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白雪血液,高遠窺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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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3章 白雪血液,高遠窺視

  「那是不是找到這奇珍異寶,就能讓他們的容貌變回來?」師兄問。

  我搖搖頭:「我從未聽說過有這種能力的寶物,沒有方向,難以搜尋。但若只是讓奇珍異寶,尤其是這種改變表象的奇珍異寶失效,或許, 白雪的血液可以一試。幸好之前,我神魂回復之初,尚能動用術法,為白雪造了實體,否則,現在,我也無能為力了。」

  「你是說……」

  「不過我也不確定, 只是之前, 我吸納白雪為我的劍靈,她的血脈與我融合,洗刷掉了我脖子上的箏社徽章。箏社徽章是每個箏社歷代傳承的,其中,四大箏社的徽章更是號稱,一旦印上,就永遠無法去除的,當時,我脖子上的徽章消失,萬大哥和縛歌他們都很吃驚。」

  「嗯……」師兄點點頭,神色似乎有些不對。

  不過,我卻沒有細想,因為,更讓我發愁的是,白雪竟然沒有理會我的召喚。

  這白雪……該不會之前被神魂當成工具人使用了一番之後,鬧脾氣了吧?

  我用我和她想通的意念傳音:「再不理我,以後就都別出來了。我跟你說,現在神魂沉睡, 是你出來放風的好時機, 一會神魂醒了,你可就不能出來自由活動了,好不容易重新得到的身體,都得不到伸展了。」

  聽了我的話,白雪才不情不願地出了我的天穴。

  「喂,你有沒有心?」白雪一出來,首先問了我這個問題。

  我愣了一下,回答道:「理論上來說,目前神魂沉睡,所以,我人心還是正常的,你怎麼會這麼問?」

  白雪皺著一張臉,像一隻捏緊了的燒麥把子:「你看看地上多少人,七百一十七!就算一個人滴一滴血,我也會血盡而亡!我跟你說,這身體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現在神魂失去魔力,不可能再為我重新塑造一具身體了,我不管,這忙我可不幫!」

  她一臉「你當我在天穴里聽不見你和緝天鑾兩個人交流嗎」的模樣。

  「咳咳……這, 這不是沒辦法嘛?不然,花月已死,現在,他的屍身可能都和他的天穴一起碎裂了,還要再想找到那不知長什麼樣的天材地寶,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賠笑道。

  「喂,仙傾撫,當時我答應成為你的劍靈,可沒答應你我要賣身!」白雪瞪著我,但是似乎也在思考我剛剛說的話。

  「那個……劍靈也沒身體啊,你這身體,四捨五入也是我給你的,幫我個忙嘛。你放心,我一定能給你補回來!」

  聽見我還能給她補回來,白雪鬆了口:「三百滴,不能再多了!七百滴血,真的會死人的!」

  「不要緊,你是劍靈,死不掉!」說著,我看白雪也哄得差不多了,便給師兄使了一個眼色,師兄當機立斷,從背後對白雪畫下一個法陣,讓她不能動彈。

  白雪氣得直眨眼:「你們!你!緝天鑾!要不是我,你還能和仙傾撫重逢?你不知感恩,還暗害你的恩人!」

  師兄一邊取出匕首,一邊從天穴中找出一個裝血的竹盆,道:「放心,我天穴有很多天材地寶,一會取血結束,仍你挑。」

  「……」

  白雪知道今天自己是無法逃脫失血的命運了,只是在緝天鑾一邊取血的時候一邊怒罵。

  「仙傾撫!你這個騙子!你沒良心!」

  「真的會死啊,你怎麼取這麼多!夠了吧這有七百滴了啊!」

  「緝天鑾,你記著,等仙珏回來,我絕對和他站一邊,一起打壓你,你遲早有一天會失寵的!」

  「仙傾撫!傾撫!你發發慈悲吧,再取就血盡而亡了啊!!!」

  在她的叫喊聲中,師兄取完了血。

  感謝白雪的暴怒,師兄只是割了一刀,白色的血液就源源不斷地流了出來……

  我慶幸自己早在我們三人周身布下了屏障,不然,白雪的形象就徹底毀了。

  「仙傾撫,我恨你!!!」哭著喊完這一句,白雪化成一道白光,鑽回了我的天穴,仍我再怎麼叫她,也不理睬。

  我無奈,只得接過師兄遞過來的補品,塞回天穴,讓她自己進補了。

  師兄捧著裝著白雪白色血液的竹盆走了過來,問我:「接下來要怎麼做?」

  我掃視一圈,除了那三個被師兄關在結界裡的天罰,其餘人都沒有醒。


  「先拿他們做試驗吧。」我向著他們走去,一邊走,一邊抬起右手,分別重新在他們腳下施展了丙級定身術法【定·立地】,一邊輕揮左手,解除了師兄在他們周身布置的禁錮術法【鎖·焚天日】。

  我以為,這三名天罰,看見禁錮著他們的術法被解除,第一反應會是各顯神通,四處竄逃,畢竟師兄禁錮了他們這麼久。

  可沒想到,這三個天罰,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的雙手,眼中異彩連連,仿佛在看什麼新奇又神聖的事物。

  「?」我有些疑惑地望著師兄,「他們為何這般看著我?這三位是師兄熟識的人嗎?」

  沒想到,師兄竟然抬起左手,擋在嘴前輕笑:「他們都是你的信徒。之前,我對他們說,我的師妹就在後方,他們就十分期待見到你了。你不知道,【仙則女】的大名,在西地廣為流傳,因為西地常常受到英子佛的騷擾,為了加強西地天罰的素質,我將你創新的那些術法,其中的下五級術法,全都無償教給西地天罰,因此,在西地天罰,尤其是西地天語天罰或是天語師眼中,你就是他們的神女。」

  「啊……」我聽師兄這麼說,思緒回到了尚在王都的那幾年。

  那時,我因為身魂分離,真正的身軀和天罰之力【天仲源元】,都留在了冰原,而師兄遇到的,不過是裹挾著我的半個靈魂的臨時軀體。這副軀體,因為只是單單由我的魔力凝結而成的特殊構造,不僅沒有天罰之力,也沒有魔源烙印,更是魔力絕緣體。

  當年,因為我是魔力絕緣體,自卑過好一段日子,總是抱怨上天不公,尤其是,在拜師大典上,見到了赫縛歌竟然有兩個天穴,甚至傳聞,赫縛歌身上的天穴,還不止兩個,更是心中憤憤不平。

  只不過,因為赫縛歌送我的那株封印草,我竟然能夠掌握封印因子,能夠掌握魔力的那幾個月,我拼命學習,不僅是為了少年賽,更是為了能夠彌補我沒有天罰之力的缺陷,希望師父看向我的眼神不要再那麼失望。

  可我沒想到,少年賽竟然發生了變故,使我的半個魂魄受到身魂分離之前的記憶衝擊,魂魄不穩,雖然我的魂魄自帶的魔力幫我穩固住了肉身,但是卻再一次喪失了凝聚魔力因子的能力。

  我再一次,淪為大家眼中的笑柄,師父眼中的廢物。

  自那之後,我所能做的,就只有拼命研究術法。

  雖然我自身無法凝聚魔力因子,但是我卻可以看見它們,而且師父還送了我一方硯台,讓我的研究更加便利。

  於是,那些年,發現我自身力所能及之處的我,非常開心自己在師父眼中終於有了價值,也非常開心,我的研究,能幫助到師兄,甚至天下諸多天罰,於是,我一直致力於創新術法的研究。

  許多年的積累,在王都,漸漸有了【仙則女】的名聲,我也很高興,雖然我甚至沒有天罰之力,可是在王都百姓的眼中,甚至賜予了我與稱號天罰等同的榮譽。

  我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仙則女】這一稱號,竟然還傳到了西地。

  頓時,我看向面前三個「緝天鑾」,眼神都帶了些羞澀。

  緝天鑾看向面前三個人,又看了看仙傾撫,覺得自己剛剛還是不解釋的好。

  瘦瘦高高的滕三顧一臉恭敬,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您,您真的是【仙則女】?」

  還不等我回答,他身邊的壯漢張同善疑惑道:「咦?不對啊,我之前在大將軍婚宴上見過【仙則女】,似乎,似乎,樣貌不太一樣?」

  石兆文聽到張同善的話,也疑惑了:「啊?大將軍,這究竟是……?」

  這時,滕三顧打斷了他們倆:「可是,你們瞧自己腳下的法陣,這法陣,是錯位疊加之陣法,這種錯位疊加的陣法,目前無人能解,這是【仙則女】的獨門秘術,據說,錯位疊加的陣法,即使得到了法陣也學不會,必須要有空間之力的天賦,這世上,真正能使出來的,只有【焚業源】。」

  頓了一頓,滕三顧繼續講解道:「還有啊,剛剛,她是不是遠遠地一揮左手,就解開了大將軍困住我們的甲金級封印陣法?而且,那也是錯位疊加之陣,我聽說,【仙則女】曾經發現了【魔力守恆原則】,任何陣法,只要理解了其原理,在解陣之時,就能不費一絲一毫魔力,只要找到了此法陣的逆陣,就能夠揮手解陣……剛剛那一手,不就是不耗費一絲一毫魔力的揮手解陣嗎!」

  另外兩人似乎被他說服,又繼續抬頭看我,眼中是灼灼的火熱光彩。

  我有些害羞地避開他們灼熱的目光:「那個,抱歉,因為特殊原因,我也易了容,而且,在恢復了你們的容貌之後,我會消除你們見過我和師兄的這段記憶。」


  「誰!」我正和面前三個「緝天鑾」說著話,師兄突然對著空中大喝一聲,並且一個試探的戊級術法【火球術】丟了出去。

  我順著師兄丟火球的方向看去,什麼也沒有發現。

  但我相信師兄,他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於是,我畫下法陣,往師兄望著的東南方查探。

  師兄使用術法的速度比不上我,於是只是靜待著我的結果。

  我揮手散了法陣,轉頭對那三人道:「看來,是不必浪費我的記憶珠,消除你們的記憶了。」

  「剛剛是……?」師兄緊張地問道。

  「是離高遠,估計他已經安頓好了鎮民,回來看到這幅景象,有些警惕,所以在外圍窺視。他逃得很快,我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離高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再多幾個人知道也無所謂,反正,天罰協會也知道了,他們很快就會下通牒,通緝我。」

  說著,我解除了自己的易容術法,變回了我自己的容貌。

  面前三個「緝天鑾」聽到我說的這些話,明顯很疑惑,但是師兄說了,他們都是離高遠的隊友,等他們和離高遠匯合,就會知道一切,也不必我浪費口舌了。

  沒有時間繼續浪費,我必須爭分奪秒,趕回【馭傀】。

  我在面前三人臉上分別滴了一滴白雪的血液,然後用術法催動白巫血液效果的發散。

  很快,三個人的臉龐都有一道白光流轉,然後,白色的皮屑從他們的臉上脫落,最後,面前的三個人都換了一張臉。

  三人面面相覷,兩人喜形於色:「換回來了!你們的臉都變回來了!」

  只有張同善有些鬱郁:「唉,我的大將軍同款美貌啊……」

  滕三顧白了他一眼,然後轉頭問道:「【仙則女】大人,您給我們用的這是什麼天材地寶啊?竟有如此奇效,還帶著一些草藥清香。」

  我笑答:「秘密。」

  開玩笑,告訴他們這是白巫的血液,我懷疑他們馬上就要出去找水源,把臉洗得脫皮。

  「行了,你們容貌已經恢復,離高遠還在擔憂你們,你們可以去找他了。」我揮手解開他們三人腳下的定身術法【定·立地】,然後朝著喬毅琛走去。

  喬毅琛一直注意著我這邊的動靜,看見張同善三人面容恢復,更是第一時間想衝過來,卻因為膝行一晚上,站起來時膝蓋突然使不上力,又重重摔在地上。

  讓我如何無動於衷?

  我走過去,給他和姚珍珍的雙親,臉上都滴上白雪的血液,再輔以陣法,不過幾息,四人的面容也都恢復了。

  「爹!娘!姨娘!姨夫!」喬毅琛激動地雙眼都紅了,可他搖晃長輩的身子,他們還是沒有醒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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