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結伴，老聖樹發芽
面對李三空的建議，捲縮地上的六尾狐膽怯說道：「你，你真是妖聖山的嗎？」
妖聖山乃是妖精一族的聖地，向來神秘，六尾狐並不清楚其中的底細。
李三空溫和一笑，晃了晃手中的妖聖令，「如假包換。」
仔細看了一眼妖聖令上以凶獸之血刻畫出的象徵妖精一族信仰的扭曲符號，六尾狐知道這塊令牌絕非假冒。
眼前少年所說多半是真的，且少年剛才還救了自己一命，現在對自己也無敵意。
於是她放下了戒備，試著動了動後腿，頓時一股鑽心之痛傳來。
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靠自己走路回去肯定是行不通了，她只能點頭答應道：「那麻煩你了，少年朗。」
李三空一笑，收起妖聖令，撕下身上一塊布料蹲下來為六尾狐簡單包紮了下傷口，隨後背起六尾狐。
六尾狐兩條前肢搭在李三空肩膀上，屁股被李三空用手拖著，向妖精一族腹地走去。
六尾狐的身體很軟，毛髮很是柔順，身上散發著淡淡體溫，讓人忍不住產生小心呵護之情。
考慮到六尾狐的傷情，李三空特意加快了腳步。
「我先帶你回妖聖山腳下吧，那裡有聖山守衛，通過它們可以聯繫你的族人。」李三空提議說道。
六尾狐思考片刻，回答道：「好。」
沉默走了一段路後，對六尾狐身份有些好奇的李三空開口問道：「對了，小狐狸，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六尾狐靦腆道：「我叫蘇不悔，少年郎你呢？」
「我叫李三空。」李三空笑道，「你以後就叫我名字，莫要再叫我少年郎了。」
李三空......六尾狐小聲道：「好！」
李三空又問道：「你為何獨自來此地，以你的年紀和天分，妖精一族應該不允許你現在出來才對呀。」
聽到李三空此言，六尾狐羞愧低下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是我貪玩跑出來的。」
頓了下，她又認真的補充了一句。
李三空一怔，「感覺你比我還小呢，就想著出來殺妖魔？你不害怕妖魔啊？」
六尾狐低聲說道：「我自是害怕的，但妖魔一族害死了我爹娘......我…我要報仇！」
聽到這裡，李三空低頭一嘆，沉默不言。
見李三空突然沉默，蘇不悔稚聲問道：「你為何嘆氣？覺得我很幼稚麼？」
「不是！」
「那是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你與我有點像！」
有點像......蘇不悔眨了眨大眼睛，「妖魔一族也殺了你的家人嗎？」
李三空低聲道：「對！在我眼裡......他們的確形同妖魔！」
「哦。」蘇不悔提議道，「那不如我們結伴吧，今後一起復仇！」
李三空聽後笑了笑，輕聲道：「你要是願意，我倒也無妨。」
蘇不悔甜甜說道：「我願意呀！就這麼說定了，你可不許反悔！」
李三空點頭，沒有言語。
蘇不悔又問道：「你又是為何來此地？」
「所以......你也是來殺妖魔的？」
「對。」
「那你以後能帶我嗎？」
「帶你？」李三空偏了偏頭，「等你再長大些，我再考慮帶你。」
「好吧。」六尾狐的語氣聽起來明顯無比失落。
李三空微微一笑，這小狐狸，也是急著變強啊！
這性子跟自己倒是挺像的！
不過自己的運氣似乎比她好，這幾天以來都沒遇到什麼危險。
「對了。」六尾狐忽然問道，「我有個疑惑，憑感覺，我覺得你好像是個人族，但是你剛才卻能散發出那般可怕的妖獸氣息......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人是妖？」
你感覺還挺准！
聽到這話，李三空怔了怔。
自己是人是妖？
對於自己該以什麼樣的身份面對這個世界，他自己都沒認真想過！
從小被族人背叛，反而被三位凶獸師父養大，有再造之恩，他內心其實更傾向於自己是妖精一族！
為自己犧牲的母親，也是人族，總不能連她也背棄了！
所以，對於這個問題，他內心頗為糾結，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就當我是妖精一族的吧。」
李三空在沉吟許久之後，給出了這個答案。
「嘻嘻，那我們就是同族了！」
單純的六尾狐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回到妖聖山腳下，李三空走到了聖山守衛處。
守衛是兩尊牛頭人身的妖精一族強者，體格相當健碩，穿著厚厚的暗紅鎧甲，說話嗡聲嗡氣。
到了這裡，李三空首次被兩位守衛攔了下來，倒不是因為他的原因，而是因為六尾狐的原因。
再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妖精一族是不能擅自進入妖聖山的。
李三空自小被三位師父帶到山上，自小在此長大，又有妖聖令在身，牛頭守衛自是不會攔他，但今日他背著來歷莫名的六尾狐，那就不行了。
六尾狐雖然具有神級血脈，但這道消息並未傳到妖聖山。
可能跟她年齡有關。
若非如小師父那般妖孽，其他妖精一族，唯有等到十歲之時，才允許被送上妖聖山接受四祖傳承，那時才會被三位師父熟知，再根據天賦，決定以後是否有資格留在妖聖山修行。
至於得到這個待遇的小師父，早就在他來之前上山了。
「阿牛大叔，這位是妖精一族的族人，她受傷了，你能幫我通知一下妖精一族來帶她回去嗎？」
李三空誠懇地對左邊那位牛頭守衛說道。
阿牛守衛瓮聲瓮氣說道：「沒必要那般麻煩，俺可以幫你把它帶回妖精一族聚集地！但你要幫俺跟三位聖主說一聲，俺可不是擅離職守！」
李三空微微一笑，「可以。」
說著，他對六尾狐說道：「你跟阿牛大叔回去吧。」
六尾狐點頭，然後說道：「李三空，多謝你！若有機會，我會到妖聖山找你的！」
「好，我等你。」
李三空把六尾狐交給了阿牛大叔，看著阿牛大叔抱著六尾狐遠去，他沖著六尾狐擺了擺手，六尾狐腦袋趴在阿牛大叔肩膀，藍色的眼睛默默注視著李三空，漸行漸遠。
等到阿牛大叔遠去，李三空忽然拍了拍腦袋，「差點忘了正事。」
說著，他展開界步，在另一個牛頭守衛疑惑的眼神中，飛奔向了遠處。
他自是跑去老聖樹那了。
每日一次澆灌，可不能落下。
來到老聖樹處，拉完一泡大尿的李三空，舒服的長吁口氣。
正準備提褲子走人，眼尖的他忽然發現，在老聖樹的一條垂著的枝條上，似是長出了一個很小很不起眼的嫩綠芽苞。
李三空頓時驚訝萬分。
「老聖樹居然發芽了？」
妖聖山乃是妖精一族的聖地，向來神秘，六尾狐並不清楚其中的底細。
李三空溫和一笑，晃了晃手中的妖聖令，「如假包換。」
仔細看了一眼妖聖令上以凶獸之血刻畫出的象徵妖精一族信仰的扭曲符號，六尾狐知道這塊令牌絕非假冒。
眼前少年所說多半是真的，且少年剛才還救了自己一命，現在對自己也無敵意。
於是她放下了戒備，試著動了動後腿，頓時一股鑽心之痛傳來。
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靠自己走路回去肯定是行不通了，她只能點頭答應道：「那麻煩你了，少年朗。」
李三空一笑，收起妖聖令，撕下身上一塊布料蹲下來為六尾狐簡單包紮了下傷口，隨後背起六尾狐。
六尾狐兩條前肢搭在李三空肩膀上，屁股被李三空用手拖著，向妖精一族腹地走去。
六尾狐的身體很軟，毛髮很是柔順，身上散發著淡淡體溫，讓人忍不住產生小心呵護之情。
考慮到六尾狐的傷情，李三空特意加快了腳步。
「我先帶你回妖聖山腳下吧，那裡有聖山守衛，通過它們可以聯繫你的族人。」李三空提議說道。
六尾狐思考片刻，回答道：「好。」
沉默走了一段路後，對六尾狐身份有些好奇的李三空開口問道：「對了，小狐狸，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六尾狐靦腆道：「我叫蘇不悔，少年郎你呢？」
「我叫李三空。」李三空笑道，「你以後就叫我名字，莫要再叫我少年郎了。」
李三空......六尾狐小聲道：「好！」
李三空又問道：「你為何獨自來此地，以你的年紀和天分，妖精一族應該不允許你現在出來才對呀。」
聽到李三空此言，六尾狐羞愧低下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是我貪玩跑出來的。」
頓了下，她又認真的補充了一句。
李三空一怔，「感覺你比我還小呢，就想著出來殺妖魔？你不害怕妖魔啊？」
六尾狐低聲說道：「我自是害怕的，但妖魔一族害死了我爹娘......我…我要報仇！」
聽到這裡，李三空低頭一嘆，沉默不言。
見李三空突然沉默，蘇不悔稚聲問道：「你為何嘆氣？覺得我很幼稚麼？」
「不是！」
「那是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你與我有點像！」
有點像......蘇不悔眨了眨大眼睛，「妖魔一族也殺了你的家人嗎？」
李三空低聲道：「對！在我眼裡......他們的確形同妖魔！」
「哦。」蘇不悔提議道，「那不如我們結伴吧，今後一起復仇！」
李三空聽後笑了笑，輕聲道：「你要是願意，我倒也無妨。」
蘇不悔甜甜說道：「我願意呀！就這麼說定了，你可不許反悔！」
李三空點頭，沒有言語。
蘇不悔又問道：「你又是為何來此地？」
「所以......你也是來殺妖魔的？」
「對。」
「那你以後能帶我嗎？」
「帶你？」李三空偏了偏頭，「等你再長大些，我再考慮帶你。」
「好吧。」六尾狐的語氣聽起來明顯無比失落。
李三空微微一笑，這小狐狸，也是急著變強啊！
這性子跟自己倒是挺像的！
不過自己的運氣似乎比她好，這幾天以來都沒遇到什麼危險。
「對了。」六尾狐忽然問道，「我有個疑惑，憑感覺，我覺得你好像是個人族，但是你剛才卻能散發出那般可怕的妖獸氣息......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人是妖？」
你感覺還挺准！
聽到這話，李三空怔了怔。
自己是人是妖？
對於自己該以什麼樣的身份面對這個世界，他自己都沒認真想過！
從小被族人背叛，反而被三位凶獸師父養大，有再造之恩，他內心其實更傾向於自己是妖精一族！
為自己犧牲的母親，也是人族，總不能連她也背棄了！
所以，對於這個問題，他內心頗為糾結，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就當我是妖精一族的吧。」
李三空在沉吟許久之後，給出了這個答案。
「嘻嘻，那我們就是同族了！」
單純的六尾狐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回到妖聖山腳下，李三空走到了聖山守衛處。
守衛是兩尊牛頭人身的妖精一族強者，體格相當健碩，穿著厚厚的暗紅鎧甲，說話嗡聲嗡氣。
到了這裡，李三空首次被兩位守衛攔了下來，倒不是因為他的原因，而是因為六尾狐的原因。
再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妖精一族是不能擅自進入妖聖山的。
李三空自小被三位師父帶到山上，自小在此長大，又有妖聖令在身，牛頭守衛自是不會攔他，但今日他背著來歷莫名的六尾狐，那就不行了。
六尾狐雖然具有神級血脈，但這道消息並未傳到妖聖山。
可能跟她年齡有關。
若非如小師父那般妖孽，其他妖精一族，唯有等到十歲之時，才允許被送上妖聖山接受四祖傳承，那時才會被三位師父熟知，再根據天賦，決定以後是否有資格留在妖聖山修行。
至於得到這個待遇的小師父，早就在他來之前上山了。
「阿牛大叔，這位是妖精一族的族人，她受傷了，你能幫我通知一下妖精一族來帶她回去嗎？」
李三空誠懇地對左邊那位牛頭守衛說道。
阿牛守衛瓮聲瓮氣說道：「沒必要那般麻煩，俺可以幫你把它帶回妖精一族聚集地！但你要幫俺跟三位聖主說一聲，俺可不是擅離職守！」
李三空微微一笑，「可以。」
說著，他對六尾狐說道：「你跟阿牛大叔回去吧。」
六尾狐點頭，然後說道：「李三空，多謝你！若有機會，我會到妖聖山找你的！」
「好，我等你。」
李三空把六尾狐交給了阿牛大叔，看著阿牛大叔抱著六尾狐遠去，他沖著六尾狐擺了擺手，六尾狐腦袋趴在阿牛大叔肩膀，藍色的眼睛默默注視著李三空，漸行漸遠。
等到阿牛大叔遠去，李三空忽然拍了拍腦袋，「差點忘了正事。」
說著，他展開界步，在另一個牛頭守衛疑惑的眼神中，飛奔向了遠處。
他自是跑去老聖樹那了。
每日一次澆灌，可不能落下。
來到老聖樹處，拉完一泡大尿的李三空，舒服的長吁口氣。
正準備提褲子走人，眼尖的他忽然發現，在老聖樹的一條垂著的枝條上，似是長出了一個很小很不起眼的嫩綠芽苞。
李三空頓時驚訝萬分。
「老聖樹居然發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