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夏師叔:(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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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8章 夏師叔:Σ()(求訂閱!)

  次日,

  八月十一,

  宜:嫁娶……

  酒泉鎮,

  王家!

  敲鑼打鼓張燈彩,遍地紅花喜滿門,隨著鞭炮一響再鳴,紅花更盛,喜意更濃,

  院內院外擺滿酒席用的大桌和一把把椅子,街道路口遠處還有戲台唱曲,

  激動的一夜沒睡,頂著兩個黑眼圈的得一眉道長和王巴弟精神抖擻的到大宅門口,迎接那些參加阿星婚事的鄉親父老,

  昨日就到的秋生文才也在樂呵呵的幫著忙,九叔和蔗姑也是一樣,門口大桌旁記帳的帳房先生更是一邊記帳一邊大喊道。👤💝 ❻❾รн𝓾ⓧ.¢𝕆𝐦 💀👹

  「城東李員李老爺隨大洋兩塊!」

  「城北張鶴張老爺隨大洋兩塊!」

  「任家鎮九叔四人隨……酒泉鎮鎮東五進五出大宅一間,丫鬟十人,家丁十人,良田五十!」帳房先生的聲音都抖了起來。

  「嘶!」

  場內眾人聽得紛紛一怔,有人更是驚訝道:「九叔這麼有錢?」這卻是想差了,

  想成一眉道長了!

  「嘿,我說啞巴,你也不聾啊,你沒聽到是任家鎮九叔嘛,就是一眉的大哥!」

  「哦哦,這位九叔這麼有錢!」

  「傻呀,他沒錢,可是他那徒弟有啊,依我看呢……」

  這人說著,隨著幫忙維持秩序的郝隊長嗯了一聲,立馬成了他剛還嘲諷的啞巴,

  眾人繼續議論,只是聲音卻小了許多,只是剛小起來,隨著帳房先生的聲音響起,

  議論的聲音又大了!

  「康城縣趙縣長隨字畫一副!」

  「任家鎮任鎮長隨字畫一副!」

  「騰騰鎮……」

  隨著帳房先生的聲音響起,遠處那些還想著看熱鬧的鄉親父老面色微微變了,

  一時間,帳房先生面前的大桌擠滿了人,帳房先生無奈的揉著發酸的手道。

  「別急,一個個來!」

  被隨禮的人擠到一旁的趙政對著王巴弟武館的那些徒弟交代道:「桌子有點少了,告訴午掌柜的,讓他再添些桌子!」

  「是,政少爺!」

  武館弟子飛快忙碌!

  從人群擠過來的九叔無奈的看著趙政:「你啊,你寫你的名就行了,寫我的名幹嘛!」

  「都一樣,都一樣!」

  趙政笑著道,從大門口走過來的王巴弟和一眉道長更是神色複雜且感動的過來:「阿政你這禮……也太貴重了!」

  「是啊,回頭你結婚的時候,阿星可沒這麼大的禮回你!」一眉道長即是開玩笑又說實話的道,

  雖說,昨天下午趙政剛到任家鎮的時候就說要給阿月送個大禮,不過他們可沒想到禮這麼大,

  不提這五進五出的大宅子,光是那些丫鬟和家丁,還有良田就得不少大洋了。

  「別不回禮就行了!」

  趙政笑著道,說著,回頭對著湊過來的秋生二人:「兩位師兄加油,伱們成親的時候,我到時候也照著這個規模送給你們!」

  「一言為定!」×2

  秋生二人面露喜色的道,就跟後世聽到家長說等你考到多少分,給你買個遊戲機的孩子一樣開心!

  「師叔,你也加油!」

  趙政看向走來的蔗姑。蔗姑瞪了趙政一眼:「沒大沒小的,連我的玩笑都敢開了!」

  看似生氣,就是說話的時候,蔗姑下意識的看向了九叔,讓九叔下意識的後退,

  瞧得眾人哈哈大笑,惹得蔗姑哎呀的一聲的對著九叔說了聲你好壞的離開,

  讓九叔滿臉無奈的看向趙政,趙政咳嗽一聲岔開話題道:「一眉師叔你不是說摘星師叔他們會過來嘛,怎麼還沒來?」

  一眉道長剛想開口,鞭炮一響,敲鑼打鼓的聲音隨著喜婆的大嗓門一同響起。

  「新娘子來啦!」

  入眼則是騎著棗紅大馬,一副新郎官打扮的阿星,還有後面跟著的兩頂八抬大花橋和敲鑼打鼓的迎親隊伍們。


  「我靠,阿星這小子好帥啊!」

  「排場好大啊!」

  「是啊,回頭我也要一次娶倆!」

  秋生二人感嘆,文才更是發出我當老大也開這車的言論,讓九叔在旁只覺不太想說話,算了,大喜的日子別打擊人了。

  跟著迎親隊伍,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顯得別有韻味的小咪跑過來對著一眉道長和王巴弟催促道:「還不快過來!」

  「哎,來了來了……」

  一眉道長和王巴弟慌忙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前,九叔等人也跟上前湊著熱鬧!

  隨著新郎阿星上前踢轎門,穿著嫁衣的阿月和秀秀走出花橋,開始在喜婆指導下跨火盆。

  「我這女兒就交給你兒子了,你可能得管好你兒子,不要讓他在外面胡搞瞎搞!」

  小咪眼睛微紅的道,王巴弟連忙開口保證,同時只覺無奈,無奈他兒子下手比他快,

  這下好了,

  他的後半生幸福沒了!

  「也得他有這個本事才行啊!」

  心情好的一眉道長笑著打趣,這可是兩個老婆呢。聽得小咪沒好氣的瞪了一眉道長一眼,惹得九叔和過來的蔗姑笑了起來,眾人正聊著,兩道聲音從後方響起!

  「二哥,王師兄,恭喜啊!」

  「嘖,你這排場挺大啊!」

  眾人回頭望去,只見摘星道長和摳著鼻子的『郝隊長』擠過人群走了過來,

  前者讓九叔三人面露喜色,趙政三人也喊了聲摘星師叔,後者卻讓一眉道長皺眉道。

  「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啊,我來這裡是給千鶴師兄和王師弟面子,可不是給你的!」

  「你……」

  「行了,麻麻地,你也少說兩句!」

  看到一眉道長生氣,摘星道長皺眉的對著麻麻地開口道,麻麻地用衣服擦擦手道:「哦,差點忘了,你們是兄弟,我是外人……」

  說到後面的聲音雖小,但在場哪個不是耳聰目明之輩,趙政三人聽得眉頭微皺的對視一眼,九叔也皺起眉頭。

  「嗯?怎麼了?」

  「吵起來?」

  「不會吧?」

  「我跟你說話了?」×2

  「哎,你們別吵了……」

  「就是,吵一路了,你們煩不煩!」

  又是幾道聲音從不遠處響起,眾人聞聲看去,來者是石堅和走路有點一瘸一拐的石少堅。

  趙政瞥了石少堅的腿一眼,只覺甚好,再看看石堅二人背後,赫然是帶著各自徒弟,一邊走一邊鬥嘴的千鶴道長和錢真人。

  以及五十多個趙政大部分都不認識的人,有的在茅山見過,有的認識都不認識。

  「恭喜啊,一眉……」

  「九叔,一眉,老王……」

  「張師弟,秦師兄……」

  「哈哈,沒想到你兒子都到成親的年紀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眾人笑著打招呼,九叔也在趙政介紹一下這些人:「這位是你龍虎山的張師叔,這位是丹鼎派的夏師叔,還有你全真派的孫師叔……」

  趙政等人乖乖喊人行禮,唯有石堅眉頭微皺的回頭看了一眼還在鬥嘴的錢真人二人,

  錢真人二人看到石堅的眼神乖乖閉嘴,石堅見狀這才回過頭,臉上露出些笑容對著石少堅道。

  「少堅,去……」

  「大膽,去!」

  「你也去!」

  看到千鶴道長等人讓弟子去隨份子錢,王巴弟咧嘴笑道:「哎,你們不用那麼客氣!」

  「就是,不用那麼客氣!」

  一眉道長也笑著道,說歸說,卻沒有一個上前攔人的,惹得錢真人等人沒好氣的翻個白眼。

  「你們還不快感謝下大師兄和眾多師兄師弟們千里迢迢過來參加阿星他們的婚事!」蔗姑笑著開口。

  「對,辛苦師兄師弟們了!」

  一眉道長道,雖說他的心裡總是感覺石堅有點不太對勁,但畢竟是他的大師兄,

  他徒弟成親不邀請一下,有點說不過去,只是他沒成想,他這一邀請來這麼多人!

  「不管怎麼說,辛苦眾位師兄師弟不辭千里過來參加我兒子的婚事!」王巴弟感激道。麻麻地聽得面露不爽彈了彈手指道:「呦,我來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喊聲師……」

  麻麻地說著突然不說了,老實的低下頭,石堅收回目光,不苟言笑的看著王巴弟和一眉道長道:「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們!」

  「對對對,這小子該等急了!」

  「就是,你們忙你們的……」

  千鶴道長等人忍俊不禁的看著傻乎乎的牽著兩個新娘子杵在大門口不知道幹啥的阿星。

  「招待不周,大師兄你們請便!」

  「大哥,你先帶大師兄他們進去!」

  王巴弟和一眉道長說完,就隨著小咪和等候了一會的阿星三人進了大門,

  開始了婚嫁的流程!

  九叔和石堅等人說說笑笑的走進大門,最後進去的趙政對著身旁的秋生二人小聲道。

  「大師兄,二師兄,為什麼我感覺麻麻地師叔和一眉師叔有點不太對付?」

  「不知道!」×2

  秋生二人搖搖頭,他們雖說在茅山的時候見過麻麻地,可是並不清楚這些,

  另外,不止趙政感覺到了,他們也感覺到了二人間的不對付,跟個仇人似的!

  「這個我知道……」

  石少堅湊了過來,腦袋微昂道,東南西北和張大膽,還有錢發也湊了過來,

  連帶一些不認識的師兄師弟!

  看得趙政無語,不是,你們湊個什麼勁?張大膽等人湊過來當然是為了有八卦可聽!

  「還請少堅師兄明示!」

  趙政順著石少堅口風道,石少堅咳嗽幾聲,清了清嗓子,確定石堅沒看他後,

  帶著趙政等人去到院子一旁!

  「事情是這樣的……」

  故事很簡單,就是當年在山上的時候麻麻地吃飯摳腳摳鼻子的習慣惹到了一眉道長,

  一眉道長直接忍無可忍的揍了麻麻地一頓,然後,這仇就結下來了!連帶著,

  麻麻地對摘星道長這個同一個師父的師弟都起了間隙,聽得眾人面露嫌棄噁心。

  「吃飯的時候還摳腳摳鼻子?他這麼噁心啊?」錢發一臉噁心,東南西北等人也一臉嫌棄!

  「難怪摘星師叔用公筷吃飯!」

  秋生和文才不約而同的想著,石少堅一臉嫌棄道:「他還抓屁股呢,另外,雖他說是我們師叔輩的,不過修為嘛……」

  石少堅說著呵呵一笑,盡顯鄙夷不屑,聽得張大膽疑惑:「他難道很差勁?」

  「不,不是差不差勁的是,而是他太廢物了!」石少堅面露不屑,聽得秋生等人面露不信。

  石少堅哼了一聲,道了聲愛信不信,就擠進人群看拜堂成親的阿星去了。

  「真有這麼廢?」

  東南西北等人對視一眼,只覺有點離譜,不過八卦聽完了,該去看熱鬧去了,

  眾人陸陸續續擠進人群,去看正拜堂成親的阿星三人,秋生二人也跟著擠進去,

  趙政也想擠進去,不過卻被郝隊長叫停住了,郝隊長掏出一個四方小木盒。

  「政少爺,這是一個乞丐給的,說是有人給他錢,讓他把這個盒子交給你!」

  「乞丐沒走遠吧?」

  趙政接過木盒看了一眼,眯著眼睛笑道,郝隊長沒由來的感覺心中一寒道。

  「沒,我已經讓屬下抓住他了!」

  「帶我去看看他!」

  「是!」

  說是去,其實就是來到大宅外,不遠處的一個巷子裡,一進巷子,郝隊長被嚇了一跳,

  因為地上躺著他的兩個屬下!

  「他們沒死呢,別怕,不過你們不是要借錢嘛,怎麼我過來了,你們人都不敢出來了!」

  趙政阻止了要拔槍的郝隊長,擺擺手,示意郝隊長離開後,把手裡的盒子一扔,

  木盒落地摔開,幾個血淋淋的耳朵從盒子裡掉出來,同時還有一封染血的信,

  信上面沒寫什麼,就寫素聞趙政有錢什麼的,特地過來借幾個錢花花,不然,

  他們只好給阿星送禮了!

  其實說白了,對方就是趁著阿星的大喜之日,劫持了幾個普通百姓過來求財的,

  或者說,

  威脅,

  畢竟喜事嘛,誰也不喜歡在喜事的時候出現什麼死人的事,趙政估摸對方本來是想劫阿星的財,結果他來了,隨禮隨的,變成劫他的財了,不過都一樣,還是劫財。

  「趙公子當真好膽識,就是不知道身上帶沒帶夠五百大洋!」一道聲音響起,

  穿著一灰一黑斗篷,遮住了大部分面容的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從巷子盡頭拐角走出來,一出現,一股血腥味和臭味撲面而來。

  「馬賊?左道術士!」

  趙政眉頭微皺的看著後面那個沒開口的黑色斗篷男人,對方是不是馬賊他不敢確定,

  他也不敢確定對方是不是靈幻先生電影裡的馬賊,但對方的左道術士身份他可以肯定,

  他清楚的在黑斗篷人身上感受到了旁門左道的氣息,和血腥味,怨氣陰氣鬼氣等。

  當然,其實他最想說的是,這不是他膽識過人不過人的事,而是……茅山七子就在隔壁啊,其中還有著四十多個他師叔輩的人呢!

  「哈哈,趙公子可別嫌多,我們為了這五百大洋可是為阿星公子準備了七份賀禮呢!」

  前面的灰斗篷男看了一眼地上的七個耳朵,見趙政一直不說話,笑著開口道。

  趙政眉頭一皺的看著灰斗篷男人道:「你誤會了,我是想說你們要的太少了……」

  「???」×2

  「好歹我也是縣長之子,區區五百塊大洋,你羞辱誰呢,這樣吧,我多掏七百,不,多掏一千五百塊大洋買那七份賀禮,要活的,順帶再掏三千大洋買條命!」

  趙政想了想道,站在前面的灰斗篷男人陷入沉默,黑色斗篷的人用著彆扭的口音道:「可以,不知道你要買誰的命?」

  「誰割得這七隻耳朵,那我便買誰的命,數好了,這是五千大洋」趙政從背後摸出銀票一扔,嗖得破空,釘在灰斗篷男身旁的牆壁上,

  站在前面的斗篷男嚇得雙腿顫抖停在原地,後面的黑斗篷男一個後跳拉開距離。

  「這恐怕不太……」

  灰斗篷男的話還沒說完就隨著利器劃破血肉的聲音停下,他瞪大眼睛看著低著頭看向捅穿他心臟的刀,他呆呆的回過頭道。

  「你……」

  「成……交!」

  黑斗篷男發出古怪的口音,直接把刀從灰斗篷男後心拔出來,一個箭步伸手拽下嵌在牆壁里的銀票,飛速收起,一邊看著趙政,一邊後退,待到退到巷子拐角道。

  「賀禮在城西……土地廟!」

  「多謝!」

  趙政笑道,大步上前來到死的不能再死的斗篷男身前,揮手打出掌風掀開對方臉上的遮擋。

  「郝隊長,過來認人!」

  「哎,來啦!」

  本就沒跑的郝隊長顫顫巍巍的帶著屬下們跑過來,趙政指這地上的禿頭中年男子道!

  「認識他嘛?」

  「他……」

  郝隊長看著地上的禿頭,眼珠子急轉,一旁的屬下則道:「隊長,我知道他!」

  「快說快說!」

  「他是鎮北的禿頭張,據說大清還在的時候,他還去考過功名,可惜沒考上,後面整天酒街串巷,專做些偷雞摸狗和敲寡婦門的事,後面又被人待的染上賭……」

  趙政揮手打斷,看向郝隊長:「張家?鎮北家裡開了五個釀酒廠的張家是吧?行,郝隊長,麻煩你你去派人去告訴張家的家主一聲,這件事我要一個交代。」

  趙政說著,頓了頓,繼續道:「今天可是我阿星師兄大喜的日子,還有,我剛才可是花了三萬塊大洋呢,我的錢不能白花!」

  「???」×1+…


  500+1500+3000=30000?

  郝隊長瞪大眼睛,看到趙政皺眉立馬點頭道:「是是是,您說的對,我這就去辦!」

  「等等,我算錯了,是十萬大洋!」

  「……」×…

  郝隊長等人點頭稱是,打起十二萬分精神立按照趙政吩咐去辦事,不辦不行,

  趙政兩句話張家就沒了!

  怎麼說沒了,主要是張家就算再有錢,在他們看來也拿不出來十萬塊大洋啊,

  至於反抗,別鬧了,身份地位都不一樣,沒看到他都跟個孫子似的幫著王家維持秩序呢嘛!

  「對了,派人去城西土地廟點一下那七份……咳咳,救一下那七個倒霉蛋!」

  趙政吩咐,末了,補充一句:「等會直接帶他們過來,我看看能不能把他們的耳朵接回去!」

  待得郝隊長等人離去,趙政瞥了一眼牆壁後嘀咕道:「我記得鎮北的張家做了不少欺男霸女的事情,我這應該算是為民除害了吧?算了,等到時候先查查再說,不是好人再除害,也算為民造福了!」

  「……除害的事另說,你先來告訴我,你是怎麼算的?」一道古怪的聲音響起,

  一旁的牆壁冒出來一個透明的人臉,和透明的上身,以及下人,不過這不是鬼,

  而是,

  陽神!

  「夏師叔你沒事出陽神幹嘛?」

  趙政奇怪的看著這位丹鼎派的夏師叔,就是跟著石堅過來一起參加阿星婚禮的。

  夏師叔無奈道:「你說呢,那麼重的血腥味,我們又不是瞎子,好了,你先說你怎麼算的!」

  「隨便說的!」

  「……」

  「藉口而已!」

  趙政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陽,還有在太陽下照常行走的夏師叔:「夏師叔你不怕太陽?」

  「當然,我這齣陽神的功夫可練了三十多年,別說太陽,就連陰風我也不怕,怎麼,你想學啊,我教……」夏師叔沒有繼續說下去,

  只是瞪大眼睛,雙眼呆愣的看著眼前仿若凝實的趙政,或者說——出陽神的趙政!

  「哦,我都忘了,我也不怕太陽!」

  施展了出陽神的趙政抬頭看了看太陽,夏師叔眼露迷茫的也跟著抬頭看了看太陽,

  又看看趙政那跟實體沒區別的陽神和趙政背後那突然走向巷子盡頭的軀體……

  等等,他的軀體跑了?

  夏師叔揉揉眼睛看看趙政走了的軀體,看看眼前的陽神狀態趙政,他的表情如下!

  Σ()

  夏師叔咽了咽口水,拍了拍還在盯著太陽看的趙政肩膀,指著巷子盡頭道。

  「你的身體跑……動了……」

  「我知道啊!」

  「……」

  不是,

  你……我……

  不對不對,你怎麼出陽神了還可以控制軀體動彈的?夏師叔看著趙政那走不見了的軀體!

  「怎麼了?」

  「沒……事……」

  夏師叔想開口詢問,但又怕觸及到趙政所修出陽神之法的隱私,畢竟以他修煉三十多載出陽神,也沒達到可以一邊出陽神,一邊控制軀體的境界。

  「對了,夏師叔,我還要不要去追那個術士了?」趙政飄在夏師叔身旁問道。

  夏師叔剛才說了,他們又不瞎,那這個術士估計也不用他盯了,八成已經被盯上了,

  被宅子內的石堅等人盯上,這也是為何這位夏師叔會出來的原因!

  「可以去看看,以防萬一,省得你的四位師叔們沒追上去,還有,我剛才沒看錯的話,你在那些銀票里留下了追蹤手段了吧?」

  夏師叔想了想道,其實他更好奇趙政的身體怎麼還可以動的,這不應該啊!

  「好,那就去看看,咦!這個術士發現了銀票里的法術了……」趙政輕咦一聲,

  他也沒在意怎麼只出動了四位師叔的事情,有著九叔和石堅坐鎮,不夠再加就是了,


  不過趙政尋思,對方應該不怎麼厲害,不然也不會只出動四位,哦,加上夏師叔是五位!

  想著,趙政道了一聲走,身影瞬間穿梭牆壁而去,夏師叔飄著的身子忽然停下,

  沉默的看著趙政穿梭的牆壁,如果,他剛才沒看錯的話,如果,他沒感覺錯的話,

  如果,

  他的眼睛沒事的話,

  這位……師侄的境界應該是鍊氣化神境界吧?現在鍊氣化神就已經可以出陽神了?

  「我不是才閉關半年嘛,怎麼修道界的變化這麼大了?」夏師叔撓頭,只覺不對勁,

  但又說不上哪裡不對!

  「夏師叔,你不來嗎?」

  「這就……來……」

  看著趙政冒出牆壁的腦袋,夏師叔下意識的穿過牆壁跟上,這一穿他瞪大眼睛的看著身旁的陽神腦袋,趙政的腦袋!

  「你……」

  「怎麼了?」

  「沒……」

  「沒事就好,快點吧,夏師叔,我的身子都跑遠了!」趙政開口,飛快的穿梭牆壁追向身子!

  夏師叔滿臉迷茫的跟上趙政的腦袋穿梭牆壁,他的心裡現在只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

  這……到底是什麼法……

  茅山的出陽神之法已經邪……怪異到這般程度了嘛?還是現如今的修道界都這麼練出陽神?

  想著,夏師叔下意識的用手按著自己的腦袋兩側……算了算了,沒必要……

  另一邊!

  鎮南,

  街道上,脫去黑斗篷的五海面色難看的掃視街道上的行人,極速的向鎮外走去,

  心裡罵罵咧咧,一邊罵,一邊摸著口袋裡的銀票,只覺趙政太過無恥卑鄙齷齪,

  他都這麼講信用了,

  對方竟然陰他。

  「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沒事!」

  五海眼神一冷,不過還是僵硬的露出笑容看著撞了他,和他說著對不起的留著八字鬍的中年男人。

  「哦,沒事不早說!」

  八字鬍男子啐了一口,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五海氣得瞪大眼睛,拳頭緊握,

  只覺此地人心太過惡劣,心裡只恨他老大王婆不在此地,不然,一個個的都殺了,正想著他的面色一變,因為他的懷裡的銀票沒了!

  「你……回來!」

  五海轉過身看向背對著他數銀票的八字鬍男人,八字鬍男人嘿嘿笑了一聲道。

  「呦,被你發現了!」

  說完,直接就跑向一旁的巷子,五海面色難看的追去,只是一進巷子,他發現巷子裡沒人!

  「不好,被陰了!」

  五海面色微變,下意識的轉身,只是剛轉身,他發現街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也是巷子!

  「幻術?」

  五海意識到不妙,一咬舌尖,一口舌尖血吐出,啪得一聲脆響,他只感覺臉一疼,

  眼前一黑一亮!

  映入眼帘的則是居高臨下正用手擦著臉的八字鬍男人:「瑪德,你這人有病啊,你暈倒了我救你,你還用口水吐我!」

  「我暈倒?」

  五海一愣,握住刀柄的手鬆開,摸向懷裡,低頭一看,發現銀票還在,再看看周圍看熱鬧的百姓,立馬起身,推開八字鬍男人就走。

  「靠,這就走了,你的謝謝呢……」

  「……」

  聽著八字鬍男人難聽的話,五海面色難看,不過還是快速的向著鎮外走去,

  只是他卻沒有注意到,身後百姓的臉都變成了八字鬍男人,就連那樹上也是,

  一直到,

  畫面拉高,

  依舊是巷子裡,

  八字鬍男人正在和一個白袍道人盯著棋盤,只見棋盤內,五海正在拼命的向著鎮外走去,沒一會,白袍道人就譏笑一聲。


  「是個傻子!」

  「可不是!」

  八字鬍男人瞥了一眼一旁地上昏迷的五海,掏出懷裡的銀票嘖道:「不過九叔這徒弟挺有錢啊,隨身就帶著五千大洋!」

  「你也不看看他怎麼算帳,這算法要是沒錢,那你我都活該窮死!」白袍道人淡淡道。

  「行了,你又不是沒聽到那小子說的話,那姓張的一家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八字鬍男人笑呵呵的道,白袍道人聽得撇嘴:「姓周的,你的嘴巴還是老實點吧,別以為得到了祖師賜的夢蝶棋盤就可以亂說話,小心跟上次一樣被人追著打!」

  「是那小子罵的!」

  「閉嘴……咦……」

  白袍道人看向街道,八字鬍男人看向走來的趙政,笑呵呵的拍拍屁股起身。

  「來,師侄,給你銀票,不過他似乎遭遇了扒手,五千大洋銀票就剩下四千九百九了!」

  「麻煩周師叔了!」

  趙政笑著接過,心裡不停的翻著白眼,見鬼的扒手,哪家扒手還特麼帶找零的!

  收好銀票,看了一眼白袍道人身旁的棋盤,趙政看向地上和黑斗篷男散發一樣氣味的五海。

  「他這是……」

  「你的元神怎麼就一半了?」

  看著趙政,白袍道人突然皺眉開口打斷,八字鬍男人聽得翻白眼:「你管那麼多……臥槽,你特……你,不對……」

  八字鬍男人看著從牆壁冒出來的陽神狀態的趙政和夏師叔,再看看身旁的趙政,一臉茫然和見鬼的拿起棋盤後退,

  白袍道人一副果然如此和眉頭緊鎖的看著眼前的趙政,大致表情如下所示!

  (˙o˙)(°ー°〃)

  (◎⊙)(@_@;)

  「等等,你的眼……」

  白袍道人眉頭再皺,看看夏師叔又看看趙政,最終,揉著眉頭道:「你的陽神是怎麼出一半的?」

  「???」×2

  出一半?

  夏師叔眼睛瞪大,明白了趙政的軀體為何可以動了,只是想著,他又一愣,

  出一半?

  見鬼吧,陽神還可以出一半?

  夏師叔面色呆愣的看著身旁的趙政和趙,趙政眼神奇怪的看向白袍道人。

  「不能出一半嘛?」

  「……」×3

  不是,

  你……不對……

  是我在問你好不好!

  白袍道人看向趙政的下巴,趙政想了想,思索下,一臉疑惑的看著白袍道人。

  「我練錯了?」

  「……沒!」

  你能活著就證明你沒錯,

  可是……

  不應該……

  白袍道人擰眉緊皺,想著他武當所授的內丹養神之法,正欲開口,就被八字鬍男人打斷道:「走了,走了,地方找到了……」

  說著,八字鬍男人一愣,懊惱的一拍額頭道:「完了,我估計我和他們打賭打輸了!」

  「廢話,有這個時間你算都算出來這個術士最終要去哪兒了,哪裡會像你這樣磨磨唧唧半天!」白袍道人無語道。

  「別打擊我了,走吧!」

  八字鬍男人拿起棋盤上的一顆黑子一扔,一個五海出現的同時,他又拿棋盤對著昏迷的五海一照,五海化作白棋的同時,

  黑棋五海動了,雖說是走,可是卻用著不下於跑的速度開始狂奔,白袍道人大袖一揮,天空一奪白雲飛來落地道。

  「走吧!」

  「哦哦……」

  趙政陽神回體,跳上白雲的同時好奇道:「這棉花……雲也是九天之氣所練?」

  「咦,你怎麼知道?」

  「我弄丟了一朵一樣的,可惜,到現在還沒找回來!」趙政嘆息道,來到白雲上的夏師叔拍了拍趙政的肩膀感嘆道。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不錯,別傷心,等你修為夠了可以自己煉製!」白袍道人一邊操縱腳下白雲追著黑棋五海向鎮外而去,一邊勸慰道,八字鬍男人也一樣道:「別傷心啊師侄!」


  「明白,就是有點難受!」

  趙政點頭,心裡只覺白眉老賊太過磨蹭,竟然還不傳位和傳法寶給白敏兒!

  與此同時,

  鎮外,

  一處茂盛的樹林深處,

  十幾個馬賊坐在地上,或者坐在石頭上的喝著酒啃著乾糧,為首的王二皺眉的道。

  「怎麼五海還不來!」

  「不會是出事了吧?」

  「呸,胡說什麼呢,五海一身五毒血練法已經小成,一身銅皮鐵骨可稱刀槍不入,你死他都不會死!」

  「靠,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死他都不會死!」

  「行了,別吵了,去看看五海來了沒有,等他來了,我們就立馬北上找老大匯合去,也不知道老大那邊血氣收集的如何了……」

  王二開口,打斷了吵鬧的眾人,一開始說話的那個道了聲我去,說著就把手裡的酒罈放下,走向栓在樹旁的馬兒旁解開馬繩。

  「我不想去!」

  「嗯?」×14

  王二等人齊齊的看向李牛,李牛一愣的抬頭:「我沒說話啊!」

  「哦……」×14

  王二等人收回視線,只當是有人在開玩笑,只是視線剛收回就聽:「我說的!」

  「???」×14

  「艸,妖怪!」

  李牛嚇得一個咧吃飛快後退,開口的馬兒滿臉驚恐的道:「哪兒呢?哪兒呢?哪有妖怪啊,哎,你快把我給放開啊……」

  「……」×15

  不是,

  有沒有可能,

  你就是那個妖怪!

  李牛心中吐槽,王二眉頭一挑,手勢一打,一瞬間,周圍馬賊瞬間聚集過來持刀戒備。

  「是幻術……」

  「非也,此乃壓勝術!」

  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王二等人暗道不好的同時,只覺得眼皮一沉,視線一花之際,

  周遭環境猛然一暗,樹林之中似有鬼影重重,詭異之物亂躥涌動,嚇得眾人驚慌無比,王二面色難看,背後披風猛然一抖!

  吱吱吱~

  密集的蝙蝠落地,發出滲人叫聲飛起襲向四周,只聽一聲慘叫響起,王二等人只覺視線恢復,然而還未等他們竊喜,

  只聽那聲音再度響起道!

  「且看地上!」

  「嗯?」

  王二等人下意識的一望地面,入眼則是密集的蛇蟲鼠蟻,讓他們面色一白,

  下意識的拔刀,只是刀一拔,他們的面色再變,他們的手裡哪裡還有什麼刀啊,有的只是一條條長蟲吐信纏手而來!

  一時間,尖叫不停,有的直接扔了手裡的長蟲,只是長蟲落地,卻化作了刀!

  「不好!」

  王二等人面色劇變,意識到被騙了,就在正欲撿起各自扔出的兵器,只覺一股異香撲面而來,

  讓他們下意識抽動鼻翼,只是一抽動,卻聽那聲音再度響起:「睡吧睡吧……」

  眩暈感和眼皮的沉重襲來,王二等人面色難看的苦撐,特別是王二更是道。

  「是誰,你給我出來!」

  「嘭!」

  「嘭你頭個啊,他們還沒倒地呢!」

  「這不快了嘛!」

  兩道聲音響起,王二隻見一個拿著類似火摺子的長須道人和一個三十多歲的背劍黑臉男人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隨著嘭嘭嘭的幾聲過後,王二等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暈倒!

  「老馮,蝙蝠呢?咦,苗疆蠱術?不對,有點似是而非!」長須道人收起手中厭魂香,驚訝的看著黑臉男人從袖子裡掏出的蝙蝠。

  「這群傢伙有點像是五毒教旁邊那個什么九靈教的,不過管他呢,都是一群旁門左道,而且一個個冤魂纏身,不如都殺了好了!」黑臉男人收起蝙蝠屍體道。

  「不行,不妥不妥,我們可是來吃喜酒的呀,這樣不吉利,還是等那位師侄過來再說吧!」


  「也殺……咳咳,我的意思是還是等他過來再說吧!」黑臉男人咳嗽一聲改了口風,聽得長須道人撫須搖頭嘆道:「都說你北帝派的殺性大,你還不相信!」

  「說順嘴了!」

  「得了吧,對了,你的北帝黑律靈書什麼時候到啊?」長須道人好奇的問道。

  「早著呢,還差一品才可以到三品神宮,領那北帝黑律靈書,屆時,我才可以真正的修持酆都法!」

  「哦,那估計還得一兩年,兩三年吧,你到時候記得提前告訴我,我帶你去怡紅院聽曲品茗,省得以後你想去都去不了!」

  「呸,你別污衊我!我何時去過!」

  「真不去了?」

  「咳咳,再說再說!」

  「你呀,我真不懂你色心不斷,為何還想修個北帝黑律靈書出來,真不怕被靈書一刀……咳咳,不說了,走吧,回去喝喜酒,特別是你,你現在不多喝幾杯,以後想喝都難咯!」

  長須道人語氣幽幽道,聽得黑臉男人臉色更黑道:「我總感覺你好像是在說我快要死了!」

  「沒有!」

  「你有!」

  「真沒有,對了,這場賭鬥是我們兩個贏了,我們倆等會什麼也不要,你到時候就讓那姓周的吃牛肉……看看他還說不說是蝴蝶吃的!」

  「你就不怕他揍你!」

  「所以我讓你說啊!」

  「???」

  二人一邊說一邊離開,等白袍道人帶著趙政三人過來,只有昏迷在地的王二等人和周圍也昏迷的那些馬兒了!

  「不是靈幻先生的馬賊,不對,應該是,至少服飾差不多,小兵嘛?」看著昏迷在地的王二等人,趙政心中默默思索。

  「哎,輸咯,走吧,先回去吧!」

  八字鬍男人收起黑棋,拿起棋盤對著下方王二等人和那些馬兒一照之後,

  入眼的則是一顆顆白棋!

  趙政看得只覺眼熟,只覺這像是他小時候被鄰居家小孩偷走的那盤五子棋,

  至於五子棋怎麼變圍棋,簡單,他家棉花糖還能變成白雲呢,五子棋變成圍棋,

  棋盤變了,

  棋子也變了,

  這不也很正常!

  「喂,小子,你看什麼看,我跟你講,不是我門派的,摸這棋盤可是會腎虛的!」八字鬍男人一臉戒備的看著趙政,

  默默的把棋盤放進袖子裡!

  「哦……」

  那不是了,

  他家五子棋沒這麼惡毒,

  趙政看向腳底下的白雲法器,白袍道人只覺心裡沒由來的一慌,卻不知為何而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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