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我們是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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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朗一愣,臉上瞬間漫上薄紅。

  「安安,我和她親了?沒親!絕對沒親。」

  秦朗中二病又發作了。

  「我是說你和知晚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天天這麼關注她的朋友圈。」

  秦朗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臉,笑道:「你嚇死我了,我剛剛真仔細在想,是不是什麼時候親過她。」

  接著,他補充道:「她每次發出來的朋友圈都很有趣,我喜歡看。」

  許靜安挑眉。

  突然,遊艇慢了下來,船體劇烈地抖動了一下。

  馬達聲由遠及近,窗外閃過冷白的光柱。

  遊艇停了下來,外面傳來吳成的聲音。

  「大家小心點,找掩護,小心他們有武器!」

  許靜安心下一沉,他們這麼快就行動了?

  她起身,準備出艙看一下。

  秦朗出聲道:「安安,別出去,你去反而是給他們添亂。」

  許靜安湊到窗邊,朝船艙外看去。

  在她的角度,只看到兩艘快艇包抄過來,她的手緊緊扣著,指甲插進肉里。

  海風大,瞬間把甲板上的聲音吹得飄忽不見。

  許靜安聽吳成跟他們交涉了好一會。

  過了一會,吳成出現在船艙門口,「許小姐,他們要看看你。」

  許靜安起身,秦朗也站起來,站在她身側,護著她的頭出了船艙。

  四艘快艇分別占據遊艇四個角,每艘快艇上都站著好幾個人,人人也都荷槍實彈。

  吳成和秦朗一左一右站在許靜安身邊,不約而同地抬手擋在她頭上。

  「我朋友呢?」許靜安扯著嗓子問。

  前方遊艇上一個男人說:「放心,你很快就能看到她。」

  「那就別浪費時間了,你帶我們過去,還是你們帶她過來?」

  那男人笑著說,「不要急,現在還早。」

  許靜安也笑著說:「那我進去先睡一會,等你覺得時間到了再說。」

  那男人聞言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許靜安這麼淡定。

  許靜安說完,真的朝船艙里走去。

  這些人為什麼在這裡攔著他們的船?

  他們是在尋找東子嗎?

  吳成跟著走了進來,說:「許小姐,秦少,你們先休息養好精神,別理外面的事情,他們肯定會把我們帶到公海上,短時間內不會結束。」

  許靜安回說好。

  許靜安從來沒有出海過這麼遠。

  風聲、浪聲交織在一起,遊艇輕輕搖晃,要不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委實是一個有趣的夜晚。

  許靜安低頭看了一下腕錶,現在是凌晨一點多。

  「睡會吧,秦少。」

  秦朗的輕笑聲傳來,長腿交疊,抱胸躺了下去。

  許靜安躺下後,這才發現自己肚子餓得不行,她從背包里掏出一盒餅乾和礦泉水,吃起來。

  墊巴了一包餅乾,許靜安才覺得踏實一點,倒在沙發上,腦子裡充斥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

  在這茫茫的大海上,南知晚孤苦無依地被一群窮凶極惡的男人看管著,她個性潑辣,會不會惹怒那些人。

  被打?

  被欺負?

  許靜安在海水的晃悠中,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她被劇烈的船身搖晃弄醒。

  秦朗看著窗外,說,「船又停了。」

  許靜安低頭看了一下,時間才過了一個小時。

  遊艇在海上停停走走了三次,凌晨四點多,停在海面上。

  許靜安和秦朗走出船艙。

  此時,墨色深濃,殘月被烏雲遮擋得嚴實,深夜的大海,如一塊巨大的墨色天鵝絨,神秘而壓抑。

  海浪輕輕拍著船體,發出低沉的聲響。

  遊艇靜靜地漂浮在海面上,微弱的燈光在黑暗中搖曳,仿佛孤獨的燈塔。


  許靜安走到吳成身邊,問:「他們帶我們在海上逛這麼久,是在等什麼?」

  「應該是在找東子的位置,找不到,只好引東子出來,我們是誘餌。」

  突然,幾道刺眼的燈光劃破了黑暗,六道快艇如幽靈般駛來,發動機的轟鳴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他們來了!

  「大家注意,各就各位。」

  吳成話音剛落,幾個人迅速取下背著的槍,快速朝遊艇的四個方向走去。

  吳成推了一把許靜安,「你快進去,我不叫你別出來。」

  許靜安知道,這次和之前那次不一樣了,她從吳成的緊張里看出,事態不一樣了。

  許靜安跑進船艙,從包里翻出一支髮簪,將頭髮紮成丸子頭,髮簪插進密發里,順手拿起包里一把彈簧刀,揣進褲兜。

  然後,她又跑了出來,抓著圍欄,蹲在甲板上,躲在圍擋下面。

  秦朗跟她一樣,也矮著身子蹲下去。

  吳成忙叫了兩個保鏢,蹲在許靜安和秦朗旁邊。

  引擎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光柱亂晃,然後……戛然停止。

  燈光將他們的遊艇照亮了,每一處都無所遁形。

  許靜安微微探頭看去,六艘快艇,將他們的遊艇團團圍住,每一艘快艇上都有三個人,一個個都舉著槍。

  眼光搜到一艘快艇上,穿著一身潛水服的南知晚雙手被反剪綁在身後,一左一右坐著兩個荷槍實彈的人。

  「晚晚!」她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秦朗:「別白費力氣,風往我們後面吹,她聽不到。」

  「許靜安,出來,你來交換你的朋友!否則,我把她推進海里,你就永遠別想再見到你的朋友!」

  擴音器里,男人的聲音傳來。

  許靜安摸出褲兜里的刀,把它塞到鞋子裡面,將綁帶繫緊了一點,然後緩緩站起來,鎮定地看向遊艇側前方的快艇。

  他們之間,也許相距二十米遠。

  吳成拿起擴音器,對著那邊的快艇大喊:「我們要先看一下她,和她說兩句話,你把擴音器給她。」

  那綁匪將擴音器遞到後面,一個綁匪接了,將擴音器舉到南知晚嘴邊。

  「安安,你不該過來,他們拿著我沒用,自然會放了我!」

  南知晚走到吳成身邊,拿過他手中的擴音器,深吸一口氣:「晚晚,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他們倒是想,我說他們要是欺負我,我就把自己弄死,他們就沒有威脅你的籌碼了。」

  許靜安搖頭,「你都動不了,我不信,我要看看你全身?」

  南知晚在旁邊那個男人的拉拽下,費勁地從快艇上站起身,轉了轉身子。

  她雙手被綁在後面,雙腳也被綁著。

  許靜安的目光久久落在她手、腳的綁帶上。

  「晚晚,很抱歉把你卷進來,你還記得我倆那年看的一部電影麼,你說世界上最好的感情就是那樣。」許靜安含著眼淚問。

  南知晚的眼淚倏地滾落下來,咧開嘴笑道:「安安,我一直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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