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親為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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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飲水機沒水了,王西樓打開冰箱。

  視線在風無理買的各種亂七八糟飲料掃過,拿出一瓶冰糖雪梨,輕輕一擰把蓋子扭了下來,喝了一口,甜得發膩的東西,她一臉嫌棄,喝了一口就決定不喝了,等一下扔給家裡的飯桶解決,不知道這幾個為什麼那麼喜歡喝這些垃圾飲料。

  那邊魄奴還在一臉煩惱,說婆婆買那麼貴的首飾給自己幹嘛,這戴著上街也太顯眼了,又不方便她幹活,活脫脫一個小賤人模樣。

  哎喲,都喊婆婆了,真不要臉。

  尺鳧還在眼巴巴看著她,然後一直說今晚吃的哈根達斯雪糕,說完香草味又說哈密瓜味,但是在那個鐲子面前看起來是多麼蒼白無力,王西樓覺得就像小朋友得到爸爸隨手給做的彈弓,興高采烈去找小夥伴玩,甚至帶著些許炫耀一下的意思,結果小夥伴們拿著家裡人給買的遙控飛機、高達模型、遊戲機,問她拿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出來,她只能一遍一遍說這個彈弓有多好玩。

  王西樓一臉宮縮地看著這兩貨,不自覺又喝了一口手裡的飲料,含在了嘴裡吐出去也不是,甜的發膩,艱難吞了下去,連忙擰上蓋子:

  「你老欺負她幹嘛,把你鐲子收著,現眼包!」

  然後又安慰眼睛紅紅的尺鳧:「尺鳧你別管她,你想要你去拿我的戴著,去年婆婆送給我那個,好像放床頭柜子里了。」

  尺鳧還在說她的雪糕多好吃,機械式地介紹各個口味的美妙之處。

  衛生間的門開了,風無理穿著大褲衩光著膀子,手裡拿著衣服出來,「咦,回來了?」

  他看到魄奴像勝利的大公雞,昂首挺胸,尺鳧灰溜溜跑回了房去。

  王西樓一臉無語,這幾個,家裡一天天的。

  「你過來,把這剩下的喝了。」

  風無理一臉莫名其妙地撓了撓頭,接過王西樓手上的冰糖雪梨,剛好洗完澡口渴就擰開喝了好幾大口。

  王西樓看得直皺眉,也不知道這人什麼品味,轉身去陽台收衣服也準備去洗澡。

  「魄奴你是不是又欺負尺鳧了。」風無理拿著飲料和衣服走到空調開關的地方,把溫度調高了點,隨後往拿著往客廳走。

  「我沒有!」

  「老是欺負人家幹什麼。」他隨手把衣服往腦袋上套。

  「你又冤枉我!」這臭妹妹從後面跳起來攬著他脖子抱了上來,一雙大長腿夾著他腰腹部,把白膩的腕子伸到他面前給他看:「看看我的鐲子,好看不?」

  魄奴很輕,猛一跳到他背上風無理就輕輕晃了晃,他拿過吹風機瞟了一眼伸到面前的鐲子:「我媽給你買的?」

  「對呀嘻嘻。」

  「進屋鞋子都不脫,等一下把地踩髒了王西樓得罵死你,她今天早上才拖的地。」他過去把電視開了。

  「那你幫我脫鞋好不好?」

  「你倒是會使喚人。」

  「我今天好累的,跑了十幾個地方,還摔了兩跤,樓梯踩空了一次,還被人家小區里小朋友開的玩具車撞到,我跟你說!今天送花遇到我粉絲,要和我合影!」她在背上動來動去。

  「你粉絲都有了……」風無理給她把鞋子脫了,裡面是一雙藍色的小襪子,脫掉鞋子後魄奴雙腿夾得他腰更緊了,他拎著鞋後跟規規整整放去門口鞋櫃。

  「你是不是偷偷用我買的沐浴露了?」魄奴把鼻子湊到他脖子處吸了吸,身為偵探立刻得出結論:「這個花香,不是你的羅曼諾,是我的澳寶!」

  「我的用完了,下來給我吹一下。」他把吹風機插上線。

  「在客廳嗎這次?我倒是無所謂的。」魄奴聲音甚至有些期待。

  明明他才是有駕照的,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都是魄奴帶他上高速,他已經麻了,讓她趕緊下來,沒洗澡別貼他身上,臭烘烘的。

  「哪裡臭。」她跳下來趕緊聞了聞自己,最多有一點點汗味,還是香噴噴的美少女。

  「給我吹一下頭髮。」他坐在沙發上喝著飲料,吹著空調,看著電視,今晚有《世界青年說》看。

  「好嘞!老闆還要什麼其他服務嗎?」

  「再來一套1299的帝王心經。」

  「嚯哦!老闆識貨呀!」女妖精屁顛屁顛拿著吹風機給他吹頭髮。

  過了一會兒王西樓也洗完澡出來,穿著寬鬆的睡裙,淡粉色睡裙下露出一截白嫩的小腿吧嗒吧嗒著拖鞋經過,頭髮濕噠噠的盤在頭頂像一個大包,雙手托著一個也許能算是古董的木盆。


  那木盆出現在風無理視野里就已經感覺到很出戲了,仿佛家裡突然出現一個宋明時期要去河邊洗衣服的村婦,她盆里是一家人換洗下來的內衣物,等她拿著盆去陽台把衣服晾了後,從陽台出來時雙手托盆變成單手拎著,把盆放回衛生間後出來往沙發一坐。

  沙發上兩人自覺地往旁邊坐一點,魄奴起身去洗澡了。

  「遙控器呢?」她坐下把頭髮放了下來,拿毛巾的擦了一下。

  他默默上交遙控器。

  世界青年說被換台到《花千骨》,風無理想起小時候被迫跟著她一起把夏家三千金看了好幾遍的糟糕回憶。

  「過來,給我吹頭髮。」

  帝王心經還沒享受多久,老闆變成技師了,風無理選擇忍辱負重,一邊給她吹頭髮一邊說:

  「以後早點關門吧,我們不做那麼晚了,以後九點關門。」

  「啊?為什麼?」

  「做的太晚了,每次回來都十一點多。」

  「可是晚上買花的人多啊。」王西樓盤著腿,腦袋後仰著抬頭看他。

  「那就做到九點半,九點半開始收拾衛生,十點準時關門。」

  「十點……也行吧!」

  「還有周日關門休業一天。」

  她眨了眨眼睛,問:「啊?為什麼?」

  「也得給自己放一下假吧,自己開店雖然看似不用上班996007,但其實想賺錢的話根本沒有放假時間,可是我們又沒有經濟壓力,沒必要做得那麼累,就這麼決定了,早上開店時間八點半,晚上關店時間九點半,允許上下半小時彈性變化,周日休息……這周末帶你們去遊樂園吧,去坐過山車。」

  頭髮吹得半干風無理就放下了吹風機,最後一點讓它自然干,把線拔了然後卷好放一邊,坐到她旁邊和她一起看電視,王西樓很自然地把腳伸上來放在他大腿上,挪動著小屁股坐了過去。

  現在綰綰和夜姬都睡了,沒人會出客廳,她笑著攬向他的脖子,一臉笑意說:「忽然感覺你變得好成熟。」

  「啊?」風無理覺得好笑,伸手攬著她的腰。

  「明明不久前才那么小一小隻,跟個小糰子一樣跟在師父屁股後面,那時候覺得你可愛死了,好想每天抱著睡覺,怎麼突然變那麼大一隻跟個狗熊一樣了,還安排起師父來了,誰是徒弟誰是師父呀!」

  風無理白了她一眼。

  哪有師父現在坐在徒弟大腿上的。

  「那你聽不聽?」他說。

  「不聽!」

  她現在語氣有點幼稚,風無理知道怎麼對付這個狀態的王西樓,就說:「不聽的話周末不帶你去遊樂園。」

  「聽!」

  他一臉孺子可教地點點頭,王西樓嘿嘿一笑,看看他,說:「確實變得好成熟,怎麼辦,師父的小徒弟值又要溢出來了。」

  她說著,臉已經貼到風無理面前了,兩人鼻子碰著鼻子,眼睛看著對方的唇,鼻息交錯著,但就保持著這個碰到鼻子碰不到嘴巴的距離,氣氛已經變得格外曖昧和氤氳,唇和唇之間差不到一厘米,互相試探著看誰先往前一點點,看誰先閉上眼睛。

  「看電視呢。」風無理輕聲說。

  「不想看,想看你,軍訓結束了嗎?」

  「結束了。」

  「明天要上課吧?」她說話的氣呼在他臉上,香香的熱熱的,風無理看著她唇一動一動,整齊潔白的牙齒,那條可愛的舌頭。

  「嗯,不過是早上十點的課。」

  「那麼晚?」王西樓有些意外,從小學到高中,都是每天早上六七點起來的。

  「大學是這樣,一天就上一兩節課,多的時候三節頂天了,有時候甚至一整天不用上課。」

  「好清閒啊。」

  「魄奴快洗完澡要出來了。」風無理說。

  「她出來又怎麼樣?」

  「想親你一下。」氣氛都到這了,他不想半途而廢。

  「求我。」

  「師父,請跟我吃個小嘴。」

  「你還知道我是你師父!」

  「閉上眼睛先好不好?」


  王西樓咳嗽一聲不知道掩飾什麼,假裝著師父的威嚴,用著教訓徒弟一樣的語氣說著:「先說好,親就親,不過不要動手動腳啊,這裡可還是客廳,也別親太久,等一下有人出來看到,隨便親親就行了,嗯,大概就這樣了,親為師吧。」

  「……」逼話真多。

  衛生間的門被打開。

  等魄奴穿著和王西樓同款睡裙出來時,客廳里兩個人正在認真討論《花千骨》的劇情。

  她撓了撓頭,撒嬌找小徒弟給她吹頭髮。

  ……

  晚上十二點半,魄奴熬了幾個大夜,今晚決定早睡,撒了半小時嬌從主臥出來回女生宿舍,推開門看到她可愛的尺鳧店長還沒睡。

  房間燈是關著的烏漆嘛黑,窗簾質量很好一點也不透光,整個房間的光源只有空調數字和床上的手機。

  「又在看你的小說?」魄奴踢了拖鞋爬上床。

  「關你什麼事!」

  其實本來有給她準備一個房間,但是她非得跟尺鳧睡,一開始遭到尺鳧的嚴詞拒絕,搬到新房子明明就有寬裕房間,誰要跟這傢伙擠一起。

  但是她這人就是無賴,一開始說怕黑,半夜爬上她床,一會兒又說她房空調壞了,跟她擠擠,後來尺鳧把門鎖了,這人一時間沒辦法,過幾天之後只要看差不多到時間了,她就比自己先一步進房,然後侯著。

  簡直就是流氓!

  「那麼大火氣幹什麼。」魄奴喜歡房間空調溫度調很低然後蓋棉被,踢走鞋子後鑽進被窩去,從她後面露出一個腦袋,去看尺鳧玩什麼。

  尺鳧遮住屏幕不給她看。

  「小氣什麼呢,有什麼不給我看的。」

  「你過去點!擠到我了!」

  「身材好能怪我嗎?沉死了,每天托著肩都累。」她伸手拉了拉脖子。

  尺鳧鄙夷一聲:「所以我就說還不如用十五歲時的形態。」

  「玩會兒湯姆貓再睡唄,你平時不是經常躲起來玩嗎?」

  「……懶得理你!」

  「你不玩手機那給我,我打會兒王者再睡。」

  「我,我要用!」

  「那讓我看看你在幹什麼。」

  「憑什麼!」

  「對了,有件事我跟你說啊……」趁尺鳧被吸引注意,魄奴雷霆出擊,迅速一掏把她懷裡手機搶了過來,等尺鳧反應過來時發現已經被搶走了,立刻著急地要搶回來。

  「你還我!」她氣急敗壞伸手去搶。

  魄奴悶著頭縮到被子裡面去,熟練用指紋解鎖,任由身後小姑娘拳頭砸身上也不吭聲,兩個小姑娘在床上又打了起來,這差不多是每天都會發生一遍的戲碼。

  手機打開發現剛剛息屏時的頁面是瀏覽器搜索頁面,而且上面還顯示著瀏覽記錄。

  『金鐲子多少錢一個』

  『八百五十四塊能買到金鐲子嗎?』

  『晚上兼職派傳單的話要多久能賺錢買到一個金鐲子』

  『有沒有塑料但看起來是金子做的鐲子?』

  被子被掀開,惱羞成怒的尺鳧一頓花拳繡腿招呼在魄奴身上,成功把手機搶了回來,但是這個人一點覺悟都沒有,被她打還在那笑,她羞惱地跨坐在魄奴身上,惱火道:「你還笑!不准笑!」

  魄奴好久才止住笑意,連連討饒,說:「哎呀你這麼在意這個幹什麼。」

  「關你屁事!」

  「不就是個鐲子嗎,她媽媽發現上次我假扮王西樓的事,以為我們雙胞胎都和小徒弟談戀愛,所以才給我買的。」魄奴一臉忽然想到了的樣子,說:「你跟她說你也和他談戀愛,說不定就給你買一個呢?」

  「滾啊你!」尺鳧還是臉熱。

  「明明你現在坐在我肚子上,還要我滾。」

  「哼!」她才不想坐她肚子上呢,尺鳧翻身躺了回去,不想搭理這滾刀肉。

  魄奴又湊了上去,尺鳧知道這牛皮糖很煩人,趕是趕不走的,越是在意她她越是得意,這時候就當床上有一條哈士奇就好,跟哈士奇是講不了道理的,她還在用百度搜索各種東西,一開始是搜索金鐲子要多少錢,慢慢變成『舊金山是不是有金山可以挖』,『人們常說的淘金要怎麼淘』『河裡真的有金子嗎』。


  然後搜了一下,怎麼樣才能快速獲得一個金鐲子。

  「你抱就抱,別抓著我手。」她不耐煩拍了一下黑暗中那隻手,魄奴的手縮了縮,但又抓了上來,尺鳧煩得不行,給左手她牽著,右手她還要拿來打字的。

  只見魄奴把手腕上的鐲子擼了下來,抓著尺鳧的手,將之戴了上去,她白瘦的腕子上頓時多了一個金鐲子,魄奴的手和她十指相扣著。

  她笑得很是燦爛,說:「送你啦。」

  尺鳧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只是看都沒看一眼,還是盯著她手機屏幕道:「我才不稀罕你的。」

  屏幕的光打在她小巧的臉上,可可愛愛的。

  「求求你稀罕一下吧,我很捨不得的。」

  「賤人。」

  「嘿嘿,睡覺啦好不好,不生氣了,我今晚決定早睡!」

  「拿回去,都說不要了。」她臉像是圓成一個大皮球,表情是藐視一切,驕傲得不得了。

  「又傲嬌了,服了你了,你要不要?不要我把你裸照發給小徒弟!」

  「你發吧。」

  「誒?!」魄奴很是震驚。

  「我要睡覺了!」

  「咦?我都準備好一堆台階了,怎麼還沒給你你就下了。」

  「睡不睡?!」

  「睡睡睡,不過先等我香一口……」

  被子下面又開始打了起來,魄奴笑得格外放肆,尺鳧是不查了,但是很顯然也沒那麼早睡,兩個小姑娘在被窩裡小聲聊了會兒八卦,又扯這扯那聊著天,過一會兒又開始玩起手機。

  打了幾把歡樂鬥地主;

  玩了玩會說話的湯姆貓;

  把王西樓支付寶能量偷了,順便拐走了她的小雞;

  02:05,魄奴開始打王者了。

  尺鳧不會搞,看著她耍。

  03:10,兩人蓋好被子平躺著,準備入眠,魄奴突然說:「今天來買卡羅拉紅玫瑰那對小情侶,絕對要分。」

  尺鳧感覺很神奇:「你也覺得?」

  「你看那男的,盯著王西樓和我猛看,我都想給他兩耳刮子了,這男的絕對不靠譜,必分!」

  尺鳧皺著眉說:「其實我覺得……」

  04:30,魄奴聊得口乾舌燥,看了看時間都四點了,連忙說不聊了不聊了,狗命要緊先睡了。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她說:「有點想上廁所。」

  「……我也有點。」

  「你也還沒睡?」

  尺鳧現在很懵,她不知道自己剛剛是不是沒睡著了,還是睡著了又被這賤人吵醒了。

  「走走走,一起一起。」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夏天天亮得快,城市邊際泛著微光,上完廁所回來魄奴看著窗外已經有一絲絲光,心裡大駭,像是玩『我的世界』晚上挖洞到地底挖礦,上來時發現天已經亮了。

  她的早睡計劃又泡湯了!

  尺鳧噓噓完,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地往回走,小腳趾踢到門框,痛得直接蹲了下去,下一秒被魄奴夾著胳肢窩風風火火往房拖了回去,用腳把門勾上。

  隨著門被關上,窗簾質量真的好,房間陷入一片漆黑,魄奴才鬆了口氣——成功穿越回昨晚。

  把尺鳧往床上一扔,被子一卷。

  睡覺睡覺

  兩個小姐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等到九點多的時候房門被推開,風無理進來找兩隻懶蟲。

  「起床了,也不看看幾點了,王西樓一個人哪裡忙得來。」

  床上躺了兩條死屍,壓根不帶理他的。

  風無理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變成自己討厭的人,學著王西樓的做法來到窗邊,唰一下拉開帘子——晴空萬里的城市天空,寫字樓外有工人高空作業刷洗著玻璃,地面上不小心脫手的氫氣球不斷上升倒映在玻璃上,隨著一陣風又不知道飄向何方。

  窗外的陽光將整個房間鋪滿。

  房間的時間從昨晚凌晨突然穿越到第二天上午九點。

  床上響起兩聲死豬的哼叫,魄奴縮到被子下面,尺鳧一臉痛苦,隨後一隻手伸了出來,把她也拽進了被子裡躲避陽光。


  「起床了,我等一下還要上學,你們快去店幫王西樓。」

  他過去剛準備掀開被子,忽然想到魄奴習慣裸睡,手頓在空中下不來手,但是想到又不是沒看過,所以直接梭哈——

  又蓋了回去。

  尺鳧學她那個壞習慣幹什麼!

  「咳咳,起來了起來了,真的九點多了,送花天使和尺鳧店長,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再睡一會兒嘛~」魄奴聲音悶悶的在裡面傳來。

  「我現在要出去了,等一下你們又睡死了。」

  「不會的,我調個十分鐘的鬧鐘。」

  「不行。」

  風無理不論怎麼說也沒用,無奈嘆了口氣,先是把空調關了,然後又把門窗給打開把冷氣全都放走,到門口呼喚他的好幫手:「小夜,過來。」

  一隻貓兒不知道從哪裡出現,顛兒顛兒跑過來一身肥肉亂顫,剎不住車所以飄出去一米遠,然後又優雅地走著貓步回來,抬頭問:「找吾輩何事?」

  風無理用下巴指了指房間內床上鼓起的棉被,又看向地上的貓,夜姬則跟他對視了一眼後,看了看床上的兩人,又抬頭看迴風無理,看見風無理朝她點了點頭。

  「吾輩……明白了。」她一臉沉重,緩緩往房間走去。

  「去吧小夜。」

  風無理點點頭,讓開路,看著她說:「去做你認為正確的事。」

  夜姬小碎步走到床邊,扭著屁股蓄力一跳跳了上去,貓貓探頭鑽了一個洞,隨後整隻貓鑽了進去。

  下一秒棉被下面又股了起來一個人影。

  身後發生了一場世界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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