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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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喬芸非常冷靜地視線掃過眾人。

  華服少年咬了咬牙,狠下心道:

  「報官!此事非得報官不可!」

  「我們甚至都不知道劉兄是如何吃下附子的,怎麼認定薛兄是下毒之人?就算現在跑去薛家找人,人家肯定不會認下此事。」

  「是啊,是得報官靠我們查不出真相!」

  眾人紛紛議論。

  喬芸對此有些意外。

  大家族講究家醜不可外揚,這華服少年雖不知是何出身,但從衣著上看家境應當不錯。這樣直截了當的說要報官,倒是讓喬芸感到有些吃驚。

  不過她也只吃驚了一瞬,身為鼎食記的小東家,她要為自己的立場考慮,立刻就說道:「報官是得報官,但此事責任斷不在我們鼎食記,你們可不要在見官的時候反咬一口。」

  「那是自然!」

  姓劉的華服少年知道自己一開始冤枉了喬芸,正思考如何對她表示歉意,聽見喬芸這麼說,立刻拍了胸脯表示自己絕不會出爾反爾。

  「沒錯,我們都可以作證,同鼎食記沒有任何關係。」同行的那幾個少年紛紛點頭。

  「若是需要我們出堂作證,我們會為你洗脫冤屈的。」

  事發突然,到現在也沒過去多久,所以劉大郎君能有驚無險的被救活,是故眾人忙著請大夫,竟然沒有一人想到這等中毒的案件該去報官!

  說到這裡,幾人才幡然醒悟,劉小郎君連忙派了自己的人去報告官府。

  「在這裡干坐著也不是事。我們在這裡反倒耽誤病人休息,我們不如去隔壁雅間吧,正好這會兒空著。」喬芸道。

  也好。

  蘇大夫說:「我留下來,看著他的情況。再留一兩個小廝候著就行。」

  劉小郎君自告奮勇:「那我也留下來。」

  蘇大夫冷冷看了他一眼:「別添亂。」

  劉小郎君訕訕地撓了撓頭。

  他也是關心兄長心切,但仔細想想,他留在這裡確實起不到什麼作用,只好跟著去隔壁雅間。

  一開始那個江湖少俠一把子拉住喬芸:「說好的金豆子呢?」

  喬芸一拍腦門:「差點忘了,給你。」她從荷包里取出金豆子,放進少俠的掌心。

  少俠掂了掂重量,挑了挑眉,看向喬芸,疑問道:「你這可比尋常的金豆子沉啊!」

  喬芸笑了,說道:「尋常的金豆子也就一錢重,我這是兩錢的。」

  少俠吹了聲口哨,心情非常不錯。出手幫個忙還有意外之喜!這麼一顆小巧的金豆子,換成銅錢,夠他在江湖上吃喝不愁浪個大半年的。

  將金豆子守好,少俠便同蘇大夫一抱拳:「那我走了。」

  蘇大夫眼皮都不抬一下:「不送。」

  少俠撇了撇嘴。

  這人還是這般冷淡的性子,雖然他們之間是舊識,可這蘇公子對著他說的話比對陌生人還少!方才看病人的時候他還說了一長串呢!

  不過他也未曾計較許多,又跟喬芸行過禮後,離開酒樓,絕塵而去。

  喬芸同蘇大夫示意後,跟著來到了旁邊的雅間。

  這邊雅間與剛剛那間碰巧在酒樓拐角,這邊的屋子大一些,窗戶朝向與剛剛那間也並不相同。侍女們給室內開窗通風,點上味道清淡的薰香,一時間眾人都神清氣爽。

  畢竟剛剛那間屋子裡可是充滿了嘔吐物的味道,太熏人了。

  樓里很有眼色地上了好茶好水好點心招待幾位郎君,喬芸進來的時候他們正一邊喝茶,一邊討論剛剛的事情。

  一少年向劉小郎君發問:「薛兄為何要加害劉兄?劉二,你阿兄得罪他了?」

  劉小郎君苦著臉,悲痛地嘆道:「我哪裡知道!阿兄平時待人處事你們也是知道的,從不與人結仇。我們兩家在利益上也無甚糾葛啊!他何至於要對我阿兄下此毒手!」

  喬芸在空著的椅子上坐下,聽著他們說話,適時候插了句嘴:「那個薛郎君是河東薛氏的?」

  「是。」一個少年點點頭,說道:「他父親是薛家老三,如今官至親勛翊衛羽林中郎將兼定遠將軍,他是他們那一房的庶子。」


  ……

  喬芸聞言,皺起了眉。

  這個官職聽起來好耳熟!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總覺得好像要想起什麼了。

  上次聽到這個官職是在什麼時候來著……?依稀記得好像是……宴會,菜餚、素膳……

  哦!

  那個杜夫人她男人!

  喬芸猛地睜開眼,迫切地問道:「他嫡母是不是姓杜?」

  幾人點點頭,劉小郎君的眼底更是亮出一絲希冀來:「你有頭緒了?」

  她得到了答案,頹然地往椅背上一靠,有點發愁。

  這事好像跟她真的脫不了干係……

  可是……就因為上次宴會上那一次難堪,就要下毒手害人?這至於嗎?

  喬芸一時有些迷茫,不知道要不要說。

  但又轉念一想,到了衙門不是早晚也得說出來?她便解釋:「我和她是有些矛盾,但這也不至於讓她出手害人吧。何況和她有衝突的是我,她真要報復也應該是衝著我來,對無辜旁人下手是什麼意思?」

  說著,她便把之前王瑾芝宴會上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

  這件事在各家女眷之間已經不是秘密,沒什麼好瞞的。

  劉小郎君聽後表示,他更願意相信是自己阿兄在仕途上礙了別人的道,別人才欲處之而後快。

  不然,他阿兄儀表堂堂的青年才俊,是前途無量的大好兒郎,竟因為一個內宅婦人慪氣而遭此無妄之災,這說出去,那阿兄以後基本上也就社死了。

  一人安慰道:「你往好處想,以後誰說起令兄來都得同情他如此倒霉啊,沒準還能高看一眼,或許是因禍得福。」

  劉小郎君在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這「福」他可消受不起。

  另一個少年事後諸葛般嘆了口氣,捶胸頓足懊喪道:「今天這酒還是薛兄提出來要做東的,說是國子學放假,同窗幾個好好聚聚。若是早知他存了這等歹心,說什麼也不能跟他出來!」

  說話間,官府派的人已經快馬趕到了。

  但是此時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劉大郎君的體內的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事情乍一看好像已經到了守衛的階段。看著在小廝攙扶下下榻走路的劉大郎君,幾個官差一頭霧水,人都好了,還有什麼不了的事?

  幾個華服郎君你一言我一語把事情原委說清楚,並直言:「此次是薛六郎做東請我們來吃酒,事發後他卻無影無蹤,我們懷疑他有嫌疑!」

  官差問清楚幾人的身份,差點跪下了。

  這幾個小郎君里,除了一個韋家的青年還有點家世,剩下幾個都是家裡無權無勢、無根無基的,父親雖在朝廷任職,可根本毫無背景可言。

  這幾個愣頭青竟然打算去狀告河東薛氏的郎君!

  這是胳膊要擰大腿啊?

  官差恨不得今天沒來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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