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奇怪的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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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翠先是愣了下,隨後笑道,「你是看到咱們家菜地了吧,之前那一塊是種了菠菜的,前兩天拿去賣還沒來得及種新的,你不用管,放著讓秀蘭去種就好。」

  南方的冬天溫度不會特別低,菠菜耐寒,可以在四度的時候發芽,所以是可以種的。

  不像北方,一旦入冬,基本就只能吃蘿蔔白菜了。

  「那種子收在哪裡,我幫忙先拿出來泡一泡。」雲溪鹿繼續說道。

  「那也行,種子在這裡。」

  見雲溪鹿想要表現的樣子,何翠也沒打擊她的積極性,將種子袋子都給了她,「袋子上畫著三個豎的就是菠菜的種子。」

  其實,那袋子上是寫著蔬菜名字的,但是家裡大多人不識字,為了方便記住,就又標了數字。

  看到袋子上的蔬菜名字,雲溪鹿好奇地問道,「婆母,咱們家有人識字啊?」

  何翠笑著道,「他二哥在鎮上當帳房,是啟蒙過的,還有你相公清兒,之前也是上過私塾的。」

  雲溪鹿沒有錯過之前兩個字,不由問道,「那現在相…相公沒上學了?」

  說到這個,何翠嘆口氣,神色之中流出幾分難過來,「嗯,今年大旱,收成不好,他大嫂就說什麼也不讓清哥兒去上課了。」

  聽到這裡,雲溪鹿多少能猜到,如今應該是那個未曾謀面的大嫂在當家。

  不過沒關係,等她掙了錢,就重新送溫至清去讀書。

  不求他能當多大的官,但在這個時代想要日子過得舒心一些,最好是有個功名傍身。

  她一邊將每種種子都偷偷收一些起來,一邊繼續問道,「對了,怎麼好像沒見到公爹還有大哥大嫂他們?」

  「哦,他大嫂回娘家去探親了,老二在鎮上當帳房先生,一個月才回來一次,老大和他爹是燒窯工,要夜裡才回來。」

  何翠很耐心地給雲溪鹿解釋道,「吃晚飯的時候你就能見到了。」

  因為何翠堅持不讓她種地,雲溪鹿只能將種子給泡了水,就回房間了。

  先插好門栓,雲溪鹿這才進入空間,不然等會兒人來找發現她不見了,估計要將人給嚇死。

  到了空間裡,將種子都給種下去,然後用靈泉澆水。

  結果,水剛剛澆下沒多久,那些種子居然就全都發芽了。

  雲溪鹿再次被震驚了下,這靈泉果然神奇,看著那些綠油油的小嫩芽,心情還是非常好的。

  到了晚間,雲溪鹿正在幫忙收衣服,就見到兩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從院子外大踏步走了進來。

  年長的中年漢子身量高大,雖然有些瘦,但眼神十分的有精神氣。

  青年則是身材魁梧,五官硬朗,氣質和溫至清截然不同,卻也英武不凡。

  來人,正是溫父溫元忠與老大溫興邦了。

  「爹,大哥!」溫秀蘭見到他們,立刻拉著雲溪鹿歡喜地迎上去。

  「見過公爹,大哥。」雲溪鹿也趕緊問好。

  可是,當抬頭看到溫興邦頭頂的時候,直接嚇了一跳。

  居然是紅色的!

  這代表是血光之災啊!

  但是很快,她又看到那紅光上面被一條條代表鴻運的金色細線纏繞著,似乎在鎮壓那紅光。

  這兩種氣運纏繞在一起的情況是從未見過的,雲溪鹿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有頭緒。

  不過,那紅色氣運和金色氣運目前看著像是處在某種平衡的狀態,應該是沒有什麼危險。

  不知她心中所想,溫元忠伸出寬厚的大掌摸摸雲溪鹿的頭,讓她心中倍感溫暖。

  溫家人,真的都很好很好啊。

  雖然不知道溫興邦是什麼情況,但她日後會特別關注著,希望能夠在關鍵時候幫上忙。

  到了睡覺的時候,溫至清被何翠趕去了老二的房間,說雲溪鹿還小,讓她一個人睡。

  雲溪鹿心中很感動,這何翠是真心將她當閨女一樣疼的。

  就是,她其實真的挺想和溫至清一起睡的,他身上那麼香,抱起來一定很舒服…

  啊啊啊…

  想到這裡,雲溪鹿無聲尖叫著抱被子滾了一圈,她想啥呢,真是太不矜持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全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飯,溫至清道,「爹,原本想著今日上山采些藥的,但下雨路不好走,我就和你們一起去窯廠吧。」

  「也好,最近臨了年關,窯廠的單子多了不少,老闆也正在招人呢。」

  溫元忠點了點頭,隨後忍不住嘆氣,「其實咱們家也不差你那點束修,夫子都說你有天分,應該繼續上學的才是。」

  聽到這話,溫興邦臉上的笑意瞬間不見了,面上浮現幾分隱忍和愧色,「三弟,都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

  「大哥,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都十七歲了還沒考上個功名來,的確也是不適合繼續讀了。」溫至清趕緊出聲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太過自責。」

  這個時候,溫秀蘭突然紅著眼睛大聲道,「都怪覃桂花那個壞女人,如果不是她…」

  「秀蘭!」

  聞言,何翠立刻沉聲怒斥道,「那是你大嫂,注意你的態度!」

  溫秀蘭委屈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哽咽著道,「我才不要她當大嫂,她對我們那麼壞,還不讓三哥讀書,她就是個壞女人!」

  「行了,這種話以後不能再說,再怎麼樣,也是因為她你大哥才能好好的。」

  還是溫元忠開了口,「都吃飯吧,這事兒不准再提了。」

  雲溪鹿轉頭去看溫興邦,見他手緊緊捏著筷子,神色之中竟是透著幾分隱忍的痛苦。

  雲溪鹿心想,溫家人和覃桂花中間怕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內情。

  可她畢竟才來這個家裡,也不好多過問什麼,就只是默默地吃飯。

  「元忠,好了沒有啊,再不出發該來不及嘞。」剛吃完飯,就聽到外面傳來了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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