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喧鬧的噪聲以光速撤離孟嬌的腦海，她看著流轉的燈光輪番登陸在周銘川的鼻樑上。
紅黃藍綠紫，樣樣都好看。
他還穿著那件黑色短袖，孟嬌上次見到，只覺得那衣服剪裁簡單卻被他穿得那樣好看。這次撞上了，才知道，周銘川的胸肌也很硬。
煙煙裊裊的白霧從不遠處的舞台上飄來，繞著周銘川臉龐，若隱若現。
孟嬌不自覺伸手又理了一下頭髮然後掛上了一個甜甜的笑容，剛要開口打招呼。
「借過。」
周銘川微微側身從她身邊離開了。
孟嬌：「……」
所有的噪聲、喧鬧、氣味，還有鬱悶通通一股腦地衝上了孟嬌的心頭。
她覺得自己要是年紀大點，能現場表演一個腦梗。
周銘川卻好像沒事人一樣朝著夜店的門外走去，誰知道沒走了兩步就被一個喝醉了酒的女人糾纏上了。
那女人穿著一條黑色緊身小短裙已然是喝得神志不清的模樣，此刻正不肯罷休地朝周銘川的身上爬。
可是周銘川還沒來得及伸手把她拎走，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正氣凜然的喝聲！
「你放開我男朋友！」
他一回頭，孟嬌正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那個醉酒的女人振振有詞：
「找男人也要有點道德準則！不要見到是個帥的就撲上去，再說了！你也不看看他女朋友有多漂亮怎麼可能看得上你！！！」
孟嬌細眉緊蹙，小嘴微微憤怒地抿起，銀色的高跟鞋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頗有節奏地「噔噔噔」蹬了三下。
正宮氣勢十足。
路人紛紛回頭看起了熱鬧。
那醉酒的女人居然真的醒了三分，撩起糊在自己臉上的頭髮循著聲音看了過去。
然後遲疑了三秒，撒手了。
孟嬌看著看愣了的周銘川心裡拼命給自己鼓起了掌，太厲害了孟嬌，真不愧是女中豪傑啊！
她邁著輕快地步子走到了周銘川的身邊，然後微微一笑伸出了手，「你好，初次見面我叫喬沫。」
周銘川沒說話，眼神有些冰冷地垂在女人的臉上。
「啊不用謝，我也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孟嬌收回了手羞澀地笑了笑，「我在這家夜店打工，剛剛下班要不然我們一起走吧。」
孟嬌說著便把周銘川往門外推，一出門外面已是漆黑一片，只有一排寂寞的路燈沉浸在昏黃的光線里。
脫離了煙霧繚繞、震耳欲聾的夜店，凌晨的馬路顯得格外安靜。
偶爾幾輛汽車呼嘯而過，其餘皆是寂寥。
孟嬌出來只帶了個手機，她偷偷給孟天發了條消息，【我有事先走了，你一會給我把包帶回家。】
剛把手機收了，就一頭撞上了突然停下腳步的男人後背。
「呃，」孟嬌一個踉蹌摸了摸頭，「怎麼突然不走了？」
周銘川慢慢轉過了身子盯著她，那眼神里除了習以為常的漠然，還多了半分的審視。
孟嬌小心翼翼地眨了眨眼睛，然後靠近了兩步。
晚風裹挾著些許溫熱和潮濕吹向孟嬌的臉頰，她覺得連心裡都痒痒的。
可周銘川就是不說話，男人的氣場實在強大，孟嬌覺得這裡明明空曠異常卻有種喘不過來氣的壓抑。
「那個，」孟嬌禮貌開口，「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她看著周銘川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了一種很複雜的表情，然後終於等來了今天晚上除了「借過」以外的第二句話。
「孟嬌。」
孟嬌：「……」
哦，原來早就認出來了。
不早說。
孟嬌回想了一下剛剛自己胡編的名字，臉上有一絲羞澀，「那個，喬沫是我小名。」
「你到底想幹什麼？」周銘川眉間微微皺起，暖風吹得他衣衫微動，整個人浸在昏暗的夜色里，好像鬼神一樣看不穿。
「我今天過生日。」孟嬌見他語氣有些不好，也不敢再胡鬧了。
聲音一下降了下去，像只蚊子一樣飄在空中。
「你能，和我說句生日快樂嗎？」
她頭低著看著自己的高跟鞋，沒再瞎說些有的沒的。
周銘川目光緩緩地落在孟嬌的肩頭上，她今天穿的和平常很不一樣，纖瘦的身材配上亮眼的裙子，紅唇烏髮，在這黑夜裡亮得刺眼。
很多事情周銘川不想知道，也並不關心。
但是這不代表他真的可以一無所知。
孟天，孟嬌。
——「今天我姐生日，川哥你送我到Nighytnight再回家吧。」
——「我今天過生日。」
——「你能和我說句生日快樂嗎？」
周銘川抬眼看了看深邃的天空，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孟嬌心裡一沉。
然後聽到了一個低沉而緩慢的聲音。
「生日快樂。」
-
孟嬌回到包廂的時候，大家正準備散場，孟天把她的包遞過去，「不是說有事先走了嗎？」
「捨不得你不行嗎？」孟嬌語氣歡脫，一手接過了自己的包。
「你剛乾嘛去了？」孟天看她情緒一下這麼高漲立馬疑神疑鬼，「你不會吃藥了吧？」
「孟天你是不是今天非要你姐打你一頓，行，我現在就成全你！」孟嬌說著就往孟天身上錘了兩拳。
戲精孟天立馬假裝痛得滿地打滾。
「唉唉唉，小寡婦你怎麼回事？」余芊芊把孟天拉到身後，「愛護小弟弟人人有責。」
「那送給你了，你最好多愛他一點，不然我哪天想起來了還要揍他！」
「姐，你這麼暴躁小心以後嫁不出去！」孟天躲在余芊芊後面說道。
孟嬌一個眼刀子飛過去，「不牢您費心！」
然後拎著小包和大夥走了出去。
昏黃的街道上還是剛剛那般寂寞，只是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孟嬌這才發現自己忘了問他今天為什麼會來這裡，算了下次去拿車的時候再問好了。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周銘川的微信，裡面只有一條他上次發過來的【車子已修好。】
剩下的就再也沒有了。
她站在路邊等著李叔的車子來接，旁邊的人紛紛勾肩搭背地大呼小叫。
孟嬌看著空白的聊天框，思索了好久不知道要發什麼。
便點進了那個人的朋友圈。
空空如也。
周銘川這個人是從什麼古代穿越回來的嗎？看起來既沒有朋友也不愛說話。
她盯著空空如也的朋友圈發了兩秒鐘呆。
誰知道就這短暫的兩秒鐘，一個巫婆湊了過來。
「周，銘，川，」余芊芊一個字一個字念道，「這誰啊？」
孟嬌一個心慌立馬熄了屏，「沒誰。」
「嗯？」巫婆開始施加法力。
孟嬌蔫了，小聲說道，「就是他。」
旁邊的人還在嬉嬉鬧鬧地聊天打鬧，孟嬌這邊的氣壓卻忽然低了下來。
「你跟我說實話，孟嬌？」
「沒。」
「沒什麼？」
「什麼都沒。」
「那你幹嘛看他朋友圈？」
孟嬌思索了兩秒，忽然又活了過來，「我上次在他那裡修過一次車他收了我好多錢，這次我不是又把車子放他那裡修了嘛，我就想說看看他朋友圈有沒有什麼修車報價什麼的，防止他坑我！」
「真的？」
「真的！」孟嬌用力點了點頭，然後立馬義憤填膺地說道：「他這個人看起來帥，沒想到心是黑的，專門騙我這種有錢人！」
「那你幹嘛還非要去他那裡修車？」
「這，這不是正好撞到他門口了嘛。」
余芊芊看著孟嬌滿臉的真誠，冷笑了一下，「孟小姐，你這個理由真牽強。」
孟嬌：「……」
「算了，不信拉倒，而且我跟你講我現在覺得他長得也不是很帥了，沒興趣了。」孟嬌甩了甩頭髮不在意地說道。
誰知道說時遲那時快，她手機忽然叮地響了一聲。
孟嬌抬手一看，周銘川，立馬點了進去。
余芊芊：「……」
「你回我微信有這麼積極嗎？」
「不是的，」孟嬌立馬解釋道，「我以為是我爸。」
余芊芊：「……」
周銘川又發來了一條消息，和上次那條一模一樣，【車子已修好。】
五個字，一個字不差，孟嬌嚴重懷疑他是直接複製粘貼的。
【好的，謝謝，我明天去拿。】她蔥白一般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打完了回復。
然後嘴角憋笑放下了手機。
「我和你一塊。」
「啊？」孟嬌偏頭看著余芊芊。
「明天我沒安排，和你一塊去拿車子。」
「不用不用不用，就是拿個車子哪裡需要你陪我。」
「你不是說他是個黑心的嗎？我在的話也能幫你殺殺價。」
孟嬌瘋狂拒絕，「我自己可以的，對付壞人我很有一手。」
「還是說你想和他單獨接觸？」
「明天一起，我和你。」
-
余芊芊第二天中午一出門，就看了穿著異常樸素的孟嬌，一件寬大的白色襯衫下面是一條棉質的寬鬆長褲。
「大姐你哪位？」
孟嬌：「？？？」
「你穿成這樣去澡堂洗澡？」
「你懂什麼，女為悅己者容，今天只是去拿車不需要打扮。」孟嬌一副自說自話的樣子，看的余芊芊很想爆笑。
「記住你說的話，小寡婦。」
「知道了，小毒婦。」
余芊芊：「？？？」
「我剛給你想的外號，怎麼樣你我天生一對。」
「滾。」
余芊芊這次死活沒讓孟嬌開車，上次去家具城買沙發的經歷成了她一生陰影。
於是余芊芊開出了自己家裡的凱迪拉克，招呼著孟嬌上車了。
一路暢行無阻，車子開入了那條荒僻無人的街道。
「你確定是這裡？」余芊芊皺著眉頭看著這鬼影子沒一個的地方。
「確定，就前面，路左邊。看看，那邊還站著一個人。」孟嬌伸手給她指路。
余芊芊望了過去，沒再說話。
車子慢慢悠悠地往路邊那人開了過去，可是已經快到修車廠門口了余芊芊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啊，小毒婦你想什麼，剎車啊！」孟嬌急了。
余芊芊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一個轉彎急剎。
「吱——」一聲。
車子急急地蹭了修車廠的外牆一下然後停在了旁邊的空地上。
孟嬌嚇得不輕，連忙去看余芊芊到底怎麼了。
「你剛剛怎麼不剎車呀差點撞到人了！」
余芊芊這才回過神來，一臉後悔和委屈地說道：「我就分神了一秒鐘誰知道…」
「你看什麼了分神？」
「我看見路邊站了個帥哥。」
孟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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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黃藍綠紫，樣樣都好看。
他還穿著那件黑色短袖，孟嬌上次見到，只覺得那衣服剪裁簡單卻被他穿得那樣好看。這次撞上了，才知道，周銘川的胸肌也很硬。
煙煙裊裊的白霧從不遠處的舞台上飄來，繞著周銘川臉龐，若隱若現。
孟嬌不自覺伸手又理了一下頭髮然後掛上了一個甜甜的笑容，剛要開口打招呼。
「借過。」
周銘川微微側身從她身邊離開了。
孟嬌：「……」
所有的噪聲、喧鬧、氣味，還有鬱悶通通一股腦地衝上了孟嬌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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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銘川卻好像沒事人一樣朝著夜店的門外走去，誰知道沒走了兩步就被一個喝醉了酒的女人糾纏上了。
那女人穿著一條黑色緊身小短裙已然是喝得神志不清的模樣，此刻正不肯罷休地朝周銘川的身上爬。
可是周銘川還沒來得及伸手把她拎走，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正氣凜然的喝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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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回頭，孟嬌正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那個醉酒的女人振振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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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銘川沒說話，眼神有些冰冷地垂在女人的臉上。
「啊不用謝，我也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孟嬌收回了手羞澀地笑了笑，「我在這家夜店打工，剛剛下班要不然我們一起走吧。」
孟嬌說著便把周銘川往門外推，一出門外面已是漆黑一片，只有一排寂寞的路燈沉浸在昏黃的光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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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銘川慢慢轉過了身子盯著她，那眼神里除了習以為常的漠然，還多了半分的審視。
孟嬌小心翼翼地眨了眨眼睛，然後靠近了兩步。
晚風裹挾著些許溫熱和潮濕吹向孟嬌的臉頰，她覺得連心裡都痒痒的。
可周銘川就是不說話，男人的氣場實在強大，孟嬌覺得這裡明明空曠異常卻有種喘不過來氣的壓抑。
「那個，」孟嬌禮貌開口，「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她看著周銘川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了一種很複雜的表情，然後終於等來了今天晚上除了「借過」以外的第二句話。
「孟嬌。」
孟嬌：「……」
哦，原來早就認出來了。
不早說。
孟嬌回想了一下剛剛自己胡編的名字，臉上有一絲羞澀，「那個，喬沫是我小名。」
「你到底想幹什麼？」周銘川眉間微微皺起，暖風吹得他衣衫微動，整個人浸在昏暗的夜色里，好像鬼神一樣看不穿。
「我今天過生日。」孟嬌見他語氣有些不好，也不敢再胡鬧了。
聲音一下降了下去，像只蚊子一樣飄在空中。
「你能，和我說句生日快樂嗎？」
她頭低著看著自己的高跟鞋，沒再瞎說些有的沒的。
周銘川目光緩緩地落在孟嬌的肩頭上，她今天穿的和平常很不一樣，纖瘦的身材配上亮眼的裙子，紅唇烏髮，在這黑夜裡亮得刺眼。
很多事情周銘川不想知道，也並不關心。
但是這不代表他真的可以一無所知。
孟天，孟嬌。
——「今天我姐生日，川哥你送我到Nighytnight再回家吧。」
——「我今天過生日。」
——「你能和我說句生日快樂嗎？」
周銘川抬眼看了看深邃的天空，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孟嬌心裡一沉。
然後聽到了一個低沉而緩慢的聲音。
「生日快樂。」
-
孟嬌回到包廂的時候，大家正準備散場，孟天把她的包遞過去，「不是說有事先走了嗎？」
「捨不得你不行嗎？」孟嬌語氣歡脫，一手接過了自己的包。
「你剛乾嘛去了？」孟天看她情緒一下這麼高漲立馬疑神疑鬼，「你不會吃藥了吧？」
「孟天你是不是今天非要你姐打你一頓，行，我現在就成全你！」孟嬌說著就往孟天身上錘了兩拳。
戲精孟天立馬假裝痛得滿地打滾。
「唉唉唉，小寡婦你怎麼回事？」余芊芊把孟天拉到身後，「愛護小弟弟人人有責。」
「那送給你了，你最好多愛他一點，不然我哪天想起來了還要揍他！」
「姐，你這麼暴躁小心以後嫁不出去！」孟天躲在余芊芊後面說道。
孟嬌一個眼刀子飛過去，「不牢您費心！」
然後拎著小包和大夥走了出去。
昏黃的街道上還是剛剛那般寂寞，只是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孟嬌這才發現自己忘了問他今天為什麼會來這裡，算了下次去拿車的時候再問好了。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周銘川的微信，裡面只有一條他上次發過來的【車子已修好。】
剩下的就再也沒有了。
她站在路邊等著李叔的車子來接，旁邊的人紛紛勾肩搭背地大呼小叫。
孟嬌看著空白的聊天框，思索了好久不知道要發什麼。
便點進了那個人的朋友圈。
空空如也。
周銘川這個人是從什麼古代穿越回來的嗎？看起來既沒有朋友也不愛說話。
她盯著空空如也的朋友圈發了兩秒鐘呆。
誰知道就這短暫的兩秒鐘，一個巫婆湊了過來。
「周，銘，川，」余芊芊一個字一個字念道，「這誰啊？」
孟嬌一個心慌立馬熄了屏，「沒誰。」
「嗯？」巫婆開始施加法力。
孟嬌蔫了，小聲說道，「就是他。」
旁邊的人還在嬉嬉鬧鬧地聊天打鬧，孟嬌這邊的氣壓卻忽然低了下來。
「你跟我說實話，孟嬌？」
「沒。」
「沒什麼？」
「什麼都沒。」
「那你幹嘛看他朋友圈？」
孟嬌思索了兩秒，忽然又活了過來，「我上次在他那裡修過一次車他收了我好多錢，這次我不是又把車子放他那裡修了嘛，我就想說看看他朋友圈有沒有什麼修車報價什麼的，防止他坑我！」
「真的？」
「真的！」孟嬌用力點了點頭，然後立馬義憤填膺地說道：「他這個人看起來帥，沒想到心是黑的，專門騙我這種有錢人！」
「那你幹嘛還非要去他那裡修車？」
「這，這不是正好撞到他門口了嘛。」
余芊芊看著孟嬌滿臉的真誠，冷笑了一下，「孟小姐，你這個理由真牽強。」
孟嬌：「……」
「算了，不信拉倒，而且我跟你講我現在覺得他長得也不是很帥了，沒興趣了。」孟嬌甩了甩頭髮不在意地說道。
誰知道說時遲那時快，她手機忽然叮地響了一聲。
孟嬌抬手一看，周銘川，立馬點了進去。
余芊芊：「……」
「你回我微信有這麼積極嗎？」
「不是的，」孟嬌立馬解釋道，「我以為是我爸。」
余芊芊：「……」
周銘川又發來了一條消息，和上次那條一模一樣，【車子已修好。】
五個字，一個字不差，孟嬌嚴重懷疑他是直接複製粘貼的。
【好的，謝謝，我明天去拿。】她蔥白一般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打完了回復。
然後嘴角憋笑放下了手機。
「我和你一塊。」
「啊？」孟嬌偏頭看著余芊芊。
「明天我沒安排，和你一塊去拿車子。」
「不用不用不用，就是拿個車子哪裡需要你陪我。」
「你不是說他是個黑心的嗎？我在的話也能幫你殺殺價。」
孟嬌瘋狂拒絕，「我自己可以的，對付壞人我很有一手。」
「還是說你想和他單獨接觸？」
「明天一起，我和你。」
-
余芊芊第二天中午一出門，就看了穿著異常樸素的孟嬌，一件寬大的白色襯衫下面是一條棉質的寬鬆長褲。
「大姐你哪位？」
孟嬌：「？？？」
「你穿成這樣去澡堂洗澡？」
「你懂什麼，女為悅己者容，今天只是去拿車不需要打扮。」孟嬌一副自說自話的樣子，看的余芊芊很想爆笑。
「記住你說的話，小寡婦。」
「知道了，小毒婦。」
余芊芊：「？？？」
「我剛給你想的外號，怎麼樣你我天生一對。」
「滾。」
余芊芊這次死活沒讓孟嬌開車，上次去家具城買沙發的經歷成了她一生陰影。
於是余芊芊開出了自己家裡的凱迪拉克，招呼著孟嬌上車了。
一路暢行無阻，車子開入了那條荒僻無人的街道。
「你確定是這裡？」余芊芊皺著眉頭看著這鬼影子沒一個的地方。
「確定，就前面，路左邊。看看，那邊還站著一個人。」孟嬌伸手給她指路。
余芊芊望了過去，沒再說話。
車子慢慢悠悠地往路邊那人開了過去，可是已經快到修車廠門口了余芊芊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啊，小毒婦你想什麼，剎車啊！」孟嬌急了。
余芊芊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一個轉彎急剎。
「吱——」一聲。
車子急急地蹭了修車廠的外牆一下然後停在了旁邊的空地上。
孟嬌嚇得不輕，連忙去看余芊芊到底怎麼了。
「你剛剛怎麼不剎車呀差點撞到人了！」
余芊芊這才回過神來，一臉後悔和委屈地說道：「我就分神了一秒鐘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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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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