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留宿（求訂閱求月票）
傾妍以前跟著媽媽去過一個叫做崖頂村的地方考察，據那邊考出來的大學生說，那邊的孩子上學特別困難，想請她媽媽的基金會去那邊建一所希望小學。
那個地方的人多住在山裡，就是去縣城的路都不是很好走，下了火車還要做汽車再步行走半個多小時才能到達。
而去那個崖頂村就更麻煩了，不但要走一個多小時的山路，還要爬一個上百米幾乎直上直下的懸崖，那個村子就在山崖上面的山頂上。
每次要下來，都是直上直下的懸崖爬下來，他們在下面看著都腿軟，想想那些人每天從那上面下來再回去，真的就是每天都冒著生命危險。
小一點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讓他獨自攀爬，所以小孩子幾乎都是不出村的。
當時他們還想著勸那些人遷移到山下來，結果那些人都不願意，許多年來已經住習慣了，不想離開故土。
可這麼一來，小學就不好建了，肯定不可能建在山頂上，她們娘倆藝高人膽大，爬了一個來回都有些腿軟，那些建築工人和材料根本沒辦法上去。
之後就和當地政府聯繫，在山下的一個村子裡建了一所學校，這樣至少可以少走一個多小時的山路，只要爬山崖就行了。
並且也投了些資金，用鋼管在懸崖上建了安全階梯，至少比之前爬的木頭梯子要安全的多。
還在中途建了不少懸空平台和護欄，上面有棚子，天氣惡劣的時候中途還能有地方歇一歇。
至於小希望小學是真沒辦法，就算是在山頂上幫他們建了，老師們也不願意去。
而他們當地那些孩子，只要是考出去了，就算是給再高的工資，他們也不想回到那裡去教書，都留在了大城市。
這裡的條件雖然沒有那麼艱難，可在古代交通工具落後，出行一次用的時間更長，孩子小的話根本沒有辦法長時間離開父母家人。
只能等孩子大一些，有了自理能力，再送的學堂住宿。
又說了一會兒話，張大嫂就帶著張春花去隔壁窯洞收拾了，要先收拾出來燒上炕，天黑了就不好弄了。
傾妍要去幫忙，被兩人攔了下來，她只好帶著四個孩子和有錢玩兒。
先是出去院子裡把車從大熊身上卸下來，還好，張滿倉家有個放牲口的棚子，之前是用來養羊的，只有張大嫂一個人在家根本顧不過來，就沒再養了。
之後就用來放柴火雜物一類的，偶爾趕車回來也會把牛或驢放在裡面。
現在正好用來安排大熊，傾妍把它牽進去，給放了水和乾草，摸了摸它的頭安撫了一下。
看有錢跟四個孩子在院子裡追著玩兒，傾妍趁機讓醜醜往車後面的籮筐里放了被褥和衣服，還有一些水果和點心。
水果就是柿子，之前吃過，可以拿出來。
點心是之前在雲嶺縣城買的，不是很好吃，就一直放在空間裡了。
把四個孩子叫過來，一個孩子給分了一塊點心一個柿子，連有錢都有份兒。
吃飯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幾個孩子吃東西非常的克制，並沒有像好不容易吃到肉的小孩一樣狼吞虎咽的，所以就覺得他們應該是沒有吃飽。
孩子們開始把小手背在身後不肯接，直到看著有錢已經吃了起來，才一臉靦腆的接過去。
卻沒有吃，而是想去屋裡給娘親，傾妍攔住他們說道：「我這手裡還有呢，他們也有的吃，你們自己吃就行。」
這些孩子這才吃起了手裡的點心。
傾妍覺得這些孩子真的是生來報恩的，這么小就知道孝順父母，真的很招人疼。
見他們吃的開心，她把剩下的拿進了屋裡，直接放在了剛剛收拾完的飯桌上。
現在那姑嫂兩個正在那邊收拾，暴土揚塵的沒法吃，等一會兒弄完了再吃也行。
然後把車上那個碳爐拿下來，把裡面的碳灰倒在院子裡一個專門放灰的坑裡。
那池子裡已經快堆滿了，應該是準備用來明年做肥料的。
還把裡面的羊皮被拿出來抖了抖又放了回去，車後面讓醜醜又放了一套羊皮被褥，他們家被褥不夠的話，可以拿出來用。
畢竟這時候家家都困難，就算條件好的被褥也不一定有多餘的。
那窯洞張大嫂平常也是經常收拾的，就是把那火炕掃掃掃乾淨，然後燒上就行，所以也沒有花多長時間也就半個多小時，兩個人就出來了。
一出來就看見自家孩子們一人手裡捧著個柿子在啃，點心已經吃完了，現在正吃著呢柿子呢。
一看就知道是傾妍給的，忙說道：「這好東西你留著在路上吃多好，這些孩子也吃不出個好賴。」
傾妍笑著擺擺手，「這東西我都快吃膩了，我之前路過山裡的時候，遇到了幾顆柿子樹，這是在那樹上摘的，捂了一段時間可甜了，屋裡還有，你們也嘗嘗。」
說著就跟兩人一起進了之前吃飯的窯洞，走到桌子旁，拿起兩個柿子一人給她們手裡塞了一個。
見到剛從外面劈柴進來的張滿倉，也給他塞了一個。
自己也拿起一個，把皮咬破一個小口嘬了起來。
三人見此也跟著一起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點頭，這柿子確實很甜。
張大嫂咽下嘴裡的柿子道：「我們院子裡頭原來也種了一棵柿子樹，只是接的那個果子又小又澀，吃完以後舌頭都不打不了彎兒了，後來建棚子就直接砍掉了，省的在院子裡頭占地方。」
傾妍：「我聽我爹說，這柿子從樹上摘下來是不能直接吃的，會很澀，就算是已經看著很黃熟透了也不行，最好是摘下來以後和蘋果或者梨一類的一起放在缸里捂一段時間，澀味兒就沒有了，還會有蘋果和梨的清香。
幾人聽了這話都覺得稀奇，原來還有這麼一個說辭，他們還真沒聽說過，這柿子大多不是用來坐醬就是用來曬柿餅子，那樣澀味比較小也好儲存。
沒想到還要和別的水果一起捂一下才行，他們這邊的蘋果倒是有，這東西不難找，到了季節山上有不少，鎮上也有賣的。
一人吃完一個冰冰涼涼的柿子，天也黑下來了，把孩子們叫進來，傾妍和張春花母女三人去了另一個窯洞。
本來窯洞裡面就冬暖夏涼，再加上一燒炕，一進門就暖乎乎的。
炕上鋪著一層草蓆，上面還鋪了一層褥子，被子有兩床，看著倒是挺厚實的。
她們四個人，兩床被子也不是睡不開，肯定也是有些侷促的。
傾妍乾脆出去把車上的被褥拿了下來鋪在炕上，還好炕挺寬的，睡四五個人完全沒問題。
張春花：「楊妹子，你別去炕尾，炕頭上熱乎些。」
傾妍搖頭道：「我不怕冷，睡炕頭容易上火，你們也靠中間一些，免得不舒服。」
張春花：「怨不得以前我坐月子的喉嚨總難受，想來應該是睡在炕頭太熱了的緣故。」
說著就把被褥都往中間挪了挪，離炕頭遠一些。
四個人一兩大兩小洗漱了一下，兩個孩子先被放到了炕上，趴在炕沿上，正在招手叫有錢，有錢站在傾妍腳邊不為所動。
張春花有些奇怪的道：「這貓不都是喜歡往上炕跳嗎？有錢怎麼不上去？」
傾妍笑道：「它是在等我給它擦爪子呢，這是我給立的規矩，身上不乾淨不准上床。」
張春花一邊擦腳一邊稀奇的道：「哎呀，有錢可真聽話，還愛乾淨，別的貓可不這麼乖，都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傾妍從包袱里拿出有錢專用的那兩塊布巾，一塊打濕，先給它擦身上的毛，再抱起來把四個爪子擦乾淨，這外面的灰挺多的，它跟著四個孩子在外面風跑，身上沾了不少灰。
不一會兒就洗了一盆灰湯，之後又用干布巾給它擦乾，拍了拍它的肥屁股，「你這毛可真喜歡粘土，瞅瞅這水髒的，都能寫字了。」
有錢扭頭，一臉委屈的朝她嗷嗷叫了兩聲。
傾妍好笑的給它揉了揉，這才把它放在炕上。
有錢立馬就跑到了兩個小姑娘中間，三個小傢伙又鬧在了一起。
傾妍放自己被褥的時候，也趁機摸了摸另外兩床被子，還算厚實，裡面並不像那些窮苦人家絮的乾草蘆花，摸著應該是羊毛一類的，雖然有些硬，保暖效果應該還是可以的。
再加上炕是熱的，晚上應該沒問題。
張春花娘仨這幾天都遭了不少罪，兩個小的是跟養擠在一起睡的，張春花更是縮在在牆角湊合，現在睡在火炕上，就覺得舒服的不得了，被窩裡頭出了口長氣。
這幾天可以說都是擔驚受怕的，現在到了自己信任的地方，幾乎是秒睡，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有錢開始是睡在小滿懷裡的，等她睡熟了就悄悄的爬了出來，鑽進了傾妍的被窩裡。
在她胳膊上扒拉了兩下，傾妍好氣又好笑的把胳膊伸出去，它大毛腦袋就往胳膊上一枕。
傾妍也自然的伸手摟住了這個熱毛球，不過她一時半會兒是睡不著的。
雖然這一天好像做了不少事，其實也沒有受什麼累，所以精神還算好。
她還等著醜醜那邊有什麼發現，根本沒有困意。
之前她還有些怕神神鬼鬼的，自從經歷了祈年村的事兒之後，感覺鬼其實也沒什麼可怕的，至少對上醜醜完全沒有一戰之力。
現在聽到有鬼怪不但一點都不怕了，甚至還有些興奮。
「醜醜，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發現？真的有鬼怪嗎？」
她直接給醜醜傳音道。
醜醜幾乎是秒回：「沒有，應該不是鬼怪，若是有什麼鬼怪的話，我應該能感應到。
那邊沒有任何煞氣鬼氣一類的存在，除非它的道行已經強過我，不然我不可能感應不到。
我也沒在山上發現什麼大型野獸一類的，有些懷疑是人為的。」
傾妍有些納悶兒的道：「人為？你是說有人把那些孩子殺死掏了心肝嗎？
那人殺了這麼多孩子，難道身上沒有什麼怨氣纏身一類的嗎？」
醜醜：「沒有，孩子的靈魂很純淨，若是在他們懵懂無知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害，是產生不了怨氣的。
鬼之所以有怨氣，是因為他們記住了仇恨又報不了仇，就會產生執念，慢慢的積攢成了怨氣。
而許多邪修之所以喜歡對小孩子動手，就是因為他們的靈魂比較純淨，懂得少，若不是虐殺的話，產生不了怨氣，只擔因果，不怕他們會成為厲鬼回來報仇。
想要讓小孩子成為厲鬼，是非常難的。」
傾妍：「那上崗村那邊是不是就是所謂的邪修乾的？一般人就算是再變態，也不用專門掏小孩兒的心肝兒吧，會不會是邪修用小孩子的心肝來煉藥，或者是煉製什麼邪物？」
醜醜在空間裡面點頭，「也有這個可能，不過若是那樣的話，那邪修有可能就在這附近，可是他不出手，我也沒法通過神識找到他。
這附近的人也不少，總不能一個一個找過去，現在就看他還會不會再動手了，我留著神識在那邊盯著，尤其是上崗村後山那邊，既然現在只聽說了那邊有問題，那就看看會不會繼續作案吧。」
傾妍：「那個靈光寺的高僧走了沒有？聽說很靈驗，也許他會知道些什麼呢。」
醜醜：「沒在村里看到有和尚一類的，應該是已經離開了吧。」
傾妍想想也對，對方已經給出了方法，那張留根的墳也已經遷過去了，這幾天也都沒有出事，上崗村應該覺得有了這個效果，也不會留高僧繼續待在那裡。
不過傾妍總覺得有些奇怪，感覺哪裡有些不對似的。
一般和尚若是遇到有鬼怪作祟的話，不應該是給超度一下讓他投胎，或者是用法器一類的滅了嗎？
怎麼會是找一個陽年陽月陽時出生的人鎮在那裡，這種說法也不是說不行，陽氣足確實是能克鬼怪。
可是這生辰八字應該是活著的時候才能用吧，死了以後成了鬼，難道還能用？
鬼都是屬陰的，哪有陽鬼的說法？反正這點她總有些想不通……
那個地方的人多住在山裡，就是去縣城的路都不是很好走，下了火車還要做汽車再步行走半個多小時才能到達。
而去那個崖頂村就更麻煩了，不但要走一個多小時的山路，還要爬一個上百米幾乎直上直下的懸崖，那個村子就在山崖上面的山頂上。
每次要下來，都是直上直下的懸崖爬下來，他們在下面看著都腿軟，想想那些人每天從那上面下來再回去，真的就是每天都冒著生命危險。
小一點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讓他獨自攀爬，所以小孩子幾乎都是不出村的。
當時他們還想著勸那些人遷移到山下來，結果那些人都不願意，許多年來已經住習慣了，不想離開故土。
可這麼一來，小學就不好建了，肯定不可能建在山頂上，她們娘倆藝高人膽大，爬了一個來回都有些腿軟，那些建築工人和材料根本沒辦法上去。
之後就和當地政府聯繫，在山下的一個村子裡建了一所學校，這樣至少可以少走一個多小時的山路，只要爬山崖就行了。
並且也投了些資金，用鋼管在懸崖上建了安全階梯，至少比之前爬的木頭梯子要安全的多。
還在中途建了不少懸空平台和護欄，上面有棚子，天氣惡劣的時候中途還能有地方歇一歇。
至於小希望小學是真沒辦法，就算是在山頂上幫他們建了，老師們也不願意去。
而他們當地那些孩子，只要是考出去了，就算是給再高的工資，他們也不想回到那裡去教書，都留在了大城市。
這裡的條件雖然沒有那麼艱難，可在古代交通工具落後，出行一次用的時間更長，孩子小的話根本沒有辦法長時間離開父母家人。
只能等孩子大一些，有了自理能力，再送的學堂住宿。
又說了一會兒話，張大嫂就帶著張春花去隔壁窯洞收拾了，要先收拾出來燒上炕，天黑了就不好弄了。
傾妍要去幫忙，被兩人攔了下來，她只好帶著四個孩子和有錢玩兒。
先是出去院子裡把車從大熊身上卸下來，還好，張滿倉家有個放牲口的棚子，之前是用來養羊的，只有張大嫂一個人在家根本顧不過來，就沒再養了。
之後就用來放柴火雜物一類的，偶爾趕車回來也會把牛或驢放在裡面。
現在正好用來安排大熊，傾妍把它牽進去，給放了水和乾草，摸了摸它的頭安撫了一下。
看有錢跟四個孩子在院子裡追著玩兒，傾妍趁機讓醜醜往車後面的籮筐里放了被褥和衣服，還有一些水果和點心。
水果就是柿子，之前吃過，可以拿出來。
點心是之前在雲嶺縣城買的，不是很好吃，就一直放在空間裡了。
把四個孩子叫過來，一個孩子給分了一塊點心一個柿子，連有錢都有份兒。
吃飯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幾個孩子吃東西非常的克制，並沒有像好不容易吃到肉的小孩一樣狼吞虎咽的，所以就覺得他們應該是沒有吃飽。
孩子們開始把小手背在身後不肯接，直到看著有錢已經吃了起來，才一臉靦腆的接過去。
卻沒有吃，而是想去屋裡給娘親，傾妍攔住他們說道：「我這手裡還有呢，他們也有的吃，你們自己吃就行。」
這些孩子這才吃起了手裡的點心。
傾妍覺得這些孩子真的是生來報恩的，這么小就知道孝順父母，真的很招人疼。
見他們吃的開心，她把剩下的拿進了屋裡，直接放在了剛剛收拾完的飯桌上。
現在那姑嫂兩個正在那邊收拾，暴土揚塵的沒法吃，等一會兒弄完了再吃也行。
然後把車上那個碳爐拿下來，把裡面的碳灰倒在院子裡一個專門放灰的坑裡。
那池子裡已經快堆滿了，應該是準備用來明年做肥料的。
還把裡面的羊皮被拿出來抖了抖又放了回去，車後面讓醜醜又放了一套羊皮被褥，他們家被褥不夠的話，可以拿出來用。
畢竟這時候家家都困難，就算條件好的被褥也不一定有多餘的。
那窯洞張大嫂平常也是經常收拾的，就是把那火炕掃掃掃乾淨，然後燒上就行，所以也沒有花多長時間也就半個多小時，兩個人就出來了。
一出來就看見自家孩子們一人手裡捧著個柿子在啃，點心已經吃完了，現在正吃著呢柿子呢。
一看就知道是傾妍給的，忙說道：「這好東西你留著在路上吃多好，這些孩子也吃不出個好賴。」
傾妍笑著擺擺手，「這東西我都快吃膩了，我之前路過山裡的時候，遇到了幾顆柿子樹，這是在那樹上摘的，捂了一段時間可甜了，屋裡還有，你們也嘗嘗。」
說著就跟兩人一起進了之前吃飯的窯洞，走到桌子旁，拿起兩個柿子一人給她們手裡塞了一個。
見到剛從外面劈柴進來的張滿倉，也給他塞了一個。
自己也拿起一個，把皮咬破一個小口嘬了起來。
三人見此也跟著一起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點頭，這柿子確實很甜。
張大嫂咽下嘴裡的柿子道：「我們院子裡頭原來也種了一棵柿子樹，只是接的那個果子又小又澀，吃完以後舌頭都不打不了彎兒了，後來建棚子就直接砍掉了，省的在院子裡頭占地方。」
傾妍：「我聽我爹說，這柿子從樹上摘下來是不能直接吃的，會很澀，就算是已經看著很黃熟透了也不行，最好是摘下來以後和蘋果或者梨一類的一起放在缸里捂一段時間，澀味兒就沒有了，還會有蘋果和梨的清香。
幾人聽了這話都覺得稀奇，原來還有這麼一個說辭，他們還真沒聽說過，這柿子大多不是用來坐醬就是用來曬柿餅子，那樣澀味比較小也好儲存。
沒想到還要和別的水果一起捂一下才行，他們這邊的蘋果倒是有，這東西不難找，到了季節山上有不少，鎮上也有賣的。
一人吃完一個冰冰涼涼的柿子，天也黑下來了，把孩子們叫進來，傾妍和張春花母女三人去了另一個窯洞。
本來窯洞裡面就冬暖夏涼，再加上一燒炕，一進門就暖乎乎的。
炕上鋪著一層草蓆，上面還鋪了一層褥子，被子有兩床，看著倒是挺厚實的。
她們四個人，兩床被子也不是睡不開，肯定也是有些侷促的。
傾妍乾脆出去把車上的被褥拿了下來鋪在炕上，還好炕挺寬的，睡四五個人完全沒問題。
張春花：「楊妹子，你別去炕尾，炕頭上熱乎些。」
傾妍搖頭道：「我不怕冷，睡炕頭容易上火，你們也靠中間一些，免得不舒服。」
張春花：「怨不得以前我坐月子的喉嚨總難受，想來應該是睡在炕頭太熱了的緣故。」
說著就把被褥都往中間挪了挪，離炕頭遠一些。
四個人一兩大兩小洗漱了一下，兩個孩子先被放到了炕上，趴在炕沿上，正在招手叫有錢，有錢站在傾妍腳邊不為所動。
張春花有些奇怪的道：「這貓不都是喜歡往上炕跳嗎？有錢怎麼不上去？」
傾妍笑道：「它是在等我給它擦爪子呢，這是我給立的規矩，身上不乾淨不准上床。」
張春花一邊擦腳一邊稀奇的道：「哎呀，有錢可真聽話，還愛乾淨，別的貓可不這麼乖，都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傾妍從包袱里拿出有錢專用的那兩塊布巾，一塊打濕，先給它擦身上的毛，再抱起來把四個爪子擦乾淨，這外面的灰挺多的，它跟著四個孩子在外面風跑，身上沾了不少灰。
不一會兒就洗了一盆灰湯，之後又用干布巾給它擦乾，拍了拍它的肥屁股，「你這毛可真喜歡粘土，瞅瞅這水髒的，都能寫字了。」
有錢扭頭，一臉委屈的朝她嗷嗷叫了兩聲。
傾妍好笑的給它揉了揉，這才把它放在炕上。
有錢立馬就跑到了兩個小姑娘中間，三個小傢伙又鬧在了一起。
傾妍放自己被褥的時候，也趁機摸了摸另外兩床被子，還算厚實，裡面並不像那些窮苦人家絮的乾草蘆花，摸著應該是羊毛一類的，雖然有些硬，保暖效果應該還是可以的。
再加上炕是熱的，晚上應該沒問題。
張春花娘仨這幾天都遭了不少罪，兩個小的是跟養擠在一起睡的，張春花更是縮在在牆角湊合，現在睡在火炕上，就覺得舒服的不得了，被窩裡頭出了口長氣。
這幾天可以說都是擔驚受怕的，現在到了自己信任的地方，幾乎是秒睡，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有錢開始是睡在小滿懷裡的，等她睡熟了就悄悄的爬了出來，鑽進了傾妍的被窩裡。
在她胳膊上扒拉了兩下，傾妍好氣又好笑的把胳膊伸出去，它大毛腦袋就往胳膊上一枕。
傾妍也自然的伸手摟住了這個熱毛球，不過她一時半會兒是睡不著的。
雖然這一天好像做了不少事，其實也沒有受什麼累，所以精神還算好。
她還等著醜醜那邊有什麼發現，根本沒有困意。
之前她還有些怕神神鬼鬼的，自從經歷了祈年村的事兒之後，感覺鬼其實也沒什麼可怕的，至少對上醜醜完全沒有一戰之力。
現在聽到有鬼怪不但一點都不怕了，甚至還有些興奮。
「醜醜，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發現？真的有鬼怪嗎？」
她直接給醜醜傳音道。
醜醜幾乎是秒回：「沒有，應該不是鬼怪，若是有什麼鬼怪的話，我應該能感應到。
那邊沒有任何煞氣鬼氣一類的存在，除非它的道行已經強過我，不然我不可能感應不到。
我也沒在山上發現什麼大型野獸一類的，有些懷疑是人為的。」
傾妍有些納悶兒的道：「人為？你是說有人把那些孩子殺死掏了心肝嗎？
那人殺了這麼多孩子，難道身上沒有什麼怨氣纏身一類的嗎？」
醜醜：「沒有，孩子的靈魂很純淨，若是在他們懵懂無知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害，是產生不了怨氣的。
鬼之所以有怨氣，是因為他們記住了仇恨又報不了仇，就會產生執念，慢慢的積攢成了怨氣。
而許多邪修之所以喜歡對小孩子動手，就是因為他們的靈魂比較純淨，懂得少，若不是虐殺的話，產生不了怨氣，只擔因果，不怕他們會成為厲鬼回來報仇。
想要讓小孩子成為厲鬼，是非常難的。」
傾妍：「那上崗村那邊是不是就是所謂的邪修乾的？一般人就算是再變態，也不用專門掏小孩兒的心肝兒吧，會不會是邪修用小孩子的心肝來煉藥，或者是煉製什麼邪物？」
醜醜在空間裡面點頭，「也有這個可能，不過若是那樣的話，那邪修有可能就在這附近，可是他不出手，我也沒法通過神識找到他。
這附近的人也不少，總不能一個一個找過去，現在就看他還會不會再動手了，我留著神識在那邊盯著，尤其是上崗村後山那邊，既然現在只聽說了那邊有問題，那就看看會不會繼續作案吧。」
傾妍：「那個靈光寺的高僧走了沒有？聽說很靈驗，也許他會知道些什麼呢。」
醜醜：「沒在村里看到有和尚一類的，應該是已經離開了吧。」
傾妍想想也對，對方已經給出了方法，那張留根的墳也已經遷過去了，這幾天也都沒有出事，上崗村應該覺得有了這個效果，也不會留高僧繼續待在那裡。
不過傾妍總覺得有些奇怪，感覺哪裡有些不對似的。
一般和尚若是遇到有鬼怪作祟的話，不應該是給超度一下讓他投胎，或者是用法器一類的滅了嗎？
怎麼會是找一個陽年陽月陽時出生的人鎮在那裡，這種說法也不是說不行，陽氣足確實是能克鬼怪。
可是這生辰八字應該是活著的時候才能用吧，死了以後成了鬼，難道還能用？
鬼都是屬陰的，哪有陽鬼的說法？反正這點她總有些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