第43章 懲戒
關姐莫名的預感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當天晚上公司內部的宣傳團隊聯合電影方一同發布官宣之後,她便覺得形勢似乎有些不大對勁。
熱搜榜上的熱度在不斷增加,一開始還覺得是乘了電影方的東風，然而時間越久，越來越多眼熟但是和巨影並沒有半點交情的營銷號開始帶起節奏。
各個經紀公司為了宣傳考慮,團隊內部手握不少營銷號這是這個行業內再平常不過的事。
關姐做這一行也有許多個年頭,和營銷號們打過不少交道,這些人的尿性她也最為清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營銷號拿錢辦事天經地義，像今晚這樣未經過打招呼卻全體天降的情況，除非是熱搜當事人或事件本身有極高熱度可蹭，否則一定是有其他人在背後操作。
果然一個多小時之後,帶節奏的營銷號們逐漸將風向轉偏,肖心雨團隊中,個別年紀較小經驗不太多的小姑娘，看著這幾乎已經超出自己能夠掌控範圍的營銷形勢時，已經開始有些著急了。
關姐站在公司頂樓的天台。
明明是十月秋老虎還正盛的時節,可夜間天台上的晚風涼意濃濃,迎面吹過來帶著一絲意外的寒。
放在天台圍欄上的手機不斷在響,她深吸一口氣，心裡煩躁得不行，可還是開了免提。
她雙手握緊欄杆,面如死水地在高聳的天台上望向整個霓虹仍舊閃爍的乾市,可她的眼裡卻灰暗沒有光,心跳倒是越發劇烈。
團隊小姑娘急躁的嗓音還在不斷地外放：「關姐，好像不大對勁啊！好多沒打過招呼的大V下場，提的內容也都不是咱們今晚安排的呀！」
「心雨姐的整容對比照全網轉，我們撤熱搜還一直撤不下來，想花錢換幾個無關緊要的話題頂上去，可是前面幾個黑話像大山一樣，怎麼翻都翻不過去啊，要不您趕快回來出面打打招呼吧，可能人家給您個面子呢？」
關姐眉心緊擰，可此刻不是她慌的時候：「整容的消息隨她去，哪個漂亮女明星沒點這方面的事，只要咱們要死不承認，人家也拿我們沒有辦法。」
「可是心雨姐去整容醫院的照片都有人直接放出來了！明明先前這事第一回上熱搜的時候都沒有照片來著！」
關姐捏了捏手心，她用了不少力道，指甲都將手心握出了印子，似乎暗暗知道這事沒有這麼簡單了，可她如今孤軍奮戰，哪怕已然提前知曉結局，也無法扭轉局面。
在這一行混，這些年也攢下不少人脈關係，然而今晚她幾乎求盡了所有人，也吃盡了閉門羹，人人都像是提前被安排好了一般，翻臉不認人。
她手底下不止肖心雨一人，犧牲一個藝人對她來說不痛不癢，可她也不傻，今晚的種種明面上是針對肖心雨，可背地裡是要將她全面擊垮。
夜裡過了三點，網上開始大量流傳肖心雨在小夜灣陪伴各路富商的視頻，視頻里她諂媚的模樣和平日螢屏上的清純玉女判若兩人，男人的調笑，女人的尖叫，聲音此起彼伏，場景不堪入目，大多數有錢人見過的場面太多，尋常的歡.愛已經提不起興趣，因而玩起男女關係時尺度極大，普通女孩子家幾乎無法承受，然而視頻里的肖心雨就像個玩物，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臉上強行擠出的笑容則藏著深深的對金錢權勢的渴求。
如此骯髒醜陋廣為流傳的視頻對於無論男女藝人，幾乎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三個多小時前才剛剛發布的官宣似乎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不少原著粉已經開始屠版謾罵，就連肖心雨自家應援大站也瞬間全數關閉。
然而電影方就像是早早地預料到這一切，在視頻發出的第一時間，同步發布了解約聲明。
聲明出來的速度簡直和三小時前與關姐簽下合約一樣迅速，且行文間看不出一絲匆忙的痕跡，像是一開始就已經準備好的文案，就等著肖心雨事發反水。
態度立場分明，打得關姐一個措手不及，創造了史上最快的飛升和隕落。
而當事人此刻還渾然不知，林著和狐朋狗友們把人玩狠了，結束就丟到一旁，此刻她連呼吸都感覺喉嚨火辣辣地疼，雙眼失神，內心裡連恨都不敢恨了。
不少吃瓜群眾沒法體會一個女孩在這種情況下的羞憤和苦痛，對於他們來說勁爆的八卦才是生活的快樂源泉，不少人一邊把小視頻來回翻看許多遍，又一邊罵著肖心雨骯髒賤.貨。
還有人感嘆安啟牛逼，文藝片狂攬數個獎項，首次轉戰商業片又以這種誰都意想不到的方式未拍先火，熱度直線飆升，不少原著粉推波助瀾，噴得肖心語體無完膚，甚至有人心疼片方太慘，開拍在即演員出事，這時候誰要是接手了這小女鬼的角色，那簡直就是救世主啊。
梁知近來回到學校住了宿舍之後染上了點大學生喜歡熬夜的壞毛病，其他的事傅勁深都由著她去，然而熬夜傷身，她晚上睡得太遲，白天便整個人都無精打采。
這段時間只要她回家住，傅勁深就得押著她早睡，為了把這壞毛病糾回來，費了不少心思。
晚上好不容易才把她的注意力從還未拼完的拼圖上收了回來，溫了牛奶催著她洗漱完，便關了燈陪著她睡。
剛開始的時候仍舊神采奕奕，傅勁深手臂被她枕在腦袋下，小姑娘窩在他懷中，兩隻小手揪著他胸前衣料，興奮地給他講晚上剛看完的電影，感嘆著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重新拍戲，希望再次站在攝影機前時，是做好了充分準備的自己。
他在她身邊陪著她睡時，哪怕周圍不點燈，一片黑，她心中也一點恐懼都沒有，似乎只要他在，她就心安踏實。
小姑娘突然仰起小臉看他，夜裡沒有光，只依稀能看得見他臉頰冷硬的輪廓，梁知覺得莫名得好看，心裡痒痒的，悄悄往上挪了挪，嬌滴滴地親在他下顎線的地方。
這種撩撥他哪裡經受得住，也不管她到底困不困了，枕在她腦袋下的臂彎瞬間收緊，將人一下裹進懷中，大手捏了捏她下巴，將人小臉抬起來：「什麼時候允許你亂親了？」
他唇角勾著佯裝發難：「膽子越來越大了。」
梁知心跳得很快，這個男人講不講理嘛，誰親自己男朋友還需要允許了，她黑暗中嬌氣地瞪了他一眼，然而這小動作他也看不太清，她索性掙扎著要從他懷中躲出去。
「什麼時候允許你亂抱了？」她學著他方才說話的語氣，小腳丫也不老實，兩人裹在同一個被窩裡，她抬腳在他身上踹了踹，然而男人太過結實，任由她折騰也不動如山。
等她小脾氣發完開心了，又將她露到外面的小手小腳全抓回被窩裡。
小姑娘不記仇，忘性也大，前一秒才跟他鬧騰，後一秒被他溫柔地重新掩好被子，大手在後背上輕拍片刻，她的情緒穩定下來，又開開心心地往男人懷中鑽。
少女似乎想起什麼，她眼底染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小驕傲，夜裡四周安寧，她輕聲開口跟他炫耀：「表演老師說我演技進步很大呢，上節課說的，差點忘記告訴你了。」
還好想起來了。
梁知笑眯眯地等著這個正抱著自己的男人誇她，他果然不負她的期望，片刻後低下頭湊近她，溫柔得不帶一絲欲.望地吻了吻她柔軟的唇，而後大拇指在下唇上輕撫，嗓音在夜色中顯得有些低沉：「怎麼這麼厲害？」
她這會兒知道害羞了，嘻嘻笑著用小手捂著臉頰。
而後又聽他繼續問：「真的很想繼續拍戲？」
他突然這麼認真地發問，梁知倒是愣了神，只是片刻後也正正經經地回答他：「想呀，覺得演戲好有意思，我過去演技差，可是現在在努力變好了。」
她這段時間全然將他當成最最普通的男朋友一樣看待，和同齡人所交往的男生一樣並無其他差別，然而她卻忘了身邊的男人壓根不是個普通男人，她忘了自己的經紀約就是他出面解除的，甚至根本忘記了他幾乎是個無所不能的大人物。
見他半晌沒吭聲，以為他不了解娛樂圈，在替自己擔心，於是她糯糯地開口讓他放心：「你別擔心我呀，雖然我現在沒了經紀公司，也好久好久沒有拍戲了，但是我也可以跟著小霜她們一塊參加各種試鏡選角，總是能有機會的！」
她一副懂事寶寶安慰他的嬌憨模樣，倒讓他有些忍不住發笑，他大手緊了緊懷中這個「自立根生」的小女人，下巴抵在她頭頂有一下沒一下地磨著。
片刻後開了口：「睡覺，別想著矇混過關又趁機熬到半夜。」
梁知嘟了嘟嘴，調皮地探出去掐他腰間的小手也被他緊緊握著。
「好好睡，傅太太，知不知道你晚上時間睡覺有多壞？一睡著就在床上打轉，還喜歡往我身上踹。」
他嘴上抱怨，大手卻將懷中的小女人攬得更緊。
哪知梁知癟了癟嘴，擺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好嘛，你嫌棄我，那你去隔壁睡好了，或者我去隔壁也成......」她邊說，還邊裹著被子往旁邊挪了挪。
男人低低地抱著她哄：「哪捨得走，我就喜歡你睡著的時候亂踹好不好？」
被窩裡的少女唇角也彎著悄悄偷笑。
夜裡四點，一切的輿論結果都按照徐改的安排走得穩穩噹噹。
梁知已經睡熟了，傅勁深站在書房陽台上接著安啟打來的電話。
「我一世英明就被你這破事給毀了。」安啟淡淡地控訴。
傅勁深嘴角噙著笑：「行了，這波熱度幫你炒到位了，往後有得你賺。」
安啟輕笑一聲，道理他都懂，這不是難得賣傅勁深個人情，必須得狠狠討個賞。
他頓了片刻，又突然想到什麼，開口問：「我這角色缺了人，傅總難不成有人選了？」
「沒人，滾蛋，自己找去。」
安啟：「......」
當天晚上公司內部的宣傳團隊聯合電影方一同發布官宣之後,她便覺得形勢似乎有些不大對勁。
熱搜榜上的熱度在不斷增加,一開始還覺得是乘了電影方的東風，然而時間越久，越來越多眼熟但是和巨影並沒有半點交情的營銷號開始帶起節奏。
各個經紀公司為了宣傳考慮,團隊內部手握不少營銷號這是這個行業內再平常不過的事。
關姐做這一行也有許多個年頭,和營銷號們打過不少交道,這些人的尿性她也最為清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營銷號拿錢辦事天經地義，像今晚這樣未經過打招呼卻全體天降的情況，除非是熱搜當事人或事件本身有極高熱度可蹭，否則一定是有其他人在背後操作。
果然一個多小時之後,帶節奏的營銷號們逐漸將風向轉偏,肖心雨團隊中,個別年紀較小經驗不太多的小姑娘，看著這幾乎已經超出自己能夠掌控範圍的營銷形勢時，已經開始有些著急了。
關姐站在公司頂樓的天台。
明明是十月秋老虎還正盛的時節,可夜間天台上的晚風涼意濃濃,迎面吹過來帶著一絲意外的寒。
放在天台圍欄上的手機不斷在響,她深吸一口氣，心裡煩躁得不行，可還是開了免提。
她雙手握緊欄杆,面如死水地在高聳的天台上望向整個霓虹仍舊閃爍的乾市,可她的眼裡卻灰暗沒有光,心跳倒是越發劇烈。
團隊小姑娘急躁的嗓音還在不斷地外放：「關姐，好像不大對勁啊！好多沒打過招呼的大V下場，提的內容也都不是咱們今晚安排的呀！」
「心雨姐的整容對比照全網轉，我們撤熱搜還一直撤不下來，想花錢換幾個無關緊要的話題頂上去，可是前面幾個黑話像大山一樣，怎麼翻都翻不過去啊，要不您趕快回來出面打打招呼吧，可能人家給您個面子呢？」
關姐眉心緊擰，可此刻不是她慌的時候：「整容的消息隨她去，哪個漂亮女明星沒點這方面的事，只要咱們要死不承認，人家也拿我們沒有辦法。」
「可是心雨姐去整容醫院的照片都有人直接放出來了！明明先前這事第一回上熱搜的時候都沒有照片來著！」
關姐捏了捏手心，她用了不少力道，指甲都將手心握出了印子，似乎暗暗知道這事沒有這麼簡單了，可她如今孤軍奮戰，哪怕已然提前知曉結局，也無法扭轉局面。
在這一行混，這些年也攢下不少人脈關係，然而今晚她幾乎求盡了所有人，也吃盡了閉門羹，人人都像是提前被安排好了一般，翻臉不認人。
她手底下不止肖心雨一人，犧牲一個藝人對她來說不痛不癢，可她也不傻，今晚的種種明面上是針對肖心雨，可背地裡是要將她全面擊垮。
夜裡過了三點，網上開始大量流傳肖心雨在小夜灣陪伴各路富商的視頻，視頻里她諂媚的模樣和平日螢屏上的清純玉女判若兩人，男人的調笑，女人的尖叫，聲音此起彼伏，場景不堪入目，大多數有錢人見過的場面太多，尋常的歡.愛已經提不起興趣，因而玩起男女關係時尺度極大，普通女孩子家幾乎無法承受，然而視頻里的肖心雨就像個玩物，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臉上強行擠出的笑容則藏著深深的對金錢權勢的渴求。
如此骯髒醜陋廣為流傳的視頻對於無論男女藝人，幾乎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三個多小時前才剛剛發布的官宣似乎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不少原著粉已經開始屠版謾罵，就連肖心雨自家應援大站也瞬間全數關閉。
然而電影方就像是早早地預料到這一切，在視頻發出的第一時間，同步發布了解約聲明。
聲明出來的速度簡直和三小時前與關姐簽下合約一樣迅速，且行文間看不出一絲匆忙的痕跡，像是一開始就已經準備好的文案，就等著肖心雨事發反水。
態度立場分明，打得關姐一個措手不及，創造了史上最快的飛升和隕落。
而當事人此刻還渾然不知，林著和狐朋狗友們把人玩狠了，結束就丟到一旁，此刻她連呼吸都感覺喉嚨火辣辣地疼，雙眼失神，內心裡連恨都不敢恨了。
不少吃瓜群眾沒法體會一個女孩在這種情況下的羞憤和苦痛，對於他們來說勁爆的八卦才是生活的快樂源泉，不少人一邊把小視頻來回翻看許多遍，又一邊罵著肖心雨骯髒賤.貨。
還有人感嘆安啟牛逼，文藝片狂攬數個獎項，首次轉戰商業片又以這種誰都意想不到的方式未拍先火，熱度直線飆升，不少原著粉推波助瀾，噴得肖心語體無完膚，甚至有人心疼片方太慘，開拍在即演員出事，這時候誰要是接手了這小女鬼的角色，那簡直就是救世主啊。
梁知近來回到學校住了宿舍之後染上了點大學生喜歡熬夜的壞毛病，其他的事傅勁深都由著她去，然而熬夜傷身，她晚上睡得太遲，白天便整個人都無精打采。
這段時間只要她回家住，傅勁深就得押著她早睡，為了把這壞毛病糾回來，費了不少心思。
晚上好不容易才把她的注意力從還未拼完的拼圖上收了回來，溫了牛奶催著她洗漱完，便關了燈陪著她睡。
剛開始的時候仍舊神采奕奕，傅勁深手臂被她枕在腦袋下，小姑娘窩在他懷中，兩隻小手揪著他胸前衣料，興奮地給他講晚上剛看完的電影，感嘆著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重新拍戲，希望再次站在攝影機前時，是做好了充分準備的自己。
他在她身邊陪著她睡時，哪怕周圍不點燈，一片黑，她心中也一點恐懼都沒有，似乎只要他在，她就心安踏實。
小姑娘突然仰起小臉看他，夜裡沒有光，只依稀能看得見他臉頰冷硬的輪廓，梁知覺得莫名得好看，心裡痒痒的，悄悄往上挪了挪，嬌滴滴地親在他下顎線的地方。
這種撩撥他哪裡經受得住，也不管她到底困不困了，枕在她腦袋下的臂彎瞬間收緊，將人一下裹進懷中，大手捏了捏她下巴，將人小臉抬起來：「什麼時候允許你亂親了？」
他唇角勾著佯裝發難：「膽子越來越大了。」
梁知心跳得很快，這個男人講不講理嘛，誰親自己男朋友還需要允許了，她黑暗中嬌氣地瞪了他一眼，然而這小動作他也看不太清，她索性掙扎著要從他懷中躲出去。
「什麼時候允許你亂抱了？」她學著他方才說話的語氣，小腳丫也不老實，兩人裹在同一個被窩裡，她抬腳在他身上踹了踹，然而男人太過結實，任由她折騰也不動如山。
等她小脾氣發完開心了，又將她露到外面的小手小腳全抓回被窩裡。
小姑娘不記仇，忘性也大，前一秒才跟他鬧騰，後一秒被他溫柔地重新掩好被子，大手在後背上輕拍片刻，她的情緒穩定下來，又開開心心地往男人懷中鑽。
少女似乎想起什麼，她眼底染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小驕傲，夜裡四周安寧，她輕聲開口跟他炫耀：「表演老師說我演技進步很大呢，上節課說的，差點忘記告訴你了。」
還好想起來了。
梁知笑眯眯地等著這個正抱著自己的男人誇她，他果然不負她的期望，片刻後低下頭湊近她，溫柔得不帶一絲欲.望地吻了吻她柔軟的唇，而後大拇指在下唇上輕撫，嗓音在夜色中顯得有些低沉：「怎麼這麼厲害？」
她這會兒知道害羞了，嘻嘻笑著用小手捂著臉頰。
而後又聽他繼續問：「真的很想繼續拍戲？」
他突然這麼認真地發問，梁知倒是愣了神，只是片刻後也正正經經地回答他：「想呀，覺得演戲好有意思，我過去演技差，可是現在在努力變好了。」
她這段時間全然將他當成最最普通的男朋友一樣看待，和同齡人所交往的男生一樣並無其他差別，然而她卻忘了身邊的男人壓根不是個普通男人，她忘了自己的經紀約就是他出面解除的，甚至根本忘記了他幾乎是個無所不能的大人物。
見他半晌沒吭聲，以為他不了解娛樂圈，在替自己擔心，於是她糯糯地開口讓他放心：「你別擔心我呀，雖然我現在沒了經紀公司，也好久好久沒有拍戲了，但是我也可以跟著小霜她們一塊參加各種試鏡選角，總是能有機會的！」
她一副懂事寶寶安慰他的嬌憨模樣，倒讓他有些忍不住發笑，他大手緊了緊懷中這個「自立根生」的小女人，下巴抵在她頭頂有一下沒一下地磨著。
片刻後開了口：「睡覺，別想著矇混過關又趁機熬到半夜。」
梁知嘟了嘟嘴，調皮地探出去掐他腰間的小手也被他緊緊握著。
「好好睡，傅太太，知不知道你晚上時間睡覺有多壞？一睡著就在床上打轉，還喜歡往我身上踹。」
他嘴上抱怨，大手卻將懷中的小女人攬得更緊。
哪知梁知癟了癟嘴，擺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好嘛，你嫌棄我，那你去隔壁睡好了，或者我去隔壁也成......」她邊說，還邊裹著被子往旁邊挪了挪。
男人低低地抱著她哄：「哪捨得走，我就喜歡你睡著的時候亂踹好不好？」
被窩裡的少女唇角也彎著悄悄偷笑。
夜裡四點，一切的輿論結果都按照徐改的安排走得穩穩噹噹。
梁知已經睡熟了，傅勁深站在書房陽台上接著安啟打來的電話。
「我一世英明就被你這破事給毀了。」安啟淡淡地控訴。
傅勁深嘴角噙著笑：「行了，這波熱度幫你炒到位了，往後有得你賺。」
安啟輕笑一聲，道理他都懂，這不是難得賣傅勁深個人情，必須得狠狠討個賞。
他頓了片刻，又突然想到什麼，開口問：「我這角色缺了人，傅總難不成有人選了？」
「沒人，滾蛋，自己找去。」
安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