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已分娩
第108章 已分娩
李萱萱摸了摸手上的毛絨絨。
大抵是臨近分娩，毛絨絨的肚子終於有些鼓起來。
因為它的肚子更貼近李萱萱的手臂，李萱萱由此也感受得更明顯——
有一小團。
好似會呼吸一樣，一起一落。
素問在一旁看著，不由好笑地說到：「看你這充滿母愛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懷孕了呢！」
李萱萱：「……」
她停了手上的動作，作勢要將右手往前遞，素問一見，果然一下子跳開了。
見『溯回』沒有睜眼的趨勢，素問這才安心些，再看回李萱萱，見她嘴角帶著笑，不由沒好氣：「你怎麼這麼幼稚？」
李萱萱抬眼輕瞥了素問一眼，「你就不幼稚？」
素問見狀卻是突然愣住。
李萱萱奇怪：「怎麼了？」
素問緩過神，輕輕搖了下頭，說了句：「你們倒挺像的。」
李萱萱：「誰？」
還能有誰？
素問早就看開了，再加上還有她師父的遺言，她對謝時訓已經完全沒有想法。
倒是這兩人……
李萱萱聽素問的話，聽得莫名其妙；又看她看自己的神色，看得莫名其妙，正想再開口的時候，便聽見素問說：
「沒什麼。」
李萱萱：「……」
李萱萱一邊用眼神譴責素問，一邊在心裡問717：『素問留在藥王谷沒事嗎？』
【宿主，717暫時未發現異常哦。】
『你的這次未發現，有效期是多久？』
717沉默了一瞬，雖然它沒開口，但李萱萱能感知到，它大概也是想浮現六個點。
好在，它很快又回到：【在宿主離開藥王谷之前。】
還真的沒問題？
李萱萱在瞬間打定主意，等毛絨絨分娩的時候，她就讓謝時訓也去，到時候只要幼崽的第一眼是謝時訓，確認了這一點後，她立馬就跑路！
李萱萱就不信了，她這樣都不能逃過？
素問自確認要留在藥王谷後，過山龍便將她帶離這一片區域，說是要送她進藥王谷的谷學，從頭開始學習醫術。
據說，所謂的谷學，裡頭都是小蘿蔔丁們在上課。
看來，素問這次是真的打定主意了。
過山龍見李萱萱過問，便向她提議，要不要過去看看？
李萱萱當時卻是搖搖頭。
因著毛絨絨一直掛在她身上，又聽常山說過『溯回』生產的危險，李萱萱便很是警惕，生怕毛絨絨因為她而出現什麼意外。
如此，李萱萱倒是過起吃飯、睡覺、餵毛絨絨的簡單的循環生活。
大概是過於頹廢，連717都忍不住勸她：【宿主，你不帶『溯回』去見見男主嗎？多少也要培養一下感情吧？】
彼時的李萱萱還躺在床上，聽了717的話後，打著哈欠，舉著手，翻了個身後，眼都沒睜開，便應了句不走心的：
「好……」
這個字的尾音拖得極長，等最後弱不可聞的聲音完全消失後，李萱萱也再次陷入沉睡中。
第二天，717在李萱萱清醒的時候，再提了這事。
此時的李萱萱，一聽便當即應下。
不過因為這會在吃飯，李萱萱便回717，等吃好後再去。
結果——
她吃完又躺下去睡了！
717：【……】
第三天，717從李萱萱一睜眼，就開始念，並讓她立刻馬上就去，要不然會影響任務進度！
717本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李萱萱聽後卻當了真，搖搖晃晃地出了門。
【宿主，你要不再睡個回籠覺？】
717見她這還沒清醒又掙扎著出去的模樣，不由又有些心虛，它害怕李萱萱過後討伐它……
哪知道，李萱萱卻像是沒聽見一般，一心只往謝時訓所在的地方走去。
這一路，走得是717心驚膽戰！
原因無它，李萱萱一會撞到牆上，一會撞到樹上，一會碰倒花瓶，一會推倒木架子……活像出現幻覺的人一般。
中途，常山聞訊趕來。
常山因為『溯回』，一日三餐的時候，總會來找李萱萱。像這會，原本便應是李萱萱和『溯回』吃早飯的時間。
「萱萱姑娘，你想去哪？要不我陪你去吧！」
常山來到李萱萱身邊，抓著她的上手臂問，但卻被李萱萱一把推開！
「萱萱姑娘？」
常山疑惑不解，但李萱萱推開他後，卻是徑直繼續往前走。
常山愣了一下後，連忙又追了上去：「萱萱姑娘，你手上還有『溯回』，你不能隨意亂走啊！」
「這對『溯回』來說，很危險啊！」
常山一邊說，一邊又試圖攔住李萱萱，但李萱萱再次將他推開。
這一次後，常山在原地默默地看著李萱萱的身影，某一瞬後，他的神色突變，忽地便用上靈力往前！
正當他的手再次碰上李萱萱的左臂時，李萱萱卻是頭也不回，便將左臂往後輪了一圈，左手掌直接貼上常山的胸膛，半瞬不到，便將常山給打飛了。
在常山還在半空中飛的時候，李萱萱也已經用上靈力，瞬移到謝時訓的房前。
李萱萱一到，謝時訓便察覺到了，他冷哼一聲後，才開口說到：「謝三，有客人到。」
「客人？」誰呀？
謝三疑惑著，但也馬上走過去開門：「是哪位客——」
「萱萱小姐！」
謝三的聲音充滿驚喜，他轉頭：「主子，萱萱小姐來了！」
萱萱小姐就是萱萱小姐，主子怎麼能說是客人呢？！
謝三有些不滿。
謝時訓便是沒看到，也猜得到，他當即掀起眼帘，一邊往外看一邊在心裡想：
來這都樂不思蜀了，都忘記他們了，還——
可惜，他還沒想完，便看到李萱萱有些蒼白的臉色，連著眼底下的青色也十分明顯，整個人看起來更是虛弱無比！
「李萱萱！」
謝三見到李萱萱的時候，她是低著頭，因此他並未看到李萱萱的臉色，這會隨著謝時訓的話，他回頭一看，卻是嚇了一大跳！
「萱萱小姐你沒事吧？！」
謝三的手剛抬起，便被後頭來的旋風推到一旁。
而謝時訓來到李萱萱身前後，當即握著她的肩頭，身上大量的靈力傾瀉而出，並湧入李萱萱身體內。
沒一會兒，他的目光便落在李萱萱右手上的『溯回』！
謝時訓伸手而去，他的手落到『溯回』身上：一抓，便抓住它的後脖頸；一拎，竟將它抓了起來；再一甩，直接便將它甩了出去！
解決掉『溯回』後，謝時訓的雙手自李萱萱的肩頭順著手臂而下，握住手腕一瞬後，同她雙掌相向——
靈力頃刻在兩人之間循環。
須臾，李萱萱緩緩睜開眼：入目，便是謝時訓。
「怎麼回事？」
清冷的聲音入耳，李萱萱卻是難得走了神。
其實她一直都是清醒的，準確來說，是在丹田裡的迷你的她，是清醒的。
自那一日渡劫後，她再未從自身內見到迷你的自己。
且這次也不是一開始就能看到。
現在想想，初時應該是在芍藥和空青入墓的那段時間，那會李萱萱因為他們兩人，也因為被吸收的靈力不多，所以並未察覺。
沒錯，她被毛絨絨吸走靈力了！
這毛絨絨！
難怪！難怪先前明明說，『溯回』分娩需要大量的能量，但這些日子，『溯回』除了吃喝，根本未進食其它補物！
想到這，李萱萱也有些懊惱！
她真是太不警覺了！
見過素問後的幾日，她其實是有感覺自己提不起勁的，但她以為自己是因為感傷芍藥和空青的緣故，便沒有多想。
結果，之後的日子，她便徹底淪為只知道吃喝睡的工具人！
也是這次，李萱萱發覺，717倒也不是完全無用，至少這次便是多虧了它，連續喚醒她三次後，這才有了這掙扎的片刻。
思緒回來，李萱萱重新看向眼前的謝時訓，沉默了好久後，她開口問到：
「你能挪走它？」
謝時訓聽出李萱萱的未言之語，只見他眉尾微挑：「你問過我？」
李萱萱：「……」
「你為什麼能挪走它？」
「你為什麼不能挪走它？」
面對謝時訓的反問，李萱萱心中只有無語，以及再次被主角光環閃瞎眼。
大抵『溯回』註定是要認謝時訓為主，所以才能拎得動吧。
「可以了嗎？」李萱萱問。
謝時訓聞言，緩緩收回靈氣，將手掌撤回後，他也轉過身去。
李萱萱直覺，謝時訓好像也有些不快，她這會也沒多想，徑直問到：「怎麼了？」
問完，李萱萱又想到謝時訓幫了她，她還沒有道謝，正想再開口時，身後卻是傳來一陣勁風——
梅花扇翻手而出，扇面往前，將突如其來的攻擊盡數擋住，靈力自手掌而出，透過扇面，向著來源處席捲而去。
梅花扇收回，李萱萱也看清楚來人：
常山！
倒也不出意外。
畢竟他日日前來，每日至少見三面，李萱萱的異樣，他不可能注意不到。
甚至，他可能還是故意而為！
李萱萱想到他對『溯回』的關注程度，以及他曾經說過的話，眸色不由加深。
看來，他不僅漠視，也在她的飯菜里動了手腳。
「常長老，好手段！」
常山轉過身來，抬手抹了抹嘴邊的血跡：「萱萱姑娘，好狠的心，也藏得好深的一手！」
李萱萱那一掌，直接擊得常山吐了好大一口血。
但事實上，別說常山驚訝了，便是李萱萱也是暗暗吃了一驚，要知道，她先前的靈力可都被『溯回』吸走！
李萱萱身形未動，但眼角餘光卻是看向斜後方。
同為金丹，謝時訓如今的實力，李萱萱卻是完全看不出，但從他剛剛只輸送了這麼一小會兒的靈力，李萱萱便能使出這麼一掌來看，應是很雄厚。
對面的常山，見李萱萱此時此刻，居然還在看其它，不由怒道：「你就不怕剛剛傷到『溯回』嗎？！」
李萱萱奇道：「我為什麼要擔心？」
它險些害得她迷失心神，更是盜用她的靈力，她為何還要在意它？又不是她的靈獸……
常山：「能被『溯回』所用，那是你的榮幸！」
李萱萱：「……」
李萱萱其實想說，那不如給他，但想想常山對『溯回』狂熱的程度，估計是巴不得……
收起雜念，李萱萱道：「它對我的所作所為，我當親自向它索取回報，常長老對我的所作所為，要如何抵償？」
知道常山嘴裡沒好話，李萱萱徑直做下結論：「受我三掌如何？」
她這幾日的渾渾噩噩不能就這麼算了，至於鬧到藥王谷那邊……說肯定是要說，但具體的懲罰還是得她現在親自來！
話說完，李萱萱抬手向著常山飛身而去，常山的雙手正撐著『溯回』，『溯回』在他身上可不會自動掛住，如此常山只能退。
李萱萱渾身靈力運轉起來，此處的靈氣也隨之湧向李萱萱的身體，其動靜之大，已達到肉眼可見之趨。
謝三見此狀，不由嘆道：「萱萱小姐如今也太厲害了吧！」
唉，什麼時候他也能修煉呢？
謝時訓聞言，淡漠的眼底卻是閃過思考之色。
另一邊，李萱萱的手掌，再次隔空擊在常山的後背上，常山往前跑的身體當即一踉蹌，口中更是再度吐血。
李萱萱見了，眼裡卻滿是冷漠，第二擊緊隨而至。
這一次，常山直接跪倒在地。
不過前後腳的功夫，李萱萱已經來到常山身前，正當她再次舉起手時，並未舉起的左手臂上卻是傳來抽離痛感！
那疼痛不過是剛到一秒，李萱萱便已經疼得身體晃動，連著右手也緩緩垂下。
是上一次的那種疼痛！
是骸骨！
是有新的骸骨嗎？！
上一次出現這疼痛的感覺，便是因為有右臂骨的出現導致的。
左手裡的骨頭，傳遞出來的抽離感越發強烈，李萱萱只能用右手抓住左手腕，並嘗試著放鬆左手臂，使其隨著召喚方向而去。
意外的是，對方似乎離她很近。
李萱萱垂眸，看向在她面前的一人一獸：常山！溯回！
哪一個是？
李萱萱不由回想起秦長生，若是以他的情況來類比，似乎是『常山』更有可能！畢竟他有些古怪。
但若是以空青的情況來類比，似乎又是『溯回』更有可能！因為它更親近她。
而且空青也說過，他是可以感應到她的！
(本章完)
李萱萱摸了摸手上的毛絨絨。
大抵是臨近分娩，毛絨絨的肚子終於有些鼓起來。
因為它的肚子更貼近李萱萱的手臂，李萱萱由此也感受得更明顯——
有一小團。
好似會呼吸一樣，一起一落。
素問在一旁看著，不由好笑地說到：「看你這充滿母愛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懷孕了呢！」
李萱萱：「……」
她停了手上的動作，作勢要將右手往前遞，素問一見，果然一下子跳開了。
見『溯回』沒有睜眼的趨勢，素問這才安心些，再看回李萱萱，見她嘴角帶著笑，不由沒好氣：「你怎麼這麼幼稚？」
李萱萱抬眼輕瞥了素問一眼，「你就不幼稚？」
素問見狀卻是突然愣住。
李萱萱奇怪：「怎麼了？」
素問緩過神，輕輕搖了下頭，說了句：「你們倒挺像的。」
李萱萱：「誰？」
還能有誰？
素問早就看開了，再加上還有她師父的遺言，她對謝時訓已經完全沒有想法。
倒是這兩人……
李萱萱聽素問的話，聽得莫名其妙；又看她看自己的神色，看得莫名其妙，正想再開口的時候，便聽見素問說：
「沒什麼。」
李萱萱：「……」
李萱萱一邊用眼神譴責素問，一邊在心裡問717：『素問留在藥王谷沒事嗎？』
【宿主，717暫時未發現異常哦。】
『你的這次未發現，有效期是多久？』
717沉默了一瞬，雖然它沒開口，但李萱萱能感知到，它大概也是想浮現六個點。
好在，它很快又回到：【在宿主離開藥王谷之前。】
還真的沒問題？
李萱萱在瞬間打定主意，等毛絨絨分娩的時候，她就讓謝時訓也去，到時候只要幼崽的第一眼是謝時訓，確認了這一點後，她立馬就跑路！
李萱萱就不信了，她這樣都不能逃過？
素問自確認要留在藥王谷後，過山龍便將她帶離這一片區域，說是要送她進藥王谷的谷學，從頭開始學習醫術。
據說，所謂的谷學，裡頭都是小蘿蔔丁們在上課。
看來，素問這次是真的打定主意了。
過山龍見李萱萱過問，便向她提議，要不要過去看看？
李萱萱當時卻是搖搖頭。
因著毛絨絨一直掛在她身上，又聽常山說過『溯回』生產的危險，李萱萱便很是警惕，生怕毛絨絨因為她而出現什麼意外。
如此，李萱萱倒是過起吃飯、睡覺、餵毛絨絨的簡單的循環生活。
大概是過於頹廢，連717都忍不住勸她：【宿主，你不帶『溯回』去見見男主嗎？多少也要培養一下感情吧？】
彼時的李萱萱還躺在床上，聽了717的話後，打著哈欠，舉著手，翻了個身後，眼都沒睜開，便應了句不走心的：
「好……」
這個字的尾音拖得極長，等最後弱不可聞的聲音完全消失後，李萱萱也再次陷入沉睡中。
第二天，717在李萱萱清醒的時候，再提了這事。
此時的李萱萱，一聽便當即應下。
不過因為這會在吃飯，李萱萱便回717，等吃好後再去。
結果——
她吃完又躺下去睡了！
717：【……】
第三天，717從李萱萱一睜眼，就開始念，並讓她立刻馬上就去，要不然會影響任務進度！
717本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李萱萱聽後卻當了真，搖搖晃晃地出了門。
【宿主，你要不再睡個回籠覺？】
717見她這還沒清醒又掙扎著出去的模樣，不由又有些心虛，它害怕李萱萱過後討伐它……
哪知道，李萱萱卻像是沒聽見一般，一心只往謝時訓所在的地方走去。
這一路，走得是717心驚膽戰！
原因無它，李萱萱一會撞到牆上，一會撞到樹上，一會碰倒花瓶，一會推倒木架子……活像出現幻覺的人一般。
中途，常山聞訊趕來。
常山因為『溯回』，一日三餐的時候，總會來找李萱萱。像這會，原本便應是李萱萱和『溯回』吃早飯的時間。
「萱萱姑娘，你想去哪？要不我陪你去吧！」
常山來到李萱萱身邊，抓著她的上手臂問，但卻被李萱萱一把推開！
「萱萱姑娘？」
常山疑惑不解，但李萱萱推開他後，卻是徑直繼續往前走。
常山愣了一下後，連忙又追了上去：「萱萱姑娘，你手上還有『溯回』，你不能隨意亂走啊！」
「這對『溯回』來說，很危險啊！」
常山一邊說，一邊又試圖攔住李萱萱，但李萱萱再次將他推開。
這一次後，常山在原地默默地看著李萱萱的身影，某一瞬後，他的神色突變，忽地便用上靈力往前！
正當他的手再次碰上李萱萱的左臂時，李萱萱卻是頭也不回，便將左臂往後輪了一圈，左手掌直接貼上常山的胸膛，半瞬不到，便將常山給打飛了。
在常山還在半空中飛的時候，李萱萱也已經用上靈力，瞬移到謝時訓的房前。
李萱萱一到，謝時訓便察覺到了，他冷哼一聲後，才開口說到：「謝三，有客人到。」
「客人？」誰呀？
謝三疑惑著，但也馬上走過去開門：「是哪位客——」
「萱萱小姐！」
謝三的聲音充滿驚喜，他轉頭：「主子，萱萱小姐來了！」
萱萱小姐就是萱萱小姐，主子怎麼能說是客人呢？！
謝三有些不滿。
謝時訓便是沒看到，也猜得到，他當即掀起眼帘，一邊往外看一邊在心裡想：
來這都樂不思蜀了，都忘記他們了，還——
可惜，他還沒想完，便看到李萱萱有些蒼白的臉色，連著眼底下的青色也十分明顯，整個人看起來更是虛弱無比！
「李萱萱！」
謝三見到李萱萱的時候，她是低著頭，因此他並未看到李萱萱的臉色，這會隨著謝時訓的話，他回頭一看，卻是嚇了一大跳！
「萱萱小姐你沒事吧？！」
謝三的手剛抬起，便被後頭來的旋風推到一旁。
而謝時訓來到李萱萱身前後，當即握著她的肩頭，身上大量的靈力傾瀉而出，並湧入李萱萱身體內。
沒一會兒，他的目光便落在李萱萱右手上的『溯回』！
謝時訓伸手而去，他的手落到『溯回』身上：一抓，便抓住它的後脖頸；一拎，竟將它抓了起來；再一甩，直接便將它甩了出去！
解決掉『溯回』後，謝時訓的雙手自李萱萱的肩頭順著手臂而下，握住手腕一瞬後，同她雙掌相向——
靈力頃刻在兩人之間循環。
須臾，李萱萱緩緩睜開眼：入目，便是謝時訓。
「怎麼回事？」
清冷的聲音入耳，李萱萱卻是難得走了神。
其實她一直都是清醒的，準確來說，是在丹田裡的迷你的她，是清醒的。
自那一日渡劫後，她再未從自身內見到迷你的自己。
且這次也不是一開始就能看到。
現在想想，初時應該是在芍藥和空青入墓的那段時間，那會李萱萱因為他們兩人，也因為被吸收的靈力不多，所以並未察覺。
沒錯，她被毛絨絨吸走靈力了！
這毛絨絨！
難怪！難怪先前明明說，『溯回』分娩需要大量的能量，但這些日子，『溯回』除了吃喝，根本未進食其它補物！
想到這，李萱萱也有些懊惱！
她真是太不警覺了！
見過素問後的幾日，她其實是有感覺自己提不起勁的，但她以為自己是因為感傷芍藥和空青的緣故，便沒有多想。
結果，之後的日子，她便徹底淪為只知道吃喝睡的工具人！
也是這次，李萱萱發覺，717倒也不是完全無用，至少這次便是多虧了它，連續喚醒她三次後，這才有了這掙扎的片刻。
思緒回來，李萱萱重新看向眼前的謝時訓，沉默了好久後，她開口問到：
「你能挪走它？」
謝時訓聽出李萱萱的未言之語，只見他眉尾微挑：「你問過我？」
李萱萱：「……」
「你為什麼能挪走它？」
「你為什麼不能挪走它？」
面對謝時訓的反問，李萱萱心中只有無語，以及再次被主角光環閃瞎眼。
大抵『溯回』註定是要認謝時訓為主，所以才能拎得動吧。
「可以了嗎？」李萱萱問。
謝時訓聞言，緩緩收回靈氣，將手掌撤回後，他也轉過身去。
李萱萱直覺，謝時訓好像也有些不快，她這會也沒多想，徑直問到：「怎麼了？」
問完，李萱萱又想到謝時訓幫了她，她還沒有道謝，正想再開口時，身後卻是傳來一陣勁風——
梅花扇翻手而出，扇面往前，將突如其來的攻擊盡數擋住，靈力自手掌而出，透過扇面，向著來源處席捲而去。
梅花扇收回，李萱萱也看清楚來人：
常山！
倒也不出意外。
畢竟他日日前來，每日至少見三面，李萱萱的異樣，他不可能注意不到。
甚至，他可能還是故意而為！
李萱萱想到他對『溯回』的關注程度，以及他曾經說過的話，眸色不由加深。
看來，他不僅漠視，也在她的飯菜里動了手腳。
「常長老，好手段！」
常山轉過身來，抬手抹了抹嘴邊的血跡：「萱萱姑娘，好狠的心，也藏得好深的一手！」
李萱萱那一掌，直接擊得常山吐了好大一口血。
但事實上，別說常山驚訝了，便是李萱萱也是暗暗吃了一驚，要知道，她先前的靈力可都被『溯回』吸走！
李萱萱身形未動，但眼角餘光卻是看向斜後方。
同為金丹，謝時訓如今的實力，李萱萱卻是完全看不出，但從他剛剛只輸送了這麼一小會兒的靈力，李萱萱便能使出這麼一掌來看，應是很雄厚。
對面的常山，見李萱萱此時此刻，居然還在看其它，不由怒道：「你就不怕剛剛傷到『溯回』嗎？！」
李萱萱奇道：「我為什麼要擔心？」
它險些害得她迷失心神，更是盜用她的靈力，她為何還要在意它？又不是她的靈獸……
常山：「能被『溯回』所用，那是你的榮幸！」
李萱萱：「……」
李萱萱其實想說，那不如給他，但想想常山對『溯回』狂熱的程度，估計是巴不得……
收起雜念，李萱萱道：「它對我的所作所為，我當親自向它索取回報，常長老對我的所作所為，要如何抵償？」
知道常山嘴裡沒好話，李萱萱徑直做下結論：「受我三掌如何？」
她這幾日的渾渾噩噩不能就這麼算了，至於鬧到藥王谷那邊……說肯定是要說，但具體的懲罰還是得她現在親自來！
話說完，李萱萱抬手向著常山飛身而去，常山的雙手正撐著『溯回』，『溯回』在他身上可不會自動掛住，如此常山只能退。
李萱萱渾身靈力運轉起來，此處的靈氣也隨之湧向李萱萱的身體，其動靜之大，已達到肉眼可見之趨。
謝三見此狀，不由嘆道：「萱萱小姐如今也太厲害了吧！」
唉，什麼時候他也能修煉呢？
謝時訓聞言，淡漠的眼底卻是閃過思考之色。
另一邊，李萱萱的手掌，再次隔空擊在常山的後背上，常山往前跑的身體當即一踉蹌，口中更是再度吐血。
李萱萱見了，眼裡卻滿是冷漠，第二擊緊隨而至。
這一次，常山直接跪倒在地。
不過前後腳的功夫，李萱萱已經來到常山身前，正當她再次舉起手時，並未舉起的左手臂上卻是傳來抽離痛感！
那疼痛不過是剛到一秒，李萱萱便已經疼得身體晃動，連著右手也緩緩垂下。
是上一次的那種疼痛！
是骸骨！
是有新的骸骨嗎？！
上一次出現這疼痛的感覺，便是因為有右臂骨的出現導致的。
左手裡的骨頭，傳遞出來的抽離感越發強烈，李萱萱只能用右手抓住左手腕，並嘗試著放鬆左手臂，使其隨著召喚方向而去。
意外的是，對方似乎離她很近。
李萱萱垂眸，看向在她面前的一人一獸：常山！溯回！
哪一個是？
李萱萱不由回想起秦長生，若是以他的情況來類比，似乎是『常山』更有可能！畢竟他有些古怪。
但若是以空青的情況來類比，似乎又是『溯回』更有可能！因為它更親近她。
而且空青也說過，他是可以感應到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