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是不是忘了,現在的一切是誰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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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岱淵垂眸看著難得乖乖待在他懷中的人,輕輕嘆了一聲,抬眸輕飄飄的掃了一眼方才月現所站著的地方,眸子暗了暗。

  旋即抱著贏初弦往密林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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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贏初弦醒來時,已經回到了月亮城的民宿內。

  她起身活動了下身體,發現身上的擦傷已經被上了藥,有傷口的地方也用乾淨的繃帶包紮好。

  這些傷想來是她睡過去的時候,沈岱淵給她處理的。

  只是……她的身子卻很爽利,完全沒有靈力和巫力用盡後的後遺症。

  贏初弦眉頭微皺,閉眼感應著神魂上的裂痕,發現又有一道裂痕被修復了。

  不止如此,她的靈台還多了幾縷濃厚的功德金光。

  恰好這時,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蚩緋看到她醒來,十分歡快的端著粥走進來:「贏姐姐,你終於醒了!你已經睡了三天了!」

  贏初弦睜開眼睛,神情微怔:「我睡了三天?」

  「對啊!」蚩緋邊說邊拎起放在一旁的床上電腦桌撐開,放在贏初弦面前,將粥放上去:「我們看到你男朋友把你從密林里抱出來的時候都嚇了一跳,要不是他說你是累得睡著了,唐隊長能立刻把你送到京城軍區醫院去。」

  「我們都以為你睡一晚上就醒了,結果你這一覺睡了三天三夜,可把我們給急壞了。」

  「不過你男朋友真好。」蚩緋嘿嘿的笑著:「這三天他都不眠不休的照顧你,直到昨晚上他公司有事,才不得不離開,還拜託我來照顧你呢。」

  贏初弦神情微頓,淡淡道:「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普通朋友。」

  蚩緋啊了一聲,滿臉驚訝:「不是男朋友嗎……」

  可她看那男的,不像是對贏初弦沒意思的樣子啊。

  哦,她懂了。

  襄王有情神女無意是吧。

  可惜了。

  蚩緋正襟危坐:「交給村支書去解決了。」

  贏初弦昏睡後,唐文安也沒繼續在那邊磨嘰,把該送走的送走,他跟張滿德和傅乘景留下來配合苗寶寶收尾。

  把黑苗寨的漏網之魚全給捉了,隨後搗毀了她們平時抓外鄉人來煉製蠱人的地方。

  當然,捉到的人全給苗寶寶來處理。

  畢竟唐文安對付不了那些全身上下都藏著蠱蟲的黑苗人。

  而那些被帶走煉製成蠱人的人,能活下來的只有零星幾個,有好些個剛被救出來,就蠱毒發作死了。

  被煉製成半蠱人的,依舊交給苗寶寶。

  若是往後能夠研製出讓蠱人恢復的蠱蟲,他們還是能恢復到正常人的模樣的。

  陳家瑩和石頭也跟著苗寶寶回了白苗村,往後,雷公山脈中再無黑苗寨。

  至於那位大祭司,苗寶寶剛要捉她的時候,就自己吞了石像碎石自殺了。

  以防她假死,往後又死而復生來搞事,苗寶寶當場將她的屍體火化,又讓傅乘景將她送到地府去受罰才放心。

  至於吳貴春則被唐文安帶回局內,找宋生算帳。

  贏初弦的卦金張玉山也已經打到了她卡上,還多出了一百萬,是給她的獎金,以及還龍虎山之前欠她的符咒和藥符錢。

  如此一來,苗疆一行算是圓滿結束。

  蚩緋一臉期待的看向贏初弦,邀請她:「贏姐姐,你要不要去我家玩?」

  「不了。」贏初弦微笑婉拒:「我還有點事沒辦完,以後有機會我會去的。」

  蚩緋一臉遺憾:「那好吧。」

  待贏初弦將粥喝完後,她識趣起身,收走碗筷:「那我先走啦,不打擾姐姐休息。」

  贏初弦:「好,這幾天多謝你的照顧。」

  蚩緋笑眯眯的擺手:「舉手之勞啦,再說了,能照顧美人兒,我求之不得。」

  贏初弦失笑,待蚩緋離開後,她才能靜下心來細細整理這次前來苗疆後所獲得的信息。

  讓她在意的,是那位『神君』所說的話。

  他說的當然不能全信,但也證實了,此方天道的確出了問題。

  亦或者說……


  萬年前的浩劫,並未完全被解決,而是被壓制到了現在,過後不久,便會全面爆發。

  可究竟什麼時候爆發,誰都無法確定。

  最要緊的是,她缺失的記憶恢復得沒有規律,她無法想起萬年前那場浩劫完完整整的模樣。

  贏初弦眼眸幽深,她記得之前曾讓唐文安去查探過龍脈的問題,也不知道有沒有新的消息傳出來。

  贏初弦閉了閉眼,轉頭眸光沉沉的望向那萬里無雲的天。

  罷了,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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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某處深山高山上。

  空間一陣波動,月現的身影出現在山頂上,他面色蒼白,鼻間仍然飄著一縷縷紅霧。

  細看之下,便會發現,那哪裡是什麼紅霧,而是一團團細入塵埃的紅色絲線。

  這些紅色絲線像有生命一般,還想往他鼻子裡鑽去。

  月現面無表情的抬手一握,鑽入他耳鼻喉嘴的細線被他抓了出來,團成一團握在手中,聲音冷冷:「出來。」

  身後鎖鏈摩挲在地面的聲音響起,與他生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浮現在身後。

  男人邪肆挑眉,還沒開口說話,周圍涌動的黑霧驟然幻化成一道利箭,猛地刺入他的心口。

  男人悶哼一聲,強大的力度讓他直接往後倒去,被重重釘在地上。

  月現緩緩轉身,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我警告過你,不要私下找她麻煩,她是我的。」

  「就算她死,也只能死在我手裡。」

  男人似是感覺不到胸口被貫穿的疼痛,望著月現,嘴角的笑越來越大:「你捨得嗎?」

  「你等待萬年才等來她,你捨得殺了她嗎?」

  「你捨不得,所以,我替你下手,有什麼不對?你生什麼氣?」

  男人笑意一斂,猛地起身,紫青色大掌扼住了他的喉嚨,用力將月現摜在地上。

  「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的一切,是誰給你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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