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雨過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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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齊掌事也要一併受罰嗎?」

  福寶公公試探地問道,他的潛在意思是想要晉王表個態,齊震鉉這條命還用不用留著。

  畢竟現在齊震鉉已經失去作用了,非但不能給王府帶來利益,反而因為他的逃犯身份還會牽連到晉王。

  晉王轉身坐下來,挑眉道:「以你的意思,該對他如何是好?」

  福寶公公一愣,斟酌一下,陪笑道:「齊掌事從小就養在王爺身邊,是您的左膀右臂,自然是要念及舊情,不能趕盡殺絕的。」

  福寶仔細觀察晉王的神色,見他眉頭鬆開了,知道自己說中了他的心思,不由得一陣後怕起來。

  要是按照自己的真實意圖是想把齊震鉉除之而後快的,沒想到晉王卻故意把問題拋給他,就是想試探他的意思,要是他真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那真就戳到了晉王的逆鱗,不但得罪了齊震鉉,也同時惹晉王不快了。

  「想不到福寶公公你還有重情重義這一面,我還以為你也是條冷血的毒蛇呢,看來是本王誤會你了,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有人情味兒。」

  晉王的神色終於緩和下來了,看向福寶的眼神也帶著一絲讚許,一直躲在屏風後頭的齊震鉉也鬆了口氣,手裡的匕首悄然收了起來,差那麼一點就拿它去招呼福寶公公了。

  「多謝王爺誇讚,小的愧不敢當。」

  福寶公公背脊上的冷汗都流了下來,只是面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完全看不出他此時緊張不已的情緒。

  晉王揮手吩咐道:「下去吧,那幾個人處理得乾淨點,別又出茬子了。」

  「王爺請放心,小的會處理妥當的,不會讓王爺再動怒了。」

  福寶公公一邊說著一邊彎著腰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間。

  「鉉兒,出來吧。」

  看到福寶公公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晉王朝屏風的方向淡淡地招呼道。

  齊震鉉依言緩步走了出來,他抬眼細細地環視了一圈,這個闊別多日的府邸讓他心生出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

  「見過父王,您今日可還安好?」

  齊震鉉雙膝跪下朝著晉王行了個大禮,只有面對晉王的時候,他那種慣有的傲慢自大才化作畢恭畢敬的遵從。

  「趕緊起來吧,這些日子你受苦了,是父王連累了你,沒想到你居然把所有罪責都扛到自己身上,保全了王府的地位,就憑這一點,賢兒就根本不如你。」

  「我從小在府里長大,深受父王的養育之恩無以為報,雖然你我並非親生父子,但我永遠銘記這份恩情,所以區區罪名又何足掛齒,只要王府權勢仍在,我的犧牲就是值得的!」

  齊震鉉嘴上說得好聽,把晉王哄得眉開眼笑連連誇讚他孝心可嘉,實則他是別無他法,要是不主動出來抗罪,王府使出手段將他踢出來當替罪羊,那時他死得更慘,現在雖然到處東躲西藏見不得天日,但至少晉王念及這點恩情對他還是青眼相待的,有晉王撐腰,他就不愁沒有出頭天。

  ——

  到了夜間,窗外又開始下起了陣雨,芝蘭軒內那棵密不透風的大槐樹被雨水沖刷得嘩嘩作響,窗戶被輕輕敲響,盛驍行立刻伸手將窗戶推開了一半。

  折成四方形的密信精準地投到了他的手掌之中,大槐樹那邊人影一晃,很快就平靜下來了。

  「娘子,快過來,秦英有消息傳來了。」

  盛驍行坐在書桌前已經利落地打開了密信,凌鳶原本在寫甜品食譜,聽到後立刻放下筆,然後湊到了他身邊。

  信中將今日溫氏商行工地上發生的一切事無巨細地描述了一遍,盛驍行和凌鳶一起讀完之後都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這晉王還真是鍥而不捨,三番五次來搞事情,這下又被我們抓了個正著,我猜想他今天一定氣個半死,多來幾次這種事情,他會不會直接氣到斷氣呢?」

  凌鳶越說越想笑,眼神里都是小得意,每次晉王碰到她都討不到好處,這讓她難免有些小傲嬌。

  「我看你就是晉王的克星,他算是栽在你手裡了,下次他在使壞我們也不怕,誰讓我娘子這麼聰慧能幹呢!」

  盛驍行看到凌鳶笑得嬌俏可人的樣子忍不住揪了揪她的臉蛋,又使勁親了口她的小嘴。

  凌鳶沒好氣地推開意猶未盡的盛驍行,接著說道:「那幾個送到官府的人要不要緊,到時候他們和官府勾結翻供怎麼辦?」


  想到之前府尹和晉王狼狽為奸的樣子,凌鳶就感到有些發愁,溫家又和官府扯上瓜葛,必定是不占優勢的。

  「娘子放心吧,這幾個人多半活不過今晚了,晉王不會留活口的,他向來冷酷無情,沒用的人都會被他幹掉的!」

  盛驍行搖了搖頭,他甚至晉王的秉性,所以對此毫不擔憂。

  「這地確是晉王會幹出的事情,這種人還是敬而遠之為好,希望他徹底消停別在招惹溫氏然後又自己找不痛快了!」

  凌鳶一想到晉王以後還有後招就有些頭疼,雖然她並不怕晉王的強權,但防不慎防的道理她還是懂得。

  ——

  第二天一早,凌鳶就帶著丫環出門了,直接就奔往溫氏商行的工地去。

  這裡又恢復如常,溫禮今日當監工,看到凌鳶過來開心不已,招呼她一起坐下喝茶聊天。

  兩個人正感慨好事多磨的時候,沈叔從外頭騎馬過來,看到凌鳶也在趕緊行了個禮。

  凌鳶好奇道:「沈叔你一大早去哪裡了,怎麼看起來有些急切。」

  沈叔答道:「回少奶奶,你所有不知,我剛從府衙回來,昨日送到官府的那幾個人在夜裡畏罪自殺了,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此案也成了懸案。」

  「這該如何是好?這不成了死無對證了嗎?」

  溫禮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有些發愁地說道。

  凌鳶嘆了口氣,冷笑道:「二伯不用擔心,這案子已經算是了結了,這些人根本不是自殺,而是被幕後黑手所滅口的,這是告訴我們,這件事到此為止,不用再繼續深究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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