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得罪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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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 得罪了誰

  阮軟眼皮子一跳,「劉老闆,我自認為你非常看重我手裡的菜,不然也不可能跟我合作那麼長的時間,

  我很奇怪,到底是有什麼是你寧願毀了自己的生意也要污衊我?」

  劉老闆苦瓜臉的嘆了一聲,「這事我真是幫不了你, 我還有妻兒老小要照顧,我實在是不能告訴你啊!我求求你了,快回去吧,行嗎?」

  阮軟還想說些什麼,身邊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低聲道:「別難為劉老闆了, 這邊人盯他盯得緊,他多說半個字都會沒命,你想知道的話就跟著我來。」

  一個渾身都被罩在黑色衣袍的人佝僂著身子站在阮軟身邊, 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和驚慌。

  他身上沒帶惡意,所以阮軟遲疑半晌,便收回了扶著門框的手。

  「砰」

  劉老闆毫不留情的關上了門,那躲著她像是躲著瘟疫的模樣,讓她忍不住的皺眉。

  她在兗州也就商會那次露了面,到底是得罪了什麼龐然大物會受到這種待遇?

  她皺著眉跟在黑衣人的身後,看他在兗州住房區內七拐八拐,拐到了一個大院的後門,瞧著四下無人,門把手扣在門上有節奏的三長一短敲響。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小廝恭敬的對著黑衣人叫了聲少爺,看見了阮軟也不驚訝,請著他們往裡面走。

  阮軟耳尖,路上就聽見了隔壁鬧鬧哄哄喊什麼「押大押小」的話,她再回頭看這個黑衣人,心裡有了數。

  從後院繞過了祠堂, 再經過了後花園,到了王家的宅子。

  王毅這才摘下了黑袍,長吁了一口氣,轉頭靦腆的笑著,「不好意思阮姑娘,讓你受委屈了,非常時期,如果我不這麼做可能我這賭坊就保不住了。」

  阮軟一頓,「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劉老闆怎麼會對我的出現如此忌憚?」

  王毅嘆了一聲,「你且一坐,聽我細細道來。」

  這事還不是從阮軟去地宮的時候開始,而是從阮軟在商會鬧了那麼一出開始的。

  商會裡面有不少人有四方賭坊的股份,這會兒王富被送到大牢,鋃鐺入獄,剩下那些股東自然得想方設法的拿到四方賭坊的經營權和控制權。

  只不過這個股權實在是分散了很多,大家合計了一下,卻發現大家手裡的股份都是持平,只有王富占了最大的那個。

  這讓商會裡的人就開始怒罵王富這個老賊真是陰險狡詐,但是他們又無計可施。

  於是他們去了官府。

  按照官府給他們的官書判定,四方賭坊的經營權應該在他的兒子王碩身上。

  可是王碩已經成了個混吃等死的人,這個經營權是絕對不能交到他手上的。

  但是他們股份持平, 又誰也不想讓誰當選,所以只能將王毅這個外甥暫時當任四方賭坊的管事。

  但是到這事情還沒完。

  「正巧這個時候你婆婆那個糕點店生意如火如荼,商會的眾人便打賭說誰能拿到你婆婆手裡的股份,讓她成功加入商會,誰就能夠得到賭坊的話事權。」

  「加入商會這種事情在生意人看來那都是只有利沒有弊的事情,如果有人拒絕,那就只能說明他拿出來的東西沒有達到別人心裡的價值,但是這個定律在你婆婆身上失效了。

  不管給你婆婆開出多少價格,你婆婆都只有一句不可能,這讓商會的人面子很過意不去,其中有人更是明確的說了會給你婆婆開各種方便,可她也只一笑,說什麼都不聽。

  商會的人看到這樣子的她覺得她非常不識抬舉,尤其是那些被明確拒絕的人,更是覺得她博了他們的面子,所以打算聯合起來將她的店給搞垮。

  而這個時候,跟你合作過的劉老闆就成了他們的首選,他們覺得,只要將你這個後台給弄倒,你婆婆那邊便什麼招數都用不了了。」

  聽完這一切,阮軟真覺得特別好笑。

  唯利是圖的男人碰壁,正巧遇見了蟲害,便將這兩件事情聯合在一起陷害她?

  她一頓,「那華蓮呢,對於我的事情,她怎麼說?」

  王毅有些尷尬,「華夫人……你也知道這商會是她相公的商會,那麼多人都針對你,她也不好說什麼。」

  阮軟眉頭一挑,想的也明白。


  商人嘛,從來都是唯利是圖的,讓她放棄了商會那麼多的人,去幫她這個初來乍到的,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她這個人一直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商會的人陷害她至此,她也沒有什麼放過他們的道理。

  至於華蓮……

  她們可一直都是公平交易,她也不欠她什麼,既然選擇沉默,就得接受沉默的後果。

  王毅見她眸光閃爍不定,試探著問道:「你是有什麼打算嗎?你要是想做什麼的話,我都會支持你幫助你的!」

  她看著王毅一頓,「我不想浪費你的感情,所以我希望你能拋開個人因素來跟我談一比生意。」

  她一如既往的堅決讓王毅無奈的笑了笑,「我是喜歡阮姑娘不假,但我也不是什麼厚臉皮的人,你拒絕了我,我定然不會糾纏姑娘,之所以幫助你,也只是因為我常年讀的詩書不允許我跟這些人同流合污,坑害了姑娘。」

  「既如此……我想買了你的四方賭坊,銀子你隨便開,無論多少我都會給你弄來。」

  王毅搖了搖頭,伸出兩個手指頭。

  阮軟挑眉:「二百兩?」

  他又搖頭,「二十兩銀子,你給我二十兩,我將賭坊的房契和股權都轉給你。」

  一個賭坊,說不好聽是魚龍混雜,可是說好聽了那可是四通八達,情報的中心,誰想打聽點什麼東西都方便的很!

  這麼一個地方,出價二百兩都是少的,可是王毅卻只要了二十兩?

  她眉頭緊皺,「我說了,希望拋開你的個人因素。」

  王毅笑道:「帶不帶個人因素,這賭坊在我這裡就值二十兩銀子,多一分是對我的侮辱,少一分是對這個行業的侮辱,所以我覺得這個價格對我來說非常妥帖。」

  文人墨客,總有些自己堅持堅守的東西。

  阮軟看著他的眼睛探究了許久,雖然不知道他在堅守著什麼,卻也沒發現他有任何說謊的痕跡,便知道,這賭坊在王毅的眼裡,真的只值這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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