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會津鐵騎出陣!撞上火槍隊!大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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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1章 會津鐵騎出陣!撞上火槍隊!大敗而歸!【4700】

  此言一出,佐川官兵衛的表情頓時變了。

  他先是挑了挑眉,繼而拉下臉來。

  「『詭異』?橘大人,這是何意?」

  青登淡淡道:

  「這是我的個人直覺,這股賊軍總讓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總而言之,沒有我的命令,新選組也好,會津軍也罷,誰都不許出擊!」

  「……」

  佐川官兵衛默不作聲。

  他側過腦袋,望了眼遠方的正在大規模移動的賊軍,眸中閃過一抹令人難以捉摸的色彩。

  須臾,他低下頭,其面上的表情藏進陰影里,無悲無喜地輕聲應和道:

  「……是,在下告退了。」

  ……

  ……

  遠遠看去,湧進上野盆地的這一股股賊軍,實在是像極了因巢穴被毀而源源不斷地向外湧出的蟻群。

  實乃「蜂屯蟻聚」一詞的最佳註解。

  不一會兒,便見他們從森林裡搬來木塊、乾草等物,開始「築巢」。

  漸漸的,柵欄、瞭望塔、營帳……一座座建築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起。

  就在賊軍兵臨城下的約莫半小時後,青登下達了「召集令」,命令番隊長及以上的將官們即刻至本陣議事。

  新選組營寨,本陣——

  青登的右手自然地擱放在大腿上,左手搭著腰間的脅差,挺直腰杆,大馬金刀地端坐著,因身處主座而俯瞰整座營帳。

  他的兩把佩刀——毗盧遮那和定鬼神——安靜地躺在其身後的刀架上。

  刀架的旁邊,樹著天璋院贈送給他的那張紫色大弓:伊瑟咤縛日羅。

  他的面前擺有一張長桌,桌面上鋪著他近日來的心血:上野盆地的地形圖。

  總司等人按照身份地位的高低,依序坐在長桌的左右兩側。

  在場眾人皆已換上護甲和淺蔥色羽織,整裝待發。

  新選組諸將已至,卻唯獨缺了以客將身份前來助陣的佐川官兵衛。

  總司頻頻轉頭,伸長脖頸,望向帳外。

  遲遲不見佐川官兵衛的身影,已使她的俏臉上浮現出不耐的神情。

  「佐川君怎麼還沒到啊……好慢呀……」

  原田左之助半開玩笑地調侃道:

  「該不會是在拉**的時候,掉進屎坑裡了吧?」

  永倉新八聳了聳肩,與原田左之助一唱一和起來:

  「若是這樣的話,那就完蛋了。那坑裡堆滿了厚厚的**,一旦掉進去,就算不淹死,他下半輩子也沒臉去見人。」

  藤堂平助加入進對話中來:

  「說起來……佐川先生是不是不喜歡我們啊?我總感覺他平日裡在與,總是板著一張臉。」

  土方歲三冷哼一聲,直接開噴:

  「哼!我管他喜不喜歡我們,總之我一直不喜歡他,這傢伙總是一副『我是高貴的會津人,你們這幫鄉下人何德何能與我們並肩作戰』的可憎模樣!真是讓人厭煩!」

  這個時候,山南敬助沉下眼皮,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少頃,他緩緩道:

  「我聽說……佐川先生對橘君很不滿……」

  他的話音剛落,便立即收到了原田左之助的質問聲:

  「對橘先生很不滿?為什麼?」

  山南敬助補充道:

  「準確點來說,他的惡意並不針對橘君,而是衝著『京畿鎮撫使』。」

  平日裡總與青登和「試衛館派」不對付的芹澤鴨,此刻難得地與眾人站在統一戰線。

  他抱臂在胸前,說道:

  「會津藩里像佐川官兵衛這樣的非常敵視京畿鎮撫使的人,數量可不少。」

  「我倒也很能理解他們的想法。」

  「時下的京都局勢,完全就是一團亂麻。」

  「長州藩挾天子以令諸侯,號召天下群雄起兵攘夷。」


  「『攘夷』成了不容許任何人質疑的旗號。」

  「開放國門、與夷狄簽訂了一系列條約的幕府,變為眾矢之的。」

  「在如此不利的境況下,身處佐幕陣營的會津藩若是一頭扎進京都這口屎窟子裡,準會惹得滿身騷臭。」

  「自家主公承擔著巨大的風險,置生死與名譽於度外,義無反顧地提兵上洛。」

  「我們會津人為了一條二百多年前的『誓死效忠葵紋』的祖訓,為幕府、為德川家族付出了這麼多心血。」

  「結果幕府卻還要處處提防著我們,設一勞什子的『京畿鎮撫使』來分走主公的權力。」

  「這份新職的誕生,直接使得京都守護職的權力大大縮減,手頭的任務只剩下保護朝廷和監視薩、長。」

  「千里迢迢地從東北趕到京都,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換做是我,我也會感到非常憤懣。」

  「既要讓我們當牛做馬,任勞任怨地供你們驅使,又害怕我們坐大……什麼玩意兒啊!換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芹澤鴨的這一席話,令得帳內的氛圍發生細微的變化。

  藤堂平助低下頭來,口中呢喃:

  「可是……『京畿鎮撫使』一職的設立初衷,不是為了分擔京都守護職的壓力嗎?並非是為了分割肥後大人的權勢,防止會津做大啊……」

  芹澤鴨嗤笑一聲:

  「小子,看在你還年輕的份上,我教你一個殘酷的道理吧——這世上有許多事情是既可以『正』著說,也可以『反』著說的。」

  這時,坐在芹澤鴨側邊的井上源三郎——番隊長們的就坐順序是「偶數隊」坐一排,「奇數隊」坐另一排——倏地伸出左肘,戳了戳其側腹。

  「行了,芹澤君,別說了。」

  芹澤鴨斜過眼珠,面無表情地瞥著井上源三郎,隨後不再出聲。

  一時之間,只有沉默主宰了整座營帳。

  關於設立京畿鎮撫使一職的理由,幕府所給出的明面上的解釋,是擔心松平容保撐不起那麼大的局面,所以多派個人來幫幫他。

  可內情究竟如何……這就無人能說清了。

  除了涉世未深的藤堂平助,以及從不關注這類複雜事情的原田左之助之外,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他們的盟友……會津藩內有不少人對新選組的敵意,並不比尊王派勢力對他們的敵意要小。

  平日裡,大伙兒都揣著明白裝糊塗,不把這份冰冷的事實端出來說。

  芹澤鴨適才的這一席話,算是把大伙兒深藏已久的心裡話都給翻出來了。

  「……行了,閒話到此為止。」

  青登冷不丁的開口。

  他給上述的種種探討,作了個簡短的結:

  「現階段,會津藩是我們毋庸置疑的盟友。」

  「我們論跡不論心。」

  「只要他們別給我們使絆子,我們就別管他們的心思如何了。」

  「又不是要一起結婚,共度餘生。」

  「我們只關注他們怎麼做,不關注他們怎麼想。」

  大伙兒紛紛點頭,以示贊同。

  藤堂平助眨了眨眼,一臉茫然地自言自語:

  「這算個什麼事兒啊……明明是盟友,結果卻還要互相提防……這樣下去,幕府還有得救……」

  說到這,他後知後覺地閉緊嘴巴。

  永倉新八眯起雙眼,沉聲道:

  「平助,這些話別瞎說。」

  藤堂平助滿面歉意地低下頭。

  「對不起……」

  幕府的前途堪憂……就立場而言,這是他們不能擺在明面上來說的話。

  不過……任誰都會覺得幕府的現狀,用「搖搖欲墜」一詞來形容,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財政緊張、直參子弟腐朽墮落、軍隊不堪一用、就連盟友都是各懷鬼胎……

  便在這個時候,帳外忽然響起急匆匆的腳步聲:

  人未到,聲已至:

  「仁王大人!情況有異!」

  一名傳令兵立定於帳外。


  青登立即喝道:

  「進來!」

  傳令兵閃身進帳,接著以清晰、焦急的口吻,一字一頓地朗聲道:

  「仁王大人,佐川大人率領全體會津騎兵出陣!直奔賊營而去!」

  「什麼?!」

  清河八郎率先驚叫出聲。

  同一瞬間,驚愕的情緒勒緊全場。

  青登的表情未變,依然泰然自若地端坐在主座上——只不過他的面部線條變冷硬了不少。

  「這個傢伙……這麼快就來給我使絆子了嗎……」

  ……

  ……

  此時此刻——

  新選組營寨,寨外某地——

  咴咴咴咴咴咴……

  精挑細選的戰馬低吼著,用蹄子刨著泥土。

  佐川官兵衛手提3米多長的片鐮槍,策馬巡查將士們的裝備、精氣神。

  【注·片鐮槍:十文字槍的分支,槍刃的一側有分化出來的支刃】

  松平容保借給青登的20名會津騎兵,全在佐川官兵衛的面前了。

  望著英姿颯爽的自家將士,佐川官兵衛的唇邊揚起自信、豪邁的笑意。

  「哼!狗屁的京畿鎮撫使……那個才剛過20歲的毛頭小兒,懂什麼打仗!」

  「只不過是一群何足道哉的烏合之眾,何需那麼謹慎?」

  「遠道而來的賊軍尚未站穩腳跟,正是向他們發動襲擊的最佳時候。」

  「只要在此刻發起怒濤般的猛攻,定能給他們以重創!」

  「若是運氣夠好,說不定還能打得他們四散潰逃,直接終結這場戰爭!」

  說到這,佐川官兵衛轉過頭來,冷冷地遙望新選組的營寨。

  其面上的嘲諷之色已濃郁得無以復加。

  「該打的時候不打,將『直覺』、『不祥的預感』等似是而非的詞彙掛在嘴邊……這樣的用兵方法,可稱不上是謹慎啊!只不過是膽小罷了!」

  「關東人果然靠不住!」

  「鎮撫京畿的重任,果然還是得靠咱們會津男兒!」

  遠遠地嘲諷完青登後,佐川官兵衛收回視線,眼望其面前的一眾騎兵,高高舉起手中的片鐮槍,槍尖直指穹蒼。

  「會津的英勇男兒們!跟緊我!」

  「讓這幫不知死後的賊寇們看看!也讓我們身後的那幫縮頭烏龜們也看看!看看咱們會津人有多少本事!」

  說罷,佐川官兵衛一勒韁繩,馬首直直地對準遠方的賊軍陣地。

  「跟我沖!」

  他將高舉的片鐮槍用力揮下。

  剎那間,戰馬嘶鳴,四蹄翻動。

  滾滾煙塵向四周擴散開來。

  ……

  ……

  新選組營寨——

  青登與新選組諸將站在用土壘起來的瞭望台上,遙望已經開始攻擊前進的騎兵隊。

  清河八郎走上前來,提議道:

  「橘大人,要設法阻止他們嗎?」

  青登搖了搖頭:

  「趕不上的。就算現在騎馬去追他們,也來不及了。」

  總司用力地咂巴了下嘴:

  「嘖……!明明橘君都已經說了,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許擅自出擊,結果他還是把橘君的命令當耳旁風!」

  土方歲三攤了攤手。

  「誰叫他是客將呢。他本就對橘君所任的官職充滿反感,怎麼可能心平氣和地接受橘的指揮呢?」

  「……也罷,任他去吧。」

  一束束目光落在忽然開口的青登身上。

  青登一邊將左手隨意地搭在腰間的佩刀上,一邊冷笑著把話接了下去:

  「也既然佐川官兵衛執意出擊,那咱們就站在這裡,靜靜地瞧著他們,看看他們是否能拿出可觀的戰果。」

  「我也借著這個機會,來好好地觀察一下賊軍的戰鬥力。」


  ……

  ……

  騎兵隊並非一鼓作氣地全力衝鋒,而是先緩緩地慢跑,然後再一點點地加速。

  馬匹是一種耐力很差的動物。

  拼長跑的話,10匹馬都拼不過一個人。

  這也就是為什麼在設立傳驛制度的時候,要每隔一段距離就建一座驛站,傳信時換馬不換人,因為馬的耐力實在太差,沒法長時間地奔跑。

  若是一開始就拔蹄狂奔,胯下的馬匹不一會兒就力竭了。

  因此,正統的「騎兵沖陣」都是先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行進,待與前線戰場的距離拉近後再猛然提速,以雷霆之勢攻入敵陣。

  佐川官兵衛一馬當先,親身擔任攻擊箭頭。

  其他騎兵緊跟在其身後,拼組成一支小巧的「楔形」。

  就這樣,這支小巧的楔形陣,一往無前地逼向敵陣。

  便在雙方的間距只剩幾百米後,佐川官兵衛給其左邊的部下使了個眼色。

  此人立即心領神會地抬起手中的海螺號,用力吹響。

  嗚——!嗚——!嗚——!嗚——!嗚——!

  在催人的號角聲中,戰馬開始邁開小步逐漸加速,馬蹄揚起漫天的塵埃!隨之揚起的還有凜然的殺氣!

  隨著間距的不斷拉近,佐川官兵衛已逐漸看清敵陣的現狀——兵鋒未至,結果滿身污垢的流寇們卻已四散奔逃。

  ——果然只是烏合之眾!

  此狀此況,令得佐川官兵衛的自信心更加爆棚。

  「賊軍被突然出現的騎兵隊給嚇得抱頭鼠竄」的這副光景,不僅映入佐川官兵衛的眼帘,也進了其他騎兵的眼中。

  他們一個個的無不信心滿滿,就等著攻入秩序已亂的敵陣,殺他個人頭滾滾!

  佐川官兵衛意氣風發地揮舞片鐮槍,神采飛揚地喝道:

  「敵軍已潰!殺他們個片甲不……」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突如其來的一連串巨響,打斷了佐川官兵衛的話頭。

  除了他的「動員演說」之外,一併停止的還有其身旁的號角聲。

  「啊啊啊啊啊!」

  那位負責吹號的騎兵慘叫一聲,跌落馬來,其手中的法螺號自然也是跟著掉地,號角聲戛然而止。

  「……」

  佐川官兵衛瞪大雙眼,嘴巴微張,轉頭呆望著那位跌落在地、再無生息的騎兵,一副失掉魂魄的模樣。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那串巨響將他的靈魂喚了回來。

  後知後覺的佐川官兵衛扯著嗓子,以嘶啞的聲音尖叫道:

  「鐵炮!是鐵炮!散開!快散開!都散開!」

  然而……為時已晚。

  又有兩名騎兵被射倒在地。

  咴咴咴咴咴咴——!

  戰馬發出不安的聲音。

  原本無比緊密的楔形陣,霎時變得鬆散、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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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啦!龍年來啦!(豹嗨)

  祝各位書友在新年的一年裡像青登一樣成為人中之龍!如龍一般在無垠的穹蒼里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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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賊軍為什麼會有火槍?不知道有沒有書友可以猜出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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