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狗屁,你就是舊情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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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實進了你的公寓,外面太冷了,我又冷又餓,就想進去暖和一下,找點東西吃,洗個熱水澡。」

  許靜安抬手擋在自己眼睛,接著說:「裡面有很多女人的東西,鞋子,衣服,護膚品化妝品,陽台上晾著衣服。」

  郁辭抬手扯開許靜安擋在眼睛上的手,替她撥開橫在臉上的幾縷頭髮。

  「我當時很驚惶,覺得自己是個不法的闖入者。」

  身下的女人眼淚慢慢滲出眼眶,郁辭伸出手指,輕輕幫她抹去滾出來的淚水。

  動作輕柔得怕碰碎了她一樣,語氣中帶著自責和憐惜。

  「那次是罕見的寒流,她從醫院出來,說住所的制暖壞了,我把公寓讓給她,住進了酒店。

  M國看病很麻煩,要預約,她那段時間頻繁發病,有時很急,我幫她找了個華人家庭醫生,那段時間我會經常過去看看。」

  許靜安皺了皺秀挺的鼻子,眼眶泛紅。

  「不信,我當時慌慌張張地從你的公寓出來,逃也似地下樓,在那棟樓的台階上坐了很久,我看見……」

  許靜安伸出白蔥似的手指,點在郁辭的左胸上。

  「郁辭,你當時可是摟著她回來的,那麼焦急,那麼體貼的樣子,嘖嘖……」

  當時,她坐在公寓大樓一側的台階上,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茫然得很,活像加州街頭的流浪漢。

  她看著他和一個女人從計程車里下來,他半擁著她,走向公寓大門。

  她當時想看清那女人的樣子,目光一直落在那女人身上,撞上了她的目光。

  她倆當時的目光都很空洞。

  郁辭撐著頭想了一下,「我不知道當時是什麼情況,你記得是因為記憶深刻,寒流那段時間我去她學校接過她。」

  許靜安聳聳秀挺的鼻子,道:「郁辭,你可以自證嗎?」

  郁辭輕笑,「自證不了,小滿。」他握緊她的手,壓在自己的左邊胸膛上。

  他那裡跳得沉緩有力。

  「你只能相信這裡。」他說。

  「就金爵那晚碰見你和她在一起,你讓抽菸的滾出去,關掉吵鬧的音樂,你對她……偏愛的很嘞!」

  許靜安邊說邊晃著腦袋,眼裡是滿滿的嫌棄。

  好久以前的迴旋鏢扎到自己身上。

  郁辭哭笑不得。

  「我感念她在我低谷時的相伴,她也為那段感情付出了很多,我答應做她男朋友,卻並不稱職,讓她很傷心,分開也沒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她當時有點絕望,我對不起她,那種感覺很是愧疚。」

  許靜安美眸微微眯起,眼尾上勾起的弧度特別勾人。

  「狗屁,你就是舊情難忘!」許靜安眼裡滿是不信,「郁辭,你和她穿的還是情侶裝,還是同色的。」

  郁辭驚訝地看著她,「什麼情侶裝?我從來不關注這些,我的穿衣風格一年四季都很固定,不是黑就是灰。」

  許靜安美眸閃了閃。

  難道是紀悠染一直在往他的穿衣風格上靠?

  「結束的時候除了對她覺得歉疚,沒有其他太多的感覺,可能就是愛的不深。」

  「愛得不深?你一次次為了她拋下我。」

  郁辭凝眉看著她,「許小滿,這個結過不去了?」

  「過不去!」

  「分手後,還是朋友,跟博年他們一樣。」郁辭牽起她的手,語氣有些低沉,「她在M國犯過幾次心臟病,差點死了,所以,很怕她出事,有時就像一種習慣。」

  許靜安睨著他。

  在任何事情上,這個男人都是相當聰明通透的,就紀悠染那點小伎倆,他看不清。

  濾鏡太厚!

  「郁狗,郁爺爺又沒有逼你,我只是同意跟你結婚,我做錯什麼了?要被你說成撈女。」

  郁辭蹙眉,輕笑,輕輕咬在她唇瓣上,

  「秋後算帳?」他輕問。

  「嗯,要算清楚!」她強勢地回。

  「別鬧……小滿,你不是把我撈走了嗎?」

  他聲音很輕。


  許靜安抿了抿唇,她自然也能感受到,郁辭語氣里的寵溺。

  這男人並不是個喜歡解釋的人,在她身上用過的耐心她不是感覺不到。

  如此想著,許靜安還是嘴硬回道:「郁辭,你還真是巧舌如簧呀!」

  郁辭目光緊鎖著身下的女人,墨色眼眸如淵,看了好一會,喉嚨里溢出一聲輕笑,「不信?許小滿,我親到你信為止。」

  強勁的臂彎不容許靜安有絲毫掙脫的餘地,他俯身,霸道地吻上她的唇,猶如狂風暴雨般激烈。

  許靜安先是被他眼裡點燃的欲望驚住了,隨後放棄了抵抗,雙手不自覺地盤上郁辭的脖頸,回應著他的熱情。

  客廳里只剩下兩人急促的呼吸和唇齒交纏的聲音,身下的沙發在他們的激情下微微下陷,這一刻,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

  良久,郁辭趴在許靜安身上,咬著後槽牙說:「許小滿,你別勾引我了,受不了。」

  許靜安笑得全身都顫抖了。

  等郁辭在上面平息了好一會,許靜安緩緩開口。

  「郁爺爺總說你是潔身自好的人,不會不忠於婚姻,就算我倆沒有感情,他說你也不會做那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要沒有他說的這些,就你在外面和女人同居這事,我應該在加州回來之後,就跟你離婚,那時你還說要給我高額補償,我拿著你的錢,也不虧你,幫你養個你不知道的女兒。」

  一樁和許靜安的婚姻,藏了老頭子很多的小心思,他太了解他了。

  知道他看透了父親在婚姻里不忠帶來的傷害,是最恨不忠的。

  那時,老頭子怕他對紀悠染舊情難忘,用一樁婚姻提醒他,不要去逾越雷池。

  他也,是真的喜歡許靜安。

  「什麼同居?許小滿,你別冤枉我!」郁辭俯身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你不是捨不得我嗎?對我總是心軟,你多少有點戀愛腦。」

  「我以為你不喜歡我,只是因為我倆的婚姻開始得不是很好,多點時間,你肯定會喜歡我。

  領完結婚證,你說你有深愛的人,我做自我攻略,你要是深愛她,就不會跟我結婚。

  我就是個賭徒,其實一點籌碼也沒有。」

  郁辭:「那年說有深愛的人,是想絕了你對我的念頭,你莫名其妙冒出來,被老頭子硬塞給我,你還長成這副狐狸精的樣子,許小滿,我能不想多?」

  薄唇輕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接著說:

  「原來你當初嫁給我,還是喜歡我的,你都沒見過我,就對我一見鍾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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