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娘子,我身上好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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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娘子,我身上好疼疼

  人如果時間長不清理身上的污垢,原本身上的傷也變得不容易好,說不定還有感染的風險。

  思及至此,她將濕毛巾探入他的領口。

  這邊手才剛解開沈知雲的衣服系帶,帳篷外突然有人大搖大擺的闖了進來。

  「我說你怎麼天天待在屋裡,原來是弄了好東西捨不得出去,虧我還養了你這麼多年,有好東西就不知道拿來給你爹嗎?!」

  中氣十足的聲音讓阮軟停住了手。

  阮青山,一個從小便嫌棄她的樣貌,覺得她陰森,成不了富貴人家小妾,於是親手將她賣給傻子家的男人。

  平日裡,阮青山一個正眼都不會給她,當初賣她的時候也信誓旦旦的說她以後就當沒他這個爹。

  那時候事情不是做的挺絕的嗎,現在到她面前來現什麼眼來了?

  阮軟將手帕往盆子裡一扔,轉過身來挑眉,「逼著我發誓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阮青山臉色不太好看,「老子逼兒子發誓天經地義!但是你這當兒女的孝敬老子那也是天經地義!」

  阮軟眯起了眼睛,「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你還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你。」

  阮青山這段時間在家裡沒少聽外面人說阮軟變了,每次聽到這裡他都一聲嗤笑。

  再怎麼變,阮軟骨子裡還是那個藏在家裡發霉的賠錢貨,哪裡比得上阮招金那樣的大家閨秀?

  如今一見,她眼底完全沒有了空洞和幽怨,取而代之的,是對他滿滿的嘲諷。

  阮青山當下臉就青了。

  「你個賠錢貨你還敢跟我頂嘴?就當了個村長你就硬氣了?賠錢貨就是賠錢貨!給點好處你就翹尾巴,當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阮軟摸到了手腕的銀絲愈發的不耐,「要發癲回到你家裡自己去發癲,我沒心情聽你放屁。」

  阮青山被她的態度給氣笑了,「你在跟誰囂張呢?阮軟你算個什麼東西?你真以為你這個村長和現在的榮華富貴是你自己得來的?」

  「不然呢?」

  「還問我?你心裡沒個數嗎?」他指著角落裡面的糧食,「你這種無才無德的人,村里人怎麼會容忍你!還不是你姐姐拿著糧食上上下下的給你打點,到處說你的好話,你才能安穩的坐在這個位置上,不然,就憑你這個低俗又低智的行為,早就被村子裡的人給趕出去了!」

  阮軟聽到這話都忍不住笑了。

  她不動那些糧食的原因,是害怕阮招金會在裡面下毒謀害。

  之所以同意讓周琴香收著,也是為了看看阮招金鬧出這一出到底是什麼目的。

  如今看來,她還真是高估了阮招金的智商。

  她的村長位置得來的途徑可是光明正大,只要村長死不了,那她的位置就會坐的比誰都牢固。

  就算有人閒言碎語,那又怎麼樣?

  根本不用她動手,村長都會為她掃平一切抵抗的聲音,用的著她阮招金多此一舉?

  「你來這裡如果只是來侮辱我,那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對你那點雞毛蒜皮的罵聲根本不放在眼裡,你的話更刺激不到我分毫,勸你趕緊滾蛋。」

  「如果你還有別的事,那你就趕緊放,過了這村沒這店,等會兒我心情不好了,說不定在你沒開口之前,就先拿你的腦袋當球踢了。」

  阮軟小手指塞進耳朵里,渾身都是懶散與對他的不屑。

  阮青山可是村里出了名的體面人,人家看見他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上一聲「阮先生」,什麼時候聽到過這樣的污言穢語。

  他當場氣的臉都綠了,指著阮軟的鼻子直喘粗氣,「你這個不學無術的不孝子!頑固不化的臭石頭,粗俗!沒用!跟你姐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真是天地不公,怎麼就讓你這種小人當上了村長?還跟皇親國戚住在一起?你到底憑什麼啊你!」

  「跟你說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你,趕緊將你的帳篷跟招金的換了!從今天起不要再染指村長這個名字!從紮寨的地方消失!別讓我看著噁心!」

  阮軟有時候真的無法理解這些人的腦迴路。

  一個村長,一個阮青山,他們到底是憑什麼這麼理直氣壯的讓她將自己的東西拱手讓人的?


  是用命令就行嗎?難不成以為自己是龍傲天嗎?

  她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

  銀絲如利刃一般,擦過阮青山的脖子,直直的沒入他後面的門框!

  她將銀絲微微變動了一下角度,就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噁心只是動動嘴皮子,我噁心可是要人命的,阮青山。」

  阮青山的脖子被劃得生疼,他往後閃躲,結果這銀絲就好像長了眼睛一樣,一直跟著他走。

  他不由滿眼震驚。

  阮軟到底是從哪裡練了這麼邪門的東西?

  不過他根本不認為阮軟有那個膽子真的傷害他。

  他一聲冷哼,「你還有什麼新東西一併都給我拿出來,留在你這裡也沒有用,等我全都拿給你姐姐去!反正放在你手裡也是浪費!」

  阮軟看他還在大言不慚,徹底失去了再跟他交談的興趣。

  她看準了阮青山的喉嚨。

  既然這個人這麼能說,那她乾脆就廢了他的聲帶,讓他這輩子都不能說話,省的再上她面前來現眼,惹人不快!

  阮青山見她一聲不吭,還以為她在他的怒罵之下回歸了本性,心裡對她還頗為不屑,覺得廢物就是廢物,永遠上不了台面。

  他昂起了脖子,等待著阮軟將手頭的好東西奉給他。

  可是他錯了,等待他的,只有果斷又狠辣的銀絲!

  「噗嗤——」

  銀絲接觸到他脖子皮膚的聲音細微,卻狠狠地沒入了他的皮膚,粘稠的鮮血瞬間流淌。

  阮軟手指輕輕用力,只要再用點力,阮青山這輩子就再也開不了口!

  「娘子,娘子,我身上好疼疼,我要呼呼!呼呼!」

  她的耳邊傳來了低沉的撒嬌聲。

  一具沉重的身子在這個時候突然趴在她的背上,龐大的身軀將她嬌小的身子悉數籠罩。

  阮軟怔愣的側頭,看見了那張她擦了半個月的臉。

  他什麼時候醒的?為什麼她沒有察覺到他的氣息?

  就算她換了個身子實力下降,也不至於降得連個病重人的氣息都察覺不到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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