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偷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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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靜安嗔道,「你鬼鬼祟祟地半夜溜進來,是要偷什麼嗎?」

  男人的低笑聲傳來,「偷人呀!」

  許靜安習慣性地就要去擰他,轉念一想,不知道他被炸成什麼樣,又把爪子收了回來。

  男人在黑暗裡準確地找到了她的唇,親了下來,唇齒交纏的聲音響起。

  「別親了,我先看看你。」許靜安拍打著他的後背。

  「嗯~讓我先親一下,十幾天了。」

  男人親得極有耐性,淺親深吻,終於心滿意足地抱著她走到床邊,打開床頭燈。

  許靜安認真地打量著他的臉,指腹在他臉上擦了擦。

  郁辭輕笑,」別擦,好不容易搞上去的,你擦了我還得弄上去。」

  許靜安又在他身上摸了一遍,確信他身上沒有受傷,才一拳打到他胳膊上。

  「你來為什麼不提前打個電話,瞧你把駱冰折騰的,晚上睡覺還要睜著一隻眼睛放哨。」

  郁辭啞聲笑了笑,趴到床邊去看久久,在她粉粉嫩嫩的臉上親了一口。

  怕吵到久久,兩人坐在衣帽間裡說話。

  「不打電話是為了以防萬一,雖然裝了防護牆,怕他們那邊請更厲害的黑客破解,東子這段時間一直在M國,這邊的事他顧不上。」

  許靜安嗤道,「你既然想騙住他們,還冒險出來幹什麼?你就不怕有人在門口盯著你?或者監控拍到你。」

  郁辭笑,「他們深夜不敢明目張胆地在那守著,我跟保鏢換了衣服,他幫我待在醫院裡,我媽喝了藥可以安睡一整晚,醫院是郁家的,監控在哪都清楚,醫院的監控系統東子也處理過,他們沒那麼容易破解。」

  許靜安問起那天的事,郁辭只輕描淡寫地說了一下。

  怎麼可能如他說的這麼簡單,那可是炸彈!

  郁辭看出她的擔心,將許靜安拖進懷裡。

  「車子本來就是防彈、防震的,買回來後還改裝過,造成不了很大的傷害,也就跟你車禍的傷害一樣,暈了幾天。他們這樣炸我一下,我剛好把那口陷阱再挖深一點,我等不及了,想早點解決掉他們。」

  許靜安嘆了口氣,「你也別心急,他們不是一般人,你這樣真能騙住他們?」

  「一個人渴望什麼,就會相信什麼。」郁辭幽深的眸子看著她,「我讓崔博士帶幾個信得過的人配合我演了幾齣戲,他想我出事,有懷疑也會說服自己相信。」

  許靜安輕笑。

  郁辭將頭抵在她肩上,語氣幽怨,「怕你不要我,你都想跟我分手了。」

  許靜安沉默了一會,「分開對久久好,不是要離開你,我等你把身邊的雷都排乾淨。」

  郁辭捏著她的手把玩著,「我倆並沒有公開在一起過,我小心點,不把你帶出來就好了,別說要分開的話,沒到那一步。」

  他垂眸看著許靜安。

  女人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臉看,一眨不眨的。

  郁辭的心,仿佛被清風輕柔拂過,變得異常柔軟而溫潤,不張揚卻足以溫暖周遭一切。

  內心的角落裡,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柔情輕輕填滿。

  他捉著許靜安的手,放到唇邊:「要真的危險了,不用你跟我分開,我會遠離你。」

  許靜安突然笑了,很是突兀。

  「郁辭,你奶奶給你物色的無雙挺不錯的,知性、優雅、大方,雁城電視台的主持新星,你不心動?」

  郁辭挑起她的下巴,眼裡滿是溫柔笑意,帶著絲促狹,「小滿,你吃醋?」

  許靜安白了他一眼

  「郁辭。」她叫他。

  「嗯~」

  「你給她夾的哪道菜?」

  郁辭笑出聲來,在她耳畔低聲回道:「松子桂魚。」

  「你想腳踏兩條船?」

  郁辭雙手卡在她的細腰上,將她抱到自己腿上,跟自己面對面貼在一起,摟緊,輕聲呢喃:「小滿,你別冤枉我,不是從我嘴裡說出去的,都不是真的。」

  他頓了一下,解釋道:「她那天去靜園,我大伯剛好也去了,做給他看的。」

  許靜安撇嘴,罵了聲「老狐狸」。


  郁辭吁了口氣,語氣低沉了些許,「小滿,我也想簡單地活著,不要像狐狸一樣去算計,可我如果不複雜一點,早就被他們吞吃入腹了。」

  他深深地看著許靜安,「盧蕪雙是奶奶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別的女人再好也沒有你好,反正這輩子就認定你了,你跑哪去也是我的。」

  大多數女人戀愛都是用耳朵談的,許靜安也一樣,聽了這話也是大腦輕飄飄的。

  「讓她們折騰,正好分散那邊對你的注意力,不過她應該不會再去靜園了,我現在是廢人,還是傻子,她除非腦殘。」

  郁辭拿出一台樣式奇特的手機看了一下。

  「小滿,睡一會,我五點走,你記住,外界傳我任何事,都不要心慌,吳成他們有時候都不知道我的真實情況。」

  「嗯,知道了。」

  許靜安從他腿上爬起來,問了一嘴丁放和韓冬。

  「丁放胳膊傷得有點重,要養一段時間,高特助要去國外治療,實際是去D國。」他輕笑,「他要消失一段時間,正好將韓冬換回來。」

  郁辭睡在中間,一邊是許靜安,一邊是久久。

  他痴迷了看了久久好一會,轉過身來,將許靜安攬進懷裡,聞著她的發香,深深地吸了吸。

  然後抬起頭來,雙手撐在許靜安身側,凝視著她。

  這女人是純粹地愛著他的,不帶任何目的和他在一起,她不圖他別的,就圖他一顆心。

  她如暗夜星辰般迷人的眼睛,濃密的睫毛在臉上投下兩扇陰影,不經意間扇動時,帶出令人心顫的風情。

  他的目光聚焦在她臉上,眼神中仿佛有一團火焰,那是極致的愛與占有欲的交織,霸道又帶著無盡的溫柔,似乎能穿透一切阻礙,在他身上烙下他專屬的印記。

  許靜安宛若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進滿是柔情和愛意的漩渦之中。

  「好想念你身上的味道。」郁辭俯身下來,溫柔地吻上她的唇瓣,不帶任何情慾地親吻。

  許靜安摸到床頭燈開關,摁滅。

  她雙手插進郁辭發間,心軟成泥。

  身邊的小糰子突然嘰咕出聲,伴著笑聲,許靜安和郁辭驟然停了下來,等了好一會,確定久久只是夢囈。

  「睡吧,還有兩個小時。」

  郁辭調整了一下姿勢,將許靜安完全圈抱進懷裡,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親了一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她。

  許靜安嘴角輕輕勾了勾,她根本就睡不著,就那樣抱著郁辭,有害怕,也有安心。

  過了好久,她才在郁辭的輕拍下,慢慢睡著。

  郁辭睡不著。

  兩道呼吸聲在寂靜的夜裡交織著。

  久久的呼吸聲稚嫩、輕巧,偶爾還夾著一個小小的呼嚕,女人的呼吸均勻舒緩,兩種呼吸一輕一重,讓這方小小的空間無比溫馨。

  他的心從來沒這麼滿過。

  十五歲以後,他的世界滿是殘破,滿是陰暗,滿是憤怒,還有著窺視到郁歸文的心思後深重的擔憂,那些年,他內心挺煎熬的。

  但許靜安身上有一種寧靜的力量,他變柔軟了許多,就是在面對郁歸儒的時候,也不再那麼憤怒了。

  郁辭起來的時候,許靜安醒了。

  她拽緊他的睡衣,不捨得鬆手,怕這次見了之後,郁辭在惡意里被傷害。

  那毒針,像懸在頭上的利劍。

  「到點了,我走了,你好好唱戲,過些天我會出院,回靜園。」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當一段時間的傻子。」

  許靜安輕笑,他告訴她接下來的計劃,就是為了讓她安心。

  「宋祖暘那人,要是干擾了你的生活,就讓吳成把他抓了,我把他丟到國外去強制治療。」

  許靜安嗯了一聲,輕輕環上郁辭的脖子,輕柔地吻上他溫熱的唇瓣。

  時間要是能停在此刻就好了。

  郁辭熱烈地回吻她……

  過了好一會,郁辭放開女人嬌軟的身體,從床上起身,打開床頭燈。

  他利落地把衣服穿好,坐在床頭看了會久久,在她臉上親了親。

  久久嘟囔出聲:「媽媽。」

  許靜安在久久那邊的床頭櫃裡拿出三個畫框,畫框上壓著江詩丹頓腕錶,遞給郁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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