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牛問道:徒兒委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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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縷縷血絲,如同血管一般,遍布本體之上。

  碧綠生機流淌,讓整棵樹晶瑩如玉,呈現妖異之狀。

  茂盛的樹葉,此刻也多了一分血色,更加堅固有韌性。

  煉體七層!

  李長生睜開雙眼,雙手化作根須,觸碰了一下上品法劍。

  「比起上品法劍,還是差了些。」李長生心道。

  同階法器,是能破開自己防禦的,還是啃的動自己!

  「等以後和聶囚學習下煉器之道。」李長生沉吟自語:「沒道理那些妖族骨骼能煉器,自己就不行。」

  將自己當成一件法器煉製,應該沒問題吧?

  至於損傷什麼的,倒是不用在意,只要不被人察覺身份,那無盡生機,會修補一切傷勢。

  到時候,自己偷偷研究。

  沒有了丹藥,李長生也不想出去,安心修行。

  等聶囚回來,自己跟著聶囚學煉器,研究更強的煉體之道。

  玄功方面也需要繼續研究,他的修行法,只到鍊氣九層。

  可惜,沒有築基境的草木妖修,沒了參考。

  繼續修行,修為進展緩慢,一天下來,才精進一絲。

  煉體進展也是緩慢至極,難怪那些妖修,耐不住性子,去抓捕生靈,作為養料。

  不過,自己不缺時間,倒也不必行此手段。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萬一暴露了妖身,輕則被斬妖除魔,重則被分屍食之。

  至於陸長壽,無奈之舉。

  地底只剩下一件衣服,一柄飛出去的長劍,也沒人能查出是自己所為。

  兩日時間一晃而過。

  「長生。」

  一聲呼喚響起。

  李長生微微一愣,從窗外望去,牛問道正站在門外,被陣法攔著,進不來。

  下了樓,將牛問道迎了進來,道:「你從靈虛秘境出來了?看樣子進步不少。」

  「長生,我想問,如果搶了人東西,該怎麼辦?」

  牛問道低沉著聲音道。

  李長生眼皮一跳,有不好預感,試探地道:「你不會搶了長春吧?」

  「是的。」牛問道點頭:「但我是被迫的,那傢伙居然想奴役我,還好我師父給了我護身寶物。

  我一怒之下,激發血脈,藉助寶物將他重創,搶了他的靈藥。」

  李長生沉默了。

  牛問道繼續道:「還別說,那靈藥確實厲害,讓我踏入鍊氣七層,別看長春現在鍊氣八層,還真不是我對手。」

  李長生:「……」

  「長春沒繼續尋你麻煩?」李長生深吸一口氣,道。

  「他暗中下的手,別人不知道。」牛問道講述道:「也正因此,我才搶了他靈藥。」

  「既然是私下所為,那就當做無事發生。」李長生道:「你將此事告知你師父,他也會勸你忍耐下來。」

  「我打的贏長春,為何還要繼續隱忍?」牛問道不解道:「我光明正大打敗他,說不得能奪他位置,成為大師兄,我師父就是這般想的,會支持我。」

  李長生呵呵一笑:「哪有這般容易,你打得過長春,打得過掌門嗎?你師父幫你,掌門就不幫長春了?」

  牛問道一震,道:「你說的對,不過,那長春確實有問題。」

  白玉泉只是築基,而掌門可是金液還丹,差了一個大境界呢。

  「有問題就有問題,不要有太大好奇心。」李長生淡淡道。

  「我從他身上,感應到了妖氣。」

  牛問道講述道:「我沒有探查,只是交手時感應到了。」

  妖氣!

  李長生心頭一跳,難道,靈虛洞天,真的在研究妖族修行法?

  長春就是第一個修煉者?

  「就當什麼都不知道。」李長生低聲道:「適當裝傻,你才能在靈虛洞天活的更好。」

  「對,你有秘密了。」李長生道:「你去和你師父說時,只說長春害你,不要提靈藥之事。」


  「為何?」牛問道迷惑:「不全說?」

  「那靈藥這般貴重,怎麼能說?」李長生反問道:「反正只是長春一人知曉,你打死不承認便是。」

  「我記住了。」牛問道重重點頭。

  「那回去吧,以後別輕易來找我了,你是古妖天才,我只是個普通弟子。」李長生道。

  牛問道皺眉道:「我們是朋友呀。」

  「身份地位差距太大,就不是朋友了。」李長生道。

  「我不理解。」牛問道搖頭道:「對了,你報名三脈會武,是想當著所有人面打敗陸長壽嗎?」

  李長生:「??」

  我什麼時候報名三脈會武了?

  「不是,我何時報了名?」李長生錯愕道。

  「我在名單上看見了你。」牛問道詫異道:「不是你自己報名的?」

  李長生堅定搖頭道:「不是,我只想安心修行,不想這些。」

  哪個混帳,幫他報的名?

  「等我回去,幫你問問。」牛問道說完,便離開了聶囚住處。

  李長生眉頭緊鎖,究竟誰幹的?

  三脈會武這等拋頭露面的事情,長生樹怎麼能幹?!

  直接不去?

  好像不行,三脈會武對於靈虛洞天來說,極為重要,報名卻不上去,那是大罪。

  算了,不管是誰幹的,到時候直接認輸。

  長生樹,還是要低調,不能太惹人注意,除非自己確定,對方啃不動自己。

  而另一邊,牛問道來到白玉泉住處。

  白玉泉剛修行完畢,見他回來,道:「聽說,你出了靈虛秘境,去尋了李長生?為何不直接回來?」

  「師父,我是不敢回來啊。」牛問道當場痛哭流涕:「徒兒委屈啊。」

  白玉泉一怔,臉色沉了下來:「你委屈什麼?是誰欺負你了?」

  這可是他的徒兒,古妖天才!

  怎麼能受欺負?

  「在靈虛秘境,那長春想奴役我,幸有師父給的手段,才保下一命!」

  牛問道委屈地道:「徒兒心中委屈,不敢言語,長生教我語言,地位低微,可以訴苦,訴說之後,心情才好些,回來見師父。」

  「奴役你?」白玉泉面色難看,陰沉至極:「他怎敢如此?為師這就帶你去尋掌門。」

  「師父息怒。」牛問道連忙攔住白玉泉,道:「徒兒委屈些沒什麼,長春乃是掌門弟子,掌門定會偏袒,最後也會不了了之。」

  白玉泉神色複雜,這牛問道,真是貼心。

  確實,掌門會偏袒自己弟子,他去了也沒什麼結果。

  「好徒兒,為師沒用,委屈你了!」白玉泉沉重地道。

  「師父,你已經對徒兒很好了,徒兒只想師父開心,只想和師父好好修行。」牛問道親昵地蹭著白玉泉衣衫。

  白玉泉神色動容,能得如此古妖弟子,真是自己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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