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她應該恨燕北琛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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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晚寧在這王府里住了多日,漸漸習慣了這裡的生活,也不惦記著離開了。

  可是讓她苦惱的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時不時地想起燕北琛,一些莫名其妙的畫面會從她的腦中一閃而過,弄得她心煩意亂的。

  甚至燕北琛有時候忙公務不在王府里時,她還有些思念。

  這樣是不對的,燕北琛可是殺死阿策哥哥的兇手,她應該恨他才對。

  他們都說,阿策哥哥得位不正,是亂臣賊子,她不懂那些,她只知道阿策哥哥對她很好,而且她還答應他要做他的新娘子,雖然現在是不成了,那她也不能對燕北琛產生好感,否則太對不起阿策哥哥了。

  但話說回來,她又覺得自己對阿策哥哥和對燕北琛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阿策哥哥對她好,照顧她,所以她很依賴他,可燕北琛……他不要臉,總是占她便宜!

  當他親她的時候,氣憤之餘,有些小鹿亂撞,仔細想想自己似乎並不討厭那種感覺,反倒有些上癮……

  啊!她在想什麼?燕北琛肯定是給她下蠱了!

  虞晚寧捂住自己通紅的臉。

  這時,丁香進來,笑道:「小姐, 今日天氣特別好,陽光明媚,奴婢帶你去園子裡玩吧。」

  一說玩,虞晚寧就來勁兒了,立刻挽上丁香的手往外走。

  風和日麗,園子裡花草繁茂,虞晚寧穿梭在花樹中,懷裡捧了一堆五顏六色的花,嚷嚷著要編花環。

  她仰著頭,興奮地指著頭頂上的花枝,「這一枝花開得真漂亮,我要把它摘下來!」說著就提起裙子要往樹上爬。

  丁香怕她摔著,忙拉住她,「小姐我來摘。」

  虞晚寧說好,乖乖在樹底下站著,看著丁香爬上了樹,「左邊,左邊那枝……」

  她正指揮著丁香摘花,突然竄出一個黑影。

  一個刺客提劍出現,朝虞晚寧刺來。

  丁香還在樹上,急得大叫:「小姐快跑啊!」

  虞晚寧嚇壞了,懷裡的花全丟了,撒腿就跑。

  身後的蒙面人越來越近,手中的利劍就快要刺中她的了,她腿腳發軟,不爭氣地絆了一絞,摔倒在地。

  「你別過來!」虞晚寧無助地往後縮,可蒙面人已經二話不說舉起了長劍。

  「啊!」虞晚寧尖叫一聲,緊閉上了眼睛。

  突然掃過一陣風,她嗅到男人清冽的氣息。劍沒有落下,緊接著她聽到打鬥的聲音。

  待睜開眼時,就見燕北琛擋在她的身前,與蒙面人交手。

  「晚寧,你先走!」燕北琛一面抵擋著蒙面人的攻擊,一面回頭對虞晚寧說。

  虞晚寧趕緊從地上站起來,「我去叫人,你撐住啊!」她轉身往前院跑,卻突然聽見一聲悶哼。

  回頭時,就見燕北琛胸口處中了一劍,胸前的衣襟都被染紅。

  「燕北琛!」

  虞晚寧慌忙朝燕北琛跑去,這時石宇也聽見動靜帶著人趕了過來,蒙面人見他們人多勢眾,翻牆溜了。

  「燕北琛你怎麼樣了?」虞晚寧奔到燕北琛身邊,燕北琛似是站都站不穩了,捂著自己出血的地方,虛弱地倒在虞晚寧的懷裡,緩緩閉上了雙目。

  虞晚寧突然感到心間一陣刺痛,她整個人都慌了,抱著燕北琛不停地叫他的名字。

  石宇過來查看,說要帶燕北琛就醫,將人背起來走了。

  虞晚寧也快步跟上。

  明明她不喜歡燕北琛,看到他受傷不說大快人心,也該無動於衷才對,可她為什麼會害怕?是單純地怕一條人命在她懷裡死去,還是怕燕北琛燕北琛有個三長兩短?

  她一時理不清自己的心緒,不過歸根結底,燕北琛可是為了救她才受傷的,要是他真的沒命了,她一定會愧疚一輩子的。

  石宇神情凝重地對她說:「王妃先出去等吧,您見了血怕是要害怕的。」

  虞晚寧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輕輕點頭。

  等虞晚寧出去後,石宇立刻變了臉色,湊到床邊,小聲說:「主子,王妃已經出去了。」

  方才還不省人事,像是丟了半條命的人睜開了眼。

  燕北琛坐起身,脫掉身上血淋淋的衣服,皺眉道:「這雞血弄了我一身,先打水來讓我洗洗。」


  石宇將水盤端來,幫他擦洗,「雖然埋汰了點,但是有用啊,您沒看見,方才王妃急得都要哭了。」

  燕北琛聽了這話,神色明媚起來。

  他們那日商議的計劃就是製造一處刺殺的戲碼,當虞晚寧命懸一線時,燕北琛出現相救,博得一個英雄救美的名聲,挽救他在虞晚寧心中的印象,這麼看事情是成了。

  「不過就是得辛苦主子,多裝一陣子了。」

  那倒無妨, 他裝得越久,虞晚寧不就越心疼他?

  燕北琛讓大夫在他胸口處做了一個包紮,穿上衣服,躺回床上,讓石宇去叫虞晚寧。

  虞晚寧一進來就小跑到床邊,關切地問:「燕北琛,你怎麼樣了?」

  虞晚寧見他都沒力氣說話了,可想而知傷勢有多重,臉色慚愧地說:「多虧你救了我,謝謝你。」

  燕北琛堅定地說:「有人要傷害你,我當然要以命相護。」

  虞晚寧不免一陣感動,又感到奇怪,「不過這王府里怎麼會有刺客呢?」

  燕北琛可憐兮兮地地說:「想殺我的人有很多。」

  虞晚寧想了想,點頭道:「那倒是可以理解,畢竟你做了不少壞事。」

  燕北琛氣結,「你……」

  「這麼說來,那刺客是沖你來的,我反倒是受你的連累了。」

  「夫婦一體,殺你和殺我有什麼區別?」

  虞晚寧摸著下頜說:「我覺得還是有區別的。」

  燕北琛不想聽,「不管他倒是是沖誰來的,當時若不是我及時出現,你的命就沒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那倒也是。虞晚寧立刻便有了自覺,端起案几上的茶盞,「要喝水嗎?」

  燕北琛「嗯」了一聲,也不動,就靠在床頭,就著虞晚寧的手喝了口水。

  虞晚寧又拿起扇子,輕輕地給燕北琛扇風。

  燕北琛很是受用,慢悠悠的說:「我這病了,日後養傷少不了你在跟前照顧。」

  虞晚寧說:「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的。」

  她這麼乖巧,讓燕北琛忍不住得寸進尺起來,「光是這樣可還不夠。」

  他目光灼灼地望著虞晚寧,「你難道沒聽說過以身相許?」

  虞晚寧明白過來他在說什麼,小臉一紅,「都傷成這樣了,還耍不要臉!」她將扇子扔到燕北琛身上,轉身要走。

  燕北琛叫住她,「我隨口一說。病人跟前不能沒人,回來。」

  虞晚寧只好又折返回來,氣鼓鼓地在他身邊坐下了,臉上的紅暈許久沒有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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