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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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間朱雨深覺得有人拍了自己一下,回頭一看,原來是吳寶,他騎車從身後趕上來了。Google搜索閱讀

  吳寶說:「朱兄弟你這是怎麼搞得,剛才與對面過來的人差點撞上了, 好險!

  這邊路比較窄,對方騎得快,你又攔在路中央,如果真撞上了,人家可能要狠宰你一頓的!」

  朱雨深說:「不對吧,他走的是反道,撞上了不是由他來負責嗎?」

  吳寶冷笑道:「朱雨深, 有人說你這人呆板, 還真差不多。現在的人誰跟你講道理啊?誰狠誰就有理唄。哪個不是為自己考慮,哪有人有多少公德心啊?自己的利益是不能損害的。這樣的事你碰到的很少嗎?

  唉,不說了這個了。告訴你一個最新消息吧,那有點意思啊。前不久呢,咱們去縣城吃金君家孩子百日宴的酒席,韋泗背後的那個瞎子丫頭有對象了那件事和那個人正好給咱們撞著了。

  回到家以後呢,我特麼的就去小泗子的租屋把這事跟他講了。你猜小泗子他有什麼反應?

  沒辦法,這孩子也是性情中人,他聽了我的話後竟然呆了、傻了,連續兩三天不吃不拉,更不去市場裡幹活了。那個慫樣子,跟個死人沒什麼區別。

  市場裡管事的見韋泗沒來上班,又沒主動請假,第一次找人頂了下,第二次還這樣,直接就把他幹掉了。

  可惜了啊,那個打掃衛生的活計,儘管有些累髒, 但收入是可以的。我特麼的好不容易才給他找了這份工作, 竟然給他弄丟了。

  所以我火死了,大罵了他一頓。但是他幾乎沒啥反應,一副任打任罵、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我女人說吃了頓酒回來,她特麼的竟然開始同情起小泗子來了。她覺得小泗子冤啦,為小雅這個半瞎的女人付出了那麼多,一直心存希望,希望兩個人能滾到一起過日子。

  但是這個女人是怎麼做的呢?一邊找他要錢,一邊吊他的胃口。現在好了,她要嫁別人了,嫁給那個什麼游忠,那人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好鳥。

  當然那個游忠的情況比小泗肯定好不少。瞎子丫頭選擇條件好的對象本身也沒錯,只是小泗子一直以來為她付出許多又算哪一出呢?小泗子他真是虧死了啊,真是個騷操作!

  當天呢,我女人就這樣在小泗子那個小租屋裡囉里八嗦地說著,講得小泗子都抬不起頭來,臉白渣的,一副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樣子。

  只是我女人講多了,我特麼的反而有些吃醋了。於是我便甩了我女人一個耳光,問她說這麼多袒護小泗子的話做什麼?是不是對他有想法?想親自出馬把小泗子給拯救了!

  我女人大聲申辯她可是個正常人啊, 經過打扮,做些美容,現在是越來越美麗了。人家半瞎的女人都不願跟的廢人,她哪會有想法呢?別再搞笑了唉!

  我的娘唉,我女人講這些話的時候,也沒顧及小泗子的感受。原先她是過來批評那個小雅,什麼慫月光公主的,結果反而戳到小泗子的痛處了,於心何忍呢?

  還好,咱們倆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然後及時退出了小泗的房間。

  回家後,我女人甩了我一耳光,說我不該把小雅定好人家的事告訴小泗子。讓他不知道內情,再窮開心一陣子不更好麼?我也不知道我女人說的對不對。

  後來咱們的房東武鳳武大美人過來了,她是來視察和催收房租的。我呢,本來就是一個嘴裡存不住話的人。所以我當場就就把韋泗身後的這事破事,加上張小雅要離他而去的最新情況告訴了武大美人。

  武大美人當天似乎心情不好,她把我臭罵了一頓,說我太愛管閒事,心術不正,愛看別人笑話什麼的,素質太低了!

  我特麼的迫於她的淫威,當時不便發作。實際上心裡是想立馬把她放倒、壓死!

  當武鳳得知小泗子他已經辭了那份在我們市場做保潔的工作時,她便問我小泗子沒了啥收入,以後還能付的起房租嗎?

  我覺得這話也對,我了解小泗子他不干保潔的活以後,又開始蹲小車子收舊貨、拾垃圾了,但那能掙到什麼錢呢?所以我一時回答不了武鳳。

  我想,武大美人是不是因擔心小泗子付不起房租而產生了要把他趕走的想法呢?真要那樣做好像有點過了吧?她又不缺錢!

  朱兄弟,你有空去我們那邊轉轉唄,你是能幫小泗子講幾句話的。你就做點好事吧,小泗子他目前的處境是越來越不好了,心情可能也越來越壞了。


  聽我手下的一個小保安講,他晚上下班騎電瓶車經過東邊那個湖邊的公路上時,有好幾次看到小泗子面朝湖水、背對馬路坐在他那破三輪車上發呆發好久。

  那架勢讓人擔心他萬一想不開,腳用力一蹬,人和車一起就掉到水裡去了。那個湖的水可深了,他一掉下去,幾乎就沒人了。

  我雖然不看好他,我女人也有些討厭他,但他要是真的就那麼過去了,我們還是不願意看到的。畢竟咱們倆老家靠在一起的。

  所以我覺得情況有點嚴重了。朱兄弟你掂量掂量這事,你是不是應該跑一趟了。」

  講完這番話後,吳寶自拔了一根香菸,側臉對著朱雨深慢慢地抽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朱雨深發現他的臉上已有皺紋,頭髮也白了不少,明顯地有了滄桑感。

  朱雨深告訴吳寶,等自己到下一個休息日的時候,就去那片租屋看看,了解一下韋泗最新的狀況,詢問一下他有什麼打算。

  不過他覺得武鳳的擔擾是不必要的,因為據他對韋泗的了解,只要韋泗在那裡租住一天,他肯定是會按規定付房租的,他絕對不會賴帳。

  如果哪天真付不起房租了,他肯定會走的。他是個身殘志堅的人,平時從來不願給別人找麻煩。

  吳寶說:「噢,你跟我一樣,開始時是誤會了武大美人的意思,武鳳後來好像說過,有幾撥子人通過關係找到她,要租我們那邊的便宜租屋。

  小泗子那間因為比較超值,武鳳她不得不考慮韋泗還要租多久,啥時能騰出來另租他人,因為小泗子近來有些不正常了,讓武鳳覺得他可能快要不租了。但她又不好親自去問,她說那會損了她的聲譽,她叫你去了解一下,然後把結果告訴她。

  再說你不正好也有事要找她嗎?那天吃酒時我和你的老鐵沉警察聊上了,由於咱們倆從事的職業類似,所以談得還蠻投機的。

  他把他的表妹謝五妹和你之間以前的那些破事簡單地跟我說了說,要求我見到你時,就提醒你一下,把你前女友要租住在我們那邊的事落實一下。

  今天離那次在縣城吃酒也過了不少日子了,這件事你應該還沒辦吧?因為武大美人她沒提這事啊。

  然而那個叫謝五妹的慫女人有次卻帶著個小孩子過來看房子了。她說她之所以知道這裡有便宜的租屋,是沉警察得到消息後再她說的。

  但這邊的租屋由於實惠,很搶手啊。如果朱兄弟你不和房東武鳳事先說好,哪個女人是不容易租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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