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瘋女人的身世
秦知意原本就因為傷口疼而有些煩躁，這會聽到銀兒嘰嘰喳喳的聲音，就更覺得煩躁了。
「好了，不要再說了。」
銀兒也意識到自己做得有些不對，忙應聲道：「是太太。」
「常鉉呢？」
正在門外的賀常鉉聽到聲音，也趕忙走了進來：「太太，我在這裡。」
秦知意又道：「查得怎麼樣了？她是哪家太太？」
賀常鉉開口道：「調查到了一些，聽人說這婦人瘋了有好一陣子了，這段時間逢人就問有沒有看到她的孩子，但是搶走別人的孩子還是第一次。」
秦知意微微閉眼，「那就繼續調查，看看到底是哪家人。」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秦知意都臥床養傷，並且吩咐了賀常鉉，不能把這件事傳到京城。
足足休養了七天，秦知意才在銀兒的攙扶下在院子裡走動。
只是每每走到後院，都能聽到那婦人喊著要自己的孩子。
秦知意覺得有蹊蹺，不管是哪家婦人，走失了這麼久，肯定會有人找。
尤其是她這段時間在院子裡走動的時候，也有到柴房去看，那婦人的衣服雖然污穢不堪，已經辨別不出來花色，但卻能看清楚婦人身上的衣服布料是上等的綢緞。
從這一點就能證明，這並不是小家小戶出來的，看來一定有貓膩。
又過了三日，賀常鉉才又從後門帶進來一個中年男人，男人進來之後就沖著她道謝。
秦知意一臉好奇，賀常鉉這才沖著她解釋道：「看看這就是我這幾日在外面找到的，他說咱們收留的婦人是他家小妾，只因的孩子夭折了才這樣，這次來是想接回去的。」
賀常鉉的話說完，中年男人又沖著她拱手：「承蒙太太這些時日照顧，在下感激不盡。」
男人說著又從衣袖中取出一錠銀子雙手奉上：「還希望太太不要嫌棄。」
她淡淡的掃了一眼男子手上的銀錠，最少也有五十兩了。
可從男子身上的穿戴來看，這五十兩的確算得上出手闊綽，但對於那婦人的身份似乎還有些小氣了。
她沒有去接男子是遞給她的銀錠，而是接連問了兩個問題。
其實她最想問的是第一個，只不過避重就輕又問了另外一句。
果然，那男子又道：「對，是我家小妾，先前跟我生了個兒子，但那孩子命苦，生下來就體弱，養活了一段日子還是走了，自那之後她就遭不住打擊，變得瘋瘋癲癲。」
賀常鉉已經不高興了：「那你也得管好你家小妾，知不知道她搶了我家小少爺，還傷了我家太太，區區五十兩銀子，打發叫花子呢？」
秦知意沒有接下話茬，更沒有阻止賀常鉉訓斥，那中年男子的臉色果然更加難看。
他再次拱起雙手道：「是我們沒有看好，實在是對不住太太了，今日給的銀錢太少，改日必定再奉上黃金百兩。」
「就算是黃金萬兩，我也不願意。」
秦知意淡淡說著，還夾雜了一聲咳嗽聲。
「我讓常鉉尋你來，不是為了索要報酬，而是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家，居然放任一個婦人在外浪蕩不管。今日看到了，請回吧。」
她這番操作，就連賀常鉉也同樣疑惑不解。
但賀常鉉並沒有問她，看了一眼之後又沖著那中年男子道：「我家太太都這麼說了，請吧。」
聽到這話的中年男子只能離開。
直到送走了那人，賀常鉉才湊近了她，她抬手，示意讓他先不要說話，等外面徹底沒了響動，她才喚了賀常鉉進屋。
「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我不讓他把那婦人帶走。」
「太太？」
秦知意瞥了他一眼道：「叫阿意姐。」
賀常鉉不好意思撓撓頭皮：「阿意姐。」
她這才開口：「那男子並不是她相公，那婦人也不是小妾，如果我沒有猜錯……罷了，或許你更了解一些，我帶你去看看你便知道了。」
秦知意起身，賀常鉉忙伸手將她扶住，秦知意跟他一起，慢慢來到柴房。
那婦人似乎睡著了，可是靈敏得很，聽到外面有動靜立馬爬起來，一下子撲到門口，雙手緊緊地抓著窗戶，瞪大了眼睛沖著他們道：「你們這群惡鬼，還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雖然隔得有窗戶，秦知意還是微微驚了一驚。
婦人依舊緊緊地抓著窗戶，秦知意問賀常鉉：「有看出來什麼嗎？」
賀常鉉搖搖頭：「沒有看出來。」
「你看看她袖子上的花紋以及質地。」
經秦知意提醒，賀常鉉將注意力放在婦人的袖子以及布料上。
察覺到事有不對，他甚至用手捏起婦人髒兮兮的袖子，開始仔細查看。
「這花色……還有布料，不像是外面有的東西，好像是宮裡邊的……」
「可是宮裡的東西怎麼會到這裡？又會穿在這麼一個婦人身上？難道是她偷的？」
秦知意被賀常鉉的話氣笑了：「憑什麼就一定是她偷的？萬一本身就是她的，而她也本就是宮裡的人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賀常鉉張大了嘴巴，半天都說不出話來，秦知意又沖著銀兒道：「你去準備洗澡水以及一身乾淨的衣裳，常鉉，你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賀常鉉伸長了脖子，秦知意在他耳畔低語了幾句，賀常鉉立馬應是縱身一躍飛走了。
銀兒那邊去準備洗澡水，賀常鉉去做她吩咐做的事，而她則站在窗邊，跟裡面的瘋女人說話。
「你是母親，我也是個母親，我能理解，孩子不在身邊的痛苦。」
瘋女人一聽這話，立馬有了反應。
「那你把孩子還給我，我們不求榮華富貴，我們什麼都不跟你搶，我只要我的孩子，可以走，走得遠遠的，再也不會回來，我可以發誓。」
聽到這話，秦知意知道她已經猜到了大半：「可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又能走到哪去？」
「走到哪去都行，只要你把孩子給我，求求你了……」
瘋女人哭喊著，然後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
秦知意見瘋女人這副模樣，更覺得一陣難受，隨後道：「我可以把孩子給你，但是你要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好了，不要再說了。」
銀兒也意識到自己做得有些不對，忙應聲道：「是太太。」
「常鉉呢？」
正在門外的賀常鉉聽到聲音，也趕忙走了進來：「太太，我在這裡。」
秦知意又道：「查得怎麼樣了？她是哪家太太？」
賀常鉉開口道：「調查到了一些，聽人說這婦人瘋了有好一陣子了，這段時間逢人就問有沒有看到她的孩子，但是搶走別人的孩子還是第一次。」
秦知意微微閉眼，「那就繼續調查，看看到底是哪家人。」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秦知意都臥床養傷，並且吩咐了賀常鉉，不能把這件事傳到京城。
足足休養了七天，秦知意才在銀兒的攙扶下在院子裡走動。
只是每每走到後院，都能聽到那婦人喊著要自己的孩子。
秦知意覺得有蹊蹺，不管是哪家婦人，走失了這麼久，肯定會有人找。
尤其是她這段時間在院子裡走動的時候，也有到柴房去看，那婦人的衣服雖然污穢不堪，已經辨別不出來花色，但卻能看清楚婦人身上的衣服布料是上等的綢緞。
從這一點就能證明，這並不是小家小戶出來的，看來一定有貓膩。
又過了三日，賀常鉉才又從後門帶進來一個中年男人，男人進來之後就沖著她道謝。
秦知意一臉好奇，賀常鉉這才沖著她解釋道：「看看這就是我這幾日在外面找到的，他說咱們收留的婦人是他家小妾，只因的孩子夭折了才這樣，這次來是想接回去的。」
賀常鉉的話說完，中年男人又沖著她拱手：「承蒙太太這些時日照顧，在下感激不盡。」
男人說著又從衣袖中取出一錠銀子雙手奉上：「還希望太太不要嫌棄。」
她淡淡的掃了一眼男子手上的銀錠，最少也有五十兩了。
可從男子身上的穿戴來看，這五十兩的確算得上出手闊綽，但對於那婦人的身份似乎還有些小氣了。
她沒有去接男子是遞給她的銀錠，而是接連問了兩個問題。
其實她最想問的是第一個，只不過避重就輕又問了另外一句。
果然，那男子又道：「對，是我家小妾，先前跟我生了個兒子，但那孩子命苦，生下來就體弱，養活了一段日子還是走了，自那之後她就遭不住打擊，變得瘋瘋癲癲。」
賀常鉉已經不高興了：「那你也得管好你家小妾，知不知道她搶了我家小少爺，還傷了我家太太，區區五十兩銀子，打發叫花子呢？」
秦知意沒有接下話茬，更沒有阻止賀常鉉訓斥，那中年男子的臉色果然更加難看。
他再次拱起雙手道：「是我們沒有看好，實在是對不住太太了，今日給的銀錢太少，改日必定再奉上黃金百兩。」
「就算是黃金萬兩，我也不願意。」
秦知意淡淡說著，還夾雜了一聲咳嗽聲。
「我讓常鉉尋你來，不是為了索要報酬，而是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家，居然放任一個婦人在外浪蕩不管。今日看到了，請回吧。」
她這番操作，就連賀常鉉也同樣疑惑不解。
但賀常鉉並沒有問她，看了一眼之後又沖著那中年男子道：「我家太太都這麼說了，請吧。」
聽到這話的中年男子只能離開。
直到送走了那人，賀常鉉才湊近了她，她抬手，示意讓他先不要說話，等外面徹底沒了響動，她才喚了賀常鉉進屋。
「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我不讓他把那婦人帶走。」
「太太？」
秦知意瞥了他一眼道：「叫阿意姐。」
賀常鉉不好意思撓撓頭皮：「阿意姐。」
她這才開口：「那男子並不是她相公，那婦人也不是小妾，如果我沒有猜錯……罷了，或許你更了解一些，我帶你去看看你便知道了。」
秦知意起身，賀常鉉忙伸手將她扶住，秦知意跟他一起，慢慢來到柴房。
那婦人似乎睡著了，可是靈敏得很，聽到外面有動靜立馬爬起來，一下子撲到門口，雙手緊緊地抓著窗戶，瞪大了眼睛沖著他們道：「你們這群惡鬼，還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雖然隔得有窗戶，秦知意還是微微驚了一驚。
婦人依舊緊緊地抓著窗戶，秦知意問賀常鉉：「有看出來什麼嗎？」
賀常鉉搖搖頭：「沒有看出來。」
「你看看她袖子上的花紋以及質地。」
經秦知意提醒，賀常鉉將注意力放在婦人的袖子以及布料上。
察覺到事有不對，他甚至用手捏起婦人髒兮兮的袖子，開始仔細查看。
「這花色……還有布料，不像是外面有的東西，好像是宮裡邊的……」
「可是宮裡的東西怎麼會到這裡？又會穿在這麼一個婦人身上？難道是她偷的？」
秦知意被賀常鉉的話氣笑了：「憑什麼就一定是她偷的？萬一本身就是她的，而她也本就是宮裡的人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賀常鉉張大了嘴巴，半天都說不出話來，秦知意又沖著銀兒道：「你去準備洗澡水以及一身乾淨的衣裳，常鉉，你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賀常鉉伸長了脖子，秦知意在他耳畔低語了幾句，賀常鉉立馬應是縱身一躍飛走了。
銀兒那邊去準備洗澡水，賀常鉉去做她吩咐做的事，而她則站在窗邊，跟裡面的瘋女人說話。
「你是母親，我也是個母親，我能理解，孩子不在身邊的痛苦。」
瘋女人一聽這話，立馬有了反應。
「那你把孩子還給我，我們不求榮華富貴，我們什麼都不跟你搶，我只要我的孩子，可以走，走得遠遠的，再也不會回來，我可以發誓。」
聽到這話，秦知意知道她已經猜到了大半：「可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又能走到哪去？」
「走到哪去都行，只要你把孩子給我，求求你了……」
瘋女人哭喊著，然後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
秦知意見瘋女人這副模樣，更覺得一陣難受，隨後道：「我可以把孩子給你，但是你要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