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第127章
顧小君曾經是饕餮種族實質的王，帶領饕餮種族足有近五百年時間。
那個年代的獵魔人前輩們，最仇視的饕餮便是顧小君，甚至稱他為魔君。
死在顧小君手裡的獵魔人先輩們數不勝數，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的獵魔人同行，對他的恨意甚至遠超久為出現的三位祖王。
畢竟人類的壽命太短，仇恨往往綿延超不過三代。
時過境遷，沒有真正經歷過先輩的痛苦，後輩子孫又哪裡能夠感同身受的牢記先輩的仇恨？
正如如今的獵魔人，對於顧小君的仇恨，甚至還比不上對一個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
儘管獵魔人組織的高層都知道，顧小君就是曾經饕餮種族的代理君王，更是曾經實質領導饕餮五百年之久的首領，也是三位祖王曾經最為看重的後輩。
原本他應該在三百年前就成為真正的饕餮之王，只是因為拒絕了三位祖王為他指點的伴侶，忤逆了三位祖王，成為了饕餮一族的叛逆。
但不可否認的是，儘管三位祖王對他下達了追殺令，全體饕餮種族都視他為敵。
然而，自始至終，三位祖王都沒有剝奪他儲君的位置。
小君，便是儲君的意思。
明明已經宣布他是叛逆，並且對他下達了毫不留情的追殺令，但卻沒有剝奪他儲君的名號。
所以，按照邏輯來說，不是三位祖王不剝奪顧小君的儲君身份，而是不能。
三位祖王可以宣布顧小君是叛徒，可以在全族內對他下達追殺令，但是卻無法剝奪他儲君的身份。
就好像獅群。
獅王可以驅逐族群內的其他雄性獅子，可以帶領整個族群對其他雄性獅子追殺，卻不可能剝奪其他雄性獅子也是獅群繼承人的身份。
只要其他雄性獅子能夠打敗現任獅王，或者等現任獅王死去之後，就能名正言順的接收整個族群。
除非，有另外的雄性獅子將它擊敗或者擊殺。
饕餮族群應該也是類似於獅群，在三位祖王活著的時候，顧小君狼狽的只能東逃西竄，一天安生日子都別想好過。
可如果三位祖王死後，他就立刻成為了最強大的饕餮，沒有任何饕餮能夠對他的儲君地位產生威脅，自動會獲得饕餮之王的稱號和地位。
所以，洛雪說顧小君還在逃，還不是饕餮之王，證明三位祖王還活著。
這個結論絕對站得住腳，至少現階段就最大的可能。
劉蓮說道：「就算你說的是對的，三位祖王還沒有死。但是，三位祖王已經超過千年沒有出現過，怎麼才能找到它們呢？」
鄭東來也點頭道：「不錯，這些年來，各國的衛星已經將全世界都徹底覆蓋。每一個角落都探查過，至今也沒有探查到三位祖王的蛛絲馬跡。」
洛雪對這個問題卻是沒有絲毫猶豫，說道：「三位祖王畢竟是饕餮之祖，哪怕是分化出了大半的力量，想來它們現在的強大也遠超過我們知道的任何一位饕餮。
千年未曾出現過，這說明什麼？說明它們的狀態一定是最虛弱的時候。」
很多動物都有冬眠的習慣，因為在冬天不容易獲得食物，且天氣寒冷，所以需要靠冬眠來減少自身能量的損耗。
三位祖王長達千年未曾出現，說明它們也在「冬眠」蟄伏。
至少說明，三位祖王此刻的狀態並不好，甚至很差。不得不依靠潛伏冬眠，來保證自己的存續。
洛雪繼續說道：「這個時候，才是消滅三位祖王最好的機會。我們現在有足夠強大的毀滅性武器，只要找到了三位祖王的藏身之所，就有很大的可能將三位祖王徹底消滅。
相反，若是我們錯過了這次機會，等到三位祖王熬過了虛弱期，力量恢復過巔峰狀態。那個時候，要殺死它們，就需要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最最重要的是，三位祖王不在潛伏的話，就因為著它們不會固定在一個地方。想打就打，想走就走，再強大的武器打不到它們身上就等於沒有用，那個時候我們靠什麼來消滅它們？」
「所以，如果各位真的想要徹底消滅饕餮，我才說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如果錯過這次機會，那麼我們做的事情都是毫無意義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神。
饕餮種族生活在我們人類之間，對我們人類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而我們對饕餮這個種族的了解呢？除了來源於古代流傳下來的紀錄，還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我們人類科技進步到今天，擁有者足以消滅饕餮三位祖王的力量，難道三位祖王會不知道？為什麼它們不著急？
從一開始就冷眼看著我們人類的科技進步，看著一個個毀滅性的武器被研發出來，又看著人類飛天遁地無所不能，卻從來不曾有過絲毫阻止，反而更像是任由人類發展一樣？」
洛雪的話語雖輕，聽在五人耳中，卻如一道道雷鳴震撼。
她說的這些方面，並不是五人想不到，而是根本不會往這些方面去想。
在五人看來，或者說在全世界知曉饕餮種族的人們看來，正是因為科學發展武器強大，才把饕餮一族壓制到如今的地步。
只能附身變成人類的模樣，生活在人類當中。
如果不是顧忌著饕餮種族魚死網破，獵魔人組織和人類政權早就將所有的饕餮殺死或者抓捕研究。
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人類是一點一點強大起來的，武器是一步一步研究出來的。
如果饕餮真的有心要阻止，哪裡會有人類科技的今天？
也只有洛雪這種曾經和無數強大妖族戰鬥過的人，才會明白強大的妖族智慧從不遜色於人類，甚至比人類更有遠見。
在修道界裡，被妖族控制的巨大地域，人類其實是作為儲備糧和豢養動物而存在，生活可謂水深火熱。
饕餮種族坐視人類變得強大起來，甚至強大到足以威脅到自身的地步，怎麼想都覺得有陰謀。
洛雪冷聲道：「盲目的自大，甚至對曾經天災一般的饕餮種族產生了傲慢的態度。普通人可以，但對自詡為普通人的保護者的獵魔人來說，是絕對不可以被原諒的錯誤。」
「你說了那麼多，找不到三位祖王的下落，一切都是廢話。」
孔寧西冷哼道。
林西嘆息道：「這些年，全世界的獵魔人組織殺死和秘密活捉的饕餮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用盡了人類已知的所有逼供手法，但是都逼問不出饕餮三位祖王的下落。
饕餮種族是有血脈等級壓制的，它們說不出高層的任何信息。一旦觸及到核心秘密，被逼問的饕餮就會離奇死亡，然後析出饕餮石出來。
因此，全世界的獵魔人也就放棄了對饕餮的逼問。要麼直接消滅，要麼關起來做研究。」
「顧小君呢？如果說有饕餮可以對抗三位祖王的血脈等級壓制，那就只可能是顧小君。」
洛雪問道。
林西搖頭道：「顧小君是一個另類，他太強了。我們曾經做過分析，就算我們東華獵魔人分部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要知道，他是僅次於三位祖王的存在，我們殺不死他，更別說抓住他。」
「有嘗試過合作嗎？」
洛雪再問道。
劉蓮說道：「顧小君極為傲氣霸道，慶幸的是他和其他饕餮不太一樣，只要不去招惹他，他也不會肆意妄為。饕餮種族喜歡吃人，但他卻從來沒有過。所以饕餮種族躲著他，我們也儘量不去招惹他。
反正饕餮一族殺不死他，我們獵魔人也殺不死他。曾經也有人嘗試著想要接觸他，甚至把他拉扯到我們獵魔人陣營來。打著以饕餮制饕餮的主意，結果被顧小君一把捏成了無數碎渣。」
洛雪沉默了片刻，轉頭看向林西說道：「我想要知道顧小君的下落。」
林西對她露出一絲苦笑，說道：「我似乎跟你說過，顧小君脫離了我們監控，現在全世界獵魔人都在找他，卻都沒有找到他。」
洛雪搖頭道：「他只是暫時脫離了大家的監控而已，雁過留影人過留痕，這個世上沒有任何生物可以做到無聲無息。我們找不到，是因為我們投入尋找的力度還不夠大。
從現在開始，全力搜尋顧小君的下落。找到他的下落後，請第一時間通知我，我要去見他。」
林西想了一會兒，終於點頭道：「我們東華分部不用說，自然會全力搜尋顧小君。至於世界上其他獵魔人分部，我會盡最大的力量，讓他們也一起全力搜尋。」
「不需要全世界。」
洛雪肯定的回覆道：「他一定還在東華境內，只需要全力搜尋，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他的蹤跡。」
劉蓮疑惑道：「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洛雪愣了愣，一時沒有說話。
是啊，自己為什麼這麼肯定呢？
可是她就是這麼肯定呀，說不出原因，就是覺得他在東華。
因為，她就在東華。
還有一點，洛雪對誰都沒有說。
饕餮種族已經將她視作極度的威脅，甚至她在省城三中參加全國中學生物理競賽時，已經有饕餮向她出手，最後被子處拼著魂飛魄散擋了下來。
可是後來呢？
洛雪都已經做好了隨時應對饕餮的準備，然而饕餮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如果說饕餮種族放棄了殺她，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有人在暗中幫她，把要對付她的饕餮全部攔了下來，才讓洛雪一直安然無恙，甚至都沒有見過一個饕餮。
而願意為洛雪做這件事且有能力做到這件事的人，有且只有顧小君一個。
所以，洛雪相信，只要她還在東華，顧小君就一定在東華。
他像是她的保護神，從小到大，一直在暗中保護她。
或者說，他保護的是另一個「她」，他曾經的伴侶。
「總之，顧小君一定在東華境內，找到他之後立刻通知我，我會馬上去見他。」
孔寧西冷笑道：「你想招攬他，不怕被他捏成碎渣嗎？」
洛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而是一直看向林西。
在她的目光注視下，林西緩緩點頭，答應下來。
除了裴汗青之外，其他三人疑惑又震驚的看向林西，不明白林西為何如此包容洛雪。
「好，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諸位，這是我作為『准執劍人』的身份，下達的第一個命令。我知道劉主任從來不參與獵魔人內部決策，但是我不一樣。
如果他們不希望我成為真正的執劍人，或者等我成為真正執劍人後給你們穿小鞋，那麼就讓我們一起試試看，能不能在半年內找到三位祖王，然後消滅三位祖王。」
洛雪最後說道：「我的話說完了。」
林西雙手揉了揉臉，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好傢夥，他就象徵性的讓洛雪說兩句，大概就是介紹一下自己，讓同事們多多關照的意思。
沒想到洛雪竟然這麼強勢，根本不拿自己當新人。
先是和孔寧西互懟，差點幹起來。然後又毫不客氣的把大家罵了一通，大言不慚的要在半年內消滅饕餮。
最後又直接給他下了命令……
明明是一個小小的實習組長，氣勢上卻像是東華獵魔人剛剛上任的總負責人。
偏偏他這個真正的負責人，還真不能拒絕洛雪的命令。
一是因為洛雪的身份，半年後的獵魔人組織執劍人。
二是因為洛雪的重要性，能夠消除饕餮石煞氣，就意味著她的存在，可以批量製造新的獵魔人，而且不用擔心失控。
三是他很清楚洛雪和顧小君的關係，也明白如果有誰能夠讓顧小君說出三位祖王的下落，那這個人一定是洛雪。
或許，可能，萬一……
真的能在半年內消滅饕餮呢？
會議暫時告一段落，讓大家休息一會兒，有些事情不方便在洛雪在場的時候討論。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林西帶著洛雪出了會議室，問道。
「帶我去你們儲存饕餮石的地方吧，在找到顧小君之前，我打算一直住在裡面。」
林西：「……」
(本章完)
顧小君曾經是饕餮種族實質的王，帶領饕餮種族足有近五百年時間。
那個年代的獵魔人前輩們，最仇視的饕餮便是顧小君，甚至稱他為魔君。
死在顧小君手裡的獵魔人先輩們數不勝數，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的獵魔人同行，對他的恨意甚至遠超久為出現的三位祖王。
畢竟人類的壽命太短，仇恨往往綿延超不過三代。
時過境遷，沒有真正經歷過先輩的痛苦，後輩子孫又哪裡能夠感同身受的牢記先輩的仇恨？
正如如今的獵魔人，對於顧小君的仇恨，甚至還比不上對一個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
儘管獵魔人組織的高層都知道，顧小君就是曾經饕餮種族的代理君王，更是曾經實質領導饕餮五百年之久的首領，也是三位祖王曾經最為看重的後輩。
原本他應該在三百年前就成為真正的饕餮之王，只是因為拒絕了三位祖王為他指點的伴侶，忤逆了三位祖王，成為了饕餮一族的叛逆。
但不可否認的是，儘管三位祖王對他下達了追殺令，全體饕餮種族都視他為敵。
然而，自始至終，三位祖王都沒有剝奪他儲君的位置。
小君，便是儲君的意思。
明明已經宣布他是叛逆，並且對他下達了毫不留情的追殺令，但卻沒有剝奪他儲君的名號。
所以，按照邏輯來說，不是三位祖王不剝奪顧小君的儲君身份，而是不能。
三位祖王可以宣布顧小君是叛徒，可以在全族內對他下達追殺令，但是卻無法剝奪他儲君的身份。
就好像獅群。
獅王可以驅逐族群內的其他雄性獅子，可以帶領整個族群對其他雄性獅子追殺，卻不可能剝奪其他雄性獅子也是獅群繼承人的身份。
只要其他雄性獅子能夠打敗現任獅王，或者等現任獅王死去之後，就能名正言順的接收整個族群。
除非，有另外的雄性獅子將它擊敗或者擊殺。
饕餮族群應該也是類似於獅群，在三位祖王活著的時候，顧小君狼狽的只能東逃西竄，一天安生日子都別想好過。
可如果三位祖王死後，他就立刻成為了最強大的饕餮，沒有任何饕餮能夠對他的儲君地位產生威脅，自動會獲得饕餮之王的稱號和地位。
所以，洛雪說顧小君還在逃，還不是饕餮之王，證明三位祖王還活著。
這個結論絕對站得住腳，至少現階段就最大的可能。
劉蓮說道：「就算你說的是對的，三位祖王還沒有死。但是，三位祖王已經超過千年沒有出現過，怎麼才能找到它們呢？」
鄭東來也點頭道：「不錯，這些年來，各國的衛星已經將全世界都徹底覆蓋。每一個角落都探查過，至今也沒有探查到三位祖王的蛛絲馬跡。」
洛雪對這個問題卻是沒有絲毫猶豫，說道：「三位祖王畢竟是饕餮之祖，哪怕是分化出了大半的力量，想來它們現在的強大也遠超過我們知道的任何一位饕餮。
千年未曾出現過，這說明什麼？說明它們的狀態一定是最虛弱的時候。」
很多動物都有冬眠的習慣，因為在冬天不容易獲得食物，且天氣寒冷，所以需要靠冬眠來減少自身能量的損耗。
三位祖王長達千年未曾出現，說明它們也在「冬眠」蟄伏。
至少說明，三位祖王此刻的狀態並不好，甚至很差。不得不依靠潛伏冬眠，來保證自己的存續。
洛雪繼續說道：「這個時候，才是消滅三位祖王最好的機會。我們現在有足夠強大的毀滅性武器，只要找到了三位祖王的藏身之所，就有很大的可能將三位祖王徹底消滅。
相反，若是我們錯過了這次機會，等到三位祖王熬過了虛弱期，力量恢復過巔峰狀態。那個時候，要殺死它們，就需要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最最重要的是，三位祖王不在潛伏的話，就因為著它們不會固定在一個地方。想打就打，想走就走，再強大的武器打不到它們身上就等於沒有用，那個時候我們靠什麼來消滅它們？」
「所以，如果各位真的想要徹底消滅饕餮，我才說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如果錯過這次機會，那麼我們做的事情都是毫無意義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神。
饕餮種族生活在我們人類之間，對我們人類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而我們對饕餮這個種族的了解呢？除了來源於古代流傳下來的紀錄，還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我們人類科技進步到今天，擁有者足以消滅饕餮三位祖王的力量，難道三位祖王會不知道？為什麼它們不著急？
從一開始就冷眼看著我們人類的科技進步，看著一個個毀滅性的武器被研發出來，又看著人類飛天遁地無所不能，卻從來不曾有過絲毫阻止，反而更像是任由人類發展一樣？」
洛雪的話語雖輕，聽在五人耳中，卻如一道道雷鳴震撼。
她說的這些方面，並不是五人想不到，而是根本不會往這些方面去想。
在五人看來，或者說在全世界知曉饕餮種族的人們看來，正是因為科學發展武器強大，才把饕餮一族壓制到如今的地步。
只能附身變成人類的模樣，生活在人類當中。
如果不是顧忌著饕餮種族魚死網破，獵魔人組織和人類政權早就將所有的饕餮殺死或者抓捕研究。
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人類是一點一點強大起來的，武器是一步一步研究出來的。
如果饕餮真的有心要阻止，哪裡會有人類科技的今天？
也只有洛雪這種曾經和無數強大妖族戰鬥過的人，才會明白強大的妖族智慧從不遜色於人類，甚至比人類更有遠見。
在修道界裡，被妖族控制的巨大地域，人類其實是作為儲備糧和豢養動物而存在，生活可謂水深火熱。
饕餮種族坐視人類變得強大起來，甚至強大到足以威脅到自身的地步，怎麼想都覺得有陰謀。
洛雪冷聲道：「盲目的自大，甚至對曾經天災一般的饕餮種族產生了傲慢的態度。普通人可以，但對自詡為普通人的保護者的獵魔人來說，是絕對不可以被原諒的錯誤。」
「你說了那麼多，找不到三位祖王的下落，一切都是廢話。」
孔寧西冷哼道。
林西嘆息道：「這些年，全世界的獵魔人組織殺死和秘密活捉的饕餮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用盡了人類已知的所有逼供手法，但是都逼問不出饕餮三位祖王的下落。
饕餮種族是有血脈等級壓制的，它們說不出高層的任何信息。一旦觸及到核心秘密，被逼問的饕餮就會離奇死亡，然後析出饕餮石出來。
因此，全世界的獵魔人也就放棄了對饕餮的逼問。要麼直接消滅，要麼關起來做研究。」
「顧小君呢？如果說有饕餮可以對抗三位祖王的血脈等級壓制，那就只可能是顧小君。」
洛雪問道。
林西搖頭道：「顧小君是一個另類，他太強了。我們曾經做過分析，就算我們東華獵魔人分部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要知道，他是僅次於三位祖王的存在，我們殺不死他，更別說抓住他。」
「有嘗試過合作嗎？」
洛雪再問道。
劉蓮說道：「顧小君極為傲氣霸道，慶幸的是他和其他饕餮不太一樣，只要不去招惹他，他也不會肆意妄為。饕餮種族喜歡吃人，但他卻從來沒有過。所以饕餮種族躲著他，我們也儘量不去招惹他。
反正饕餮一族殺不死他，我們獵魔人也殺不死他。曾經也有人嘗試著想要接觸他，甚至把他拉扯到我們獵魔人陣營來。打著以饕餮制饕餮的主意，結果被顧小君一把捏成了無數碎渣。」
洛雪沉默了片刻，轉頭看向林西說道：「我想要知道顧小君的下落。」
林西對她露出一絲苦笑，說道：「我似乎跟你說過，顧小君脫離了我們監控，現在全世界獵魔人都在找他，卻都沒有找到他。」
洛雪搖頭道：「他只是暫時脫離了大家的監控而已，雁過留影人過留痕，這個世上沒有任何生物可以做到無聲無息。我們找不到，是因為我們投入尋找的力度還不夠大。
從現在開始，全力搜尋顧小君的下落。找到他的下落後，請第一時間通知我，我要去見他。」
林西想了一會兒，終於點頭道：「我們東華分部不用說，自然會全力搜尋顧小君。至於世界上其他獵魔人分部，我會盡最大的力量，讓他們也一起全力搜尋。」
「不需要全世界。」
洛雪肯定的回覆道：「他一定還在東華境內，只需要全力搜尋，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他的蹤跡。」
劉蓮疑惑道：「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洛雪愣了愣，一時沒有說話。
是啊，自己為什麼這麼肯定呢？
可是她就是這麼肯定呀，說不出原因，就是覺得他在東華。
因為，她就在東華。
還有一點，洛雪對誰都沒有說。
饕餮種族已經將她視作極度的威脅，甚至她在省城三中參加全國中學生物理競賽時，已經有饕餮向她出手，最後被子處拼著魂飛魄散擋了下來。
可是後來呢？
洛雪都已經做好了隨時應對饕餮的準備，然而饕餮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如果說饕餮種族放棄了殺她，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有人在暗中幫她，把要對付她的饕餮全部攔了下來，才讓洛雪一直安然無恙，甚至都沒有見過一個饕餮。
而願意為洛雪做這件事且有能力做到這件事的人，有且只有顧小君一個。
所以，洛雪相信，只要她還在東華，顧小君就一定在東華。
他像是她的保護神，從小到大，一直在暗中保護她。
或者說，他保護的是另一個「她」，他曾經的伴侶。
「總之，顧小君一定在東華境內，找到他之後立刻通知我，我會馬上去見他。」
孔寧西冷笑道：「你想招攬他，不怕被他捏成碎渣嗎？」
洛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而是一直看向林西。
在她的目光注視下，林西緩緩點頭，答應下來。
除了裴汗青之外，其他三人疑惑又震驚的看向林西，不明白林西為何如此包容洛雪。
「好，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諸位，這是我作為『准執劍人』的身份，下達的第一個命令。我知道劉主任從來不參與獵魔人內部決策，但是我不一樣。
如果他們不希望我成為真正的執劍人，或者等我成為真正執劍人後給你們穿小鞋，那麼就讓我們一起試試看，能不能在半年內找到三位祖王，然後消滅三位祖王。」
洛雪最後說道：「我的話說完了。」
林西雙手揉了揉臉，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好傢夥，他就象徵性的讓洛雪說兩句，大概就是介紹一下自己，讓同事們多多關照的意思。
沒想到洛雪竟然這麼強勢，根本不拿自己當新人。
先是和孔寧西互懟，差點幹起來。然後又毫不客氣的把大家罵了一通，大言不慚的要在半年內消滅饕餮。
最後又直接給他下了命令……
明明是一個小小的實習組長，氣勢上卻像是東華獵魔人剛剛上任的總負責人。
偏偏他這個真正的負責人，還真不能拒絕洛雪的命令。
一是因為洛雪的身份，半年後的獵魔人組織執劍人。
二是因為洛雪的重要性，能夠消除饕餮石煞氣，就意味著她的存在，可以批量製造新的獵魔人，而且不用擔心失控。
三是他很清楚洛雪和顧小君的關係，也明白如果有誰能夠讓顧小君說出三位祖王的下落，那這個人一定是洛雪。
或許，可能，萬一……
真的能在半年內消滅饕餮呢？
會議暫時告一段落，讓大家休息一會兒，有些事情不方便在洛雪在場的時候討論。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林西帶著洛雪出了會議室，問道。
「帶我去你們儲存饕餮石的地方吧，在找到顧小君之前，我打算一直住在裡面。」
林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