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此事大有可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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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的趙廣定用小手指掏掏耳朵:「俺咋覺得跟挖耳屎差不多涅?」

  還真說對了,道理差不多,只見李衛國的手指輕輕捻動勺柄,然後一小節棕黑色的東西,稍稍有點粘稠,就被他給緩緩挖了出來。

  「這就是麝香啊?」大夥忍不住議論起來。

  一股濃烈的味道散發出來,葛衛紅使勁吸溜幾下鼻子:「嗯,是有一股香味,不過味道怪怪的,好難聞!」

  這時候,王大拿看到高大林的媳婦小芳也要往前湊,嘴裡趕緊嚷嚷一聲:「懷孕的都躲遠點,這玩意古代是專門墮胎的。」

  小芳嚇得連忙躲得遠遠的,李衛國倒是看過不少後來的宮斗劇,麝香的出鏡率非常高。

  掏出來的麝香,大概有黃豆粒粗細,長度看著不到兩公分,就這麼一小截,被李衛國輕輕放到一個小瓷盤裡,然後繼續掏。

  整個過程,其實也就三五分鐘時間,就把香囊內的麝香都取出來,主要是棕黑色的粉末,其中也有一些不規則的小顆粒。

  按照王大拿的說法,這個叫當門子,就相當於麝香仁兒,也是藥效最佳的部分。

  「完事了,小梅你領著它弄點好吃的。」李衛國又在香囊外面,稍稍撒了點紅傷藥,其實不用藥,也不會感染,因為李衛國已經用手上的白光,幫它滋潤了一下香囊。

  大夥一撒手,二驢子就站起來,抖抖身上的毛,還蹦躂兩下,感覺沒啥事,這才樂顛顛地跟著李小梅後面走了。

  人們的目光,又都匯聚到李衛國手上的小瓷盤裡,那上面,有一小堆珍貴的麝香。

  「好像有點少啊。」趙廣定不滿地咂咂嘴,養了一年,最後就為了這一小撮東西,好像有點不值。

  王大拿使勁瞪了他一眼:「少啥少,二驢子這傢伙出的麝香,就算多的啦,瞧著一小堆,估計能夠有一兩多!」

  李衛國也一個勁點頭,他是知道的,一隻雄性香獐子,產麝香的數量,也就在二十克到五十克之間,二驢子這小香囊,還是挺給力的。

  「這些麝香能值多少錢?」鄭先農也好奇地詢問。

  這個李衛國還真不知道,他只知道,幾十年後,像這種天然麝香,價格最少最少是每克一千元以上。

  沒錯,是一克,價格比黃金還要貴個兩三倍的樣子。

  至於現在這個時代,應該比較便宜一些,因為野生麝類的資源還沒有徹底被破壞,所以全國每年的產出量,都在兩千公斤左右。

  在這個普遍是殺麝取香的年代,可以想像,兩千公斤的麝香,需要多少只麝類付出性命。

  王大拿是這方面的行家:「以前要是運氣好,能搞到一個毛殼子,大概能賣個一百塊,咱們掏出來的比較多,最少也能值二百塊,俺也好幾年沒整過這玩意,不知道價格又漲了沒有。」

  噝,大夥聽得直抽冷氣,這麼點東西,就這麼值錢。

  趙廣定一聽可樂壞了:「好,那就沒白養,不行,咱們還得想招兒,多弄幾頭香獐子!」

  「還有一頭呢,趕緊抓來!」大夥也都更來勁了。

  於是另一頭雄麝也被牽來,這傢伙就更不老實了,大夥一起上手摁住,掏香的過程,還是不斷掙扎。

  李衛國也是小心再小心,生怕香獐子掙扎的時候,把香囊弄壞。

  好在他不斷用白光去安撫,算是完成了取香的工作。

  這隻雄麝比二驢子要差點,掏出來的麝香也明顯要少一些。

  放開這隻雄麝之後,李衛國拍拍它的屁股:「哈哈,去吧,吃點好東西補補。」

  這貨站起來,抖抖小尾巴,感覺好像身體某個部位被掏空了似的。

  「算你命大,要是放以前,就一刀把你宰啦!」王大拿嘴裡吆喝一聲,這隻雄麝就撒開四蹄,往李小梅那邊跑。

  任務順利完成,大夥繼續回大棚幹活,不過還是興奮地談論了好久。

  這才是兩隻雄麝,要是二十隻,二百隻呢?

  此事大有可為啊!

  取完麝香之後,觀察了幾天,二驢子它們啥事沒有,該吃吃該喝喝,李衛國也算是徹底放心。

  最高興的是王大拿,以前他心裡一直有點懷疑這個方法的可行性,現在徹底放心了。

  同時心中也懊悔不已:這些年也打過幾隻香獐子,早知道的話都養著啊,那不是早就發財啦?


  其實香獐子哪有那麼好養的,這種動物膽子小,從林子裡捕捉回來的,一般的都養不活。

  也就是李衛國有特殊的手段,這才能安撫膽小的香獐子。

  大棚裡面的工作也接近尾聲,稻種都播撒完畢。

  播種的時候,沒有育苗盤,稍微麻煩一些,要求也更加精細。

  慢工出細活,反正這時候,人工也不值錢。

  拌著腐殖土的稻種,播撒兩公分厚,上面再覆蓋上半公分的腐殖土,至於什麼壯秧劑之類,也統統沒有。

  最上面再覆蓋上一層薄膜,工作就算告一段落,剩下的日常管理,就用不了這麼多人了。

  而隨著春天的到來,過了二月二,家家戶戶也都開始忙活起來。

  今年是分田到戶的第一個春天,所以明顯能夠感覺到,每個人都幹勁十足,和原來的大幫哄,確實有了很大區別。

  第一項工作,就是漚糞,然後往地里送糞。

  莊稼一枝花,全靠糞當家,現在化肥啥的還非常少,沒有廣泛使用,主要還是用農家肥。

  以前生產隊專門有大糞堆,用來積肥,等到開春,就把大糞堆刨開,然後還點著,不起火,光冒煙,慢慢熏著。

  搞得這時候,屯子裡整天都瀰漫著濃郁的鄉土氣息。

  李衛國這邊的肥料也多,雞鴨鵝還有梅花鹿這些,都是造糞機器。

  另外他們還割了不少葦子和雜草,摻到糞堆里一起燒,草木灰也是好肥料。

  節氣已經過了驚蟄,隨著天氣越來越暖和,水庫的邊緣,已經漸漸開始融化。

  「水開化,抓蛤蟆」,這是當地人總結出來的一句農諺。

  到了晚上,就會有各種蛙類,結束冬眠,從水庫邊上,剛剛化開一條縫的水裡鑽出來,一抓一個準。

  不過李衛國也就是晚上打著手電筒,過去瞧瞧,一隻都沒逮,他還準備多繁殖一些呢。

  倒是那些水鳥,估計是憋了一冬天,可算是看到水了,都往水邊溜達。

  這些傢伙也不怕冷,水庫邊緣剛化開一尺多的樣子,就在那個狹小的水縫兒里游來游去。

  有的還跑到融化的冰面上,使勁扇呼著翅膀,嘴裡大聲叫著,歡迎春天的到來。

  「你們這幫傢伙,可別練扎猛子啊!」李衛國真有點擔心,這些水鳥扎進冰層底下出不來。

  第二天起來,李衛國和大姐等人,餵完這些張嘴的,就聽到天空傳來呱呱的叫聲。

  「驚蟄烏鴉叫,還真應節氣啊。」李金梅嘴裡也叨咕了一句。

  很快,一群大鳥便落在他身旁,哪裡是什麼烏鴉,是一大群水老鴉,也就是鸕鶿。

  這幫傢伙顯然認出了李衛國,嘴裡發出沙啞的叫聲,還一個勁點頭哈腰的。

  這是遷徙回來啦,夠早的?

  李衛國也有點納悶,感覺好像比往年早了至少半拉月。

  這時候,從水庫那邊,也飛過來一小幫水老鴉,是在這邊越冬的那群,它們也興奮得哇哇大叫,吵得腦仁疼。

  李衛國趕緊跑路,心裡卻感覺無比輕鬆:幸不辱命!

  隨後的幾天,陸陸續續的,候鳥北歸,估計是它們都惦記著留在這邊的幼崽,所以今年普遍回來得要早一些。

  這裡面,有姿態優雅的丹頂鶴和白鷺,也有體型碩大的天鵝。

  而留在這邊越冬的天鵝,也漸漸換上雪白的羽毛,醜小鴨終於完成了生命中的蛻變。

  李衛國還看到了他最在意的中華秋沙鴨,有十多隻的小群落。

  還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小禽鳥,成群結隊。

  就連王大拿都感覺到不同:「國子,今年這些水鳥怎麼好像多了不少?」

  確實多了,李衛國估摸著,鳥類也有自己的溝通方式,把這裡當成棲息的天堂。

  「哎呀,不妙,大大地不妙!」趙廣定忽然大叫起來,「這麼多鳥,國子,你水庫裡邊的魚可要遭殃啦!」

  李金梅也挺高興:「以後總算不用給水鳥餵食了。」

  她倒不是怕麻煩,主要是天天餵出去那麼多魚,心疼啊。

  結果李金梅沒高興上半天兒呢,到了傍晚的時候,那些水鳥就全都飛回來,嘴裡發出各種叫聲,吵著要吃的。


  而且裡面還混進來不少新飛回來的候鳥,數量更加龐大。

  「都吃順嘴了是吧,自個打食去!」李衛國也有點哭笑不得,拿著柳條棍子,掄得呼呼聲響。

  李金梅終歸有點不舍:「再餵兩天吧,等水面徹底化開就好了。」

  等餵完之後,那些水鳥又都鑽進棚舍裡邊,看來習慣養成之後,果然不大好改。

  李衛國索性也不管了,他開著四輪子,拉著幾筐雞蛋去縣城,後面還坐著王大拿,身邊放著幾副七岔八岔的鹿角。

  車上還坐著吳小玉他們幾個,是去縣裡報名參加預考的。

  坐在車斗里,已經能夠嗅到春天的氣息。

  道旁的樹木,不再像冬天那樣死氣沉沉;反應最早的是柳條叢,已經微微有些泛黃。

  沒錯,柳條都是先泛黃,長出來毛毛狗,然後才開始發綠葉。

  在單調了一個冬天之後,柳條叢映入眼裡,感覺充滿生機。

  毛毛狗也是小娃子們的玩具,摘下來之後,放到炕席上,然後輕輕撓動炕席,絨毛受到震動,就會一點一點向前挪動,這大概就是它名字的由來吧。

  撅一根柳條,用手輕輕一擰,柳條的外皮就會和裡面的芯子分離,然後一路擰下去,最後輕輕一抽,就把裡面的芯子抽出來,只剩下一層外皮。

  把外皮修剪一番之後,前端修理出來一個小舌頭,就可以放在嘴裡吹,娃子們把這個稱作吹叫叫。

  比較粗的,吹起來聲音低沉,哞哞跟老牛叫似的。

  細一些的,則聲音比較清脆,吱吱的。

  現在的孩子們,基本沒有買來的玩具,想玩啥,都是自己動手,從大自然裡面獲取。

  四輪子一路突突突的,先開到罐頭廠,既然來縣城,李衛國當然也要來這轉一圈。

  「國子來啦。」岳建國熱情地迎接李衛國,至于田大貴,已經帶人去島國那邊聯繫銷路。

  車間裡面,還在生產,後期又從周邊各縣,收購上來不少金盾凍菇,加在一起,大概有五六萬斤的樣子。

  王飛也聞訊而來,還帶來幾瓶罐頭樣品,貼了商標,商標有華夏和島國兩國的文字,看起來還挺上檔次。

  田大貴是領著高大林和王軍去的,也帶走了好幾箱樣品。

  就是岳建國和王飛心裡有點忐忑,擔心罐頭做出來賣不出去,那樣就慘了,指望在國內銷售,連成本價都賣不上。

  李衛國安慰他們一番,然後就先去送雞蛋,岳建國告訴他們回來吃飯,畢竟這邊有食堂。

  賣完雞蛋,吳小玉和葛衛紅以及鄭先農他們去教委報名,李衛國則和王大拿去了土產公司。

  倆人一進土產公司,還是那股熟悉的硝皮子的味道。

  幾名店員都抄著袖,扎堆閒聊。

  剛出正月,他們這也沒啥工作。

  李衛國二人來到收購藥材的櫃檯前,裡面站著一名梳著大辮子的姑娘,正在那翻著一本老舊的書籍,還是線裝的。

  「同志,我們賣藥。」李衛國招呼一聲。

  那姑娘在書頁上插了一張書籤,然後抬眼望向李衛國:「同志,你賣啥藥?帶來了吧?我先瞧瞧。」

  姑娘長得挺周正,大眼睛毛嘟嘟的,睫毛比較長。

  李衛國就取出小布包,從裡面拿出來一個油紙包,打開之後,一股刺鼻的味道立刻散發出來。

  「你這是麝香?」姑娘眨眨大眼睛,然後又搖搖頭,「不對,怎麼沒有外面的毛殼兒,你這不會是假造的吧?」

  王大拿一聽不樂意了:「說啥呢,把俺們當賣假藥的是吧,老陳呢,咋不在這?」

  那姑娘這才瞧見王大拿,主要是櫃檯比較高:「您是問我師父啊,他在庫房呢。您認識我師父啊?」

  一聽這丫頭管老陳叫師父,王大拿臉色這才稍微溫和一些。

  這年頭,還比較注重師承關係,拜了師父,那就跟親人差不多,視師如父,可不是老師或者普通的師傅能比的。

  那姑娘也重新鑑別了一下櫃檯上的麝香,還輕輕地伸出小指,用指甲取了一丁點麝香,放在牙齒上,輕輕咬了一下,然後皺皺眉,眼淚差點下來,估計是被這股濃烈的氣息給嗆到鼻子了。


  「奇怪了,還真是麝香,可是怎麼沒有外面的毛殼?」這姑娘嘴裡自言自語。

  「師父,你來了,你看看這兩位同志賣的麝香,感覺好奇怪。」大眼睛的姑娘看到老店員從後門走出來,立刻叫嚷。

  來的正是老陳,李衛國對他有點印象,當初賣人參的時候,就是這位老店員給掌眼的。

  「大拿兄弟,稀客稀客。」老陳先跟王大拿打招呼,然後目光落到李衛國身上,「你是去年的那位小李同志,又淘弄來什麼好貨?」

  「陳伯伯您好。」李衛國打了個招呼。

  王大拿則笑呵呵地跟老陳寒暄幾句,然後指指剛才那個姑娘:「老陳,你這徒弟,本事還湊合,就是腦瓜有點不大靈活。」

  大姑娘被他說得有點不樂意,甩了一下大辮子。

  老陳則不慌不忙戴上老花鏡,瞧了瞧麝香,又輕輕嗅了嗅,然後點點頭:「品質上佳,大拿老弟,你這不是存心考校我這徒弟嘛,還非得把麝香都摳出來。」

  「哈哈,陳老哥,這回你也走眼啦!」王大拿哈哈大笑。

  老店員擺擺手:「不可能,這確定是麝香無疑。」

  在這幹了幾十年,他就是閉著眼睛,只聞聞味兒,就知道真假。

  王大拿也忍不住開始賣弄:「這麝香,可不是我們殺了香獐子取出來的,而是掏出來的,活麝取香。」

  老店員皺著眉,搖搖頭:「沒聽說過,活麝取香,怎麼取?」

  「就是像掏耳朵似的,用小勺一掏,就掏出來嘍。」王大拿用手指在耳朵眼裡比劃一下。

  「還能這麼弄?」老陳思索一陣,然後眼睛一亮:「沒準真行,那也就是說,你們年年都能賣麝香,而且還可能越來越多是不是?」

  「價格的事好說,給你按照特等品算,每克九塊五毛錢。」老陳微微搖頭,一副被你打敗了的模樣。

  王大拿則瞪大眼睛:「漲價啦?」

  在他的記憶中,一克麝香才四五塊錢,好傢夥,足足翻了一倍。

  王大拿當然激動了,他們這麝香有七八十克,那就是七八百塊錢呢。

  最關鍵的是,每年都有一筆這樣的收入;而且隨著養殖規模不斷增加,那還不跟滾雪球似的,越來越大!

  他正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就聽老陳嘴裡說道:「大拿老弟啊,可真有你的,連這麼巧妙的方法都能想出來,活麝取香,這要是推廣到全國,那就好嘍,功德無量啊。」

  老陳和王大拿相識也有些年了,以前只覺得王大拿和那些炮手差不多,只不過稍微厲害一些,拿來的貨比一般人好。

  可是這次就不一樣了,簡直是高看一眼。

  他也是搞這一行的,當然知道,這活麝取香的法子如果確實可行,一旦推廣,那對整個產業都會造成深遠的影響。

  「王大叔,您喝水。」大辮子的姑娘還倒了一杯熱水,恭恭敬敬地端到王大拿身前的櫃檯上。

  王大拿一邊伸手去端水,一邊笑呵呵地說道:「老陳啊,俺哪有這個本事,這法子都是國子琢磨出來的,哈哈哈!」

  老陳不由得一愣,目光唰的一下望向李衛國:嗬,這年輕人!

  王大拿還真有點渴了,結果手上卻抓了個空,只見大辮子姑娘又把杯子給送到李衛國跟前:「李大哥,你可真厲害,喝水。」

  搞得王大拿也有點尷尬:見過看人下菜碟的,這咋還有看人挪水杯的呢?

  李衛國則笑著把茶杯送到王大拿手上:「其實都是大拿叔這個當師父的教得好。」

  哎呦,這下王大拿立刻感覺老臉有光,輕輕吹吹茶杯,美滋滋地抿了一口:「名師出高徒嘛,老陳啊,你選徒弟的眼光,比俺多少還差點。」

  結果又把人家姑娘給說不樂意了,拿毛嘟嘟的眼睛直瞪他。

  老陳依舊樂呵呵的,到了他這個年紀,也沒啥可爭的:「大拿老弟,你們這個法子,能不能整理一下,越詳細越好。」

  李衛國一聽就上心了:「陳伯伯,沒問題。」

  老陳滿意地點點頭:「省里總公司的周廳長,以前在咱們縣下放過,跟我關係還不錯,到時候,我把你們這個經驗給送上去,小李啊,要是能把這項技術推廣到全國,那你就出名嘍。」

  「謝謝陳伯伯。」李衛國倒是不在乎出名不出名的,主要是能保護那麼多野生麝類,資源能夠永續利用,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看到李衛國依舊神態平和,老陳也暗暗點頭:這年輕人不驕不躁,還真不一般。

  這些材料,需要李衛國回去整理,約好下次來的時候,給老陳送來。

  然後老陳就取出一架天平,開始給麝香稱重,一共是七十多克,賣了將近七百五十塊錢。

  李衛國把厚厚的一沓鈔票拿在手上,心裡也滿滿都是成就感,這是他憑本事賺來的。

  而且這才剛開始,隨著麝群不斷發展壯大,在這方面的收入肯定也會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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