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都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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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幹活人,三天時間,就把地基挖好,地槽子裡面都沉上沙子;然後轉移戰場,去水庫那邊。

  等水庫那邊的地基也弄得差不多,這邊就可以壘牆了。

  沙子沉的時間有點短,欒大海也怕丟手藝,人家天天好吃好喝供著,到時候再把房子給蓋歪嘍,那就不像話了。

  於是他就提議:砸夯,夯實基礎之後再壘牆。

  生產隊就有現成的夯,又足足砸了一整天,這才繼續幹活。

  剩下的就是瓦工的技術活了,也用不了這麼多幫工的,有兩個小工給運磚運沙泥,伺候瓦匠就行了。

  李衛國正熱火朝天忙著蓋房呢,兩輛大卡車開進大饅頭屯,直奔李衛國家裡。

  看到王軍和於長水先後從駕駛樓子裡跳下來,李衛國連忙迎上去:「於大哥,你來啦!」

  看著已經壘起來的山牆,於長水也點點頭:「行啊,國子老弟,你家這日子,越過越起發!」

  李衛國笑呵呵地點著頭,然後就看到谷小蘭也從駕駛室里下來,朝李衛國招招手:「國子哥,快點叫人來,把車上這兩隻香獐子卸下來!」

  香獐子?

  李衛國這才注意到,一輛汽車的車斗里,還真有兩隻香獐子,支棱著大耳朵,大眼睛裡滿是驚慌。

  「小蘭,這是哪來的?」李衛國也是大喜。

  谷小蘭用手使勁把大辮子甩到身後,小臉上滿是得意:「這你就不用管了,好歹我也是助理,也得做點貢獻不是!」

  「你厲害!」李衛國也豎起大拇指,這還真是有點意外之喜。

  於是他直接把車開到水庫那邊,於長水也哈哈兩聲:「我把魚竿都帶來了,正好去你水庫里釣釣魚!」

  李衛國點點頭:「於大哥,那肯定沒有冬捕的時候收穫多。」

  於長水也是大笑,你那一網就好幾千斤,比不了。

  李衛國把工地這邊交代一下,就跟著一起去水庫。

  在車上詢問谷小蘭,李衛國這才知道,原來是老陳早就跟認識的不少炮手都打過招呼,要抓山驢子。

  至於公的,對不起,都宰了剝毛殼子了。

  「母的好,母的好。」李衛國這養殖場是放眼長遠,母麝才能越繁殖越多。

  等樂呵完了,他才想起來問價兒,還真不貴,兩隻母的才一百塊錢。

  如果說最開始,他還真沒怎麼在意谷小蘭,現在就有點高看一眼了,起碼人家姑娘這態度就非常端正,不是隨隨便便蹭個名額的。

  很快就到了鹿場這邊,李衛國上車把香獐子抱下來,這倆傢伙身上直哆嗦。

  李衛國嘴裡就安慰它們:「不用怕,馬上就有伴兒了。」

  他嘴裡一邊念叨著,手上一邊輸送些白光過去,香獐子很快就不哆嗦了。

  谷小蘭熟門熟路,把兩隻香獐子給拴在鹿欄上,然後拍拍手,臉上也綻放出開心的笑容。

  而於長水則直接去水庫邊上釣魚,不大一會,趙廣定趕著鹿群回來,谷小蘭就奔上去,向他報告這個好消息。

  把趙廣定給樂得直拍大腿:「母的好啊,俺就稀罕母的!」

  「於大哥,先回家吃飯,下午再釣。」李衛國溜達到水庫邊上,看到於長水還在那釣魚呢,身後還站著倆保鏢。

  那是兩隻蒼鷺,也就是長脖子老等,就縮著脖子,靜靜地等待。

  只見於長水的魚竿向上一挑,一條巴掌大的鯽魚便貼著水面,被他拎到岸上,然後其中一隻蒼鷺脖子一伸,尖嘴就把鯽魚叼住。

  於長水連忙摘下魚鉤,鯽魚就被蒼鷺整個吞下去。

  水鳥扇扇翅膀,騰空飛走。

  於長水最後空手而歸,他享受的是釣魚的過程,至於最後這些魚進了誰的肚子,那不都一樣嗎?

  再說了,李衛國家裡,早就把魚都燉上了。

  午飯擺了兩桌子,大夥邊吃邊聊,聽王軍說,罐頭廠已經開回來五輛大解放卡車,正好磨合一段時間。

  至於價格,真心不貴,折算成華夏幣,才三萬出頭,每一輛省了一萬塊。

  李衛國也挺樂呵:家底兒不就是這麼一點點攢起來的嗎?

  吃飯的時候,於長水對桌上的鹹鴨蛋讚不絕口,還問李衛國,能不能給多收點鴨蛋回去。


  大饅頭屯家裡養鴨子的,李衛國早就打了招呼,倒是能湊出來幾百,不過於長水還是嫌少。

  李衛國就發動群眾,去周邊各屯轉轉,有賣鴨蛋鵝蛋的,都給領來。

  這些事情,都不用於長水操心,下午他又扛著魚竿去水庫那邊釣魚。

  第二天,瀝瀝拉拉的,就有不少其他村子的婦女,挎著小筐來賣鴨蛋和鵝蛋,於長水他們的收購價,比收購站貴了二分錢。

  對於這些一分錢都恨不得掰成兩半花的農民來說,別說跑十里二十里的,就算跑一百里地,心裡也美滋滋。

  李衛國就領幾個人負責裝車,沒有現成的蛋箱,就用一米多高的大花簍,碼一層雞蛋,撒一層碎穀草,防止顛簸,把雞蛋磕碎。

  在李衛國這住了兩宿,於長水這才滿意而去,而且約好了,等過五月節的時候還來。

  李衛國也開始忙碌起來,村里各家把小麥都播種上了,他們後分的那些旱田,還要改造成水田,還沒開工呢。

  去年分田的時候是冬天,地里都凍得槓槓的,只能開春整地。

  種植水田的,有知青們的一百畝,還有李衛國開墾的百畝,再加上分田之後入伙的趙廣定和王大拿,以及李衛國和吳有財置換的五十畝二窪地,加在一起,總數將近四百畝。

  另外,還有徐大舌頭老兩口的二十畝地,也早就跟李衛國打過招呼,要跟著種水稻。

  好在現在需要旱改水的田地,也就不到二百畝。大夥起早貪黑,再加上還有李衛國的小四輪助陣,估計耽誤不了到時候插秧。

  結果最後鄭先農核算了一下,這才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國子,咱們育的秧苗好像不夠用!」

  沒法子,都是第一次,一切都靠慢慢摸索,難免出錯。

  「這地都整完了,總不能再重新起壟,改回旱田吧,關鍵地里都曬上水了。」大夥也都有點著急,到這個時候,現育苗也不趕趟了。

  「都怪我,當初沒計算好。」鄭先農滿臉自責,想不到搞出來這麼一個大烏龍。

  這幾個月,鄭先農一心撲在大棚里,付出的辛勤和汗水,大夥都有目共睹,所以也沒人怪他,反倒紛紛出言安慰。

  「沒啥事,俺家那二十畝地就先別種了,反正俺們就老兩口,有口吃的,餓不著就成。」徐大舌頭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他倒是坦然。

  在李衛國的記憶中,這老兩口最長壽,後來都九十多歲了,身體還挺硬實,估計跟這種良好的心態有關。

  不過人家這麼信任,李衛國可不能叫大夥寒了心:「沒事,我有法子,聽說圖們江邊上,就是延邊那塊,不少鮮族人都種水稻,離咱們這邊也就幾百里地,去他們那邊轉轉,沒準有多餘的稻秧。」

  雖然都是守著一個山脈,可是延綿數百里,那邊和朝鮮接壤,就是一江之隔,鮮族人非常多,種植水稻的歷史也非常悠久,出產的稻米,品質也非常高。

  「那我明天開個介紹信,去那邊看看。」鄭先農主動請纓,既然這事是他的失誤,那他就要自己去挽回。

  李衛國當然不放心他一個人去,於是又叫一名男知青跟著,倆人終歸有個伴兒。

  他知道鄭先農手頭沒錢,還偷摸給了一百塊錢。

  等到下午的時候,李衛國正在新房子這邊給當小工呢,就看到一輛大馬車,呱噠呱嗒的來到他家門口,然後就看到李大猛和金鐵柱從車上下來。

  李衛國連忙迎上去:「猛子,金大哥,你們來啦,快點進屋!」

  上回這哥倆給送來香獐子,這回車上也拉了不少花簍,李衛國探頭瞧瞧,裡面都是空的。

  李大猛則往工地那邊瞧瞧,好傢夥,五間大磚房已經起來挺老高了:「國子大哥,還是你厲害,這房子說蓋就蓋起來啦!」

  金鐵柱也點著大腦袋:「國子,你那個活麝取香的法子,成了沒有?」

  「哈哈,成啦,兩隻香獐子取出來的麝香,就賣了七百多塊。」李衛國也沒啥藏著掖著的。

  「還是這玩意有搞頭,猛子,咱們以後也搞養殖!」金鐵柱算是看明白了,打獵什麼的,沒前途,還是像李衛國這麼發展才有奔頭。

  李衛國也點點頭:「金大哥,你們有這個想法就好,到時候咱們聯合起來,一起把這項事業做大做強。」

  進到屋裡,李大猛這才說明來意,原來也是來買雞蛋的。


  他們那村子,小雞也基本絕跡,就李大猛和金鐵柱這兩家,從李衛國這拉回去一些小雞。

  結果倒好,下的雞蛋,自個家都撈不著吃,都被村里人給買走,開始孵蛋,連周圍的村子,都上他們兩家買種蛋。

  「你們需要多少,要是太多的話,就得等幾天,存了一批雞蛋,都被春城的朋友給拉走了。

  李衛國把情況一說,李大猛也乾脆:「那就在國子哥你這待兩天,正好我們去鹿場那,先熟悉熟悉。」

  既然準備搞養殖,李衛國這又搞得這麼好,這哥倆當然也要取取經。

  於是李衛國就領著他們去鹿場轉轉,包括飼料、棚舍、以及日常的管理等等,幾天時間就能熟悉。

  山坡向陽的地方,已經有青草冒頭,趙廣定就在那邊放牧呢。

  李衛國他們溜達過去,趙廣定一瞧見李大猛就樂了:「猛子,你們又給俺們送香獐子來啦,這回是公的母的?」

  哪有那麼容易啊,李大猛上次回去之後,又去山裡轉了幾次,都空手而歸。

  等李衛國說明來意之後,趙廣定嘴裡忍不住嘟囔:「還是太少啊,要是能達到百八十頭就好啦。」

  這老小子還真夠貪心的,哪有那麼容易啊。

  金鐵柱則查看一下鹿群:「鹿茸都開始分槓了,國子,你們準備割幾茬?」

  梅花鹿剛長出來的鹿茸,毛茸茸的,非常漂亮,對著陽光看,粉嫩的鹿茸裡面,還能看到密布的血管。

  梅花鹿的鹿角,從出生第二年起,一年多長出來一個杈兒,當地人也叫槓兒。

  等到五齡之後,分出來四個杈,一般就不再繼續分杈了。

  「割一茬就得了,割太多的話,這些梅花鹿也受不了。」李衛國樂呵呵地說道。

  一般養殖梅花鹿,都是割兩茬,頭茬茸最好,二茬茸在品質上就要差一些。

  他們這邊割茸的時間不早不晚,一般是在五月中旬左右,這個跟各地的氣候有關,冷的地方,還有到六月份才割頭茬茸的呢。

  像普通的梅花鹿,都是二槓茸最好,三岔茸稍次之。

  「國子,等割茸的時候千萬叫俺一聲,俺接點茸血泡酒。」金鐵柱瞧著梅花鹿頭上的鹿茸,也稀罕八叉的。

  李衛國點點頭,現在是四月中旬,大概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能割茸。

  現在養殖業剛剛起步,李衛國也沒指望一下子就能賺多少錢,只要不賠錢,等到規模慢慢變大,未來可期。

  其實就像麝香這類中藥,只要方法得當,完全可以存放幾十年,到那時候出手,價格就不知道翻多少倍。

  不過李衛國也不準備囤貨,有了收益,大夥的幹勁也更足不是。

  幾個人湊在一起聊了一陣,趙廣定想一口吃個胖子,總埋怨現在的梅花鹿和香獐子數量太少。

  李大猛他們也想搞養殖,當然也希望能迅速壯大種群,聊著聊著,李大猛忽然砸了一下拳頭:「有招了!」

  「啥法子?」趙廣定急火火地問道。

  李大猛興沖沖地說道:「俺大爺家在龍江省那邊,俺十歲的時候,俺爹領著俺去過一趟,那邊是小興安嶺,也產棒槌,山林裡面的野牲口,比咱們這邊還多呢!」

  趙廣定一拍大腿:「猛子,那你啥時候去那邊瞧瞧,沒準能多弄回來點呢!」

  李衛國也點點頭,引進也是遲早的事,因為發展幾年之後,就會面臨這些野牲口近親繁殖的問題。

  這年頭出門太不方便,有些親戚,幾十年見不著面都是常事,只能靠書信往來。

  於是幾人趕著鹿群回到鹿場,正好看到鄭先農從大棚鑽出來,跟李大猛他們打個招呼。

  說著說著,就說起來鄭先農明天要去延邊,金鐵柱就樂了:「俺老家就是那邊的,還不少親戚呢。」

  大夥這才想起來,這位金鐵柱也是鮮族人。

  「金大哥,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就領著鄭大哥去一趟咋樣?」李衛國覺得,有熟人帶著,事情能更好辦一些。

  金鐵柱也很是爽快地答應下來,他平時主要靠打獵,也不怎麼在生產隊幹活,比較自在。

  把鹿場這邊的活計忙完,大夥就一起回李衛國家吃飯,連同建築隊的欒大海他們,正好一大桌子。


  晚上這頓飯有酒,大夥都喝點解解乏,欒大海酒量也不錯,一斤開外,就跟金鐵柱喝上了。

  結果每個人喝了一斤半,欒大海實在不行了,而金鐵柱卻跟沒事人似的,這酒量,也真是沒誰了。

  其實鮮族男人是比較幸福的,家裡的活計,大多是婦女干。

  男人們大多是吃飽喝足之後,跳跳民族舞,唱唱阿里郎。

  第二天,鄭先農和金鐵柱出發,前往延邊;李大猛又等了兩天,這才拉著雞蛋回家。

  臨走的時候,李衛國往他兜里揣了一百塊錢,作為去龍江的盤纏。

  「國子哥,俺咋能拿你錢呢!」李大猛急赤白臉起來。

  李大猛這才把錢收下,趕著馬車回家,然後踏上東去的列車。

  他大爺家在烏蘇里江那邊,基本上算是國內的最東方了,這一趟可不近。

  李衛國繼續在家忙著蓋房子,等到五一,種完大田之後,他家的房子也正式開始上樑。

  蓋房子,上樑是大事,噼里啪啦放了一掛鞭炮,然後大夥合力把房梁支撐到上面。

  房樑上用紅布條拴著大錢兒,還貼著「太公在此,諸神退位」。

  據說是姜太公在封神之後,把自個給忘了,沒法子,只能跑房樑上蹲著。

  有他老人家在這坐鎮,那些牛鬼蛇神自然遠遠避開,家宅興旺。

  順利上樑,李衛國家又擺了幾桌,然後蓋房的進度就快了起來,前前後後歷時一個多月,新房子終於蓋好了。

  紅磚青瓦,高大氣派,惹得村民都羨慕不已,心裡都暗暗憋著一股勁兒:好好干兩年,咱家也起大磚房!

  五一勞動節,李玉梅也放了換季假,再開學,馬上就要開始預考。

  回到家第一件事,李玉梅就是去看新房子,李小梅樂顛顛地在前面引領:「四姐,咱家的大房子可漂亮啦。」

  沒走幾步道,就到了東邊的新房子,一溜五間,李玉梅也興奮得叫嚷起來:「都快趕上我們學校的宿舍大啦!」

  房子的門窗都已經安裝好,窗框門框都刷著嶄新的藍油漆,窗明几淨,窗戶都是里外雙層的,保暖效果更好。

  原來的土坯房,都是單層的,一到冬天,睡一宿覺,第二天早晨起來,屋裡都凍得不得了。

  「四姐,你看這還有個雙喜字,漂亮吧?」李小梅指著門釘排列出來的圖案說。

  李玉梅點點頭,眼裡也滿是笑意。

  開門進屋,只見李衛國和二哥正在刷牆呢,屋裡變成沙牆,以後就不用糊報紙了,刷上白灰,雪白的牆壁,顯得格外亮堂。

  「二哥,三哥!」李玉梅脆生生地打著招呼,然後又補充一句,「你們辛苦啦。」

  「哈哈,為家人服務!」李衛國接了一句。

  屋裡也搭了鍋台和火炕,不過都變成磚的了,整整齊齊,現在天天都開窗開門,再放一段時間,等屋子干透之後,就可以住人了。

  李衛國就領著倆妹妹,把各屋都轉了一邊:「這裡將來給大姐住,這裡以後二哥住。」

  「三哥,那我和四姐住哪啊?」李小梅急了,抱住李衛國的胳膊。

  「三哥領著你倆,還住老房子。」李衛國伸手扒拉一下小妹的羊角辮。

  啊,李小梅瞬間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差點癱在水泥地上。

  對了,地面也變成了水泥地,不像原來的土地,一撲騰直冒煙。

  李玉梅攏攏劉海兒,她當然知道,三哥逗小妹玩呢。

  李衛國領著姐倆來到最西邊的一間屋子:「這裡就是你們姐倆的了。」

  噢,李小梅直接竄到炕上,又蹦又跳,炕面子都是磚的,也不怕她蹦躂。

  李玉梅也忍不住笑:「等我上學了,小梅你一個人住,別害怕就行。」

  「嘻嘻,我要是害怕,就去大姐的屋子!」小當家從炕上跳下來,就拉著四姐開始商量,怎麼來布置她們的屋子。

  這時候,李金梅也從雞場那邊回來,問問李玉梅預考的事情,就在五月六號。

  「你們鄭大哥怎麼還沒回來?」

  李金梅不免有點著急,因為鄭先農都出去快半個月了,可別耽誤考試。

  李衛國接過話茬:「呵呵,大姐呀,你別著急,房子還得晾乾嘍才能住人,再等幾天,你跟鄭大哥才能結婚。」

  「我是擔心他趕不上考試好不好!」李金梅嘴裡連忙爭辯。

  「嘻嘻,大姐你臉都紅啦。」李小梅也在旁邊溜縫。

  李金梅才反應過來,是弟弟妹妹拿她開玩笑,都反了天是吧?笤帚疙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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