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你要喊他小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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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曲洋一副懵逼的樣子,郁辭解釋,「走了的以後還可以叫回來,我還差些籌碼沒收齊,再砸一次就差不多了,最近他可能感覺出不對勁,再給他點信心。」

  郁辭眼裡閃過鋒銳的殺氣,「他必須在之前既定的道路上勇敢地走下去,我要讓他之前怎麼從時光拿走的,就怎麼還回來!」

  一旦利益受損,那些跟著跑的資金自然會打退堂鼓。

  「好,我這就去安排,」

  郁辭語氣冷厲,「將混在長豐的和被收買的人先調崗,端著長豐的飯碗,還要砸鍋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年後一起清算。」

  曲洋是郁辭在斯坦福的師兄,兩人還在學校的時候就成了至交,郁辭回國時帶回了曲洋。

  郁辭這人,做什麼事情都是直打七寸。

  ……

  時光集團頂樓。

  郁歸文和郁明、郁行相對站著。

  郁明:「帶郁辭去G國的直升機昨晚飛回來了,停在璽園別墅,我安排人今天一直守在璽園門口,都沒看到辭的車出來。」

  郁歸文冷聲問道:「那老傢伙現在在哪?」

  郁明:「在璽園,沒出來過,剛剛老太婆和郁涵母女倆也過去了,我用無人機偵查過,他的別墅有醫生和護士出入。」

  郁歸文將目光投向郁行。

  「紀恆同意了我的方案,他到時會站出來,當務之急是要搞清楚郁辭真實情況。」

  郁行:「父親,我去想辦法。」

  三人在樓頂密謀了一番,一前一後離開樓頂。

  ……

  郁辭前腳潛回璽園沒多久,靜園的司機將夏桂枝、聶紅英和郁涵一起送過來了。

  三人看到沙發上呼呼大睡的郁辭。

  夏桂枝心疼地將郁辭全身打量個遍,突然把郁榮生扯了過來。

  「老頭子,你怎麼看顧他的?」

  郁榮生莫名其中妙地看著夏桂枝。

  夏桂枝指著郁辭的脖子,「他那裡怎麼回事?怎麼受傷了?」

  郁榮生湊過去看了一眼,心裡冷笑,這小子被前妻咬成這樣,牙印子那麼清晰。

  「哦……」這理由也太難找了。

  「他今早自己跑出去玩,碰到兩隻狗跟阿元、阿寶打架,他上去幫忙,脖子蹭到小樹杈上了。」

  夏桂枝嚇了一跳,當即就要打電話給家庭醫生。

  郁榮生一把抓過她手機,「找什麼醫生,大男人受這點傷算什麼,貼創口貼!」

  郁辭從沙發上坐起來,眉頭緊皺,「媽媽,好吵!」

  他邊說邊站起身,往樓上走去。

  聶紅英忙從家庭醫藥箱裡找出碘伏和創口貼跟了上去。

  韓博年發來簡訊:【小四,悠染打電話給我,聽說你在璽園,想去看你。】

  郁辭眸光微斂,回:【嗯,來吧。】

  ……

  韓博年將車停在璽園別墅,車門打開,四人從車裡出來。

  還沒站穩,兩條狗風一樣地跑過來,蹲在別墅的路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四個。

  陸執愣頭青一樣要往裡面沖,韓博年一把拽住他,「陸三,你小心點,這兩條狗得把你當敵人咬了。」

  陸執:「不會,我以前跟它們玩過。」

  韓博年:「那是小四在跟前的時候,主人現在受傷,它倆現在看誰都像壞人。」

  林子軒搭腔,「是呀,三哥,你小心點,我以前差點被它倆咬屁股蛋。」

  唐漠:「阿元、阿寶從來沒有嚇唬過我,我們這幾個人里,就我看起來像好人。」

  韓博年:「要不你試試,看它們咬不咬你。」

  別墅門口傳來車笛聲,雕花鐵門打開,紀悠染的白色寶馬開了進來。

  她將車停在韓博年的車旁,從車裡下來,手裡抱著一束白百合。

  韓博年笑著跟她打了聲招呼。

  紀悠染小碎步走到陸執身邊,害怕地看著阿元、阿寶,不敢動半步。

  明叔從別墅里走出來,道歉:「對不起,剛剛少爺那有點特殊情況,耽誤了一下,我領你們進去。」


  韓博年憂心忡忡問道:「明叔,阿辭現在什麼情況?」

  明叔沒說話,長長嘆息一聲。

  別墅里傳來亂七八糟的鋼琴聲,幾人快步走進去,走過長長的玄關,就見客廳地面上滿是積木,幾乎下不去腳,郁榮生和夏桂枝坐在沙發上,滿臉憂色。

  郁涵哭喪著臉站在鋼琴邊,而郁辭雙手在鋼琴上胡亂按著,刺耳的鋼琴聲充斥進耳膜,讓人很不舒服。

  聶紅英迎上來,眼眶紅紅的,「對不起啊,他現在的行為跟個小孩子差不多,快進來,我讓傭人過來收拾一下。」

  韓博年用腳掃出一條路出來,走到沙發邊。

  郁榮生語氣沉痛,道:「你們來了?」

  韓博年看著郁辭的背影,「郁爺爺,聽小涵說有人給阿辭下毒,你們飛去G國就醫,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醫生說攝入量不大,沒有生命危險,肝腎損傷比較嚴重,用了藥,好許多了,但他鬧著要回來,我們帶去的醫生說體內還有些毒回來慢慢解,恢復也不是一兩天的事。」

  紀悠染走到鋼琴邊,目不轉睛地看著郁辭。

  他白皙的臉色深了幾度,眼周薄白的肌膚微微泛青。

  「阿辭……阿辭……」她輕喚出聲。

  郁涵扁嘴哭道;「悠染姐,你喊他阿辭,他聽不懂,你要喊他小辭。」

  紀悠染抱著白百合的手驀地一緊,「小辭……」

  郁辭茫然抬頭看她一眼,又低下頭去,指頭在鋼琴上亂按,那樣子有點像自閉症兒童。

  紀悠染將白百合擺到一旁的架子上,將包放下,坐到郁辭身邊,伸手彈了幾個音節。

  郁辭卻起身,踩著一堆積木走到聶紅英身邊,牽著她的手連叫了兩聲「媽媽」。

  聶紅英歉然道:「悠染,他現在膽子特別小,連郁涵都是跟他一起玩了好久才熟的,別見怪,他是個病人。」

  紀悠染走的時候,失魂落魄的。

  韓博年不放心她,讓陸執開她車送她回紀公館。

  白色寶馬車裡,紀悠染一直默默在掉淚。

  「悠染,想開點,小四還活著,腦子傷會慢慢好的,肯定不會一直這樣子,我們幾個,他一樣也不認識。」

  「你多久沒見阿辭了?」

  「上次回到靜園後,我們四個去看了小四一次,當時他比現在還糟糕,脾氣大得很,郁爺爺說是在樓頂那次受到驚嚇。」

  「三哥……」

  陸執溫和笑笑,遲疑出聲:「悠染,走不通的路不要強行去走,成不了戀人,當朋友遠遠看著也好。」

  紀悠染一直沒說話,低頭看著手機,車行到一個路口時,突然出聲:「三哥,我要去個地方,就在這裡停吧,要麻煩你打車走。」

  陸執忙將車緩緩停到路邊,從車上下來。

  「三哥,謝謝,你說的話我明白,我會把他放下的。」

  陸執笑道:「想清楚就好,凡是不要太執著。」

  紀悠染笑笑,跟他揮了揮手,上了駕駛位。

  她滿臉凝著寒霜,啟動車子,往前開去。

  郊外荒僻的斷頭路上。

  紀悠染從車裡出來,走到郁行身邊。

  「看不出破綻,再怎麼會裝也裝不出這樣子。」

  郁行冷笑,「他那樣心思縝密的人,做什麼都精準計量過,想騙過你很容易。」

  他從包里拿出一支錄音筆,打開,兩道說泰語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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