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死亡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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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藥?」

  「我媽生前治療心臟病的藥。」

  其實即使她不說,沈祁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

  「好,我幫你查。」

  蘇潼看了眼牆上的鐘,再過不久蘇孟才和蘇木遙就該回來了。

  「你找的家政什麼時候到?」

  「應該快了。」

  「那你先走吧。」

  「又要趕我?」

  蘇潼沒有應他,只是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催促著他往外走。

  「今天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她在即將把人推出門前補充了一句。

  「你是指我跟謝文辰打架的事,還是你讓我調查藥的事?」

  「全部。」

  也不等他回答,她就把門關上了。

  門外的人沒有立刻就離開,而是靠在門邊停留了一會兒。

  【沈祁,別讓我失望。】

  一門之隔,她的心聲傳入他的耳中,惹得他心裡一陣波瀾。

  兩天之後,沈祁發來一條信息。

  [你問的事情有結果了,出來見見嗎?]

  她在聊天框輸入回復。

  [來我公司吧。]

  跟以往不一樣的是,蘇潼這次來到沈氏集團,是他親自下來迎接。

  「來了?走吧,上去我辦公室聊。」

  蘇潼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她朝周身瞥了幾眼,發現路過的員工看她的眼神都跟上次不太一樣了。

  剛推開辦公室的門,裡面就有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正在往沈祁的辦公桌上放什麼東西。

  「沈總,和華溪集團的合作項目我已經放到您桌上了。」

  葉知懷依舊是標準的白色襯衫配包臀裙,緊身的布料勾勒出她婀娜的身材。

  【這種天氣還穿得這麼單薄,她不冷嗎?】

  蘇潼只是單純地有些好奇,但是這話聽到了沈祁耳朵里,就像是她在吃醋一般。

  「好,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沒有我的允許別讓任何人進來。」

  他的態度冷冽,連葉知懷都覺得他似乎比平常冷淡了許多。

  辦公室的門重新被關上後,沈祁到咖啡機前給她沖了一杯熱拿鐵,端到她面前。

  「天氣冷,先喝點熱的吧。」

  蘇潼沒有動:「先說正事。」

  「這是你托我查的藥,右邊的是你給我的藥,你先自己看看,能看出什麼問題嗎。」

  蘇潼拿起右邊的藥瓶,這一瓶裡面的藥片只剩下一半不到,明顯是已經被人用過。

  她先是按照慣例檢查了瓶身,並無二異,接著又倒出裡面的藥片。

  半分鐘過後,她咬了咬嘴唇,反覆比對,像是隱忍著某種情緒:「藥片不一樣,我媽吃的藥片上沒有圖案,你給我的這瓶,上面有一道橫線。」

  「嗯,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兩種藥片上面的細微差距,足以證明,這不是同一種藥,而是被人把裡面原先的藥倒掉之後,重新換的藥。

  「瓶子是對的,只是裡面的藥被換了,兩種藥片長得相似,但是藥效完全相反,沒有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不夠,還有。」蘇潼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手上的藥片。

  「還有?」

  「我媽吃的藥,半真半假,裡面既有真藥,也有被換過的藥,兩種藥摻在一起,既不引人注目,又可以讓她的病發作得沒那麼快。

  一直吃這種藥,讓她的病表面看上去有好轉的跡象,等到病入骨髓,毒入肺腑,想救也來不及了。」

  很惡毒的手法,除非是跟對方有血海深仇,否則誰也不會用這麼狠毒的招數來虐待一個病人。

  蘇潼緩緩閉上了眼睛,手中的藥片抖落一地,心如死灰地用腳狠狠碾踩著藥片。

  「我會幫你查出來是誰的。」

  「不用。」

  她沉默了一會兒,繼而說道:「我知道是誰。」

  【該付出代價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沈祁看著她泛紅的眼眶,伸手想替她揉揉。

  「幹嘛?」

  她偏頭躲了躲他毫無徵兆伸來的手。

  「你別太激動,一哭就容易眼睛紅。」

  「誰哭了。」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那力道,仿佛這雙眼睛不是自己的。

  「喂,你輕點行不行。」

  沈祁拉開她的手,這理直氣壯的架勢,倒更像是揉痛了他的眼睛似的。

  「又不是你的眼睛。」蘇潼撇撇嘴,把手從他手上收回。

  「那也不是你的。」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蘇潼都聽懵了:「什麼叫不是我的?」

  「我早就說過,你整個人都是我的,包括你這雙漂亮的眼睛。」

  蘇潼直接起身拿起包甩他臉上。

  【說騷話也不知道分場合。】

  沈祁挨了結結實實的一下,倒也不敢有怨言。但是他看她拿了包起身就要走,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她包上的鏈子。

  「這就要走?」

  「放開,我晚上約了人,沒功夫跟你在這耗。」

  「誰啊?」

  「關你屁事。」

  沈祁用力一拉,牽動包上的鏈子,蘇潼重心不穩地向下倒去,被他穩穩地接住,擁入懷中。

  「你幹什麼,我有正事要辦,沒功夫跟你鬧,放開!」

  沈祁抱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你是不是又要丟下我去找他,他給你餵迷魂湯了你要這麼上趕著倒貼?」

  沈祁猜到了她是要去見謝文辰,前兩天和他打架留下的傷都還沒好全,臉上的幾處淤青還有嘴角處顯眼的傷痕,都被公司里的人問了個遍。

  現在她人還在自己眼前,魂就已經飄到謝文辰那兒去了,試問哪個男人會承認自己比另一個男的差?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沈祁?你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這些話留給你的下一任妻子說吧。」

  沈祁還是死死地將她箍在懷裡,沒有絲毫要鬆手的意思:「沒有下一任,只有你。」

  有些直白的話語讓她的腦子被迫接受這個訊息,像是承諾又像是告白的話從一個濫情的人嘴裡說出來,倒是有幾分玷污了感情這東西。

  【他又想耍什麼花樣,我最近出門又漏看黃曆了?】

  她遲疑著開口:「是不是最近又孤單寂寞冷了?知道了,我給你介紹幾個就是了。」

  沈祁甚至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每次都能講出這麼氣人的話。

  「蘇潼,你是不是存心想要氣我?」

  她被這莫名其妙的問題問得一陣語塞。

  【難道不是他一直在惹我生氣嗎,怎麼還先發制人上了?】

  「我?氣你?」,她本來還想回懟他,但是轉念一想,一直跟他吵下去只會聽到他的喋喋不休,她索性就直接大放厥詞,「你要是再不放開我,信不信我明天就去跟謝文辰領證?」

  「你敢?!」

  「有什麼不敢的,文辰比你溫柔多了,他才不會像你現在這樣蠻不講理地拽著我不放,他一定比你更適合做丈夫。」

  果不其然,沈祁的手鬆了松,她趁機從他身上起來,拿了包就刻不容緩地往外跑,甚至沒有來得及回頭看他一眼。

  她沒有看到,沈祁的表情此刻竟顯得有些落寞,他收了收空蕩蕩的手掌,喃喃自語:「我真的有那麼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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