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或許……他還有機會
翌日，沈明嬌一行離開客舍，進了咸陽城。
既然要光明正大進入咸陽郡守府，那自得想好以什麼身份進去，才不會惹藏在暗中太子的人懷疑。
丫鬟僕役身份太低，太過被動。裝成遠房親戚更不行，不說這一招在荊州時便已用過了，現下如此敏感的時間段，無疑會成為眾矢之的。
思來想去，決定從咸陽郡守的日常喜好為突破口。
……
咸陽郡守府依舊戒備森嚴，這幾日，府中氣氛卻有股說不出的詭異，丫鬟僕婦往來間目光交匯，或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仿佛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八卦。
這事還要從幾日前說起，幾日前的一個清晨，前院書房響起一聲驚叫，緊接著老爺身邊的小廝匆匆請了大夫，等那大夫走後，老爺以養病之名基本沒出過書房。
正在府上眾人暗自揣測時，當天晚上守在書房門口的那時幾名護衛私下裡傳，說老爺因為縱慾過度差點沒救過來，把當晚的畫面描繪的香艷又刺激，
府里早些年就有人傳，說郡守老爺表面正經，在那世上卻極其荒唐，男女不忌，間接氣死了夫人。
還據說老爺雖然沒死，但卻從此不能人道，整日關在書房裡摔杯子發脾氣。
然老爺似乎不認命，昨日偷偷去了城中花樓，領回來幾個長相妖嬈的男女，把一群人安排在府里最好的一處院子，昨晚更是徹夜留在那院中，不許任何人靠近，只能隱隱聽見院裡傳出的激烈打鬥聲，間隔著女子隱忍的悶哼。
府里人私下都在傳，老爺怕是瘋魔了。
太子留在府里的暗樁在簡單查過這幾人的來歷後，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咸陽郡守以前也沒少幹這種事。
此時，被傳瘋魔了的「老爺」正坐在沈明嬌的下首，神情很是鬱悶。
家具被清理走的寬大房間裡，無聊透頂的冥正拉著浮光比武，明明冥比浮光高出半個頭，拳腳交錯間卻屢屢占下風，府中下人聽到的打鬥悶哼聲就是由此而來。
冥扔下手中長刀，泄氣的嚷嚷：「你們兄妹為什麼都這麼變態！」
現下浮光和封黎笙的關係已是公開的秘密。
浮光卻依舊神色淡淡：「冥姑娘也很厲害。」
冥眼睛一瞪：「不許叫我姑娘，要叫我閣主。」
浮光覺得堂堂江湖第一殺手頭目太幼稚，偏過臉懶得理她。
沈明嬌饒有興味看著冥氣呼呼的離開，低頭問馮五：「馮護衛這幾日假扮咸陽郡守可有發現什麼異常之人？」
馮五搖頭：「夫人的意思屬下明白，這段時日，咸陽郡守以養病之名龜縮在府里，所有政務都暫時交給了胡郡丞打理，這位胡郡丞為人耿直迂腐，依屬下看，此人應該不知情。」
沈明嬌點頭，郡丞只比郡守低一級，以太子行事的縝密程度，既然咸陽郡守已是自己人，就不可能會讓一個郡幾位高階官員全都換上自己人。那樣暴露的風險很大。
「那就注意一下最近來找咸陽郡守的人，太子既猜到我們來了秦地，不可能不做些什麼。」
馮五恭敬應聲：「屬下明白。」
「夫人這是在擔心公子？夫人不必太過憂心，以公子的本事，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沈明嬌擰起眉：「這次和在荊州時不一樣。況且太子這人能藏這麼多年，可見其心性手腕，他既已猜到我們來了秦地，那祁山之行肯定不會一帆風順。
我們雖然不能一同前去幫他，卻可以在身後助他。」
只要找到太子在外養的全部私兵，即使找不到切實證據，也能砍掉太子的臂膀。
……
翌日，沈明嬌打算出門去看看顧丹雪，為了維持好她如今的人設，儘量往艷俗花哨了打扮，一群人打扮的妖妖嬈嬈坐上寬大馬車，在府里繞了一圈，做足了無腦寵妾姿態。
府里一眾下人見了，非但不覺得他們侍寵生嬌，反倒心生同情，就憑昨晚傳出來的動靜，他們這分明是最後的狂歡啊！
為了方便照看，沈明嬌把顧丹雪兩人一併帶來了咸陽城，就安置在咸陽城最大的一家客棧。
沈明嬌過來時，遠遠聽到一陣琴聲，顧丹雪正坐在院子裡的桃花樹下看書，而她身側的刑七則做在案前認真的撫著琴。
就是太唯美了些，沈明嬌皺眉掃了眼刑七，心頭滑過一閃而過的異樣維和感。
顧丹雪聽到動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等看青跨進小院的沈明嬌一行人時，她眨了眨眼：
「夫人怎裝扮成了這副模樣，我險些都沒認出來！」
沈明嬌隨口含糊了句：「想換換穿衣風格！對了，你們這兩天住的還習慣嗎？」
顧丹雪點頭：「挺好的，大夫說鳳凰的傷也恢復的不錯。」
邊說邊站起身給他們泡茶：「這據說是咸陽城當地盛產的茶，夫人嘗嘗看。」
兩人坐下閒聊，刑七藉故說想要休息回了臥房。
透過敞開的軒窗，看著沈明嬌那一身辣眼睛的打扮，微微皺起了眉。
若在城郊客舍時肅王一行喬裝，還可解釋為想要出行低調。可如今看著肅王妃一行人怪異的打扮，意味著他們來秦地並不是像顧丹雪所說的探親遊玩。
從那日短短的接觸，他能感覺得出，肅王似乎急著帶人去辦什麼要緊的正事，他本沒放在心上，以為肅王只是來秦地公幹。
可什麼樣的差事需要肅王妃打扮成這樣？
他手指敲擊著桌沿，緩慢沉思，
過了一瞬，他猛然抬頭，想到了那個半年多前和肅王妃一併回來的肅王私生子。
或許……他還有機會。
院子裡，沈明嬌躺在搖椅上悠閒的過了小半天，眼見著到了午飯時間，顧丹雪提議道：「這家客棧的烤肉饃非常好吃，夫人要不要嘗嘗？」
沈明嬌做起身，摸了摸肚子：「嗯，的確有些餓了，那走吧！」
這家客棧的生意不錯，又是在飯點，大堂里圍坐了許多人。顧丹雪道：「要不我讓小二把飯菜送去小院裡吃吧！」
沈明嬌掃了二樓包廂某個位置，「不用，就在大堂吃，人多熱鬧。」
既然要光明正大進入咸陽郡守府，那自得想好以什麼身份進去，才不會惹藏在暗中太子的人懷疑。
丫鬟僕役身份太低，太過被動。裝成遠房親戚更不行，不說這一招在荊州時便已用過了，現下如此敏感的時間段，無疑會成為眾矢之的。
思來想去，決定從咸陽郡守的日常喜好為突破口。
……
咸陽郡守府依舊戒備森嚴，這幾日，府中氣氛卻有股說不出的詭異，丫鬟僕婦往來間目光交匯，或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仿佛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八卦。
這事還要從幾日前說起，幾日前的一個清晨，前院書房響起一聲驚叫，緊接著老爺身邊的小廝匆匆請了大夫，等那大夫走後，老爺以養病之名基本沒出過書房。
正在府上眾人暗自揣測時，當天晚上守在書房門口的那時幾名護衛私下裡傳，說老爺因為縱慾過度差點沒救過來，把當晚的畫面描繪的香艷又刺激，
府里早些年就有人傳，說郡守老爺表面正經，在那世上卻極其荒唐，男女不忌，間接氣死了夫人。
還據說老爺雖然沒死，但卻從此不能人道，整日關在書房裡摔杯子發脾氣。
然老爺似乎不認命，昨日偷偷去了城中花樓，領回來幾個長相妖嬈的男女，把一群人安排在府里最好的一處院子，昨晚更是徹夜留在那院中，不許任何人靠近，只能隱隱聽見院裡傳出的激烈打鬥聲，間隔著女子隱忍的悶哼。
府里人私下都在傳，老爺怕是瘋魔了。
太子留在府里的暗樁在簡單查過這幾人的來歷後，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咸陽郡守以前也沒少幹這種事。
此時，被傳瘋魔了的「老爺」正坐在沈明嬌的下首，神情很是鬱悶。
家具被清理走的寬大房間裡，無聊透頂的冥正拉著浮光比武，明明冥比浮光高出半個頭，拳腳交錯間卻屢屢占下風，府中下人聽到的打鬥悶哼聲就是由此而來。
冥扔下手中長刀，泄氣的嚷嚷：「你們兄妹為什麼都這麼變態！」
現下浮光和封黎笙的關係已是公開的秘密。
浮光卻依舊神色淡淡：「冥姑娘也很厲害。」
冥眼睛一瞪：「不許叫我姑娘，要叫我閣主。」
浮光覺得堂堂江湖第一殺手頭目太幼稚，偏過臉懶得理她。
沈明嬌饒有興味看著冥氣呼呼的離開，低頭問馮五：「馮護衛這幾日假扮咸陽郡守可有發現什麼異常之人？」
馮五搖頭：「夫人的意思屬下明白，這段時日，咸陽郡守以養病之名龜縮在府里，所有政務都暫時交給了胡郡丞打理，這位胡郡丞為人耿直迂腐，依屬下看，此人應該不知情。」
沈明嬌點頭，郡丞只比郡守低一級，以太子行事的縝密程度，既然咸陽郡守已是自己人，就不可能會讓一個郡幾位高階官員全都換上自己人。那樣暴露的風險很大。
「那就注意一下最近來找咸陽郡守的人，太子既猜到我們來了秦地，不可能不做些什麼。」
馮五恭敬應聲：「屬下明白。」
「夫人這是在擔心公子？夫人不必太過憂心，以公子的本事，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沈明嬌擰起眉：「這次和在荊州時不一樣。況且太子這人能藏這麼多年，可見其心性手腕，他既已猜到我們來了秦地，那祁山之行肯定不會一帆風順。
我們雖然不能一同前去幫他，卻可以在身後助他。」
只要找到太子在外養的全部私兵，即使找不到切實證據，也能砍掉太子的臂膀。
……
翌日，沈明嬌打算出門去看看顧丹雪，為了維持好她如今的人設，儘量往艷俗花哨了打扮，一群人打扮的妖妖嬈嬈坐上寬大馬車，在府里繞了一圈，做足了無腦寵妾姿態。
府里一眾下人見了，非但不覺得他們侍寵生嬌，反倒心生同情，就憑昨晚傳出來的動靜，他們這分明是最後的狂歡啊！
為了方便照看，沈明嬌把顧丹雪兩人一併帶來了咸陽城，就安置在咸陽城最大的一家客棧。
沈明嬌過來時，遠遠聽到一陣琴聲，顧丹雪正坐在院子裡的桃花樹下看書，而她身側的刑七則做在案前認真的撫著琴。
就是太唯美了些，沈明嬌皺眉掃了眼刑七，心頭滑過一閃而過的異樣維和感。
顧丹雪聽到動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等看青跨進小院的沈明嬌一行人時，她眨了眨眼：
「夫人怎裝扮成了這副模樣，我險些都沒認出來！」
沈明嬌隨口含糊了句：「想換換穿衣風格！對了，你們這兩天住的還習慣嗎？」
顧丹雪點頭：「挺好的，大夫說鳳凰的傷也恢復的不錯。」
邊說邊站起身給他們泡茶：「這據說是咸陽城當地盛產的茶，夫人嘗嘗看。」
兩人坐下閒聊，刑七藉故說想要休息回了臥房。
透過敞開的軒窗，看著沈明嬌那一身辣眼睛的打扮，微微皺起了眉。
若在城郊客舍時肅王一行喬裝，還可解釋為想要出行低調。可如今看著肅王妃一行人怪異的打扮，意味著他們來秦地並不是像顧丹雪所說的探親遊玩。
從那日短短的接觸，他能感覺得出，肅王似乎急著帶人去辦什麼要緊的正事，他本沒放在心上，以為肅王只是來秦地公幹。
可什麼樣的差事需要肅王妃打扮成這樣？
他手指敲擊著桌沿，緩慢沉思，
過了一瞬，他猛然抬頭，想到了那個半年多前和肅王妃一併回來的肅王私生子。
或許……他還有機會。
院子裡，沈明嬌躺在搖椅上悠閒的過了小半天，眼見著到了午飯時間，顧丹雪提議道：「這家客棧的烤肉饃非常好吃，夫人要不要嘗嘗？」
沈明嬌做起身，摸了摸肚子：「嗯，的確有些餓了，那走吧！」
這家客棧的生意不錯，又是在飯點，大堂里圍坐了許多人。顧丹雪道：「要不我讓小二把飯菜送去小院裡吃吧！」
沈明嬌掃了二樓包廂某個位置，「不用，就在大堂吃，人多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