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她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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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衙門如今也大變樣了,以前一副破敗的樣子,但現在卻改革一新,衙門口修葺過了,門口的守衛身上的制服也換了,牌匾也換了一副新的,上面寫著「明鏡高懸」。

  葉小嫻同簫寶山一起進去,一伙人到了後院,只聞到一陣燉鴨肉的味道。

  姚縣令呵呵地笑道:「簫候夫人在北慶待久了,聽說北慶人只吃各種牛羊肉,少有雞鴨肉,所以下官便命人燉了雞鴨。」

  葉小嫻笑道:「姚縣令想得甚是周到。」

  「那是應該的,簫候爺和簫候夫人肯賞光就好。」

  落座後,葉小嫻坐在簫寶山旁邊,姚縣令的人給他們倒了茶,葉小嫻喝了一口,是本地的山花茶,當初還是她提議村民大量種植的。

  葉小嫻便跟姚縣令閒談了幾句:「剛剛走在縣城,發現街上的百姓明顯多了起來,想必在姚縣令的管理下,漠北城的百姓已經過上好日子了吧?」

  姚縣令便恭謙地道:「說到底,這還是簫候夫人的功勞,我也是用您的方法來管的村民,前陣子第一批農作物生產了出來,好傢夥,那產量比往年多了四五倍,老百姓們都說,種自己家的地就是要勤快,所以納來的公糧也多,漠北縣已經過上了人人有飯吃的日子了。」

  葉小嫻點點頭,隨後又道:「農作物提高了,接下來就要發展別的了,例如水果、山茶花以及牲畜等,這樣百姓們的日子才能越過越好。」

  姚縣令表示同意。

  不一會兒,菜也上來了。

  姚縣令熱情地招呼簫寶山和葉小嫻吃菜,姚縣令也吞吞吐吐地問了葉小嫻一句:「簫候夫人,您在北慶……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葉小嫻一邊吃一邊道:「倒也沒能受什麼苦,我被抓走之後,就被帶到了上京城,接著又進了宮裡,負責給他們的小皇帝和簫太后做飯。」

  「那……那還好。」姚縣令似乎捏了一把汗。

  葉小嫻總覺得他的表現有些奇怪。

  但是她現在正餓著肚子,也沒有心思再問下去,便懶得深究了。

  ……

  吃到一半,葉小嫻想去小解,於是便跟簫寶山和姚縣令說自己要去方便一下。

  她以前經常來衙門,知道茅廁在哪裡,所以她不需要人陪著。

  這裡是縣衙門,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然而,小解到一半,正打算出來的時候,只聽到外面有兩個女的在說話:

  「簫候夫人竟然真的回來了。」

  「她居然還有臉回來,都被北慶人抓走這麼久了,還不知道有沒有清白呢?」

  「也就簫候爺憨厚,居然真的把她帶回來了,要是換成別的男人,怕是在那邊就把她殺了。」

  「唉,失去貞潔的女人,那是最討人嫌棄的,不知道簫候爺能忍她多久。」

  「……」

  葉小嫻聽了一會兒,原本想衝出去跟她們理論理論,可她突然想到若是真的衝出去,那這件事情就會更被放大了,等於此地無銀三百兩。

  怪不昨剛剛姚縣令會問她在北慶過得怎麼樣,原來是擔心她在那邊受到了侮辱,被別的男人睡過了,若是這樣的話,就等於她給簫寶山戴了綠帽。

  想到這,她不禁一陣心寒。

  她差一點忘了,這是古代,女子最重要的不是品德,不是學識,而是貞操。

  她被抓走這麼久,還是一個女的,任誰都會妄加揣測的。

  ……

  是夜,葉小嫻和簫寶山回到了他們家,家裡的嬤嬤和管家們見她回來了,先是詫異,但也只有詫異而已。

  他們對葉小嫻依然恭敬,卻少了一些親近,多了一些同情的成分在。

  葉小嫻想到衙門裡面那幾個人的話,心裡已經猜到了幾分,想必他們的想法都一樣,認為她「髒」了。

  她讓下人打了洗澡水,脫去了從北慶穿回來的那一身衣服,洗完澡,再換回了以前的衣服,戴上了以前的首飾,然後在屋裡等簫寶山。

  簫寶山亦在隔壁旁邊泡了澡,颳了鬍子,回到屋裡的時候,人顯得十分精神。

  「葉子不冷嗎?」簫寶山問:「要不要讓人加一盆炭過來?」

  葉小嫻搖搖頭,再笑道:「不必了,在北慶待久了,沒有以前怕冷了。「


  簫寶山便坐了過來,他憐惜地撫著她的頭髮,看她的眼神很是深情。

  葉小嫻的心漸漸地被他的眼神所柔化,她不由地靠在他懷裡,再緊緊地抱著他。

  這一路光顧著趕路,兩人根本沒有時間好好說話。

  簫寶山也只是抱著她。

  興許是太久沒有單獨在一起了,兩人都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這幾個月以來的陌生感,所以二人現在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擁抱。

  好一會兒,葉小嫻才問了簫寶山一句:「寶山,你怎麼不問問我在北慶經歷了什麼?」

  簫寶山道:「不管你在那邊經歷了什麼,都是為夫無能,沒能保護好你。」

  葉小嫻笑了笑,心想,真是個呆子。

  她又道:「今天在縣衙門的時候,我聽到兩個人在議論我,說我清白不在了,我被抓走這麼久,恐怕已經沒有貞操了。」

  簫寶山立刻道:「莫要聽那些人的胡言碎語,你在我心裏面永遠都是清白的好女人。」

  葉小嫻看著他:「那你就真的不懷疑嗎?或者一點都不介意嗎?」

  簫寶山撫著她的臉,想起井鋒臨死前,說起了葉小嫻的遭遇,說她……

  就在這片刻的猶豫裡面,葉小嫻竟有些敏感了,她本來不屑於解釋的,但現在竟然也解釋起來了:「那天我被井鋒的人抓住,一個叫秦明,一個叫……」

  她將自己在北慶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側重點便是自己沒有被人玷污過,她是清白的。

  簫寶山也一直認真地聽著,聽到最後,他又心疼地把她抱在了懷裡。

  若是真的介意,他就不會千里迢迢去找她,就不會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把她救回來了。

  兩人說累了,便躺著說,說到最後,二人抱著一起睡在床上,竟然什麼都沒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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