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嶄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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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個黑箱子,裡面裝著本次鑑賞會的五十多樣藝術品。

  邱老總抹了把汗,讓人把室內的空調在調低了幾度,心裡也是一陣陣的得意。外頭那伙歷來標榜著精明過人的生意人、只知道藝術鑑賞家全都被他蒙在了鼓裡。

  計價員已經開始分類黑箱子裡的數字編號和相應的價格了。

  「老總,您剛才的招數真是高,特別是那張蓆子,從頭到尾都沒有人問是出自什麼人的手,」這張蓆子剛被拿過來,列入鑑賞競價的名單時,寰求公司的沽價員問了老闆,這張蓆子的材質、規格、出處和編織者。可是老闆啥信息也不透露,就說讓他擺出來。

  藝術品本身的價格可是和它的作者很有些關係。

  比方說一年前,老闆賣進來了一份當代國學大師康誠的手稿。手稿到手時,老闆並沒有急於出手,等到半年前,康誠在美國舊金山去世,手稿才被拿了出來,一時之間洛陽紙貴,手稿賣出了原本兩三倍的價格。

  人都是追求個稀缺性,尤其是這類出自大師之手的孤本和出自正值盛年的手藝大師之手的作品,差價可大了。

  「天哪,老總,②③號的蓆子,有人出到了30萬。」藝術品不是古董,二次本次鑑賞品多是些仿造品,雖是出自名師之手,價格也不會太逆天。

  所有的鑑賞品中,最貴的是一床晚清宮廷御用的金縷絲編織的錦緞被子,價格為80萬。、 、

  紫竹蓆子出自無名氏之手,而且還是用普通的紫竹編織而成,能賣到30萬當真是天價了。要是讓毛大竹知道了這個價格,一定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30萬?」連邱總都被嚇了一跳。不過沒人是嫌錢燙手的,不用說這一場鑑賞會,是以大圓滿結尾了。

  蓆子最後被裝裱在一個槐木做的木匣子裡,送到了買主的手中,正常鑑賞會的具體成交價,外界一概不知。小鮮也不知道蓆子賣出了如此的天價。

  隨著離開的人群走出了私人會所時,小鮮和學柔站在了車庫外面,等著曾母開車外出。

  女明星王可可和她的私人助理也走進了車庫。王可可戴著副墨鏡,嘟著嘴,一旁的小助理替她撐著傘,打著扇子,不停地勸解著:「可可,不要生氣了,下一次讓你乾爹替買一張緬甸玉席,可比什麼紫竹蓆子名貴多了。」

  「名貴個屁,」玉女明星一開口,就把她對外的玉女形象毀得一乾二淨,「一張破竹子編的蓆子,我花了20萬都沒有買到,真不知是哪個瘋子,出那麼高的價格買一張蓆子。」

  20萬,都能買一條玉席了,居然還買不到紫竹蓆子?如此咂舌的價格,還真是出乎了小鮮和學柔的意料。

  王可可和她的女助理走遠後,學柔扯了扯小鮮,「剛才她說20萬都沒拍到,那蓆子到底賣出了多少錢?你先前說你毛師伯用多少錢賣出去的?」

  價格的事情就不用想了,換了小鮮和毛大竹自己來買,也不敢開那個價格啊,再說沒有先前的那番示範,傻子才會花天價買一張由不知名的工匠編織的蓆子。

  身後一陣車喇叭按響聲,一輛黑色的悍馬車停靠在小鮮她們的身後。

  兩人退讓開了,車子開了過去。

  「爸,你把這張蓆子買過來幹什麼?」年輕人漫不經心地把車開出了停車場,也不知從來都不喜歡品鑑什麼藝術品的父親怎麼會心血來潮帶著他出席這類場合,白白浪費了他的離校日。

  「這張蓆子你看著怎麼樣?」中年男人反問著。

  開車的年輕人瞄了眼後視鏡,透過了那個槐木匣子,似是在查看那張蓆子。

  父子倆都是低調的人,在進入高級會所後,並沒有顯露於人前,做蓆子展示時,也是站在了人群的最後方。

  「編織工藝不錯,而且表層似乎流淌著一層靈氣,」年輕人竟然並也是個修真者,大致辨認出紫竹蓆子上的靈氣,可是他並沒有仔細看,和很多人一樣,他都只是認為那層光澤是紫竹的竹斑所致,「紫竹能用來治療風濕痹痛,不過這些對我們家的人沒什麼用。」

  誰都知道他們王家,身體強橫,小病小痛根本難為不了他們。家裡的八十歲老人,還能將一套少林伏魔棍甩得虎虎生風。

  「為人做事不看表面,你還是不長進,」中年男人手中寒光一閃,手裡已經多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匕首上刃光閃爍,一看就不是俗物。

  匕首鋒口偏閃而過,槐木匣子就如豆腐一樣,軟綿綿的割去了匣面,「看仔細了。」


  中年男人將蓆子平鋪在了膝蓋上,手中的匕首用力刺下。他這一刺,是對準了膝蓋上的蓆子,同時也是對準了自己的大腿,開車的年輕人來不及開口制止,匕首已經刺了下去。

  沒有撲哧的蓆子破裂聲,也沒有任何的血濺車廂的慘景。匕首似遇到了阻力般,停在了紫竹蓆的表面,刺進了蓆子寸余深,就再也沒有下去,沒有出現年輕人預料中的蓆子穿了個對眼窟窿的情景。

  「!!」年輕男人將車停在了一邊,拿過了蓆子,手下用力撕扯,男子是出了名的大力士,徒手曾經撕裂了一隻鄰居家行兇的藏獒。

  獒類的皮毛堅韌無比,可是這張蓆子的韌性竟然還要厲害,用力撕扯,只是揉捏出了些痕跡而已。手上無論是用上多大的力道,力道在使在了蓆子上時,都被懈去了。

  「爸,這是?」年輕男人先前還以為父親一時興起,花了30萬買下了這張蓆子,是為了孝敬家裡的哪位長輩,現在一看,父親的打算並非如此簡單。

  「你想想,如果這張蓆子的主人能再用心些,將蓆子做成了防禦用品,用來阻擋敵人的攻擊,效果一定很好,」中年男人露出了絲笑容,他果然沒看走眼,兒子口中所說的流淌著的光色,應該能抵禦不少攻擊。

  「你奶奶說得沒錯,你這人,滿腦子就只有個人主義,國家真是白培養你了。我什麼時候說用在王家人身上了,我說得是用在軍隊和警察裝備里,」中年男人臉上陰測測著,就是多了兒子這類人,才會有了「肌肉發達,頭腦簡單」一說。

  年輕人被這麼一個訓斥,也不敢頂嘴,訥訥著說:「想法是好的。可是賣這張蓆子的邱士彬也說過了,蓆子是孤品,更不肯泄露編織蓆子的人的身份。就這麼一張蓆子在手,能有什麼用?」他又不是天才班的那群腦部肌肉過度發達的傢伙,哪能斗得過父親腦子裡的腦蟲。

  「不能用難道就不能拿去研究?開車別三心二意,先送我去華科院,我找人把這張蓆子分析一下。」中年男人擺了擺手,年輕男人只得乖乖把車開向了華科院的研究基地。

  這一次的鑑賞會,曾母雖然沒有拍到合適的藝術品,不過也不是空手而回,她和邱老總談成了一批楠木家具的採購。

  回家時,學柔和小鮮把先前在停車口遇到王可可的事轉述了一番,曾母聽後,嫣然笑道:「低買高賣,那才是生意人的本質,你們從這件事情里學到了什麼?說來聽聽?」

  學柔沉吟了片刻:「無商不奸。」

  小鮮則是說道:「酒香也怕巷子深。」

  「我告訴你們,你們覺得蓆子賣了個天價,又覺得邱老總誇大其詞,是個奸商?這可就錯了,邱老總名下的公司,有雇員一百多人,辦公場地兩百多平米,一年的水電費物業費和在全球採購藝術品的費用,加在一起,他賺得其實只是毛毛雨的利潤。這次鑑賞會,只是個名目,也順帶讓他發掘些客源。在中國,人脈即是一切,這才是你們真正該學習的。」曾母的話,讓小鮮和學柔都是陷入了深思。

  梅念讓她進中科院的逆才班,也是用同樣的名目。曾母和梅念,一個是在生意場上滾爬出來的女強人,一個是在百年風雨中屹立不倒的修真界強者,她們的經驗,也就是小鮮的經驗。

  曾母的話,更堅定了小鮮就讀華科院逆才班的決心。

  「學柔,開學後,我要轉學了,」回到了曾家後,小鮮主動給與綱打了個電話,於綱讓她明天到農科院家屬小區來找他,說是有關於轉學的事情要說明一下。

  小鮮見事情已經定了八九成,才將即將轉學的事告訴了學柔。

  「怎麼讀得好好的要轉學?」學柔對小鮮的突然決定感到很是意外。

  小鮮把梅念告訴她的那番話大致說清楚了,學柔聽說是轉學華科院的逆才班後,稍稍想了下,「天才班我是聽說過的,不過既然是華科院創辦的,這個逆才班,應該也不會太差。梅前輩分析的很在理,和我們這些人在一起,不僅不能幫你,和可能還會拖後腿。」

  學柔聽著,眼中閃過一絲思量,嘴上倒沒說什麼,只要是對小鮮有益的,她就尊重小鮮的決定。

  「怎麼能這麼說呢,無論我轉學到哪裡,都還留在BJ,我們都還是好朋友。」小鮮安慰著學柔。

  兩人正說著話,樓下曾外婆扯著嗓子喊話了:「小鮮啊,你姑和姑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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