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時勢天子人窮匹夫
第188章 時勢天子人窮匹夫
……
蒸汽與火焰之神（強大神力）：「這算什麼？這不是很正常嗎？無論是你們所謂『仙神』，還是我們這些規則信仰神，只要根基還是信仰之力，強大起來之後會有這樣的掣肘是必然的。」
蒸汽與火焰之神（強大神力）：「說白了，信徒的信仰不是白送的。」
萬軒（九霄上尊/世界主）：「前輩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是沒有什麼好辦法嗎？必須要妥協嗎？」
蒸汽與火焰之神（強大神力）：「那不然呢？萬道友從區區一介凡人，到如今執掌一方小千世界，堪比吾這一界的『高等神力』，你們所在世界的『金仙』又花了多少年呢？」
萬軒（九霄上尊/世界主）：「這……也是多虧前輩等人的投資，晚輩才……」
蒸汽與火焰之神（強大神力）：「你發展這麼快，確實有吾等投資的原因，可是投資，你現在不也還得差不多了嗎？」
萬軒（九霄上尊/世界主）：「可若無前輩等人晚輩也到不了如今的境界……」
苑鄔（道君）：「道友知道感恩確實是一件好事，但也沒必要如此妄自菲薄。上尊神號，媲美金仙的世界主之尊，已經有資格與我等同輩而交了。」
苑鄔（道君）：「道友能走到這一步，我等的確幫了一點小忙，但是縱使沒有我等，道友有今日之成就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苑鄔（道君）：「不過若說現在就想解決信仰願力的問題，道友卻是想多了。」
萬軒（九霄上尊/世界主）：「連苑鄔前輩都沒有辦法嗎？」
……
歧鳳山中，萬軒緊緊皺著眉頭。
苑鄔道君，這麼多年來，除了天劍尊之外，聊天群諸多前輩中，苑鄔道君是對待萬軒最『親切』的一個人了。
其餘的諸如九夜溟王、蒸汽與火焰之神，這兩位平時並不怎麼同萬軒閒聊。
蒸汽與火焰之神，萬軒偶爾還會跟他探討一下『神道修行』的問題。
畢竟雖然體系不同，但是追根究底，二者同屬於信仰神道，本質上區別並不大。
除此之外，真理之主，就真的只有在很緊急的時候，萬軒才敢壯著膽子找他『嘮一嘮』了。
他修行上有什麼問題，或者彌補見識上的一些不足，向來都是首選苑鄔道君的。
苑鄔道君太乙境巔峰修為，僅次於真理之主，以萬軒的境界，又有什麼事苑鄔道君不能解答的？
故而，這麼多年以來，苑鄔道君的確對萬軒幫助頗多。
哪怕是神道修行上的問題，在詢問蒸汽與火焰之神無果之後，萬軒也會詢問苑鄔道君。
沒見過豬肉，可總見過豬跑吧？
苑鄔道君雖然未修神道，可其對神道的了解，並不弱於很多金仙境的『帝君』。
現在連苑鄔道君都不能幫自己解除疑惑了嗎？難道要找真理之主嗎？
萬軒輕輕咬牙，自從修成世界主後，他對冥冥之中的『因果』有了感應。
因果律可是不受世界維度的限制的，或者說，可能是因為聊天群的原因，故而群友之間的『因果』不受維度世界的影響。
這具體是什麼原因，萬軒修為位格不足，不太清楚。
但是有一點他是很清楚的，那就是當他成為世界主後，所看到的那些『因果線』，簡直驚得萬軒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但是他欠因果的，還不是幫他最多，甚至親身降臨的天劍尊。
也不是日常在群內給他答疑解惑，待他如自家後輩一般的苑鄔道君。
而是僅僅只在關鍵時刻，給自己回答過幾次問題的真理之主！
沒錯，大羅境的物價，就是這麼貴！
萬軒現在可是請不起真理之主了，再問幾次，他恐怕得老老實實還到太乙境……
甚至還不一定，畢竟因果這種東西，並不可能用『信仰結晶』、『香火願力』之類的『錢』來抹去的。
真理之主堂堂大羅，一次次欠他人情，欠他因果，欠的萬軒都有點虛了……
不過好在，老好人苑鄔道君，依舊沒讓萬軒尷尬太久就是了——
……
苑鄔（道君）：「對了，真理前輩道友也沒必要刻意去問了，別說是真理前輩，哪怕是如你這般一般無二，修神道的大羅神祖，也根本沒有辦法擺平你現在遇到的『麻煩』。」
苑鄔（道君）：「其實這倒也並不『麻煩』。神道比之仙道，在你這種情況下確實太過於一帆風順了寫，這頂多只能算是『因果』吧。」
萬軒（九霄上尊/世界主）：「大羅神祖都不行嗎？……」
苑鄔（道君）：「大羅神祖自己未必不行，但是幫別人，不可能做得到。」
萬軒（九霄上尊/世界主）：「…………」
…………
大羅境神祖，大千世界神道最頂端的存在，居然都無法幫助別人擺脫信仰的掣肘……
萬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倒也並不懷疑苑鄔道君會騙他，這實在是很沒有必要的一件事。
這個群里，之所以大家都會「互幫互助」，實在是因為彼此的實力增長了，能夠對自身帶來的只有好處。
畢竟無論你境界再高，像真理之主又如何？群員成就大羅，跟真理之主就存在競爭關係了嗎？並沒有。
相反，若是真有成員成就大羅，真理之主等於多了一個可以『交心』的同境界交流對象，對於大羅境而言，這是何等的不可求之事？
更別提通過聊天群，在群員有危險的時候，還能緊急召喚群友的力量助力了。
現在的群員對於真理之主幫助甚少，但是就在這種情況下，這位大神雖然冒泡不多，但無論對方是誰，只要對他提出問題，也都會細心解答。
全群價值最低的——天劍尊，就是典型的例子。
除了苑鄔道君之外，真理之主也曾在萬軒崛起的這『短短歲月』之中，數次指導過天劍尊，而非只指導萬軒一人。
堂堂大羅，脾氣為什麼這麼好？
當然不是因為真理之主脾氣好，只不過是因為『有賺無賠』四個字罷了。
群員潛力無限，有著超越維度的『眼界』，以及萬能的『聊天群系統』，他們每一個都有無限的潛力，最多也就是發揮潛力的速度不一樣罷了。
這種『發育速度』不一，大多是因為群員之間各自世界的差異造成的。
就比如萬軒跟天劍尊，萬軒鍊氣進群，天劍尊天仙巔峰。
現在萬軒成就世界主，只要願意，立地就是堪比金仙的真神帝君。
天劍尊呢？他還是在天仙巔峰！
這能說明天劍尊弱，說明天劍尊潛力差嗎？
不，並不能！
因為萬軒崛起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短短几千年的時間，對於天仙之上的存在而言，連打一個盹的時間都不夠。
這麼『短』的時間裡，天劍尊都已經打磨自己的境界到了近乎天仙圓滿，隨時可以開始著手準備突破金仙境的程度，這已然是很了不得的天賦。
畢竟根據之前一次聊天中，苑鄔道君透露的消息，天劍尊到如今，不過也『只有十多萬年歲月』罷了。
對於萬軒而言，十多萬年，是個了不得的數字，但是對於真正高階存在，十萬年，真的不過彈指罷了。
真理之主是聊天群的第一個群員，苑鄔道君跟他幾乎同時進群。
他們之後，過了將近千萬年時光，蒸汽與火焰之神才加入群聊，又過了無數歲月，整個群算上萬軒也才艱難的突破五指之數。
苑鄔道君進群的時候，俱其自爆『僅是太乙中期』，這些歲月能夠達到如今可以著手大羅之階的地步，跟真理之主不遺餘力的幫助，不知多少次的講道，那是分不開的。
苑鄔道君跟萬軒不一樣，他只要再進一步，就是跟真理之主同級的大羅境，所以他敢於欠下真理之主的因果。
哪怕是道途之恩，大羅境的仙人，也絕對『還得起』！這，就是大羅！！！
所以群員包括最強的真理之主在內，都是巴不得能出第二個大羅存在，只是可惜，想要成為大羅實在太難太難了。
這種情況下，他們既然紛紛表示幫不到萬軒，那麼幾乎就可以確定了——
他們是真的幫不了萬軒！
時勢為天子，未必貴也；窮為匹夫，未必賤也！
不知為何，萬軒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他突然覺得自己跟『時勢』造就的天子似乎沒有什麼區別，發展到這一步，太多的『憑運氣』。
就連提前成了世界主，不也是在天道意識的反擊之下，成功苟住才獲得收益的嗎？
可是能夠成功苟住，又何嘗不是代表了萬軒的時勢，過於『順暢』？
反觀萬軒記憶里，他未曾來到這個，原本命運軌跡之下的韓立。
哪怕有小瓶這等逆天機緣，韓立的修為，韓立的境界，韓立的『強大』，那也是自己一點一點拼出來的。
過程並不是那麼的偉光正，但是老魔以自己差的狗都不如的天賦，能夠一路爬到大乘，最終飛升，那也是因為那個人叫『韓立』，僅此而已。
換成萬軒在韓立的位置上，即使得到小瓶，哪怕了解劇情，萬軒甚至都不覺得自己可以突破靈界，更遑論仙界了。
修仙之路，道阻且長。
韓立這個人的一生，豈不是正詮釋了那一句『窮為匹夫，未必賤也』。
萬軒為『時勢天子』，如今時勢一過，便逐漸開始受到潛質。
韓立為『人窮匹夫』，依靠自己發力，穩紮穩打越爬越高，越到後面進境反而越快。
這兩天路，其實並沒有什麼高低上下之分。
如果再給萬軒一次機會重新選，他還是有很大機率會選擇走神道。
畢竟對於如今的萬軒而言，曾經他所幻想的一切，他都擁有了。
他擁有了無上的權利，無盡的壽命，在仙界之下，超越大多數金仙的戰力，根本就縱橫無敵，完全找不到任何的對手。
萬軒現在完全可以當個甩手掌柜，等著凡人界『走上正軌』，畢竟一個完善文明的發展，從來不是『一個人拖著一個文明發展』，而應該是『一個人踩在文明的肩膀上，引領文明巨人，走向正確的遠方』。
想到韓立，想到仙道，想到自己這麼多天以來，因為凡人界修士們的『違逆』而產生的種種耿耿於懷，萬軒突然有些釋懷了。
正如蒸汽與火焰之神所言——
「信徒的信仰從來不是白給的。」
也正應了那一句俗語——
「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神靈依託信眾，在遠比仙人短暫的時間裡，擁有足以與仙人匹敵，甚至超越仙人的力量。
但是這份力量，卻是要付出代價的，無盡虛空之中，就沒有任何一個修行體系是真正『完美無缺』的，神道，自然也不會是這個例外。
如果說仙道，是『掠奪天下供養己身，以尋求個體的超脫』。
那麼神道，就是『合天下之力哺育神明，神明指引，達到全文明的躍遷』！
兩條道路沒有誰優誰劣，只有誰更能走得長遠。
對於凡人界修士們的做法，萬軒已經釋然。
但是釋然，並不代表他會接受。
只不過，對比直接冊封越國中慶皇帝人魂為『天下都城隍』這樣粗暴的方法，後面的辦法，肯定就要『委婉』許多了。
…………………………
十日後，一則令無數修士不敢置信的消息傳揚了開來——
都天帝君九霄上尊，居然真的『聽取』了他們的意見，暫緩敕封中慶皇帝人魂為『天下都城隍』。
這一點，至少對於這次事件的『高層』們來說，是完全不可想像的事情。
天可憐見，他們搞這麼大，也只是為了得到點好處罷了。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帝君的命令，什麼時候有過撤回？不一直都是說一不二的嗎？
現如今雖然說是『暫緩』，但是這個『暫緩』，對於堂堂都天帝君而言，難道還不夠打臉嗎？
那可是世界的主宰！！！
一時之間，許多修士反而開始忐忑起來，尤其是此次比較活躍的部分修士更是如此。
如果萬軒知道了，肯定也只會說他們想多了。
固然『神恩如海，神威如獄』，可是神靈，並不是無所不能，也不是不會出錯的。
至少他萬軒，還是『敢於承認自己的錯誤』的。
(本章完)
……
蒸汽與火焰之神（強大神力）：「這算什麼？這不是很正常嗎？無論是你們所謂『仙神』，還是我們這些規則信仰神，只要根基還是信仰之力，強大起來之後會有這樣的掣肘是必然的。」
蒸汽與火焰之神（強大神力）：「說白了，信徒的信仰不是白送的。」
萬軒（九霄上尊/世界主）：「前輩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是沒有什麼好辦法嗎？必須要妥協嗎？」
蒸汽與火焰之神（強大神力）：「那不然呢？萬道友從區區一介凡人，到如今執掌一方小千世界，堪比吾這一界的『高等神力』，你們所在世界的『金仙』又花了多少年呢？」
萬軒（九霄上尊/世界主）：「這……也是多虧前輩等人的投資，晚輩才……」
蒸汽與火焰之神（強大神力）：「你發展這麼快，確實有吾等投資的原因，可是投資，你現在不也還得差不多了嗎？」
萬軒（九霄上尊/世界主）：「可若無前輩等人晚輩也到不了如今的境界……」
苑鄔（道君）：「道友知道感恩確實是一件好事，但也沒必要如此妄自菲薄。上尊神號，媲美金仙的世界主之尊，已經有資格與我等同輩而交了。」
苑鄔（道君）：「道友能走到這一步，我等的確幫了一點小忙，但是縱使沒有我等，道友有今日之成就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苑鄔（道君）：「不過若說現在就想解決信仰願力的問題，道友卻是想多了。」
萬軒（九霄上尊/世界主）：「連苑鄔前輩都沒有辦法嗎？」
……
歧鳳山中，萬軒緊緊皺著眉頭。
苑鄔道君，這麼多年來，除了天劍尊之外，聊天群諸多前輩中，苑鄔道君是對待萬軒最『親切』的一個人了。
其餘的諸如九夜溟王、蒸汽與火焰之神，這兩位平時並不怎麼同萬軒閒聊。
蒸汽與火焰之神，萬軒偶爾還會跟他探討一下『神道修行』的問題。
畢竟雖然體系不同，但是追根究底，二者同屬於信仰神道，本質上區別並不大。
除此之外，真理之主，就真的只有在很緊急的時候，萬軒才敢壯著膽子找他『嘮一嘮』了。
他修行上有什麼問題，或者彌補見識上的一些不足，向來都是首選苑鄔道君的。
苑鄔道君太乙境巔峰修為，僅次於真理之主，以萬軒的境界，又有什麼事苑鄔道君不能解答的？
故而，這麼多年以來，苑鄔道君的確對萬軒幫助頗多。
哪怕是神道修行上的問題，在詢問蒸汽與火焰之神無果之後，萬軒也會詢問苑鄔道君。
沒見過豬肉，可總見過豬跑吧？
苑鄔道君雖然未修神道，可其對神道的了解，並不弱於很多金仙境的『帝君』。
現在連苑鄔道君都不能幫自己解除疑惑了嗎？難道要找真理之主嗎？
萬軒輕輕咬牙，自從修成世界主後，他對冥冥之中的『因果』有了感應。
因果律可是不受世界維度的限制的，或者說，可能是因為聊天群的原因，故而群友之間的『因果』不受維度世界的影響。
這具體是什麼原因，萬軒修為位格不足，不太清楚。
但是有一點他是很清楚的，那就是當他成為世界主後，所看到的那些『因果線』，簡直驚得萬軒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但是他欠因果的，還不是幫他最多，甚至親身降臨的天劍尊。
也不是日常在群內給他答疑解惑，待他如自家後輩一般的苑鄔道君。
而是僅僅只在關鍵時刻，給自己回答過幾次問題的真理之主！
沒錯，大羅境的物價，就是這麼貴！
萬軒現在可是請不起真理之主了，再問幾次，他恐怕得老老實實還到太乙境……
甚至還不一定，畢竟因果這種東西，並不可能用『信仰結晶』、『香火願力』之類的『錢』來抹去的。
真理之主堂堂大羅，一次次欠他人情，欠他因果，欠的萬軒都有點虛了……
不過好在，老好人苑鄔道君，依舊沒讓萬軒尷尬太久就是了——
……
苑鄔（道君）：「對了，真理前輩道友也沒必要刻意去問了，別說是真理前輩，哪怕是如你這般一般無二，修神道的大羅神祖，也根本沒有辦法擺平你現在遇到的『麻煩』。」
苑鄔（道君）：「其實這倒也並不『麻煩』。神道比之仙道，在你這種情況下確實太過於一帆風順了寫，這頂多只能算是『因果』吧。」
萬軒（九霄上尊/世界主）：「大羅神祖都不行嗎？……」
苑鄔（道君）：「大羅神祖自己未必不行，但是幫別人，不可能做得到。」
萬軒（九霄上尊/世界主）：「…………」
…………
大羅境神祖，大千世界神道最頂端的存在，居然都無法幫助別人擺脫信仰的掣肘……
萬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倒也並不懷疑苑鄔道君會騙他，這實在是很沒有必要的一件事。
這個群里，之所以大家都會「互幫互助」，實在是因為彼此的實力增長了，能夠對自身帶來的只有好處。
畢竟無論你境界再高，像真理之主又如何？群員成就大羅，跟真理之主就存在競爭關係了嗎？並沒有。
相反，若是真有成員成就大羅，真理之主等於多了一個可以『交心』的同境界交流對象，對於大羅境而言，這是何等的不可求之事？
更別提通過聊天群，在群員有危險的時候，還能緊急召喚群友的力量助力了。
現在的群員對於真理之主幫助甚少，但是就在這種情況下，這位大神雖然冒泡不多，但無論對方是誰，只要對他提出問題，也都會細心解答。
全群價值最低的——天劍尊，就是典型的例子。
除了苑鄔道君之外，真理之主也曾在萬軒崛起的這『短短歲月』之中，數次指導過天劍尊，而非只指導萬軒一人。
堂堂大羅，脾氣為什麼這麼好？
當然不是因為真理之主脾氣好，只不過是因為『有賺無賠』四個字罷了。
群員潛力無限，有著超越維度的『眼界』，以及萬能的『聊天群系統』，他們每一個都有無限的潛力，最多也就是發揮潛力的速度不一樣罷了。
這種『發育速度』不一，大多是因為群員之間各自世界的差異造成的。
就比如萬軒跟天劍尊，萬軒鍊氣進群，天劍尊天仙巔峰。
現在萬軒成就世界主，只要願意，立地就是堪比金仙的真神帝君。
天劍尊呢？他還是在天仙巔峰！
這能說明天劍尊弱，說明天劍尊潛力差嗎？
不，並不能！
因為萬軒崛起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短短几千年的時間，對於天仙之上的存在而言，連打一個盹的時間都不夠。
這麼『短』的時間裡，天劍尊都已經打磨自己的境界到了近乎天仙圓滿，隨時可以開始著手準備突破金仙境的程度，這已然是很了不得的天賦。
畢竟根據之前一次聊天中，苑鄔道君透露的消息，天劍尊到如今，不過也『只有十多萬年歲月』罷了。
對於萬軒而言，十多萬年，是個了不得的數字，但是對於真正高階存在，十萬年，真的不過彈指罷了。
真理之主是聊天群的第一個群員，苑鄔道君跟他幾乎同時進群。
他們之後，過了將近千萬年時光，蒸汽與火焰之神才加入群聊，又過了無數歲月，整個群算上萬軒也才艱難的突破五指之數。
苑鄔道君進群的時候，俱其自爆『僅是太乙中期』，這些歲月能夠達到如今可以著手大羅之階的地步，跟真理之主不遺餘力的幫助，不知多少次的講道，那是分不開的。
苑鄔道君跟萬軒不一樣，他只要再進一步，就是跟真理之主同級的大羅境，所以他敢於欠下真理之主的因果。
哪怕是道途之恩，大羅境的仙人，也絕對『還得起』！這，就是大羅！！！
所以群員包括最強的真理之主在內，都是巴不得能出第二個大羅存在，只是可惜，想要成為大羅實在太難太難了。
這種情況下，他們既然紛紛表示幫不到萬軒，那麼幾乎就可以確定了——
他們是真的幫不了萬軒！
時勢為天子，未必貴也；窮為匹夫，未必賤也！
不知為何，萬軒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他突然覺得自己跟『時勢』造就的天子似乎沒有什麼區別，發展到這一步，太多的『憑運氣』。
就連提前成了世界主，不也是在天道意識的反擊之下，成功苟住才獲得收益的嗎？
可是能夠成功苟住，又何嘗不是代表了萬軒的時勢，過於『順暢』？
反觀萬軒記憶里，他未曾來到這個，原本命運軌跡之下的韓立。
哪怕有小瓶這等逆天機緣，韓立的修為，韓立的境界，韓立的『強大』，那也是自己一點一點拼出來的。
過程並不是那麼的偉光正，但是老魔以自己差的狗都不如的天賦，能夠一路爬到大乘，最終飛升，那也是因為那個人叫『韓立』，僅此而已。
換成萬軒在韓立的位置上，即使得到小瓶，哪怕了解劇情，萬軒甚至都不覺得自己可以突破靈界，更遑論仙界了。
修仙之路，道阻且長。
韓立這個人的一生，豈不是正詮釋了那一句『窮為匹夫，未必賤也』。
萬軒為『時勢天子』，如今時勢一過，便逐漸開始受到潛質。
韓立為『人窮匹夫』，依靠自己發力，穩紮穩打越爬越高，越到後面進境反而越快。
這兩天路，其實並沒有什麼高低上下之分。
如果再給萬軒一次機會重新選，他還是有很大機率會選擇走神道。
畢竟對於如今的萬軒而言，曾經他所幻想的一切，他都擁有了。
他擁有了無上的權利，無盡的壽命，在仙界之下，超越大多數金仙的戰力，根本就縱橫無敵，完全找不到任何的對手。
萬軒現在完全可以當個甩手掌柜，等著凡人界『走上正軌』，畢竟一個完善文明的發展，從來不是『一個人拖著一個文明發展』，而應該是『一個人踩在文明的肩膀上，引領文明巨人，走向正確的遠方』。
想到韓立，想到仙道，想到自己這麼多天以來，因為凡人界修士們的『違逆』而產生的種種耿耿於懷，萬軒突然有些釋懷了。
正如蒸汽與火焰之神所言——
「信徒的信仰從來不是白給的。」
也正應了那一句俗語——
「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神靈依託信眾，在遠比仙人短暫的時間裡，擁有足以與仙人匹敵，甚至超越仙人的力量。
但是這份力量，卻是要付出代價的，無盡虛空之中，就沒有任何一個修行體系是真正『完美無缺』的，神道，自然也不會是這個例外。
如果說仙道，是『掠奪天下供養己身，以尋求個體的超脫』。
那麼神道，就是『合天下之力哺育神明，神明指引，達到全文明的躍遷』！
兩條道路沒有誰優誰劣，只有誰更能走得長遠。
對於凡人界修士們的做法，萬軒已經釋然。
但是釋然，並不代表他會接受。
只不過，對比直接冊封越國中慶皇帝人魂為『天下都城隍』這樣粗暴的方法，後面的辦法，肯定就要『委婉』許多了。
…………………………
十日後，一則令無數修士不敢置信的消息傳揚了開來——
都天帝君九霄上尊，居然真的『聽取』了他們的意見，暫緩敕封中慶皇帝人魂為『天下都城隍』。
這一點，至少對於這次事件的『高層』們來說，是完全不可想像的事情。
天可憐見，他們搞這麼大，也只是為了得到點好處罷了。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帝君的命令，什麼時候有過撤回？不一直都是說一不二的嗎？
現如今雖然說是『暫緩』，但是這個『暫緩』，對於堂堂都天帝君而言，難道還不夠打臉嗎？
那可是世界的主宰！！！
一時之間，許多修士反而開始忐忑起來，尤其是此次比較活躍的部分修士更是如此。
如果萬軒知道了，肯定也只會說他們想多了。
固然『神恩如海，神威如獄』，可是神靈，並不是無所不能，也不是不會出錯的。
至少他萬軒，還是『敢於承認自己的錯誤』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