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成為六穀國太子府上的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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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冰見他如此有自信,也就提了一嘴,「我已經讓霍老國公去那氏一族。」

  「嗯,挺好,有霍老國公在,都不是問題。」

  玄冥笑得開心,對雲冰的安排很是滿意。

  雲冰見玄冥今天心情好,有些意外,「你今天是有什麼喜事嗎?」

  玄冥朝她擠眉弄眼,「這麼明顯嗎?」

  「說吧,什麼事?」

  雲冰只好放下帳本,詢問道。

  要是不讓玄冥把事說完,只怕是要一直煩著她,她可算不好帳了。

  玄冥從懷裡掏出一封信,然後遞給了雲冰,「你看看。」

  雲冰看見信上的字,她認出了那熟悉的筆跡。

  那是雲決寫來的信。

  玄冥催促道,「你快打開看看。」

  沒辦法,雲冰只好打開,看完信里的內容時,她震驚的瞪大瞳孔,一臉錯愕,「怎麼會這樣?」

  玄冥嘿嘿一笑,「要我說,小決好樣的,這麼快就成為六穀國太子府上的幕僚。」

  雲冰抽了抽嘴角,「他年紀這么小,對方會信任他嗎?」

  玄冥搖頭,「太子只會信小決,因為小決對他有救命之恩。」

  關於這個件事,說來還真是巧合。

  雲決到六穀國天武城的郊外里,大雨滂沱的天氣,他也就是看見路邊有個人倒在地上,這才出手相救。

  把人送到醫館,然後花了銀子,讓藥童和大夫照看。

  等到對方清醒後,也沒詢問對方情況,便給對方留了五十兩銀子,然後就此離開。

  之後雲決在天武城,也是隨心所欲的生活,每天四處玩樂,沒有想要過要辦別的事。

  接手流雲閣的事,雲決一點都不著急,他反正需要時間沉寂自己的心。

  正是因為和阿姐的關係變成這樣,才會讓雲決現在做每件事之前,都會想想,這事會不會對家人造成傷害。

  他雖說要來六穀國接任流雲閣,他是真心想要幫忙,而不是來惹阿姐嫌棄的。

  尤姬也曾叮嚀過雲決,在流雲閣做事,要的就是謹慎,做每個決定,都需要三思而後行。

  結果就因為雲決遊玩的態度,讓太子回府後,先是派人查探雲決,發現雲決並非六穀國人,出門遊歷的書生。

  於是,太子對雲決的信任,自然達到了頂點。

  更覺得雲決救他,是沒有任何私心的,便邀請雲決到太子府做幕僚,甚為信任。

  尤其雲決一開始並不表達任何意見,但每一次開口,都是直中要點,更讓太子十分欽佩與信服。

  這麼一來,雲決在太子府的地位,更是直線上升。

  雲冰對弟弟的際遇,其實還是有著擔憂的,入局皇權,勝王敗寇。

  勝了,自然一生富貴榮華。

  敗了,怕是小命都要搭進去。

  玄冥看出了雲冰的擔憂,直接握著她的手,「你別擔心,小決可不是好欺負的,你要相信他的能力。」

  雲冰沒有吭聲。

  她雖惱怒弟弟的算計,但她也是曾經真心疼愛過弟弟。

  玄冥輕拍她手背,「我把雲府的人,都派去六穀國了,他不是孤身一人。」

  「而且,還有蔣寒在他身邊,出不了事的。」

  雲冰這才應了一聲,「嗯。」

  玄冥又問,「你要不要給他寫封回信?」

  雲冰搖頭,「不寫。」

  玄冥嘆氣,「也罷。」

  他不會勉強雲冰做她不喜歡的事。

  而且,惹惱雲冰的,又不是他,是雲決。

  那就讓雲決自己想辦法吧,他這個做姐夫的,真心愛莫能助。

  ……

  遠在六穀國天武城太子府的雲決,突然打了個噴嚏。

  蔣寒見狀,拿著披風走到雲決身邊,小心翼翼地給他披上,「主子,天涼了,回屋吧。」

  天武城如今是深秋季節,但早晚特別冷。

  雲決站在屋檐下,仰望著天上的皎月,沒有回應蔣寒的話。


  蔣寒見狀,只好退到一旁,默默陪伴。

  自從主子在九州長安城病了一場之後,就是這個模樣,沒有了以前那如驕陽般的笑容。

  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主子便會看著漆黑的天空,一看就是一整夜,連覺也不睡。

  這段時間,主子身形削瘦,眼底的紅血絲越發嚴重。

  雲決只在白天回屋裡休息兩個時辰,剩下的時間,要麼看書,要麼看著天空沉思。

  他心裡在想什麼,蔣寒也不知道。

  主子如今性子越發沉默,不愛與人說話,就連六穀國的太子殿下,主子也同樣是愛答不理。

  心情好,就說上一兩句。

  心情不好,就直接無視。

  坦白說,蔣寒在一旁看著,都覺得膽戰心驚。

  就怕太子殿下一個不高興,就問罪主子。

  沒一會兒,太子殿下就真的來了。

  蔣寒暗自腹誹,果然晚上不能胡亂說人啊,一說就到。

  谷擎修他年十七,定了未婚妻,還未成親,他這個太子之位,搖搖欲墜。

  不受父皇疼愛,好事輪不到他,壞事全是他的。

  為此,在天武城會發生刺殺太子的事。

  雲決能在城外把他撿回來,救他一命,是谷擎修命大。

  雲決慢一刻鐘,谷擎修就死透了。

  谷擎修捧著一壺好酒,直奔雲決面前,「雲先生,這是我藏的好酒,今晚月色不錯,要不一起品嘗這壇好酒?」

  雲決扭頭看了一眼谷擎修,淡聲應了一字,「可。」

  很快,蔣寒立即去備桌椅,然後再拿來酒杯。

  甚至谷擎修還讓人備了下酒菜。

  就這樣,子時的夜晚,谷擎修和雲決坐在廊下,然後喝著酒賞月。

  谷擎修知道雲決話少,他也是個聰明人,從不問雲決是哪裡人,更不會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反而是給雲決說天武城的趣事,還說過幾天是天武城的火樹銀花。

  谷擎修笑著說道,「火樹銀花,也叫鐵水打花,有著祈求國泰民安、五穀豐登,亦有祥和喜慶之意。」

  「雲先生,到時要不要去看看?」

  雲決搖頭,「不了。」

  他對這些熱鬧的事沒興趣,又不是和家人看。

  谷擎修繼而轉移話題,「不看也沒什麼,到時我陪雲先生在府邸喝酒,豈不快哉?」

  雲決勾了勾唇,看向谷擎修,「聽聞,你的未婚妻傾慕四皇子,並且與他走得很近。你打算視而不見嗎?」

  谷擎修面臉僵了一下,「她是右相嫡女,看不上我很正常。」

  雲決手執酒杯,幽幽說了一句,「寧教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

  「你是六穀太子,怎可有這樣三心二意的未婚妻呢?」

  「你要登門退婚,別耽擱右相嫡女,尋覓佳婿才是。」

  「殿下如此深明大義,想來右相大人定會滿意。」

  他這是把谷擎修這些天煩躁的事,給了最優解的辦法。

  谷擎修聽出了雲決的言外之意,喜出望外,雙手執起酒杯,「擎修謝雲先生提點。」

  「殿下客氣。」

  雲決端著酒杯,一口抿盡。

  酒,越喝越苦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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