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我和她的孩子叫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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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2章 我和她的孩子叫什麼好?

  「回大人,草民……」頓了頓,小孩低頭看了一眼婦人,婦人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似乎是在極力隱藏什麼。

  孩子微微抿唇,似乎有些不甘,最終還是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有氣無力開口:「草民嚴戰。」

  兩人的小動作陸安然怎麼可能看不見,只是別人不說,她也懶得問。

  「倒是好名字。」她點了點頭緩緩起身,就事論事:「不過,你剛才所言卻是有失偏頗。這農者耕其田,工者利其器,商者貿其易,學者專其功不過是各司其職罷了。

  為官者亦為百姓父母,掌權時應做到居者有其屋!病者有其醫!勒者有其!勞者有其得!

  少者有其學!童年有其樂!讀者有其校!弱者有其助!老者有其養!車者有其位!

  工者有其薪!農者有其地!商者有其利!優者有其榮!能者得其用!閱者有其悟!學者有其為!

  便以勞有所獲,獲有所得,如此,才可使得天下大同。

  如你這般學子,學有所成時,自該為生民立命、為天地立心、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才是學子所做之道。」

  為生民立命、為天地立心、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當——

  這話仿佛如洪鐘大呂般奏響,狠狠敲擊在每個人心頭,哪怕是沒有念過書的,也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十數名學子更是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這人,居然能說出這般至理名言,實在是……實在是……

  學子們相視一眼,除了柳鹿鳴之外,齊齊行了一個學子禮,同聲道:「大人聖言,學生受教。」

  陸安然微微擺了擺手:「談不上聖言,只是望天下有志之士共趨之。」

  「善!」學子們齊聲道。

  行走間,陸安然已經來到了嚴戰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因為修煉靈力,喝的優勢空間水的原因,年僅11歲的身子,如今已有一米五。

  看著不到自己腰間的嚴戰,她淡淡問道:「嚴戰,你進學幾何?」

  嚴戰深吸一口氣,有些懼於她的壓力,不自覺地低下了頭,道:「回大人,並未進學。」

  「哦?那你如何學得這些釋義?」

  「草民躲在學堂窗下聽的課。」說著,他不禁縮了縮脖子,悄悄咪咪地看了柳氏家族一眼。

  陸安然不禁覺得好笑,竟還是個偷學的。

  「夫子可在?」

  「……在。」嚴戰抬手指向了一位發須皆白的老者。

  轉頭看去,就見那老者無奈地輕嘆了一聲,而後拄著拐杖走了出來,對陸安然拱手行禮,道:「老夫管清玄,見過陸大人。」

  「管?管舜文先生可是先生什麼人?」

  「回大人,是在下那不成才的弟弟。」

  「哦?倒是有趣,你那弟弟,似乎對廟堂頗為在意。」

  聞言,管清玄臉色閃過一縷窘色,「大人莫要打趣老夫了,老夫自知學識比不得弟弟,但也差不到哪兒。」

  「老先生說笑了,本官並沒有別的意思。你可以多看看歷城,看看歷城百姓的生活,看看學子們的求學,再看看糧食的生長,或許,你會喜歡上這裡。」

  管清玄點了點頭,「承蒙大人抬愛,老夫會多看看走走的。」至於留不留,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陸安然也不強求,繼而看向柳氏其他人:「至於各位,想留的按照官府制度安排,不想留的可隨時離開。」

  頓了頓,目光倏地躥到了柳鹿鳴等人身上,不帶任何感情:「秀才、舉人等有官職在身者,家人及其不得停留超過月余,否則驅除出城。」

  「你……」柳家人臉色頓時一變,尤其是柳大豐和柳陳氏,兩眼一翻,直接倒了過去,頓時就是一陣兵荒馬亂。

  「陸安然,難道你就這般無視『孝』之一道?我們可是你的外戚!」柳鹿鳴沉聲指責道:「他們是你的姥姥姥爺!」

  帶著『孝』陸安然不好出面,柳氏深知這一點,便站了起來:「弟弟此言差矣,我這不都讓你們留下月余嗎?

  況且,你是官身,理應由縣令出面援助,但你卻跑來了遠在千里之外的歷城,怎麼,是你們縣令沒能力救助不了你們呢,還是你不願待在他手底下做事?想來是後者吧。」


  「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柳鹿鳴臉色頓時一沉,這話要承認了他就完了!沒想到,這三姐竟變得這般能說會道,當真是該死!

  柳氏卻是不理,反而越戰越勇,右手一抬,輕輕搭在了清荷伸過來的手上:

  「到底是不是血口噴人,你心裡清楚。算了,老身也不想跟你在這裡多待了,挺難受的。安然,娘就先走了。」

  「娘且行。」陸安然點了點頭,待人走之後,這才看向了嚴厲,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道:「你品行不錯,且去歷城書院報名吧。那裡有家屬住宅,專為貧困生準備的。」

  說罷,便轉身離開。

  嚴厲摸了摸自己的頭,嘴唇緊緊地抿著,身子微微顫抖著,下一瞬,他咚的一聲跪倒在地,狠狠地磕了三個頭,顫聲道:「草民,叩謝大人。」

  「嘖,那外來的走了狗屎運了。」

  「誒,我家二狗咋就什麼都不會呢,真是氣死個人。」

  「呸,裝什麼裝,我看他能待多久,怕不是美死他的。」

  村民們惡毒地想著,其他學子看向他的眼神無一不帶著羨慕。

  另一邊的酒樓里,百里行之靠著窗戶,是不是地往外看兩眼,大概是等了許久,有些不耐煩了,便用苗疆語言問道:「阿九,你不是說陸安然就在對面酒樓嗎?怎地這麼久了還不出來?」

  阿九翻了個白眼:「二爺,才進去兩炷香的時間,哪有那麼快啊。」

  「呵,也是,你這個連中原字都不認識的傢伙知道什麼。」百里行之斜著眼睛瞅了他一眼,那眼神,十足的鄙視,然後轉身去拿葡萄。

  氣得阿九瞪他:「二爺,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這中原字有什麼好的,能有我們南疆那麼,」不經意間掃了窗外一眼,頓時雙眼一瞪:「二爺,來了來了,陸安然出來了,你快過來。」

  百里行之雙瞳一亮,連忙上前往外看去,果然看到了穿著一身玄衣的陸安然,嘴角不自覺地劃開一抹淡淡的弧度。

  阿九撇嘴,鄙視、嘲諷加不屑地道:「二爺能不能別露出這麼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可難看了。」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百里行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聲音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你以為我是那種只知兒女情長的人嗎?」

  阿九撇嘴,繼續不屑。

  果然,下一秒……

  「你說,我和她的孩子叫什麼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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