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煙攻
吃飽喝足。
春晴睡了個好覺。
翌日。
她精神飽滿地起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她打著哈欠下樓。
院子的角落裡，正用砂鍋煲著湯，人參雞湯的香味，飄得滿院子都是。
寧二嫂子坐在葡萄架下摘菜。
「起了。」見她下樓，便站起身，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給春晴張羅早飯。
春晴見院子裡靜悄悄的，就問：「小梨和老樂他們呢？」
「老樂急著回去復命，小梨送他去碼頭坐船了。」
「章槐呢？」
「章槐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有要事去辦，還叮囑我們照顧好你。」提起章槐，二嫂子的眼神都曖昧起來。
昨天下午到鋪子後。
是他親自把春晴抱回房間的。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可別提了。
連她這個女人都看得心臟怦怦亂跳。
春晴只當寧二嫂子喜歡說笑，就轉移了話題。
章槐應該是去找船和人力了。
吃過飯，她把自己的飯碗洗了，就去店裡轉了轉。
春德寧來了之後，不僅經營香皂、肥皂等商品。
春晴翻了翻帳本。
鋪子裡的生意還不錯。
當然，跟開業那會兒沒法比。
特別是過完年，頂級套裝基本沒人買了。
高級香皂的需求沒那麼大，普通肥皂反而變得更受歡迎。
不過肥皂的單價低，不怎麼賺錢。
現在日元收七八兩銀子左右。
春晴早就把本錢賺回來了，所以即使只賺八兩，也不會虧損。
謝懷璋到晚上才回來。
春晴朝他挑挑眉：「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謝懷璋點點頭：「成了。」
春晴詫異。
沒想到謝懷璋速度這麼快，一天時間，就搞定了這麼多船隻。
直到，她跟著謝懷璋來到碼頭，看見船帆上掛著大大的「柳」字。
柳映月戴著面紗，應是為了遮住臉上的傷。
原來是去找的柳家。
想想他的身份，柳家的身份。
謝懷璋能從柳家借到船，也不足為奇了。
謝懷璋剛要把春晴介紹給柳家兄妹。
柳映月朝前走了幾步，跟春晴行了一個平輩禮：「映月多謝春晴娘子襄助。要不是你給的藥膏，我這張臉就要徹底毀了！」
春晴打量著她的臉：「你的傷……」
柳映月摸著自己的臉，笑著道：「能恢復到現在的樣子，我已經很滿意了。」
她臉上的傷並沒有徹底消除，還是能輕易看見一條清晰的痕跡，比旁邊的皮膚要白一些。
但這已經很好了。
她對比過身上的傷口。
身上的每一道傷，都猙獰恐怖，像趴了一條又長又大的蜈蚣在上面。
「改天我再給你拿一盒藥膏吧。」女子的臉，能不留疤還是儘量不要留。
特別是像她這樣的世家千金，比一般人更加注意容貌。
春晴驚訝於柳映月的變化。
經過這次劫難，她的爆脾氣收斂了很多，整個人都變得成熟穩重了。
這樣的成長，代價可真大啊！
每艘船上，除了原來甲板七八個船工，還有十幾個漢子在船艙里休息。
他們高矮胖瘦不一，但每個人身上都有結實的肌肉疙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幹活扛包的好手。
人員到齊，他們就出發了。
十二艘貨船，在河上行駛了大半日。
天色擦黑時，終於抵達了三岔河。
春晴拿出鳥哨吹了起來。
不一會兒，山林里就有了回應。
隨後，就見一隻巨大的「蝙蝠」衝出林子，朝他們飛來。
柳家的護衛，緊張地搭弓射箭。
「別慌，是自己人。」
「別動手。」
謝懷璋一眼看出那不是大蝙蝠，而是滑翔翼。
果然，沒一會兒，那隻「大蝙蝠」就落在了甲板上。
他朝春晴拱手：「東家，你回來了。」
春晴詢問：「情況怎麼樣了？」
「逃跑的那個哨人被我們抓回來處決了。
溶洞還有別的出口，他們趁我們不備，想悄無聲息地逃走。
好在我們發現得早，又有東家給我們的大翅膀，我們在空中巡邏的時候，發現了蹤跡，把人抓獲之後，把那個出口也炸了。」
「幹得好！回去給你們發獎金。」春晴稱讚道。
再多的口頭誇獎，都比不上真金白銀的獎金。
「謝謝東家。」護衛渾身都充滿了幹勁，吹哨把同伴叫了回來。
柳二郎則對滑翔翼很感興趣，拉著護衛問東問西。
仿佛想立刻將它複製出來一般。
大船很快就駛到溶洞口。
只見幾丈高的洞口，被碎石堵得嚴嚴實實。
全是春晴的傑作。
但她怎麼可能承認，連忙顧左右而言他，拿出炸藥，招呼大家開始幹活。
「走，我們先去弄點別的東西。」
春晴擼起衣袖，帶著人先去山上扒樹枝。
其他人都沒看懂春晴的操作。
謝懷璋一眼看懂，什麼都沒多問，身體力行地幫忙。
易燃的柏樹葉、松樹葉，易燃又能起濃煙。
把它們捆成一把一把的，方便用到的時候拿取。
東西準備得差不多了。
春晴點燃樹葉，升起濃煙，才讓謝懷璋他們去開洞口。
柳映月問：「垮了快有半邊山了，怎麼弄開？
不會是要靠人力，一點一點把洞口挖開吧！
那得挖到什麼時候！」
春晴笑著道：「當然不是。先用這個炸一炸，到時候再視情況而定。」
「放心，我有分寸。」謝懷璋把炸藥包跟護衛分了分。
兩人運起輕功來到堵住洞口的泥石上。
謝懷璋一陣敲敲打打，很快就選定了一個地方爆破。
隨著幾聲「砰砰」巨響之後，鬆散的泥石滑落，溶洞上方，出現一個一米長寬的洞口。
「閃開，我來了。」春晴見勢，大喊一聲。
謝懷璋和護衛躍到溶洞兩邊閃避。
春晴和蕭琉璃拿著直冒濃煙的樹枝，扔進了洞裡。
洞中很快就升起濃煙。
還不夠！
他們把越來越多的樹葉樹枝扔進去。
謝懷璋和護衛也來幫忙，還有柳家兄妹。
扔進去的樹枝越來越多，裡面的煙也越來越濃。
很快，洞中就傳來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還有咒罵聲：「操！外面那些雜碎，是想用煙燻死我們！」
「大家快憋氣。」
「跳水裡。」
「用濕帕子捂住口鼻。」
山洞裡一片混亂。
春晴睡了個好覺。
翌日。
她精神飽滿地起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她打著哈欠下樓。
院子的角落裡，正用砂鍋煲著湯，人參雞湯的香味，飄得滿院子都是。
寧二嫂子坐在葡萄架下摘菜。
「起了。」見她下樓，便站起身，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給春晴張羅早飯。
春晴見院子裡靜悄悄的，就問：「小梨和老樂他們呢？」
「老樂急著回去復命，小梨送他去碼頭坐船了。」
「章槐呢？」
「章槐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有要事去辦，還叮囑我們照顧好你。」提起章槐，二嫂子的眼神都曖昧起來。
昨天下午到鋪子後。
是他親自把春晴抱回房間的。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可別提了。
連她這個女人都看得心臟怦怦亂跳。
春晴只當寧二嫂子喜歡說笑，就轉移了話題。
章槐應該是去找船和人力了。
吃過飯，她把自己的飯碗洗了，就去店裡轉了轉。
春德寧來了之後，不僅經營香皂、肥皂等商品。
春晴翻了翻帳本。
鋪子裡的生意還不錯。
當然，跟開業那會兒沒法比。
特別是過完年，頂級套裝基本沒人買了。
高級香皂的需求沒那麼大，普通肥皂反而變得更受歡迎。
不過肥皂的單價低，不怎麼賺錢。
現在日元收七八兩銀子左右。
春晴早就把本錢賺回來了，所以即使只賺八兩，也不會虧損。
謝懷璋到晚上才回來。
春晴朝他挑挑眉：「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謝懷璋點點頭：「成了。」
春晴詫異。
沒想到謝懷璋速度這麼快，一天時間，就搞定了這麼多船隻。
直到，她跟著謝懷璋來到碼頭，看見船帆上掛著大大的「柳」字。
柳映月戴著面紗，應是為了遮住臉上的傷。
原來是去找的柳家。
想想他的身份，柳家的身份。
謝懷璋能從柳家借到船，也不足為奇了。
謝懷璋剛要把春晴介紹給柳家兄妹。
柳映月朝前走了幾步，跟春晴行了一個平輩禮：「映月多謝春晴娘子襄助。要不是你給的藥膏，我這張臉就要徹底毀了！」
春晴打量著她的臉：「你的傷……」
柳映月摸著自己的臉，笑著道：「能恢復到現在的樣子，我已經很滿意了。」
她臉上的傷並沒有徹底消除，還是能輕易看見一條清晰的痕跡，比旁邊的皮膚要白一些。
但這已經很好了。
她對比過身上的傷口。
身上的每一道傷，都猙獰恐怖，像趴了一條又長又大的蜈蚣在上面。
「改天我再給你拿一盒藥膏吧。」女子的臉，能不留疤還是儘量不要留。
特別是像她這樣的世家千金，比一般人更加注意容貌。
春晴驚訝於柳映月的變化。
經過這次劫難，她的爆脾氣收斂了很多，整個人都變得成熟穩重了。
這樣的成長，代價可真大啊！
每艘船上，除了原來甲板七八個船工，還有十幾個漢子在船艙里休息。
他們高矮胖瘦不一，但每個人身上都有結實的肌肉疙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幹活扛包的好手。
人員到齊，他們就出發了。
十二艘貨船，在河上行駛了大半日。
天色擦黑時，終於抵達了三岔河。
春晴拿出鳥哨吹了起來。
不一會兒，山林里就有了回應。
隨後，就見一隻巨大的「蝙蝠」衝出林子，朝他們飛來。
柳家的護衛，緊張地搭弓射箭。
「別慌，是自己人。」
「別動手。」
謝懷璋一眼看出那不是大蝙蝠，而是滑翔翼。
果然，沒一會兒，那隻「大蝙蝠」就落在了甲板上。
他朝春晴拱手：「東家，你回來了。」
春晴詢問：「情況怎麼樣了？」
「逃跑的那個哨人被我們抓回來處決了。
溶洞還有別的出口，他們趁我們不備，想悄無聲息地逃走。
好在我們發現得早，又有東家給我們的大翅膀，我們在空中巡邏的時候，發現了蹤跡，把人抓獲之後，把那個出口也炸了。」
「幹得好！回去給你們發獎金。」春晴稱讚道。
再多的口頭誇獎，都比不上真金白銀的獎金。
「謝謝東家。」護衛渾身都充滿了幹勁，吹哨把同伴叫了回來。
柳二郎則對滑翔翼很感興趣，拉著護衛問東問西。
仿佛想立刻將它複製出來一般。
大船很快就駛到溶洞口。
只見幾丈高的洞口，被碎石堵得嚴嚴實實。
全是春晴的傑作。
但她怎麼可能承認，連忙顧左右而言他，拿出炸藥，招呼大家開始幹活。
「走，我們先去弄點別的東西。」
春晴擼起衣袖，帶著人先去山上扒樹枝。
其他人都沒看懂春晴的操作。
謝懷璋一眼看懂，什麼都沒多問，身體力行地幫忙。
易燃的柏樹葉、松樹葉，易燃又能起濃煙。
把它們捆成一把一把的，方便用到的時候拿取。
東西準備得差不多了。
春晴點燃樹葉，升起濃煙，才讓謝懷璋他們去開洞口。
柳映月問：「垮了快有半邊山了，怎麼弄開？
不會是要靠人力，一點一點把洞口挖開吧！
那得挖到什麼時候！」
春晴笑著道：「當然不是。先用這個炸一炸，到時候再視情況而定。」
「放心，我有分寸。」謝懷璋把炸藥包跟護衛分了分。
兩人運起輕功來到堵住洞口的泥石上。
謝懷璋一陣敲敲打打，很快就選定了一個地方爆破。
隨著幾聲「砰砰」巨響之後，鬆散的泥石滑落，溶洞上方，出現一個一米長寬的洞口。
「閃開，我來了。」春晴見勢，大喊一聲。
謝懷璋和護衛躍到溶洞兩邊閃避。
春晴和蕭琉璃拿著直冒濃煙的樹枝，扔進了洞裡。
洞中很快就升起濃煙。
還不夠！
他們把越來越多的樹葉樹枝扔進去。
謝懷璋和護衛也來幫忙，還有柳家兄妹。
扔進去的樹枝越來越多，裡面的煙也越來越濃。
很快，洞中就傳來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還有咒罵聲：「操！外面那些雜碎，是想用煙燻死我們！」
「大家快憋氣。」
「跳水裡。」
「用濕帕子捂住口鼻。」
山洞裡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