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給你機會不中用的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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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說,何苗這一耍橫,不僅讓鄧錫龍他們目瞪口呆,就是陳元也很詫異。【Google搜索】

  沒看出來啊,這何苗竟然還有這樣的脾性。

  其實耍無賴這種行為不算什麼。

  許多大人物都會耍無賴。

  比如說劉邦,就是一個耍無賴的高手。

  所以,不要看不起耍無賴,往往這些耍無賴的人都能得到很多好處。

  因為一般人都不想跟這種耍無賴的人計較。

  當然,像何苗這種高官理論上來說應該自重身份,不應該耍無賴的。

  可是,他現在耍了,換成是一般人還真不好處置。

  但是,陳元可不慣著他。

  在我這裡耍無賴?

  呵,本軍師可還沒怕過。

  陳元看著一副你奈我何模樣的何苗,突然笑了:「河南尹這是要耍無賴了?」

  何苗現在索性破罐子破摔:「就算我如此,你又奈我何,今日我還非要旁聽不可了。」

  何苗耍無賴也不是隨便耍的。

  誠如陳元所言,如果他以私人身份,確實沒有理由旁聽今天這個會議的。

  可是以河南尹的身份又不合適,干係太多。

  但是,他擺出這種無賴的行為,如果傳了出去,天子多半就不會產生什麼不好的想法。

  最多就是覺得自己這個小舅子有點無腦罷了,卻不會往什麼造反謀逆的方向去想了。

  這便是耍無賴的好處了。

  陳元看著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樣的何苗,笑了笑,沒有再多何苗多說話。

  就在何苗他們以為陳元就此罷休的時候,陳元突然高聲喊了一句:「幼平。」

  話音一落,周泰那雄壯的身軀便出現在眾人眼前。

  「軍師,有何吩咐。」

  陳元昂了昂下巴,指著何苗道:「河南尹興許是思念雙親過度,有些發昏,幼平你帶河南尹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你耍無賴?

  好,那我就強行把你給拖出去。

  當然,話不能這麼說,但是事情可以這麼做。

  周泰一直在門外,對於殿中的動靜一清二楚,自然也就領會了陳元的意思。

  只見周泰嘿然一笑,走到何苗面前:「河南尹,請隨下官下去休息吧。」

  何苗頓時臉色大變,怒喝道:「陳元,你莫非想要對本公用強不成?」

  陳元搖搖頭:「河南尹說笑了,元怎敢對你用強,不過是請你下去休息罷了。」

  何苗還想再要說什麼,可是周泰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了。

  大手往前一抓,就把何苗給抓到了手裡。

  何苗不是沒想過反抗,何苗也是有修為在身的,而且修為不低,起碼也是四品的修為了。

  可是四品的修為在周泰眼裡跟小雞仔差不了多少。

  何苗剛想放出自己的真氣修為,就把周泰一下子給鎮壓了。

  周泰已經是二品巔峰,隨時都有可能破入一品,鎮壓一個四品簡直手到擒來。

  看到周泰把何苗擒在手裡,就要拖了下去,等錫龍再也忍不住了。

  要是何苗就這樣被陳元給拖下去,何苗固然記恨陳元,可是絕對也不會放過鄧錫龍的。

  因為今天這事完全是鄧錫龍把他給忽悠過來的。

  所以,鄧錫龍不可能不管。

  鄧錫龍立馬站了出來對陳元道:「別駕,難道你要跟大將軍和皇后做對嗎?」

  有何進和何皇后這樣的大腿,鄧錫龍自然不可能放過。

  再說眼前這個局面讓鄧錫龍心中也是暗生歡喜。

  不管如何,何苗肯定不會放過陳元了。

  看到鄧錫龍站了出來,陳元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他還有些奇怪呢,這何苗就算是回鄉掃墓,也沒理由參與南陽的事務。

  多半就是南陽豪強忽悠了這個傻傢伙,讓他一頭扎進了南陽這個泥潭之中。


  是的,南陽在東漢末年確實是一個泥潭。

  很多人並不太想來南陽上任的。

  因為南陽豪強的實力太過強大了。

  不要忘了,南陽只是一個郡,就可以跟河北、潁汝以及關西和淮泗豪強相抗衡,可想而知這一郡的實力之強大。

  南陽雖為一郡,實際地位上卻不在一州之下。

  來這個地方當官,多半都要成為南陽豪強的傀儡。

  何進是南陽人,他哪裡會不知道南陽豪強的強大和利害。

  所以,何進即便做了大將軍,對於南陽的事務也都是不與插手的,甚至還給了不少便利。

  何進也希望南陽豪強能夠支持自己啊。

  但是何進絕不對不會隨便插手南陽事務的。

  可是何苗畢竟比何進還差了一些,一腳就踏入了這個泥潭之中。

  陳元聽到鄧錫龍的話,貌似驚訝的說道:「鄧郡丞此言何意,什麼叫我跟大將軍和皇后做對,元是斷斷不會也不敢做此事的。」

  看到陳元一口否決,鄧錫龍一點不意外。

  目前這個局勢,大將軍何進的威勢還是非常強大的,不僅名義上掌控天下軍隊,實際上何進也掌握著左右羽林軍大約兩千人左右數量的軍隊。

  別看人數不多,可是在洛陽卻是一股舉足輕重的力量,因為羽林軍就是禁軍,直接守衛天子的軍隊。

  這麼說吧,漢靈帝的安危全都交到了何進的手裡。

  也可以看出漢靈帝對何進的信任。

  不過鄧錫龍豈會放過這個機會,指著何苗道:「河南尹身為大將軍之弟,皇后之兄,別駕如此對待河南尹,就不怕大將軍和皇后發雷霆之怒嗎?」

  陳元眨了眨眼睛:「郡丞此言倒讓本別駕有些糊塗了,我怎麼對河南尹了,我不過就是讓河南尹下去休息而已,既沒有辱罵,也沒有毆打,更沒有怠慢,如果這樣做都能讓大將軍和皇后不悅的話,那不知本別駕該如何做才能大將軍和皇后愉悅,才能郡丞滿意啊?」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陳元神色已經變得非常嚴厲。

  鄧錫龍見此,心中頓時一個咯噔。

  不好,自己有些僭越了。

  不管如何,陳元都是荊州別駕,軍師中郎將,是上官。

  自己身為郡丞,現在已經近乎在指責陳元了。

  這種行為是非常犯忌諱的。

  陳元如果狠狠心,完全可以以怠慢上官之罪把自己給拿下。

  看陳元的神情,頗有這個意思。

  鄧錫龍頓時慫了。

  鄧錫龍對陳元拱拱手:「是下官出言無狀,還請別駕恕罪。」

  說完,鄧錫龍就站到一邊去了,再不說話了。

  如此行為,不僅讓南陽其他豪強心生疑惑,更是讓何苗大怒。

  好你個鄧錫龍,你把我喚來這是要讓我受辱啊。

  何苗怒極而笑:「好,好,好,荊州別駕,南陽鄧家,本公記住你們了,咱們走著瞧,嘿!」

  說完,何苗對周泰怒喝道:「放開本公,本公自己會走。」

  對於何苗的話,周泰置若罔聞。

  陳元對周泰揮揮手,示意周泰放開他。

  周泰這才放開何苗。

  何苗整了整衣裳,冷笑幾聲,轉身便揚長而去了。

  陳元剛才也是嚇唬他,實際上陳元現在還真奈何不了這傢伙。

  畢竟這傢伙身份不同一般,牽扯太大,此時不宜招惹。

  不過,陳元也沒太放在心上。

  左右不過是一個庸才罷了,枉自擁有大好的身份和資源,最後還是被人給砍了,簡直就是一個廢物。

  說真的,何進和何苗有些給前輩丟人了。

  東漢的外戚,最差的兩個人就是他們了。

  看看他們的前輩。

  衛青霍去病,霍光,王莽,竇固,竇憲,鄧綏,鄧騭,乃至最近的梁冀,哪一個不是大權在握,哪一個不是興風作浪,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啊。

  可是再看何進和何苗,完全就是個弱雞啊。


  身為東漢外戚,要麼立下不世之功,要麼就飛揚跋扈,橫壓一世,不然都對不起外戚這個稱號。

  何家兄弟相比較之下,就太不成樣子了。

  所以,陳元完全看不起這兩個人。

  完全就是給你機會不中用的典型。

  鄧錫龍的這種行為完全就是南陽豪強衰落的一個縮影。

  南陽豪強固然有錢有土地有人口,實力還是非常強大。

  但是在朝堂之上的影響力已經比不過其他地方的豪強了。

  原因很簡單,南陽豪強喪失了進取心,並且喪失了在武事之上的進取之心。

  南陽豪強現在更多的就是守著南陽過日子。

  南陽是南陽人的南陽,只要做到這一點,他們便心滿意足了。

  再看其他豪強,河北、潁川、汝南、關西乃至淮泗等地的豪強,都是積極進取,努力擴張自己的影響力,都想成為朝廷中樞的掌控者。

  南陽豪強之所以會成為這個樣子,完全跟南陽太過富裕,南陽豪強一開始享受的福利太好有關。

  而且南陽鄧家,已經很久沒有出過將軍了。

  總之,鄧家的尚武之風日趨薄弱。

  所以,鄧錫龍有這個表現一點也不出奇。

  他根本沒有與陳元明目張胆較量的想法。

  說實話,陳元對於鄧錫龍的突然認慫也很是意外。

  按照他的想法,以鄧家的威勢,起碼也要跟自己來個分庭抗禮才是。

  到最後,自己遲早要動用強硬手段才能壓服他們的。

  可是,沒想到,鄧錫龍自己先慫了。

  當然,鄧錫龍可不認為自己這是慫。

  他反而認為自己這是有智慧的鬥爭。

  陳元不管怎麼說都是上官,自己一味的與他爭執,總歸是不好,犯了官場忌諱的。

  倒不如等會讓陳元碰一些軟釘子,讓他知難而退的好。

  至於何苗那裡,只要與大將軍說明此事,想必何苗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的。

  是的,鄧錫龍也不怕何苗,他怕的是何進。

  何進這個人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能力,但也不是什麼平庸之輩,還是有點能力的。

  就算他是平庸之輩,可是就他的身份,想要對付鄧家,對鄧家來說也是一個大麻煩。

  不管如何,何苗這個意外總算是走了。

  接下來就該好好的開會了。

  不過經此一鬧,南陽豪強的氣勢不免就弱了一些,畢竟剛才是鄧錫龍認慫的。

  陳元先是示意大家都坐好,然後開口道:「今日我召大家將來,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解決南陽難以推行州府之政策的問題,諸位都說說吧,為什麼州府的政策在南陽推行不下去,是州府指定的政策不對,還是說南陽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希望諸位都能開誠布公,也好讓本官心中有數,要是有人隱瞞事實,虛言應付,就不要怪本別駕施展手段,以彰州府之法,以顯州牧之威了。」

  陳元開口便是如此嚴厲,讓鄧錫龍他們心中一個咯噔。

  真就是來者不善啊。

  眾人的眼光都看向鄧錫龍。

  不管於公於私,都該鄧錫龍說話。

  鄧錫龍這一次倒沒有認慫,站起身道:「別駕容秉,政策推行之事,秦太守應該是最清楚的,想必秦太守應該已經向您匯報過了,不是我等不願意推行州府之策,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還請別駕明察。」

  陳元好整以暇的道:「心有餘而力不足啊,那就請鄧郡丞好生說說,如何個心有餘而力不足法啊。」

  看到陳元雲淡風輕的樣子,鄧錫龍心中不免有些惴惴。

  不過,想到自己等人的布置,鄧錫龍穩定了心神。

  「別駕,南陽不必別處,乃是帝鄉,皇親國戚遍及全郡,州府所行之策,且不說丈量土地以及屯田之難,就是編戶齊民都很難做到的。」

  鄧錫龍這是把鍋全都甩到皇親國戚身上去了。

  陳元心中暗自冷笑,鄧錫龍這是欺自己不知道南陽實情嗎?

  南陽是帝鄉,皇親國戚固然不少。


  可是論實力,論占據土地數量,絕對沒有南陽豪強的多。

  當然,南陽豪強這個稱呼是一個比較籠統的稱呼,實際上皇親國戚也可以算在南陽豪強這個群體之中的。

  鄧錫龍如此說,是想把自己這些人從中摘出來,讓陳元的劍指向那些皇親國戚,到時候陳元肯定會碰的一頭包的。

  到那時,陳元也就沒有理由和藉口來對付他們了。

  不得不說,鄧錫龍的算盤打得很不錯。

  可是,陳元的應對完全超出了鄧錫龍的意料。

  陳元點點頭:「鄧郡丞所言不錯,除了皇親國戚之外,還有什麼阻力嗎,都一併說出來吧。」

  看陳元的架勢,似乎還嫌皇親國戚不夠,巴不得多來一些人呢。

  這讓鄧錫龍有點意外。

  陳元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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