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本王全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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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巷的酒館內,兩名彪形大漢圍在一張桌前,「姑娘,哪有一個人在這裡吃酒的?要不要哥哥們陪陪你?」

  「滾。」雲棠冷吐一字。

  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場。

  兩個大漢非但不怕她,反而笑道更歡快,其中一人直接上手要摸她的臉:「姑娘,裝什麼烈性子?你一個人來這裡喝酒,不就是找男人……啊!」

  話音未落,雲棠已經掰住他的手腕,單手把他撩在了桌子上。

  桌面一瞬間四分五裂,坐在其餘桌上的眾人見狀,臉色皆是一變,提劍過來,將雲棠層層包圍住:「小賤人,你是不是找死?敢這麼對我們老大?」

  「再叫一聲試試?」雲棠手中抓起了酒罈子,銳利的眸子裡閃爍著冷芒。

  被雲棠甩在桌子上的大漢捂著流血的鼻子站了起來,破口大罵起來:「臭丫頭,死到臨頭還敢這麼囂張,你們全都上,給我好好教訓她!」

  十幾人同時拔劍,朝著雲棠怒喝衝來,

  酒館掌柜嚇得直接縮在桌子底下不敢吭聲。

  雲棠提著酒罈子丟出去。

  一聲清脆破碎落下,罈子砸在其中一個男人頭頂上,碎裂成了無數的碎片,男子頭破血流。

  破口大罵了聲,雲棠縱身躍起,一個飛踢,將人踹出數丈遠,口中飆出兩口血。

  其餘人本來怒意盎然的抬起了手中的劍,看到眼前這一幕後,紛紛變了臉色。

  趕緊將手中的劍都丟在了地上,抱著頭蹲在地上。

  最先調.戲雲棠的大漢也趕忙換上了賠笑的臉:「女俠,誤會,都是誤會,別生氣,我們不知道您這麼厲害,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過我們吧。」

  雲棠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因為喝醉了酒,臉頰泛紅,紅.唇勾起一抹笑容:「怎麼?我要是沒這麼厲害,你們就可以隨便欺辱了是吧?」

  大漢連忙保證:「不不不,哪有這種道理?我們哪敢啊?女俠可別這樣說,我們都認錯了。」

  雲棠撒手鬆開了他的領子,轉身走向旁邊的桌子,朝櫃檯招手道:「掌柜,再來一壇酒,兩碟小菜。」

  掌柜剛露出個頭,還沒來得及應聲,便瞧見雲棠背後的大漢抬手要偷襲,嚇得又縮了回去。

  雲棠眸光一凝,沒轉頭,卻是直接抬手,準確的抓住從身後偷襲而來的手臂,口中一聲低喝,將人甩了出去,接著一個飛身衝上前去,準確的踩踏在男人脊背上。

  她將內力灌輸在腳踝上,男人當即感覺脊背的骨頭如同被踩斷了,仰頭髮出殺豬般的慘叫,連連求饒:「女俠,錯了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您饒了我吧!」

  「饒不了!」雲棠冷瞥了他一眼,杏眸清明一片冰冷,唇角含起一抹冷笑:「這種事情沒少做吧?」

  「不不不,第一遭,第一遭就遇到了您這麼厲害的女俠!」

  「呵呵,還是覺得我比較好糊弄嘍?」唐雲瑾瞥了眼他的下盤,足尖一抬,又狠狠踩了下去。

  「啊啊啊!!」慘叫聲貫穿整個酒樓。

  趴在桌子底下的掌柜如今更是不敢出來了,心裡吐槽道:你們幾個男人,明知道打不過,怎麼還非要去招惹人家姑娘?慘了吧?

  另外十幾個小弟眼看著自家掌柜被踩踏某處,皆是下盤一緊,趕緊用手去護著。

  這一腳下去,光是聽著聲音,就感覺是完全廢掉了。

  老大真可憐。

  雲棠從大漢身上慢悠悠的踩著走下去,再度走到之前的桌子前,衣擺一撩,坐了下來:「掌柜的,人呢?」

  原本趴在桌子底下的掌柜一聽到她又在喊,加上她殘暴的令人害怕,哪裡還敢不出來,趕緊站起來,聲音顫巍巍的說道:「來了來了,我這就給姑娘再去拿一壺好酒上兩疊好菜。」

  「老大!」那些小弟反應過來後,膽子大的急忙要去扶大漢。

  雲棠將手往桌上一拍,那幾個小弟又縮了回去,點頭哈腰的看著雲棠:「姑……姑娘,您也已經教訓我們老大過了,他傷的有些嚴重,我們能不能帶走給他看看大夫?」

  說話的功夫,掌柜和小二一同把酒菜都拿了過來,放在桌子上。

  雲棠把花生米送進嘴裡,漫不經心的說道:「不用看大夫了,沒得治。」

  「姑娘,做人不能這樣吧?就算是治不好,也得看大夫啊,不然我們大哥難道……」


  「難道什麼?」雲棠又喝了口酒,眼神逐漸變得有些不耐煩了:「再多說一句話,信不信我現在把你們一個個全都廢了?吵死了!」

  「噗通!」一行人整整齊齊的跪在了雲棠的面前:「姑娘,您饒了我們,我們這就走,絕對絕對不會再做這種事情了,我們發誓,您看行嗎?」

  今日要是走不出這個門,他們估計都得涼涼了。

  雲棠沒說話,煩躁的擺了擺手。

  眾人臉色一喜,急忙衝上前去,把大哥從地上攙扶起來,風似的跑了出去。

  一出酒館的門,就又原形畢露的罵罵咧咧起來。

  「那臭娘們,竟敢把大哥給傷成這樣,下次見到她,老子絕對要把她綁起來送到大哥床上!」

  「滾你娘的!」大漢現在雙.腿打顫,站都站不穩,聽到小弟說這話,非但不高興,反而臉色一片鐵青,他現在都已經變成這樣了,就算把一個女人了=送到他床上又能怎麼樣?又玩不了!

  「呸呸呸,小弟失言,那小弟讓大哥折磨死她。」

  「別說屁話!你們全部人加起來也打不過她一個,這臭娘們,也不知道什麼來頭,怎麼從沒聽說過盛京城內有這麼一號人物?」

  嘟囔的話音剛落下,一雙烏金色靴子停留在他們面前。

  眾人抬頭一看,立即面露敬畏:「昭……昭王殿下?見過殿下!」

  周辰安冷漠的打量了眼眾人,「人在哪?」

  大漢眼前一亮,莫不是昭王殿下要替自己出了這口惡氣?

  這麼一想,都沒那麼疼了,趕緊指了指後方酒樓的位置,底氣十足道:「昭王殿下,人就在那個酒樓里。」

  周辰安冷應了聲,邁著大步走去。

  下一瞬,幾名暗衛從天而降,把眾人團團圍住。

  眾人愣住:「諸位這是?」

  「我家殿下有請你們去大理寺做客!」

  「這……這……大理寺?不必了吧?」

  「可知道你們方才所議論的人是誰?」

  「不,不就是個有些手腳功夫的江湖女俠嗎?」其中一名小弟說道,只是底氣有些不足。

  暗衛無奈糾正,打算讓他們死個明白:「相府嫡女,大理寺少卿的妹妹,更是太子妃!」

  為首大漢一聽,直接暈死了過去。

  還好他是沒得手,要是得手了,估計得被昭王殿下,不,太子殿下給五馬分屍!

  ……

  酒樓內。

  雲棠又把一壇酒喝道見底,使勁倒了幾次也不見出來,乾脆把瓶子重重放回桌子上。

  掌柜嚇得一個激靈,趕緊結結巴巴的問道:「姑……姑娘,您還要再續酒嗎?」

  話音剛落,周辰安大步踏了進來,掌柜立馬躬身行禮:「太子殿下。」

  周辰安沒說話,視線投注在唐雲瑾身上,對掌柜輕輕揮手,掌柜如釋重負般退了下去。

  他走到唐雲瑾的身邊,慢慢坐下,濃重的酒味撲面而來。

  周辰安不由得挑起劍眉:「這是喝了多少。」

  雲棠扭頭喊道:「昭王殿下要一起喝麼?掌柜的,再拿兩壺酒過來!」

  掌柜剛想動,卻又在周辰安的眼神示意之下停了腳步,原地躊躇左右為難。

  「棠兒,你喝多了。」

  「什麼棠兒?」雲棠托腮,紅.唇挑起一抹輕笑,「昭王殿下什麼時候跟我這麼熟了?」

  掌柜倒吸了口涼氣,原來這位女俠,竟是太子妃!

  「別鬧了,隨我回去。」周辰安抓住她的手。

  剛碰到便被她甩開,雲棠眼底滿是冷漠,字字清晰,完全不像喝醉的模樣:「鬧?鬧什麼了?昭王殿下覺得是我在無理取鬧?」

  「本王沒有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掌柜,我要的酒呢!再不送過來,我可要動手砸店了!」

  掌柜被雲棠的話嚇到了,趕緊讓小二去送酒。

  兩壇酒放在桌上後,小二連忙拔腿就跑,實在受不了兩人對峙下的氣場。

  雲棠抬手要把酒打開,周辰安迅速按住她的手:「你喝的已經很多了。不准再喝!」


  「跟你有什麼關係?」雲棠掀開他的手,「昭王殿下還是管好自己吧。」

  嘴上說著,她卻是打開後給周辰安倒了一杯,自己沒再喝了,已經喝不下。

  「白日是本王話有些重了。」

  「殿下說什麼話重了?不是說的很對麼?」雲棠見他不喝酒,乾脆又伸手要把杯子拿回來,剛伸手,手腕便被攥住。

  周辰安溫柔哄道:「別再喝了。」

  「也是,借酒消愁愁更愁。」雲棠把酒盞放回在桌上,甩開他的手慢慢站起身,「不喝了,我回家。」

  「誒……」掌柜往前走了兩步好似想說什麼,轉念一想還是退了回來。

  周辰安取出一些碎銀丟在桌子上,快步追隨雲棠而去。

  走出了酒樓大門,外邊的氣味有些低,雨剛停沒多久,雲棠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抬頭慢慢閉上眼睛,狀似享受。

  「心情好些了嗎?」

  身旁傳來周辰安的聲音。

  雲棠臉上笑容一凝,慢慢睜開眼睛看向他:「誰跟你說我心情不好了?昭王殿下與其管我,還不如顧好自己的事情。」

  「我們能不能好好聊一聊?」

  「聊什麼?我與你好好解釋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是太子妃,是與你綁定在一起的人,所以我必須幫著你對付淮安?」

  「本王從未這麼想過。」

  「是麼?」雲棠淡笑一聲,抬步走進街道上,聲音很輕:「昭王殿下,我雲棠是個能收能放的人,你們兩個人,對我來說各有意義,其實說簡單了,你或許會明白,就像我與皇后,倘若我們之間必須死一個,你會贊同嗎?一個是你生母,一個是你的結髮之妻,不對……我現在不算你的結髮之妻,你沒有八抬大轎抬我進門,我只是被冊封為太子妃!昭王殿下,如果我要殺皇后你能贊同我,我就能贊同你殺淮安。」

  「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身份不一樣麼?一個是要滅了大周朝,另一個是你的母親,是這樣麼?」

  周辰安凝起鳳眸抬手要拉她:「棠兒,你喝醉了,這件事我們之後再說,先回家。」

  雲棠搖著頭躲開他的手:「我自然是要回家,只是與殿下不同路!我的家在相府,不在昭王府!你還是,不懂我的話,我以為殿下洞察力這般強,是很輕易便知道我心中所想的,看來不是,你我並非同路人,這從一開始就註定了。」

  周辰安聲音沉斂下去:「你說的都是氣話,本王不相信。」

  「是不是氣話我比殿下清楚。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在這裡分別吧。」雲棠把聲音壓抑了回去,眼神歸於平靜,心底卻是一陣絞痛,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這樣。

  以前的灑脫好像沒有了,現在更多的是被感情所束縛。

  她情緒緊繃著說完了這些,轉身準備離開,朝丞相府走去。

  雲棠不覺得自己是在鬧,她只是想讓自己在該清醒的時候清醒,因為同樣的事情,周辰安也做不到灑脫。

  腳步剛邁開,她便感覺手腕一緊,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後傾斜,落入寬闊的胸膛中。

  「我們不會分別,本王也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周辰安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沒有放開的意思。

  雲棠只掙扎了一下,便被他重新按了回去:「本王認錯。」

  她心裡稍微舒服了些,也沒再繼續掙扎,保持著沉默。

  「白日本王被怒意蒙蔽,不該不理解你的情緒,棠兒能不能原諒本王?」

  「不原諒。」雲棠搖頭拒絕道,心裡卻已經不生氣了。

  「那要怎樣?棠兒說出來,本王全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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