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1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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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令人咋舌的是,原本躺在地上不停流血的王爺,好似情況有了些好轉,嘴角也沒有繼續流血了。

  「動了!動了!手動了一下!」

  「王爺要醒了嗎?」

  「不會這麼快吧?!」

  北王爺的變化有目共睹,敬神殿內所有人都對這一幕嘖嘖稱奇,那位白衣蒙面的女子在一攤血泊中不停地撥弄琴弦,輕攏慢捻抹復挑,姿態優雅絕美不說,關鍵治癒效果是肉眼可見的!

  一直隱藏在暗處的暗影等人這才將提著的心稍微放了放,他們本想在第一時間衝出去的,但因為一直以來他們都沒有在明面上示人,所以不能貿然出去,另外已經有人去通知東方空了。

  「那女子究竟用的什麼法術?剛剛王爺看起來傷勢很重啊!」

  「不知道,不過看起來很神奇啊!」

  「對啊!我還從來沒見過有人彈琴都沒有聲音的,難道這是什麼失傳已久的秘法嗎?」

  「誰知道啊!不過沒想到琴音還真的能救人啊!」

  「那可不!這讓我想起了幾年前江南瘟疫的時候,很多人都說聽到了仙樂呢!」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據聞那仙樂可以讓人起死回生,減輕病痛!」

  「嘖嘖……還真有這樣的啊?那彈奏仙樂的應該不是這五號選女吧?」

  「這個說不好,不過應該也不是,她彈的我們都聽不見……」

  「……」

  眾人低聲議論,對五號選女的身份更加好奇,不知她是哪家小姐,以前竟然一直沒有風聲,這麼厲害的女子以前竟然一直默默無聞,真是奇事啊!

  「讓開!快讓開!李御醫來了!」

  一個禮神司的人領著幾人抬著軟轎匆忙而來,李治清被顛簸得七葷八素的,一路上都吐了好幾次,他的臉色還不如現在地上躺的北王爺。

  南樹枝對外界不是完全沒有感知的,在得知御醫來了之後,她緩緩收了手,並再次給君御北探了探脈,發現他的脈象比之前好了很多,心裡緩了一口氣,無論如何,他的命是保住了。

  我滴親娘舅啊,這都發生了什麼事?!

  李治清顫顫巍巍地走到王爺旁邊,看到那張臉更是心驚不已,王爺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李御醫,請你儘快救治王爺!」

  君越揚對李治清十分信任,就算那白衣選女再厲害,也不過是會些把戲罷了,哪裡比得上李治清這種德高望重的御醫?

  「老……老臣……臣遵……遵命!」

  李治清看了一眼白衣女子,結結巴巴地說完之後便給君御北把脈。

  他臉上神情琢磨不定,眉頭一會皺一會兒舒,讓旁觀的君越揚心頭緊張不已。

  從小皇叔就是他最敬重的人,也是他學習的榜樣,是攬月王朝的守護神,更是他心目中的英雄,他不希望皇叔出事!

  「怎麼樣?」

  君越揚見李治清收回了手,連忙問道。

  「回……回……殿下……王……王爺……」

  李治清一字一字地說,讓聽的人急得不行。

  「直接說重點!」

  君越離開口命令,雖然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那疑似紫鳶的女子身上,但也沒放過君御北的動靜。

  「無……無礙……王爺無……礙……只……只是……皮皮……外……外傷……」

  李治清心中也甚為驚訝,看地上的血和王爺的皮膚,不像是沒有問題的樣子,但他脈象平穩,好像正在逐漸好轉,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了麼?

  「無礙?!」

  「真的假的?」

  「李御醫你沒有搞錯嗎?」

  眾人知道李治清雖然有口吃之症,可醫術也是沒得話說,不過是個人都知道,王爺怎麼可能沒事?那地上那麼多血可都是從他身體裡流出來的啊!

  「老……老臣……不……不敢……妄……妄言……」

  李治清臉色一變,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亂說啊。

  「王爺!屬下來遲了!」

  東方空領著人匆忙趕來,在看到白衣女子的時候心裡的大石落了下來,還好還好,只要有南主子在,主子應該不會有事的,天知道聽說主子從來而降渾身是血的時候,他覺得世界末日都快要來了。


  他們之前派人去絕情崖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一直在四處查探,卻沒想到主子竟然會直接出現在敬神殿!

  「東方侍衛,王爺已經無礙,這位選女不棄權,那便是北王妃了,本官會上奏太后娘娘和陛下,你先將王爺帶回府上,御醫隨後會開藥送去。」

  冬謁見王府終於有人來了,這個爛攤子也不用他收拾了,連忙履行還未完成的職責。

  「如此便有勞冬謁大人了!」

  「李御醫,趕緊跟上!」

  「皇兄,我想去王府看皇叔,你要一同去嗎?」君越揚側身問君越離。

  「皇兄還有事,你先去吧!」

  君越離此刻一門心思都在白衣女子身上,眼見著她就要離開,心裡著急得不行。

  「噢……」

  君越揚有些不解地看著君越離,心中疑惑叢生,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從剛才起,君越離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未來皇嬸,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啊……

  不過這些事倒也不是他該攙和的,於是他搖搖頭便離開了。

  「小姐請留步!」

  南樹枝正要離開,卻發現眼前突然多了一個人,他的面容看起來有些熟悉,但一時間她也想不起來是否認識,不過他的衣著打扮是禮神司的官服,認識她倒也不奇怪。

  「您是?!」

  「您不認識在下?呃……也許我們也的確談不上認識,但你剛才彈奏的琴,與幾年前在下贈與一位參加琴試的選女的琴十分相似,不過遺憾的是,那選女自那以後便連人帶琴消失了。」

  孫覃當時也沒見過那選女的臉,但如今看來她們的整體形態十分相似,十有八九是同一個人。

  「原來是您?!」

  南樹枝終於想起來這人是誰了,當初若不是他將月瀾拿出來給她彈,她還沒機會結識月瀾,也沒機會利用月瀾救那麼多人。

  孫覃也激動萬分,想當初百鳥齊鳴百花齊放的場景仍然歷歷在目,他甚至每夜睡覺的時候都忘不了那震撼的畫面,夢想著有一天能和她再次相見,如今終於見到了!

  比起之前她將琴音外泄帶來的震撼,現在的她竟然能將琴音收放自如,境界提高了不是一兩個層次啊!

  「呃……一直沒有機會當面向您道歉,實在失禮,這些年發生了很多事,如今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裡,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南樹枝有些汗顏,當年金北煊將她連人帶琴一起轉移走後,她便再也沒有想過竟然還會遇見這位拿出月瀾的人。

  「在下孫覃,是琴部部長,每年負責琴試,在下本來就打算將那驚鴻琴贈與你,因為它在我手中只是一把廢琴,只有在它真正的主人手中才能發揮其效用。」

  「驚鴻琴?」

  南樹枝好像有些明白了,孫覃認知的驚鴻琴就是月瀾,因為月瀾和驚鴻琴的特徵剛好相反。

  而一旁的君越離在聽到白衣女子說驚鴻琴的時候,快步到了她的面前。

  「太子殿下……」

  孫覃明白太子為何突然冒了出來,他還想和這個未來王妃多說幾句話呢,以後她正式成為北王妃的話,他就沒機會這麼近跟她探討關於驚鴻琴的事宜,更別提切磋琴技了。

  「你先下去吧!」

  「下官遵命!」

  孫覃心裡頓時拔涼拔涼,但太子他得罪不起,只能告退。

  南樹枝不知道太子是什麼意思,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

  「呃……回殿下,民女南樹枝。」

  「南樹枝?!」

  君越離覺得這個名字十分熟悉,但卻也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你手中的琴是哪兒來的?」

  「這……是一位高人贈與民女的。」

  「高人?!你認識紫鳶麼?」

  「紫鳶?!那是……」

  南樹枝聽到這個名字心頭一跳,太子為何會提起這個早被世人遺忘的名字?

  「你認識對不對?告訴本太子,她現在在什麼地方!你跟她什麼關係?!」君越離靠近了幾步,有點兒咄咄逼人的氣勢。

  「這……紫鳶……紫鳶姐姐已經死了……民女是她的結拜姐妹。」


  南樹枝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太子的表現好像跟紫鳶很熟?這裡有幾個紫鳶?他口中的紫鳶和她理解的紫鳶是同一個人嗎?

  「姐妹?她什麼時候死的,埋於何處?」

  君越離不甚相信南樹枝的話,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更何況以前調查的消息得知,紫鳶也就是南宮紫,她根本就沒有姐妹,這個南樹枝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南樹枝見太子刨根問底,只能胡亂編了個藉口,難道她這具肉身之前做青樓女子的時候和太子竟然有瓜葛?可這都好幾年了她以前怎麼一點兒風聲都沒聽見?

  「她的死一定跟你有關係!你究竟是什麼人?!」

  君越離覺得此女說話漏洞百出,世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事?

  「這……民女可沒有膽量敢在太子殿下面前撒謊,殿下如果不相信大可派人去調查。」

  南樹枝沒功夫在這裡和太子耗下去,可太子不放她走的話,她還找不到藉口離開。

  這太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紫鳶以前可是個青樓女子,他如此關心實在太過蹊蹺了!

  「調查大可不必,但你必須把剛才那把琴留下來。」

  君越離眼神冰冷地看著她。

  「殿下此舉何意?」

  南樹枝心中警惕,難道他看中的竟然是驚鴻?紫鳶只是個幌子而已?

  「琴留下,你可以走了,本殿下不想再說第三遍!」

  君越離對於這個滿口謊言的女人沒有什麼好感,即使她以後是他的皇嬸,他現在也不會客氣,今日這驚鴻琴,他是勢在必得!

  「太子殿下,你這是要強取?」

  南樹枝眼角扯出嘲諷的弧度。

  「太子殿下既然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看來我不給都不行了……不過,太子殿下竟然用這種態度跟未來皇嬸說話,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告辭!」

  南樹枝二話不說便將月瀾召喚出來,轉身便離開。

  若不是不想讓太子下不來台,而且也不想再在這個地方浪費時間,南樹枝理都不想理他。

  月瀾認了她為主,稍後它自己會回到她身邊,不過她已經吩咐了月瀾,適當的時候給太子一些小小的教訓,不然只知道仗著有個皇帝爹而為所欲為。

  「你……」

  君越離望著那遠去的背影,竟然感覺有種說不出熟悉,他轉頭看著不知何時出現的驚鴻琴,也沒功夫細想。

  正欲靠近驚鴻,卻感覺自琴身竟然散發出絲絲寒氣,他每靠近一步,都覺得自己的腳正在被寒針扎一般,才走了不到三步,便連忙止住了腳步。

  「來人啊!」君越離後退了兩步,臉色有些白。

  「太子殿下!」

  「將這琴想辦法抬到東宮去!」

  「屬下遵命!」

  幾人想要上前,奈何根本就很難靠近,還沒走近頓時便感覺絲絲寒意襲來,有幾個強撐的人直接就跪倒在地了。

  「一群廢物!趕緊起來!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將它抬走,否則你們就等著掉腦袋吧!」

  君越離惱羞成怒,一腳踢在靠得近的一個士兵腿上,直接將其踢趴下。

  孫覃一直在暗處瞧著動靜,對於太子的做法不敢苟同,那驚鴻可是有靈性的,除了它的主人,任何人靠近它都會表示出敵意,太子如此強取豪奪,定然是惹驚鴻生氣了,估計今天想搬走都很難,而且以後肯定還有得受的……

  ——

  三日後,誰都沒有想到,攬月王朝北王爺竟然在選妻大典三日後就匆忙舉行了婚禮,這讓所有人都緩不過神來。

  北王爺重傷的消息早已不脛而走,早已讓很多少女碎了一地的心,如今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要舉行婚禮了?難道王爺已經醒了?

  王爺究竟醒沒醒其他人不知道,但據聞提前舉行婚禮的事是未來王妃去宮裡向太后親自請命的。

  有人說那女子勢力,剛剛選上就迫不及待成為正式的王妃;有人說那女子重情義有擔當,畢竟王爺如今身受重傷,她不僅沒有棄權,還急切地想要進門照顧王爺;也有人說那女子只想謀奪王爺的家產……

  南學院。

  南學院此刻熱鬧非凡,到處張燈結彩,南樹枝將娘家選在了這裡,林曼藍和張宇廉撇開紛雜的事務前來幫忙,胡瓊生也趕來幫忙招呼客人。


  錢黎笙聽聞太子爺得了驚鴻琴,最近正跟太子打著哈哈,企圖將其弄到手,畢竟他有他家族的使命。

  所以在南樹枝大婚之日,加上他不想看到那傷心的場面,他便沒有出席,只是送了十箱金銀珠寶和五百匹綾羅綢緞作為賀禮,將南學院裡里外外都擺滿了,而且還讓香又來的廚子和南學院的郭天一起做廚,在南學院外面擺長龍流水席,所有費用他全包……

  新娘房間。

  「一梳梳到頭,小姐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小姐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小姐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小姐和王爺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小姐王爺比翼共雙飛;三梳梳到尾小姐王爺永結同心佩;有頭又有尾,此生新人共富貴。」

  綠鞘正在給南樹枝梳頭,邊梳口中邊說著祝福的話。

  她沒想到此生還能親自為小姐梳新娘頭,這可是以前做夢都不敢想像的。

  南樹枝覺得綠鞘就好像在做針線活兒一樣,太細緻了,她大清早地就起來洗漱,這妮子竟然還在這裡磨磨蹭蹭的,早點兒弄好不就完事兒了麼?

  「好好……小姐不要著急啊,很快就好了……」

  綠鞘立即加快手上的動作,不多時便將髮髻搞定。

  「哇!小姐,綠鞘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新娘子啊!這髮型配上這喜服簡直美輪美奐,王爺見了一定……」

  綠鞘負責給南樹枝梳妝打扮,她前兩日才知道,原來南樹枝竟然就是她找尋多年的小姐,雖然她不知道以前那頭小豬是怎麼回事,但現在她看到南樹枝的面容真是分外高興和親切。

  不過她的話剛剛說了一半便覺得有什麼不對,連忙住了口,因為王爺現在的情況特殊,就算南樹枝穿得再漂亮,他也看不見。

  「是他有心,這件禮服我很喜歡,尺寸都剛好,穿著當然好看了。」

  南樹枝臉上帶著甜蜜的笑意,轉而又道,「不過更重要的是,你綠鞘梳頭的手藝好得沒話說!」

  這件喜服是昨天暗影送來的,不知道君御北什麼時候將禮服都準備好了,裁剪得十分得體,款式新穎,好似出自他的設計一般,而且質地輕盈,穿在身上也不會太沉,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他一直在等著她做他的新娘,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就等著她正式被選為北王妃……

  御醫和李木子都檢查過,他的身體並無大礙,而且按照九陽給的藥,她每夜子時都會餵他,這兩日他的皮膚已經有了明顯好轉的跡象,但卻不知道他為何還未醒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經等不及要成為他的娘子了,不管墨御北還在不在這世上,也不管世人怎麼看她,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讓他開心,讓他知道她對他的心同樣堅定,讓他在昏迷中也能感受到她對他的愛。

  「嗯嗯,謝謝小姐誇讚!小姐,無塵大俠不知道會不會來呢?」

  綠鞘便說著便在盤好的髮髻上輕輕插入步搖和其他頭飾。

  結髮夫妻,結髮結髮,就是將長發挽成髮髻,成婚之後便不能隨意將頭髮披散著了。

  南樹枝知道無塵的心思,但她不能給無塵任何回應,若他親眼見到她出嫁,他心裡該有多難受啊?

  「為什麼?不過無塵大俠感覺變了好多,他以前不是那個樣子的,綠鞘感覺都有些害怕他……」

  綠鞘想起之前在南學院逗留過一段時間的黑衣男子,若不是南樹枝說的話,她根本就不相信那是無塵。

  「有些事你不明白,你現在要考慮的就是你也該出嫁啦,清風都等不及要做爹了!你想要等到什麼時候?你等得肚裡的小傢伙可等不了啦!上次你們倆跟我說了這個事後,我還以為你們就會把婚禮辦了呢!」

  南樹枝用手朝後指了指綠鞘的肚子,她已經開始顯懷了。

  想當初她懷著樂兒的時候,從來沒想到有一天能嫁給君御北,而且那個時候還根本不知道樂兒是君御北的孩子,心裡承受的壓力之大真的難以想像,若不是一直有金北煊和綠洛它們在身旁陪著她、保護她,她都不知道自己死過多少次了。

  「小姐,你都沒有和王爺成婚,奴婢怎麼能趕在您的前面?您放心,等您過了王爺家的門,綠鞘也要做新娘子的。」

  本來龍清風都要求了好幾次,說無論如何要給孩子一個名分,可是她卻一直介懷南樹枝的事,開始她還不知道那小豬南樹枝就是自家小姐變的,所以一直擔心小姐的安危,便沒有答應龍清風,如今南樹枝平平安安的,還要嫁給王爺了,她的心愿也了了。


  「好好,到時候本小姐給你包一個大紅包!不對,要包兩個,你肚裡孩兒的那一份也要算上!」

  「那綠鞘就謝謝小姐啦!」

  咚咚咚!

  「姑娘,好了沒有?吉時快到了,王府接親的人來了!」

  林曼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好啦好啦!曼蘭姑姑,你來瞧瞧,小姐是不是比天仙還美呢!」

  林曼藍看著南樹枝,心中感慨萬千,此刻著紅妝的南樹枝看起來少了幾分仙氣,多了幾分成熟的魅力,女人這一輩子最美的時刻就是做新娘子了,就算她已經有了孩子,但沒有穿過嫁衣,一生終究會有遺憾,如此她便算圓滿了。

  不過想起她的兒子陸軒,她心底又是一陣酸澀,他和公主糾纏不清的情緣,不知何時是個頭啊,公主那麼大年紀,難道韓家以後要絕後嗎?

  「哈哈哈……曼蘭姑姑,你真逗趣……新娘子蓋蓋頭咯!」

  ——

  十里紅妝,萬人空巷,鞭炮聲震耳欲聾,這場婚禮讓世人矚目。

  早在很久之前君御北就吩咐了暗影和東方空,若是他出了什麼意外,婚禮該按照什麼規模進行,而且禮服那些都提前預備好的,他們只需要按照君御北的要求來執行命令即可。

  金北煊和青樂是最開心的,因為娘親終於要嫁給爹爹了,不過這一大一小並沒有參加迎親送親,而是坐在屋頂上看著那熱鬧的場面感嘆。

  「樂兒,你以後想當新娘子嗎?」

  「想!娘親穿新娘子的衣服一定很好看,待會兒我們到王府去看!」

  「你以後穿新娘子的衣服一定會比娘親更好看的!」

  「真的嗎?」

  「真的,哥哥從來不騙樂兒。」

  「哼!你騙了我好多次好嗎?以後我要穿給琛哥哥看,他才是從來不騙樂兒!」

  「哎哎!不行啊!只能穿給哥哥看!其他誰敢看小爺將他眼珠子挖出來!」

  「你不講道理,不跟你玩兒了!哼!」

  「哎!樂兒!樂兒!等等我,我不挖他眼睛就是了!」

  ——

  北王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這場婚禮有些特殊,因為新郎昏迷不醒,拜堂的時候是由下人扶著進行的,太后娘娘在高台上止不住地流淚,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她腦袋最近沒那麼疼了,不過去老是有些零散的片段在深夜的夢中閃現,她不想去深究,也不想去探尋,畢竟都已經這麼大年紀了,沒必要再瞎折騰了……

  北小子,你小子艷福不淺,你變成這個樣子她還願意嫁給你,你可得早點兒醒來,你倆還得再給哀家生幾個大胖孫子呢!

  「禮成!送入洞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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