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名單
第347章 名單
深夜。
一處24小時餐廳。
打著哈欠的蘋果臉女探員眼睛瞪大：「你的同事被SWAT的人帶走了？」
迪恩點點頭：「對，你在分局有沒有收到相關的消息？」
萊亞搖搖頭，一雙彎眉高高翹起，語氣凝重道：「我一整天都在分局調查那個華人醫藥公司的資金流水，沒有人通知我這件事情。」
SWAT又稱城市武裝反恐小組，隸屬於FBI行動部，在沒有總部命令之前，一般歸當地FBI分局主管管轄，是FBI的武力保障。
這種訓練有素的隊伍，行動之前，是一定需要報備的。
但萊亞並沒有聽到相關信息。
這讓她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迪恩見她傻乎乎思索，只能故作提醒道：「萊亞探員，會不會是你們剛剛過來，所以SWAT那邊還沒有和伱的上級交接？」
「不可能！」
萊亞直接否定了迪恩的說法：「卡麥斯主管來到分局之後，第一時間就接見了洛杉磯SWAT的隊長，除非這件事情卡麥斯知情，不然SWAT那邊一定是出了問題。」
她總算醒悟過來，走到角落，拿出手機，撥打了卡麥斯主管的電話。
片刻。
萊亞面色凝重坐回到迪恩對面：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卡麥斯主管在醫生的幫助下，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
他表示會儘快返回洛杉磯FBI分局，會在分局幫我們提供權限更高的情報支持。
壞消息是，卡麥斯主管告訴我，SWAT其實早就脫離了掌控。
幾隻SWAT小隊，現在暗中都是聽從索爾的命令。
卡麥斯主管之前和SWAT的隊長聊過，對方表示會等卡麥斯主管將分局重新穩定後，就帶著小隊成員脫離，納入索爾提供的城市反應小組之中。
所以你的那個女同事，卡麥斯主管也很難插手詢問。」
「索爾？」
迪恩先是一愣，隨後咧嘴一笑：「你是說，洛杉磯現在的市長索爾？」
萊亞點點頭：
「對，就是他。
迪恩，你應該知道，索爾背後的大家族，不是我們這個小分局能夠招惹的，卡麥斯主管也不可能為了你，就逼走SWAT的幾隻小隊。」
迪恩點點頭，陷入了思索。
索爾這招確實夠狠。
城市反應小組，就是卡羅之前待的部門，屬於掛靠組織，類似輔警和城市賞金獵人，一般加入的成員都是退役老兵，一旦有需要，就可以領取裝備，參入進行動之中。
實際上，這個部門的意義，就是ZF為了制衡和補充城市警察力量，很多時候都用不上，但有需要的時候，這個部門又是萬金油的存在。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
SWAT雖然名義上歸FBI管轄，但畢竟不是職業軍隊，離職並不犯法。
如果裡面的成員選擇離職，就算是FBI的分局主管也沒辦法。
所以萊亞才會說，她的主管兼搭檔，現在也是有苦難言，管又不敢管，向總部反應情況，又只會彰顯自己的無能，只能被迫維持表面的體面。
迪恩嘆了口氣。
對於索爾這個坑過自己一次的政客，他沒有絲毫好感。
他本來想著先處理了路西法組織背後那個家族，再找機會解決了索爾，奈何對方不長眼，又一次撞到自己身上。
看來解決掉這個案子之後，必須儘快處理掉索爾這個攪屎棍了。
萊亞看著陷入沉思的迪恩，看了眼手上的手錶，選擇轉移話題：「我建議你還是先處理手上的案子吧，到時候卡麥斯主管應該會幫忙詢問情況。」
迪恩回過神，點點頭，將新的發現簡單說了一下：「.兇手很殘忍，我懷疑他會再次作案，所以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他的行蹤。」
聽到迪恩口中的新線索，萊亞臉上露出笑意：「肌肉僵化藥劑和K藥劑，都是管控藥物，丟在外面的幾個藥販子也都被我們的情報小組盯著，只要查到誰在大量出貨，我們應該很快就可以找到兇手的信息。」
「不一定，先去查。」
「嗯，我回去後立刻讓人調查，對了，我在調查華人醫藥的資金流水之後，發現了很可疑的事情」
萊亞將黛西之前的發現說了出來，邀功道：
「我詳細調查了伊甸園諮詢公司法人的資金流水記錄和他身邊幾個人的信息，發現他們應該和之前死掉的律師、學生，是類似拉皮條的關係。
他們的目標群體主要是洛杉磯幾所大學的留學生、
這或許就是兇手殺人報復的動機。
比如兇手的親屬來到這邊留學，結果被這群畜生盯上了，中間出現意外，導致兇手進行調查和報復。」
迪恩點點頭：
「這和我們的猜測一致、
所以我準備和勞倫斯去學校調查最近幾個月，學校失蹤或者遭遇意外的留學生名單，你負責調查藥物渠道的流動，到時候我們信息對照，應該會有收穫。」
「沒問題。」
萊亞是個雷厲風行的性格，拿起公文包，起身離開，看樣子，是準備通宵工作了。
迪恩也起身叫上打瞌睡的勞倫斯，回去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
迪恩和打著哈欠的勞倫斯，再次來到大學校區，藉口案件數據審核，想從學校拿到了最近半年時間，學校失蹤留學生的名單。
結果校方一口回絕了迪恩和勞倫斯的請求。
很多時候，發生在學校的事情，學校是不希望讓外人知曉的。
即使勞倫斯憤怒地表示這涉及一起惡劣連環兇殺案，校方領導依舊不屑一顧，配合歸配合，要名單就是沒有。
作為知名大學。
警探局的名號，對於他們而言，並沒有什麼震懾力。
大學，是一個人脈牽扯很大的小社會。
你永遠無法知道這所學校，出過多少社會不低的學生。
真鬧起來，最後吃虧的還是迪恩和勞倫斯。
無奈之下。
迪恩只能花錢收買那些學校的留學生，從他們那些類似老鄉會之類的主席手上，才拿到了最近半年失蹤留學生的名單。
等全部收集完畢。
時間已經來到了中午。
「FK，那些該死的肥豬，為了學校的名譽，根本不管學生會不會收到威脅，等事情結束，我一定要將這起案子中學生拉皮條禍害留學生的事情告訴媒體。」
勞倫斯一邊大口咬著牛肉漢堡，一邊嘟囔。
他今天被那些學校領導老師的態度惹怒了。
迪恩翻閱著手上花錢買來的名單，淡定道：「沒用的，勞倫斯，就好像獨立自主女大學生公然在網上找甜爹一樣，學校根本不在乎這些，我甚至可以和你打賭，這件事情本身或許就有學校的職員參與其中。」
美利堅的大學本身學生自主權就很大，那些老師和教授之類，更多是知識灌輸的服務者，只有等到了研究生層次，學生和老師之間才會有更緊密的聯繫。
那個時候，學生才是更進一步的被剝削者。
其中部分出眾、有才華的學生，則會從被剝削者，躍遷為剝削者群體，類似一座學術界的金字塔，無形卻等級森嚴。
這也是為什麼美利堅大學之中經常會出現學術桃色新聞的原因。
大家總是想進步往上爬的嗎。
所以越是名氣大的大學，對於那些留學過來的現金奶牛安危，就越是不上心，他們只在乎學校招牌和名聲。
只要招牌響亮，他們就不擔心學校會缺少源源不斷湧入的現金奶牛。
勞倫斯咽下嘴裡的漢堡，朝迪恩翻了個白眼：「夥計，現實本來就夠累了，你還要打破我對大學最後的一點美好幻想！」
「這是一個資本的國度，現實本就如此。」
迪恩說著，將手上的大部分名單丟到一旁，神了個懶腰：「你猜猜半年來，這所聞名加州的大學，一共失蹤了多少留學生？」
「五個？」
勞倫斯有些遲疑道。
他原本想說更少。
在他看來，留學生失蹤，一般會上報留學生所在國家的大使館，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所以數量太多，學校不可能壓的下來。
五個，已經很離譜了。
結果迪恩直接搖頭：「翻十倍吧，一共是五十七人，不過只有三個報了案，其餘的要麼按自動退學處理，要麼被主動退學了。」
「沃特？」
勞倫斯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吧，那些學生所在國家的大使館難道沒有半點反應？」
「怎麼反應？」
迪恩奇怪地看著勞倫斯：
「比如學校說學生偷偷跑去打工掙美刀了，對於這種個人選擇，大使館都沒辦法干涉。
而且這樣做的留學生其實很多。
很多留學生來自的國家，經濟並不發達，月薪可能一個月只有幾十美刀，而這些留學生畢業以後又很難留在美利堅發展，所以每年都有大量外國學生利用學生簽，去那些野雞大學報名，結果到了美利堅之後連學校都不去，直接打黑工。
除此之外。
還有不少留學生來了這邊以後，染上了各種不好的習慣，提前將學費和生活費花完，家裡又無力繼續支持，被迫輟學去打黑工。
大使館很難分辨出誰是真的失蹤，誰又是主動失蹤。
他們只能通過學校的說法來進行判斷。」
這個時間點，還處於世界霸主的美利堅，對於那些留學生，可沒有很完善的法案和制度。
「可是這是全球前百名的知名大學啊，那些大使館都是傻唄嗎？」，勞倫斯沒有讀過大學，內心對於那些知名大學，還是敬畏和充滿幻想的。
「不是他們傻，而是他們不在乎，也很難去在乎。」
迪恩說著，抖了抖手上僅存的幾張名單：「這些失蹤留學生之中，最多的是來自南美和非洲的學生，其中不少應該是真的去打黑工和家裡出現意外，導致沒有錢繼續讀書了，這幾份不一樣，你可以看看。」
勞倫斯因為心中的幻想破滅，情緒有些不高。
他直接將手上的食物丟到一旁，接過迪恩手上的幾份仔細翻閱起來：
「羅南·拉扎，西班牙人，男，21歲.」
「艾萊特拉·拉恰多，法國人，女，22歲.「
「錢蒙蒙，越南人，女，19歲.」
「松下惠子，日本人，女，21歲.」
「覃建通，華國人，男，31歲.」
這五個名單中，都有對方一些簡單的信息，有大學生，有研究生，有博士生，還有他們的專業，生活條件。
只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在迪恩金錢的誘惑下，這五名失蹤者的同鄉會，都將登記的隱私，毫無保留的交了出來。
這五個人有一個共同特徵：不差錢。
家裡要麼是做生意的，要麼是在國內，父母是政府雙職員，在當地屬於上流。
這種人，來美利堅知名學校讀書，說的難聽點，就是為了鍍金，即使落魄了，也不會選擇打黑工，更別說放棄學位不辭而別。
勞倫斯抖了抖手上的名單：「兩個白人，三個黃種人，希望這五個人裡面，有人能和萊亞探員那邊查到的信息對的上吧。」
迪恩點點頭：「你將人員信息，先交給萊亞，我去找人了解下黛西的情況。」
「嗯！」
勞倫斯點點頭。
兩人沒注意到，在他們聊天之時，一輛貨車從他們車外經過，駛入了前面的大學校區。
此刻。
一處漆黑的小房間，黛西被蒙上了雙眼，雙手固定鎖在一張造型怪異的椅子上，難以動彈，心裡更是惶恐不安。
她已經被帶來關了一夜，現在渾身酸痛，結果那兩個混蛋一直沒有來問自己問題，也沒有解釋為什麼要抓自己。
黛西不傻。
她平時除了喜歡約妹子之外，也沒別的可能會和人結怨。
就算是無意間綠了別人，也不大可能招惹到可以直接從警察分局將自己帶走的大人物。
所以，問題應該出在自己調查的那個日記文檔上了。
她惹上了大麻煩！
「迪恩，勞倫斯，你們這些混蛋，再不來救老娘，老娘今天就要完蛋了！」
黛西雙腿扭捏。
相比心理的惶恐。
生理上，她更加難受。
好想嗯嗯！
好想尿尿！！
好想吃東西！！！
啊啊啊啊！
就在黛西快要瘋掉的時候。
伴隨一聲輕微的門開聲。
噠噠噠~
高跟鞋踩踏的聲音，出現在了她的耳旁。
黛西心中大喜。
不管是死是活，總算有人過來了！
抱歉，吃藥控制情緒中，腦袋昏沉沉，劇情有些拖沓。
(本章完)
深夜。
一處24小時餐廳。
打著哈欠的蘋果臉女探員眼睛瞪大：「你的同事被SWAT的人帶走了？」
迪恩點點頭：「對，你在分局有沒有收到相關的消息？」
萊亞搖搖頭，一雙彎眉高高翹起，語氣凝重道：「我一整天都在分局調查那個華人醫藥公司的資金流水，沒有人通知我這件事情。」
SWAT又稱城市武裝反恐小組，隸屬於FBI行動部，在沒有總部命令之前，一般歸當地FBI分局主管管轄，是FBI的武力保障。
這種訓練有素的隊伍，行動之前，是一定需要報備的。
但萊亞並沒有聽到相關信息。
這讓她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迪恩見她傻乎乎思索，只能故作提醒道：「萊亞探員，會不會是你們剛剛過來，所以SWAT那邊還沒有和伱的上級交接？」
「不可能！」
萊亞直接否定了迪恩的說法：「卡麥斯主管來到分局之後，第一時間就接見了洛杉磯SWAT的隊長，除非這件事情卡麥斯知情，不然SWAT那邊一定是出了問題。」
她總算醒悟過來，走到角落，拿出手機，撥打了卡麥斯主管的電話。
片刻。
萊亞面色凝重坐回到迪恩對面：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卡麥斯主管在醫生的幫助下，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
他表示會儘快返回洛杉磯FBI分局，會在分局幫我們提供權限更高的情報支持。
壞消息是，卡麥斯主管告訴我，SWAT其實早就脫離了掌控。
幾隻SWAT小隊，現在暗中都是聽從索爾的命令。
卡麥斯主管之前和SWAT的隊長聊過，對方表示會等卡麥斯主管將分局重新穩定後，就帶著小隊成員脫離，納入索爾提供的城市反應小組之中。
所以你的那個女同事，卡麥斯主管也很難插手詢問。」
「索爾？」
迪恩先是一愣，隨後咧嘴一笑：「你是說，洛杉磯現在的市長索爾？」
萊亞點點頭：
「對，就是他。
迪恩，你應該知道，索爾背後的大家族，不是我們這個小分局能夠招惹的，卡麥斯主管也不可能為了你，就逼走SWAT的幾隻小隊。」
迪恩點點頭，陷入了思索。
索爾這招確實夠狠。
城市反應小組，就是卡羅之前待的部門，屬於掛靠組織，類似輔警和城市賞金獵人，一般加入的成員都是退役老兵，一旦有需要，就可以領取裝備，參入進行動之中。
實際上，這個部門的意義，就是ZF為了制衡和補充城市警察力量，很多時候都用不上，但有需要的時候，這個部門又是萬金油的存在。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
SWAT雖然名義上歸FBI管轄，但畢竟不是職業軍隊，離職並不犯法。
如果裡面的成員選擇離職，就算是FBI的分局主管也沒辦法。
所以萊亞才會說，她的主管兼搭檔，現在也是有苦難言，管又不敢管，向總部反應情況，又只會彰顯自己的無能，只能被迫維持表面的體面。
迪恩嘆了口氣。
對於索爾這個坑過自己一次的政客，他沒有絲毫好感。
他本來想著先處理了路西法組織背後那個家族，再找機會解決了索爾，奈何對方不長眼，又一次撞到自己身上。
看來解決掉這個案子之後，必須儘快處理掉索爾這個攪屎棍了。
萊亞看著陷入沉思的迪恩，看了眼手上的手錶，選擇轉移話題：「我建議你還是先處理手上的案子吧，到時候卡麥斯主管應該會幫忙詢問情況。」
迪恩回過神，點點頭，將新的發現簡單說了一下：「.兇手很殘忍，我懷疑他會再次作案，所以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他的行蹤。」
聽到迪恩口中的新線索，萊亞臉上露出笑意：「肌肉僵化藥劑和K藥劑，都是管控藥物，丟在外面的幾個藥販子也都被我們的情報小組盯著，只要查到誰在大量出貨，我們應該很快就可以找到兇手的信息。」
「不一定，先去查。」
「嗯，我回去後立刻讓人調查，對了，我在調查華人醫藥的資金流水之後，發現了很可疑的事情」
萊亞將黛西之前的發現說了出來，邀功道：
「我詳細調查了伊甸園諮詢公司法人的資金流水記錄和他身邊幾個人的信息，發現他們應該和之前死掉的律師、學生，是類似拉皮條的關係。
他們的目標群體主要是洛杉磯幾所大學的留學生、
這或許就是兇手殺人報復的動機。
比如兇手的親屬來到這邊留學，結果被這群畜生盯上了，中間出現意外，導致兇手進行調查和報復。」
迪恩點點頭：
「這和我們的猜測一致、
所以我準備和勞倫斯去學校調查最近幾個月，學校失蹤或者遭遇意外的留學生名單，你負責調查藥物渠道的流動，到時候我們信息對照，應該會有收穫。」
「沒問題。」
萊亞是個雷厲風行的性格，拿起公文包，起身離開，看樣子，是準備通宵工作了。
迪恩也起身叫上打瞌睡的勞倫斯，回去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
迪恩和打著哈欠的勞倫斯，再次來到大學校區，藉口案件數據審核，想從學校拿到了最近半年時間，學校失蹤留學生的名單。
結果校方一口回絕了迪恩和勞倫斯的請求。
很多時候，發生在學校的事情，學校是不希望讓外人知曉的。
即使勞倫斯憤怒地表示這涉及一起惡劣連環兇殺案，校方領導依舊不屑一顧，配合歸配合，要名單就是沒有。
作為知名大學。
警探局的名號，對於他們而言，並沒有什麼震懾力。
大學，是一個人脈牽扯很大的小社會。
你永遠無法知道這所學校，出過多少社會不低的學生。
真鬧起來，最後吃虧的還是迪恩和勞倫斯。
無奈之下。
迪恩只能花錢收買那些學校的留學生，從他們那些類似老鄉會之類的主席手上，才拿到了最近半年失蹤留學生的名單。
等全部收集完畢。
時間已經來到了中午。
「FK，那些該死的肥豬，為了學校的名譽，根本不管學生會不會收到威脅，等事情結束，我一定要將這起案子中學生拉皮條禍害留學生的事情告訴媒體。」
勞倫斯一邊大口咬著牛肉漢堡，一邊嘟囔。
他今天被那些學校領導老師的態度惹怒了。
迪恩翻閱著手上花錢買來的名單，淡定道：「沒用的，勞倫斯，就好像獨立自主女大學生公然在網上找甜爹一樣，學校根本不在乎這些，我甚至可以和你打賭，這件事情本身或許就有學校的職員參與其中。」
美利堅的大學本身學生自主權就很大，那些老師和教授之類，更多是知識灌輸的服務者，只有等到了研究生層次，學生和老師之間才會有更緊密的聯繫。
那個時候，學生才是更進一步的被剝削者。
其中部分出眾、有才華的學生，則會從被剝削者，躍遷為剝削者群體，類似一座學術界的金字塔，無形卻等級森嚴。
這也是為什麼美利堅大學之中經常會出現學術桃色新聞的原因。
大家總是想進步往上爬的嗎。
所以越是名氣大的大學，對於那些留學過來的現金奶牛安危，就越是不上心，他們只在乎學校招牌和名聲。
只要招牌響亮，他們就不擔心學校會缺少源源不斷湧入的現金奶牛。
勞倫斯咽下嘴裡的漢堡，朝迪恩翻了個白眼：「夥計，現實本來就夠累了，你還要打破我對大學最後的一點美好幻想！」
「這是一個資本的國度，現實本就如此。」
迪恩說著，將手上的大部分名單丟到一旁，神了個懶腰：「你猜猜半年來，這所聞名加州的大學，一共失蹤了多少留學生？」
「五個？」
勞倫斯有些遲疑道。
他原本想說更少。
在他看來，留學生失蹤，一般會上報留學生所在國家的大使館，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所以數量太多，學校不可能壓的下來。
五個，已經很離譜了。
結果迪恩直接搖頭：「翻十倍吧，一共是五十七人，不過只有三個報了案，其餘的要麼按自動退學處理，要麼被主動退學了。」
「沃特？」
勞倫斯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吧，那些學生所在國家的大使館難道沒有半點反應？」
「怎麼反應？」
迪恩奇怪地看著勞倫斯：
「比如學校說學生偷偷跑去打工掙美刀了，對於這種個人選擇，大使館都沒辦法干涉。
而且這樣做的留學生其實很多。
很多留學生來自的國家，經濟並不發達，月薪可能一個月只有幾十美刀，而這些留學生畢業以後又很難留在美利堅發展，所以每年都有大量外國學生利用學生簽，去那些野雞大學報名，結果到了美利堅之後連學校都不去，直接打黑工。
除此之外。
還有不少留學生來了這邊以後，染上了各種不好的習慣，提前將學費和生活費花完，家裡又無力繼續支持，被迫輟學去打黑工。
大使館很難分辨出誰是真的失蹤，誰又是主動失蹤。
他們只能通過學校的說法來進行判斷。」
這個時間點，還處於世界霸主的美利堅，對於那些留學生，可沒有很完善的法案和制度。
「可是這是全球前百名的知名大學啊，那些大使館都是傻唄嗎？」，勞倫斯沒有讀過大學，內心對於那些知名大學，還是敬畏和充滿幻想的。
「不是他們傻，而是他們不在乎，也很難去在乎。」
迪恩說著，抖了抖手上僅存的幾張名單：「這些失蹤留學生之中，最多的是來自南美和非洲的學生，其中不少應該是真的去打黑工和家裡出現意外，導致沒有錢繼續讀書了，這幾份不一樣，你可以看看。」
勞倫斯因為心中的幻想破滅，情緒有些不高。
他直接將手上的食物丟到一旁，接過迪恩手上的幾份仔細翻閱起來：
「羅南·拉扎，西班牙人，男，21歲.」
「艾萊特拉·拉恰多，法國人，女，22歲.「
「錢蒙蒙，越南人，女，19歲.」
「松下惠子，日本人，女，21歲.」
「覃建通，華國人，男，31歲.」
這五個名單中，都有對方一些簡單的信息，有大學生，有研究生，有博士生，還有他們的專業，生活條件。
只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在迪恩金錢的誘惑下，這五名失蹤者的同鄉會，都將登記的隱私，毫無保留的交了出來。
這五個人有一個共同特徵：不差錢。
家裡要麼是做生意的，要麼是在國內，父母是政府雙職員，在當地屬於上流。
這種人，來美利堅知名學校讀書，說的難聽點，就是為了鍍金，即使落魄了，也不會選擇打黑工，更別說放棄學位不辭而別。
勞倫斯抖了抖手上的名單：「兩個白人，三個黃種人，希望這五個人裡面，有人能和萊亞探員那邊查到的信息對的上吧。」
迪恩點點頭：「你將人員信息，先交給萊亞，我去找人了解下黛西的情況。」
「嗯！」
勞倫斯點點頭。
兩人沒注意到，在他們聊天之時，一輛貨車從他們車外經過，駛入了前面的大學校區。
此刻。
一處漆黑的小房間，黛西被蒙上了雙眼，雙手固定鎖在一張造型怪異的椅子上，難以動彈，心裡更是惶恐不安。
她已經被帶來關了一夜，現在渾身酸痛，結果那兩個混蛋一直沒有來問自己問題，也沒有解釋為什麼要抓自己。
黛西不傻。
她平時除了喜歡約妹子之外，也沒別的可能會和人結怨。
就算是無意間綠了別人，也不大可能招惹到可以直接從警察分局將自己帶走的大人物。
所以，問題應該出在自己調查的那個日記文檔上了。
她惹上了大麻煩！
「迪恩，勞倫斯，你們這些混蛋，再不來救老娘，老娘今天就要完蛋了！」
黛西雙腿扭捏。
相比心理的惶恐。
生理上，她更加難受。
好想嗯嗯！
好想尿尿！！
好想吃東西！！！
啊啊啊啊！
就在黛西快要瘋掉的時候。
伴隨一聲輕微的門開聲。
噠噠噠~
高跟鞋踩踏的聲音，出現在了她的耳旁。
黛西心中大喜。
不管是死是活，總算有人過來了！
抱歉，吃藥控制情緒中，腦袋昏沉沉，劇情有些拖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