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纖塵被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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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霜眼睛便噴出火來,「這個混蛋!阿瑤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你這混蛋了呢?」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見流霜惱怒,軒轅離越發得意,「你才是混蛋咧!一個丫頭片子,還是被人灌暈了得的……」

  話未說完,對面流霜兩手齊齊拍出,狂風攜著殺氣,直奔軒轅離呼嘯而去!

  軒轅離臉色一整,急速後退!

  身子一扭,化了風勢,兩足輕輕落下,穩穩地站在地上,瞅著惱羞成怒的流霜,軒轅離「哈哈」大笑!

  轉頭看著兩小一臉好奇,軒轅離喊:「兒子,看爹爹揍流霜舅舅!」

  流霜不說話,只把撲過來的女兒緊緊地抱在懷裡,一副「有女萬事足」的樣子。

  軒轅翊急了,倒騰著小短腿一溜煙地跑過來,上前便抱住了軒轅離的大腿。

  不等軒轅離說話,軒轅翊抬頭大聲道:「爹爹別呀!你打流霜舅舅,他不答應流楓嫁給我怎麼辦?」

  軒轅離:「……」

  流霜:「……」

  流楓大眼睛都紅了,一把摟住流霜的脖子,抽抽噎噎地道:「父皇,你打軒轅翊的爹爹,他定不喜。若他不讓我當他的皇后怎麼辦?」

  流霜「嗤」地一聲,「父皇讓楓兒當皇帝,女皇帝!楓兒不稀罕當軒轅翊的皇后!」

  要不是軒轅翊這小子長得那麼像阿瑤,根本不讓楓兒跟他玩!

  軒轅離一把抱起軒轅翊,冷笑道:「君無戲言!我們等著這大陸上的第一個女皇帝!再說,不讓女兒當皇帝也是無奈,因為……哼哼,你也沒有兒子呀!」

  莫人時時刻刻炫耀著自己的兒子,囧……

  流霜冷哼:「收起你的激將法!父皇臨終之時,已經留下遺言,只要我生下孩子便是儲君,無論男女!」

  聞言,軒轅離倒楞了。

  不遠處的肖瑤止住了腳步,見軒轅離一臉詫異,知他不信。

  舅舅流啟因流霜不願立後,死不瞑目,當著流月、薛娜的面,對流霜的臨終遺言便是「只要留後便可為君、不論男女。」

  這也是為父者為了後代綿延的最後懇求了。

  流霜以為自己終生不會娶妻,已打算自己百年後便選近支優良子弟承繼皇位。

  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陰差陽錯的竟有了楓兒。

  自然,流楓長大後便是北齊的女帝,怎可能嫁過來南豐,當軒轅翊的皇后呢?!

  流霜拍拍流楓的後背,挑釁地看了一眼軒轅離,「我北齊女帝,怎稀罕你南豐皇后之位?!」

  軒轅離見流霜不像說假,有些憂心地看了懷中的兒子一眼,安慰道:「兒子莫怕。等以後爹爹定給你娶個比楓兒更好的媳婦兒!」

  未來的北齊女帝立即委屈地大哭起來:「哇哇哇……」

  軒轅翊頓時急了,「刺溜」一聲滑出了軒轅離的懷抱,跑到流霜身邊,抱著流楓就哭:「楓兒別哭……嗚嗚嗚……」

  看著劍拔弩張、幼稚無比的兩個大男人,一對被棒打鴛鴦、抱頭痛哭的小情侶,肖瑤額頭青筋亂跳,「真頭疼……」

  正在此時,白纖塵來了。

  流霜眼眉一挑,還有個成婚數載、連丫頭片子都沒有一個的人呢!

  對了,圖州的肖靖連媳婦還沒有呢!哼!軒轅離這混蛋憑什麼取笑自己啊!

  「呦呦呦,這是怎麼了?」

  「乾兒子、乾女兒,哭什麼呢?」

  白纖塵大步來到哭得肝腸寸斷的兩小面前,一把抱過一個,「告訴乾爹,誰惹得?我去揍他!」

  流楓小手一指軒轅離,「他!」

  軒轅翊眼睛橫向流霜,「他!」

  白纖塵咽了口口水,打著哈哈道:「哈哈哈……誤會,肯定是誤會!」

  「不是誤會。」小丫頭口舌利索得很,「就是他們兩個啦!」

  肖瑤上前扯著軒轅離的袖子,嗔道:「一把年紀了,還惹小孩子,真是沒羞!」

  軒轅離瞪了一眼一臉無辜的流霜,哼了一聲,扯著肖瑤的手,坐進了涼亭。

  兩個小的依偎在白纖塵懷中,淚眼相望,竟頗有些情傷的意味。


  白纖塵緊緊地抱著兩小,怒吼道:「以後誰敢再欺負我兒子、女兒……」

  流霜橫眉,「嗯?你女兒?」

  軒轅離立目,「嗯?你兒子?」

  白纖塵低頭,笑眯眯地看著懷中一臉淚痕的兩個孩子,循循善誘,「你們是不是我兒子、女兒呀?」

  「想要兒子、女兒,回家生去。」軒轅離眼睛有意無意地掃向白纖塵的襠部,「我看白夫人面色紅潤、身子康健,該不是你……」

  流霜瞪了一眼揭人瘡疤的軒轅離,轉頭看著一臉不服氣的白家少主,陰測測地道:「孩子都沒有一個的男人,有什麼資格開口?」

  白纖塵:「……」

  被沉重打擊了的白纖塵連午飯也沒心思混了,給軒轅離報告完了食鹽在西詔的經營,灰溜溜地在各個店裡瞎轉,天黑方回。

  回到白府,心中還是有些憋悶。

  「主子,晚飯好了,給您擺上嗎?」丫頭忙過來請示。

  「嗯。」白纖塵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吃著吃著便感覺院子裡空蕩蕩的。

  那女人晚飯時分竟不在府中?該不是又去店裡了?真是的,白家家主之位讓給她算啦!

  「夫人呢?」

  丫頭以為自己聽差了,「什麼?」

  等明白了白纖塵在問「夫人去哪裡了」,那丫頭激動地渾身哆嗦!

  夫人嫁進來多年,這是第一回聽主子關心夫人的去向!

  「回主子,夫人去衙門了,說是問些事。」

  「衙門問事?」白纖塵疑惑地問道:「白家的生意惹上什麼官司了嗎?」

  「奴婢不知。」

  見主子發怒,丫頭一哆嗦,這回是嚇得!

  突聽見腳步聲響,是那女人回來了。

  白纖塵抬腳出了房門,正好看見女人迎面走來。

  高挑纖細的身材、端莊美麗的面容,靈動嬌俏的眉眼,還挺……耐看的……

  白纖塵暗暗打量之時,女人卻目不斜視,竟準備擦身而過!

  白纖塵羞惱了,冷冰冰地問道:「衙門所問何事?」

  女人轉身,輕飄飄的說了幾個字:「和離之事。」

  白纖塵:「……」

  她要踹了自己!是這個意思嗎?

  丫頭、小廝們見勢不妙,一個挨著一個,貼著牆根兒溜走了……

  暮色沉沉,院中對面而立的男女,從遠處看,還挺賞心悅目的;若是近看,便不太好了,一個羞惱震驚、一個恬靜淡然……

  白纖塵咬牙,「你……想死嗎?!」

  女人柳眉輕挑、緩步上前。

  淡淡的馨香讓白纖塵心中發慌,竟忍不住身子微微後仰。

  ……

  女人一聲低嘆,垂下左臂、鬆開右手,再也沒看白纖塵一眼,挺直脊背、腳步穩穩地回屋去了。

  白纖塵站在院中,聽著屋裡的女人不哭不鬧,悉悉索索地收拾東西,越發羞憤和茫然。

  自己愛慕一個女人十幾年,竟不知也有人愛慕自己十幾年,那份辛苦和絕望……

  自己該何去何從?

  稍停,女人臂上挽著一個不大的包袱,從屋子裡出來了。

  走到白纖塵身邊的時候,女子站下,臻首微垂,不看呆立著的白纖塵,聲音微顫卻吐字清楚。

  「我已請人寫好了放妻書,在書桌上……此時簽了最好。」

  白纖塵不動。

  「那……便請夫君早日簽了。」女人低咳了一聲,遮了喉中哽咽,「和離後兩下相寬、各自安好吧。」

  女人走了兩步,又止了腳,道:「近日我住在祥福客棧,簽畢可著人送去。我自會派人來……拉走嫁妝。」

  從此後,你的世界裡便沒了我一絲痕跡。

  說完,女人加快腳步,很快便消失了身影。

  「少夫人!」

  「少夫人留步!」

  ……

  院外眾人的聲音讓如遭雷擊的白纖塵回了神,一聲順遂的他,從未想過會有今日之事!

  想起那「放妻書」,白纖塵咬牙切齒、大步流星地進了屋,果然發現書桌上一紙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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