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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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提沈沅璧被沈昀禁足在房間不能出來。算算日子,沈沅珍的婚期也馬上就要到了。沈沅珍的婚事涉及到沈氏和郗氏兩家政治上的聯盟,沈家上下都十分重視,連沈昀這個隔房的伯伯都過問了幾次。

  湖陽郡主也終於回到了沈府。

  其實湖陽郡主從太后宮裡出來,在娘家沒住多久,沈弘就派了沈暉把她從長沙王府接回了沈家。出嫁的媳婦老是在娘家呆著算怎麼回事呢?

  沈沅珍出嫁在即,雖有小謝氏在府中操持,但湖陽郡主終究是不能放心,便也順水推舟地跟著沈暉回到了沈家。

  如今的小二房在沈家已經是日暮途窮,湖陽郡主的回歸幾乎沒有激起半點的風浪。老太爺已經決定沈沅珍成親完了,立刻就讓沈暉和湖陽郡主捲鋪蓋走人,所以暫時不打算處置湖陽郡主,免得郗家臉上難看。但是湖陽郡主回到家裡,就被老太爺下令禁足了。

  湖陽郡主本來還以為可以借著給女兒操辦婚事為名,暫時還能把管家權接掌回來,沒想到最後竟是這麼一個結果。

  且說琅琊王府里,小夫妻兩個如膠似漆,庾璟年自從那次初嘗滋味之後,半個多月來,沈沅鈺才讓他得逞了兩回。因為上次郗老太太也提醒過庾璟年,況且他也發現沈沅鈺那小身子骨真是不抗折騰,所以每次都是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淺嘗輒止。吃不飽有時候比吃不到還要折磨人,庾璟年整天都處在吃而不飽的狀態下,眸子裡的綠光一日勝似一日,簡直跟狼似的。

  沈沅鈺覺得他怪可憐的,有時候心一軟,也想好好疼疼小年年,奈何小年年做起那事兒的時候太過龍精虎猛,每次完事之後她都腰酸得像是要斷了似的,非得好好歇息幾天才能緩過勁兒來。

  沈沅鈺也是無可奈何。

  不管怎麼說,做了真正的夫妻,兩人的感情更進了一步。這天沈沅鈺說起沈沅珍的婚事,庾璟年就摸著下巴對沈沅鈺道:「說起來,郗傑小時候也是我的跟屁蟲來著,他成親我可不能不送件禮物給他。」郗傑那個有眼無珠的,把沈沅鈺這個大寶貝讓了給他,庾璟年對他還真有點小感激。

  沈沅鈺自然知道他和郗傑的關係很不錯。庾璟年是郗太后的孫子,郗傑是郗太后的侄孫,算起來,兩人還是表兄弟的關係。他和郗傑的關係雖然不若和三皇子那樣交心換命,可畢竟也算得是十分要好。

  沈沅鈺就道:「你要送給他什麼,要不要我幫你參謀參謀?」

  庾璟年神秘兮兮地道:「這可不能告訴你!」

  沈沅鈺頓時撅起了嘴:「你不想說啊,我還不想聽呢!」

  庾璟年看見她那個裝生氣的小模樣,不由哈哈大笑:「過兩天你就知道了!」

  庾璟年是個行動派,立刻發帖約郗傑找時間出來喝酒。庾璟年回到建康之後,郗傑好幾次給他下帖子,不過那時候庾璟年新婚燕爾,正和媳婦黏糊著呢,哪有時間應付郗傑,自然是全給推了。

  三月三女兒節,因為阮氏落水的事情,一家子都沒有出門。庾璟年遂決定帶著沈沅鈺出門,算是補上上次的那一回。誰知到了出發的那天,郗傑的帖子來了,約庾璟年在得月樓相見。

  沈沅鈺本來就對郗傑沒有任何好感,就勸庾璟年改個時間再和郗傑見面,庾璟年卻道:「有件大事,必須在他成親之前做成才行。」一時間庾璟年也有些兩難,最後左思右想道:「不若這樣,我先帶你和郗傑見一面,咱們再接著去踏青,這樣兩不耽誤。」

  沈沅鈺連連擺手:「不去不去,我才不想見郗傑!」她有什麼立場再見前未婚夫呢?

  庾璟年其實醋性相當的大,也不想沈沅鈺和郗傑見面,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想了想他靈機一動,想到一個主意……

  郗傑上了得月樓二樓的包間,就看見庾璟年正襟危坐,身後站著一個青衣小帽的小廝,郗傑一眼瞧過去,只見那個小廝細皮嫩肉的,長得極為水靈。他和庾璟年也是鬧慣了的,就笑道:「安仁哥,你什麼時候換了一個小廝?瞧這小子一身長得這樣好看,你莫不是也喜歡上那個調調了吧。」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是一臉猥瑣的笑。

  庾璟年咳嗽了一聲道:「別胡說!哥哥我還不至於連個公的都喜歡。」說得極為義正詞嚴。「你要是再敢這樣胡說,哥哥我可要掉頭就走了!」

  別看庾璟年表現的這樣大義凜然,手臂還是被「小廝」狠狠地擰了一把。疼的庾璟年差點撐不住笑了。

  原來這個小廝哪裡是什么小廝,根本就是沈沅鈺女扮男裝,裝扮成的小廝的模樣。

  還真別說,經過沈沅鈺的妙手這一打扮,郗傑還真沒有認出她來。


  郗傑叫庾璟年都給弄的楞了:「安仁哥,你怎麼成了親了,整個人都變了不少,弟弟開個玩笑你都聽不得了嗎?從前咱們和三皇子一起逛青樓喝花酒,什麼沒見識過呢!」

  庾璟年真想拿塊布把郗傑的嘴巴給塞上。好嗎,郗傑這小子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身後還站著個母老虎呢,他就把什麼老底都給抖摟出來了。

  沈沅鈺氣的臉兒都綠了,好哇,居然還去逛青樓喝花酒?還真是反了天了!那手就在庾璟年的後腰上使勁掐了一把。這一下是真疼啊,庾璟年忍不住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這下郗傑可看的清清楚楚的,當下不由得一陣詫異,「安仁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庾璟年很有急智,立刻咳嗽了一聲道:「我好著呢,剛才有隻蒼蠅落在臉上了,我這是想用臉上的肌肉把蒼蠅給夾死呢!」

  郗傑都聽傻了,「這臉上的肌肉可以把蒼蠅給夾死?」

  庾璟年老神在在地道:「那當然了。哥哥的武功你還不知道嗎?不但可以用臉上的肉夾住蒼蠅,就是這手裡的筷子也能夾住蒼蠅!」說完張開筷子,啪地一聲,還真用筷子夾住了一隻蒼蠅給他看!

  這樣神乎其技的功夫,郗傑都看傻了。「這,這也行?」他小時候也跟著武師學過武的,不過他可沒有庾璟年和三皇子的毅力,學了不多久就嫌苦嫌累,很快就中途放棄了。所以對庾璟年的武功,他是萬分崇拜的。庾璟年一本正經地說出來,他就信以為真了。

  沈沅鈺站在庾璟年的身後差點笑死。郗傑一抬頭看見那清秀的小廝嘴角上翹,憋的滿臉通紅,立刻叫了起來:「安仁哥,你一定是騙我,你看你的小廝都笑了!」

  庾璟年道:「你懂什麼,他這不是笑你,他是得了笑症。笑症你聽說過沒有,就是隨時隨地都會不自覺地笑,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轉頭對著沈沅鈺使眼色。

  沈沅鈺便沙著嗓子道:「是的!」說著話呢,臉上就掛上了詭異的笑容。看得郗傑打了個寒噤,「這個毛病可當真奇怪,雖然不疼不癢的,還是叫大夫趕緊給他治治吧!」

  庾璟年道:「不要理他。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郗傑被這一對小夫妻耍得團團轉,倒不是他智商不夠,他是實在想不到一向冷酷無情,坐在那裡都能當空調製冷的庾璟年成親之後會這麼逗比!

  庾璟年就趕緊和他說正事:「你這不是快要成親了,我打算送份大禮給你,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就去宮裡一趟!」

  郗傑一聽,兩隻眼睛就亮了:「安仁哥,你要送我什麼好東西,還要到宮裡去取?」這宮裡的東西那可不就是全天下最好的東西嗎?

  庾璟年故作神秘地一笑:「等你到了宮裡自然就知道了。」兩人就定了下來進宮的時間。

  庾璟年見郗傑興致不高,就有些疑惑。他要成親的那會兒,可是心情萬分激動的,就差買兩掛鞭炮走哪兒放哪兒了。就問道:「你這馬上就要當新郎官了,怎麼看你情緒不高呢?」

  郗傑擺了擺手:「別提了,弟弟可沒有那麼好的福氣,娶回家那麼一位通情達理的媳婦!」見庾璟年臉色瞬間變得扭曲了,郗傑抬手就抽了自己一巴掌:「瞧我這張臭嘴,沒有個把門的,安仁哥你可別跟我一般見識。我不是那個意思!」沈沅鈺從前可是郗傑的未婚妻來著,郗傑說這話可就容易讓庾璟年產生誤會了。

  在庾璟年面前,郗傑忍不住吐槽道:「沈家這位四小姐!這還沒有成親呢,就挑三揀四的,嫌我母親給她準備的東西這個不好,那個不好,簡直煩也煩死了。如今就和我祖母我母親槓上了,等我們成親了,我夾在母親和媳婦中間,還能有好日子過嗎。」郗傑的本質就是個好色之徒,他從前對沈沅珍可是十分喜歡的,可自從在長沙王府被設計了之後,他對沈沅珍的感覺就有些變了,加上祖母和母親三不五時在他耳邊說幾句沈沅珍的壞話,郗傑慢慢地對沈沅珍就變得有些反感起來。

  郗傑說起這些來,就有些掉胃口。庾璟年卻聽得津津有味,覺得還是自家媳婦好,比任何人都要好一千倍。一時間不由十分得意。

  等吃完了飯,就在得月樓分了手。庾璟年上了馬車,就看見沈沅鈺靠在車廂上閉目養神,庾璟年湊過去,沈沅鈺竟然把臉轉向了一邊去。

  庾璟年一看沈沅鈺這是又生氣了。連忙湊過去,從後背抱住她,討好地道:「我的好阿鈺,這又是哪個惹到你生氣了?」

  沈沅鈺哼了一聲:「除了您這位庾大將軍,還能有誰?」

  庾璟年道:「我又哪錯了?」


  「逛青樓?喝花酒?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的?」

  庾璟年叫了一聲冤枉,「我以為是什麼事兒呢!你知道我手下的那些將官們,哪個不好這個調調,有時候做主帥的不能太清高,得和他們打成一片才行。所以有時候我也會到青樓里坐坐,也只是喝喝酒,聽聽曲,並沒有旁的!真的,你要信我,那裡的女子,我真的是從來沒碰過的!」

  沈沅鈺想了想成親以來,庾璟年的所有舉動,好生分析了一遍,覺得庾璟年應該是個初哥,又見他信誓旦旦的,這才放心了下來。不過還是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你若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古人都是十分重視誓言的,沈沅鈺可不想逼得他對天發誓,一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算了,我就再信你一次!不過你得答應我,以後就算要應酬同僚,也再不能去那種地方了!」

  「好好好!我什麼都答應你!」

  沈沅鈺這才轉怒為喜,想起郗傑被他騙得一愣一愣的,就忍不住露出笑容來。與庾璟年分享了一回,庾璟年也是笑得不行。

  庾璟年見她穿著小廝的衣裳,有一種雌雄難辨的獨特美感,不由心裡痒痒的,就趴在她的耳邊衝著她的耳朵吹氣,問道:「好阿鈺,你剛才吃飽了沒有?」

  沈沅鈺一時沒有弄明白,道:「吃飽了!」

  「我可沒吃飽呢!」說話間竟將沈沅鈺撲倒在車廂里,沈沅鈺就吃了一驚:「你做什麼?」

  庾璟年邪邪一笑:「你說我做什麼?我還沒吃飽,只好麻煩娘子想法子餵飽我咯!」

  「喂,我還穿著小廝的衣裳呢,我現在可是個男的!等我換過衣裳……」沈沅鈺沒想到他在馬車裡就想做那種事,晚上回家不行嗎,哪裡就那麼急不可耐了。

  「男的就男的,怕什麼呢!」

  庾璟年本來就是想占點便宜,沒想把她怎麼著。這時被她說的心裡竟然生出一股邪惡至極的念頭,嘿嘿笑道:「只要是你,不管男的女的,我都愛!衣裳不先脫掉怎麼換呢?」說著就去解她的衣裳。

  沈沅鈺這才真害怕了,色厲內荏地道:「這可是在車上呢!」

  「車上怕什麼?你叫聲小點兒,她們聽不到的!」

  沈沅鈺還要反對,庾璟年的濕潤的雙唇已經封住了她的唇。沈沅鈺才發現嫁給一個武將有多悲催,他想要對你怎麼樣的時候,你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既然不能反抗,就只有閉上眼睛好好享受了。

  馬車外頭。跟車的金靈就拉了拉蕊心,擔心地道:「蕊心姐姐,這車怎麼有點不對勁兒啊!要不要上去瞧一瞧?」

  大概是裡面的某人動作太大了一些,那馬車正在有節奏地一搖一搖地晃動著,蕊心一看就明白了車裡正在做什麼。不由趕緊拉住了金靈:「那是姑爺在裡頭練武呢,你可莫要打擾了他!」

  金靈信以為真:「姑爺坐車的時候還在練武啊,難怪他的武功那樣高強!」金靈滿臉都是崇拜。

  蕊心:「……」

  馬車出得城外,尋了一處風光極好滿目青翠的原野。馬車停了,卻不見有人下車,不一會兒沈沅鈺就叫了蕊心上車,收拾了片刻,庾璟年才扶著沈沅鈺下了馬車,金靈就見沈沅鈺雙頰酡紅,艷若桃花,有一種別樣的明艷嫵媚。

  只不過,自家小姐的臉色可不大好看,似乎是對姑爺有些小埋怨。倒是庾璟年一開始滿臉的討好,待下了車見了一眾下人才又恢復成往日的冰山狀態。

  這天天氣晴好,艷陽高照,暖風拂面,庾璟年拉著沈沅鈺的手漫步行去,花了好久,才把沈沅鈺哄轉了來。成親之後庾璟年才知道,這小姑奶奶不是一般的嬌氣愛耍小性子,不過……他就是愛死了她耍小性子怎麼破?

  兩人在郊外逗留了兩個時辰,眼看著天黑了,這才上了馬車往回趕去。

  等到了和郗傑約好的那一天。他早早就來到皇宮外面,等了片刻,郗傑才騎著馬姍姍來遲。相互見禮之後,庾璟年就拉著他往宮裡走,這兩人都是經常入宮的人物,在皇帝和太后面前都是極有臉面的人,守門的衛士也不敢攔著他們。

  兩人順順噹噹地走進了皇宮。庾璟年在前面引路,郗傑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走了一陣子,郗傑就感覺到不大對勁兒了,「安仁哥,這不是往含元殿的方向啊!」郗傑以為他要先帶著自己去給太后問安呢!

  庾璟年道:「誰說我要帶你去含元殿了?你且跟我走就是了。」

  說話間庾璟年就帶著郗傑走進了含元殿附近的一個小花園子裡。這個小園子裡遍植奇花異卉,當此季節,花兒開得正艷,內里有個小湖。郗傑正在感到奇怪,遠遠地傳來一陣雜沓的腳步聲,庾璟年忽然抓著他的衣領,施展輕功,躍到一顆高大的香樟樹上。


  郗傑覺得自己騰雲駕霧一般,上一刻還好好地在地上,下一刻已經飛到了樹上。嚇得差點尖叫出聲,好在庾璟年手疾眼快,一把捂住了他嘴,這才沒有暴露了兩人的位置。

  「噤聲!」庾璟年低喝了一聲,見郗傑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才放開手。

  就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郗傑透過茂密的樹葉向下看去,就見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子,穿著一件大紅的妝花褙子,水紅色繡花宮裙,施施然走過來,身後跟著一個年紀小些的宮女。那女子頭上金珠翡翠,臉上濃妝艷飾,一派華貴氣象。

  郗傑閱女無數,隔得雖遠,郗傑只在那女子胸腰臀腿等處看了幾眼便判斷出那女子身材一等一的出挑。待她走近,看清了她的臉,更是了不得了,見她皮膚白皙、眉目如畫竟是一個絕色美人,尤其是一雙眼睛裡頭仿佛蒙著一層淡淡的煙霧一般,叫人我見猶憐,郗傑不由得呼吸頓止。

  庾璟年見他哈喇子都要流出來的樣子,不由低笑道:「好看嗎?」

  「好看!怎麼從前沒有見過這女子?難道是皇上新近納的妃嬪?」郗傑有幾分疑惑。

  庾璟年道:「你沒發現,這女子是從含元殿裡出來的嗎?她可不是什麼皇伯父新納的妃嬪,她是皇祖母的娘家的親戚,如今就住在皇祖母的宮中。」

  郗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那名女子正是木秀容。上次在含元殿中,太后皇上已經發話將她配給了庾璟年做妾,不過時間過來這麼久,庾璟年卻始終連含元殿都沒有來過一回,更不要說見她一面了。

  她也是個頗有心計手段的,便想法子給庾璟年送了一封情致纏綿的信,直接送到了琅琊王府上。結果庾璟年看都沒看,直接就把那信上交給了沈沅鈺。她費盡心思寫出來的情書也只不過充當了沈沅鈺茶餘飯後的笑料而已。

  她左等右等,終於等到了庾璟年的回信,約她今日辰時在這個小花園子的湖邊見面。她接到庾璟年的信後簡直激動萬分,以為自己的一番籌謀總算沒有白費,庾璟年既然約自己見面了,顯然對自己並非沒有想法的。這才著意打扮了一番,來到這裡與庾璟年相見。

  此時她算著時間來到小花園,卻沒有見到庾璟年的身影,不由有些著急。主僕兩人舉目四望,哪裡有半個人影!卻不知道庾璟年和郗傑就在她們的頭頂上。

  「小姐,大將軍怎麼還沒到?」這裡沒有外人,貼身丫鬟忍不住問道。

  木秀容想了想,道:「大將軍不是在信中說,叫咱們到湖邊等他嗎?咱們還是去湖邊等著吧。」

  丫鬟點點頭,兩人就走去了湖邊。

  見兩人走遠了,郗傑才壓低了聲音道:「那女子口中的大將軍不會就是你吧!」

  庾璟年微微點頭:「你不是問我為何對此女的底細知道的那麼清楚嗎,此女姓木名秀容,乃是太后賜予我的妾室!」

  郗傑聽了不由艷羨的不行,「安仁哥你可真是艷福不淺呢!」

  庾璟年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她,忽然道:「如果我說,此女便是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你怎麼說?」

  郗傑聽了大吃一驚,連連搖頭:「安仁哥,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再說了天下的女人那麼多,我怎麼會搶你的女人呢!」郗傑雖然毛病不少,但是有一點是好的,他這個人還比較講義氣,要不然庾璟年也不會和他關係這麼好了。

  庾璟年眼睛一瞪道:「是我心甘情願送給你的,你擔心個球!你要是不肯要,那就是看不起哥哥我!」

  「可,可,可太后娘娘是不會同意的!」見庾璟年態度這般堅決,郗傑也不由有幾分心動,可是他總覺得這事有點不靠譜,因此還是拒絕。

  庾璟年一笑道:「太后那邊,我自有辦法。你只管與我配合便好了。」

  郗傑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還沒等說出什麼,庾璟年已經開始行動了。他手指裡頭扣著一枚小石子,屈指一彈,小石子就像張了眼睛一樣,徑直打在了木秀容的腳腕上。木秀容正在湖邊焦急地等待,驟然覺得腳腕上一陣劇痛,這個時候湖邊長滿了濕滑的苔蘚,頓時腳下一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掉進了湖裡去。

  木秀容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

  與此同時,郗傑見也忍不住叫出聲來。因為庾璟年已經不由分說地將他朝著湖裡扔了下去。

  郗傑從那麼高的樹被扔了下來,嚇得魂飛魄散,自然大呼小叫了起來。好在這個小湖雖然不大,又是人工所挖,好在挖得很深,郗傑被扔到水裡,阻力抵消了衝力,倒也沒有受傷。

  木秀容的丫鬟這時候已經傻了,她家小姐好好的,不知怎麼就掉進水裡了。木秀容可是不會鳧水的,眼看著她掙扎著就向湖底沉去,小丫鬟剛喊了一句「救命!我家小姐掉到湖裡去了!」就見一個俊美絕倫的男子從天而降,濺起巨大的水花,那小丫鬟只覺得撞了鬼了一般,竟不知郗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這邊郗傑驚魂甫定,就看見木秀容正在湖水裡胡亂撲騰,眼看著就往湖底沉下去了。庾璟年算得很準,郗傑這人頗有憐香惜玉之心,見此情形,來不及想別的,就向著木秀容的方向劃了過去,這時也顧不得那許多,將木秀容整個地抱住了,向岸邊划去。

  此時庾璟年已經從香樟樹上下來,抱著肩膀站在樹底下,悠閒地看著這一幕。而太后宮中的侍衛和宮女嬤嬤們,也聽到了聲音,匆匆向著這邊趕了過來。

  木秀容入水的時間不長,不過是嗆了兩口水而已,被郗傑救到岸上時人都還是清醒的。可她一抬頭,正好看見她苦苦等待的庾璟年,正站在背著手站在湖邊,滿臉都是譏諷無比的笑容。而救人的郗傑還在緊緊的抱著她,而且一隻手正放在她胸前的一隻高高鼓起的小兔子上。

  木秀容只覺得腦袋上響起一個驚雷一般,一口氣沒上來,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事情發生的太快,郗傑憑著本能把木秀容救了上來,見庾璟年正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著自己,一時不由大急:「安仁哥,我不是……」

  庾璟年嘿嘿一笑:「還愣著幹嘛!救人救到底,木姑娘已經暈過去了,還不給她度氣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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