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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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的目光如同兩把鋒利的冰刃,不帶絲毫溫度地穿透了景沐陽深邃的眼眸,那眼神中交織著意外、憤怒與難以言喻的傷痛。

  「有事?」她的話語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可抗拒的沉重。

  景沐陽身形微動,他眼中的光芒在聽到她說這兩個字時瞬間黯淡,心中湧起的情感複雜難辨。

  他緩緩向前邁出一步,試圖靠近這個他魂牽夢繞卻又遙不可及的身影,但盛夏身上散發出的冷漠與決絕如同無形的屏障,將他隔絕在外。

  「要是沒事的話,請你先出去等等再進來!」她繼續說道,語氣中沒有絲毫猶豫,只有堅定與決絕。

  她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在白皙的手背上若隱若現,透露出她內心洶湧的情緒。

  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溫婉可人的女子,而是化身為復仇的使者,誓要為逝去的摯友討回公道。

  景沐陽的心被狠狠揪住,他望著盛夏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與痛苦。

  他想上前抱住她。

  想安慰她。

  也想和她說說話。

  可是,盛夏的眼神太冷漠了。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空氣中瀰漫著緊張與壓抑,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滯不前。

  「你怎麼還不走?」盛夏終於再次開口,聲音中多了一絲不耐,她不想再與這個男人有任何瓜葛,她的心中只有復仇的火焰在熊熊燃燒。

  景沐陽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波瀾,輕聲說,「既然碰上了,那我們談談,好嗎?」

  盛夏心口鈍痛,張嘴,叫了他一聲,「景沐陽。」她的聲音不高,卻異常清晰,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後吐出的磐石,堅定而決絕,「我們之間,就到此為止吧。你的世界,我終究無法融入。」

  她的話語中夾雜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但更多的是一種釋然,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分開對彼此都好。

  景沐陽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那雙曾經充滿溫柔與深情的眼眸此刻滿是不解與痛苦。

  他試圖從盛夏的眼神中尋找一絲動搖,卻只看到了決絕的深淵。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喉嚨乾澀,連聲音都顯得那麼無力。最終,他只是苦澀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包含了太多的無奈與不舍,轉身的動作緩慢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心上,疼痛難忍。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盛夏望著景沐陽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她強迫自己不去看那個曾經給予她無數溫暖與夢想的身影,而是將目光投向遠方,那裡有著她未知的未來和必須面對的挑戰。

  就在這時,江祈寒的聲音如同一縷清風,輕輕拂過她心頭的塵埃。「別像我一樣,等到失去了才來後悔!」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沉重,幾分自省,仿佛是在用自己的經歷告誡盛夏。

  他後悔了。

  非常後悔。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盛夏轉身,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嘴角勾起一抹諷刺至極的笑,那笑容仿佛夏日午後突如其來的一場驟雨,冰冷而激烈,直擊人心。

  「眠眠的人都已經化作黃土一抔,你此刻的惺惺作態,給誰看呢?」

  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讓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凝固了。

  江祈寒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緊抿著唇,試圖壓抑住心中翻湧的情緒。但那股強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幾乎要將他淹沒。

  他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稍微緩解那份錐心之痛。

  盛夏看著江祈寒,冷笑,語氣中滿是不屑與悲涼,「真是遲來的深情比那路邊無人問津的野草還要卑賤!」

  江祈寒的心在這一刻顯得格外沉重。

  盛夏看著她又繼續說道:「溫簡的事,希望你別再插手!」她的聲音不高,卻如同雷鳴般在他耳邊炸響,每一個字都重如千鈞,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猶豫,只有堅定和冷酷,仿佛已經預見到溫簡未來的悲慘下場。

  「我本來也沒有插手!她現在承受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你想怎麼對付她都行!」江祈寒的眼裡一片森寒,聲音冰冷。


  盛夏半眯著眸子看他,心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那是對沈眠無盡的思念與悲痛所化作的火焰。

  「希望你說到做到!」一字一頓地說完,轉身就走。

  盛夏剛出門就看到桑武一臉著急的站在門口。

  看到她,叫了一聲,「盛小姐。」

  盛夏沒有回他,匆匆離開。

  桑武急忙推門進去,視線瞬間被對方臉頰上那抹觸目驚心的紅痕吸引——那是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如同烙鐵般深刻,在江祈寒冷峻的面容上顯得格外突兀。

  他張嘴,「江總,你的臉……」

  盛夏打他的時候,他沒還手嗎?

  江祈寒的眼神冷冽如刀,直視著桑武,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溫簡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這句話如同驚雷般在病房內炸響,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壓抑至極的氛圍。

  桑武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瞪大了眼睛,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嚨,無法言語。

  他從未見過江祈寒如此憤怒的模樣,那雙平日裡深邃平和的眼眸此刻仿佛能洞察人心,直擊靈魂深處。他本能地想要解釋,卻又深知此刻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溫簡的事,你現在就去處理!」江祈寒的聲音凌厲,「記住,她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知道了!」桑武低頭,聲音很小。

  溫簡的事的確是他的錯。

  「你去動用所有勢力,就算把京城翻過來,也要讓沈眠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江祈寒見過盛夏後,總感覺這件事不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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