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枕著謝懷璋的膝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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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懷璋聽到說有很多糧食,眼神都變得亮晶晶的。

  他道:「前線現在很缺糧食,打仗的時候,一天都只能吃上一頓飯。現在停戰,一天也只有一個餅子。

  要是有大批糧食,就能解燃眉之急。

  所以,這些糧食一定要弄出來。

  當然,兵部也不會讓你們白忙活。」

  「那感情好!」有錢不賺是王八蛋。

  春晴有好多事情要做,手頭正緊巴巴的。

  有人解她的燃眉之急,春晴笑得開懷,介紹情況的態度越發積極了。

  「他們調包的船有十幾艘,每艘的吃水都很深,他們弄走的糧食很多。」春晴修長纖細的手指,極有節奏地敲著桌面,「我們要把那些糧食轉移走,也需要很多船隻和人力。」

  「人力好說,船隻卻不好弄。」春晴發愁,敲擊桌子的節奏,也煩躁地手加快了,「而且我們的速度要快,玥國的探子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殺回來了。」

  春晴看向大家:「船隻和人力得你們去想辦法了,反正我是無能為力了。」

  謝懷璋先看向樂公公和蕭老太太。

  蕭老太太說:「我在這邊的人力不多,商船也只有兩條小的……」

  謝懷璋想了想,道:「還是不要動用您在這邊的力量了吧,牽一髮而動全身,剩餘的事,我來想辦法。」

  春晴問他:「你這邊好辦嗎?要是有困難,我可以幫你。」

  「我可以的。」

  事情就這樣定下。

  謝懷璋便好奇,春晴他們是怎麼發現糧食有貓膩的。

  「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春晴看向蕭老太太。

  見她點頭之後,春晴才從頭說起。

  謝懷璋看著春晴的眼神越發的讚賞。

  春晴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以前她膽子大,武力值高,現在又多了一個細心的優點。

  事情說完,謝懷璋就準備出發了。

  他要去府城找人,借船。

  春晴要給他帶路,需要同行。

  樂公公也要回京。

  這件事滋事體大,他要先行回京,將實情稟報給陛下。

  護衛他只帶走了一半。

  這邊危險重重。

  他怕自己把人全部帶走之後,春晴和謝懷璋也不在,主子有什麼危險。

  他留下一半護衛:「你們先留下保護主子的安全,等我回京之後,會把公主府的親衛派來,換你們回去。」

  樂公公這些年,除了在宮裡當差,還兼管著昭陽公主府的事務。

  公主府的親衛,都是他領了陛下的旨意,親自挑選的。

  到時派過來,也能幫到殿下。

  護衛們沒有不答應的。

  在這邊住得好,吃得好。

  俸祿照領,又沒工作壓力,簡直就像在度假一般輕鬆。

  他們希望這樣的工作狀態,持續的時間能久一點,一個月不嫌長,半年不嫌短。

  今夜出發,日夜兼程的話,差不多能趕在明天傍晚關城門前到達。

  大家趁著這段時間,去準備路上要用到的東西。

  蕭老太太則去給你們準備乾糧和行李。

  春晴熬了幾天了,早就精疲力盡。

  談完正事,她就回屋補覺了。

  謝懷璋也沒別的事,就跟在蕭老太太身邊幫忙。

  蕭琉璃也想去收拾行李,這次的大熱鬧可不能落下她。

  然而,她的腳還沒跨出屋子。

  樂公公就叫住了她,小聲道:「殿下,我來時,陛下讓我詢問您,真的已經決定好了嗎?」

  「可他……」樂公公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蕭琉璃道:「正因為如此,才更沒有後顧之憂,不是嗎?」

  她又補充道:「如今他上了皇家玉牒,就是皇室的人,跟原生家庭脫離了關係,再合適不過了。」

  「可是您……」

  蕭琉璃道:「我生在皇室,我享受了尊榮富貴,就要擔得起責任。況且……蕭錦行沒什麼不好的。」

  「可他這裡……」

  「他不是天生痴傻,是七八歲的時候發燒沒及時治療,燒壞了腦子,沒什麼影響。」

  樂公公長嘆一聲:「苦了殿下了。」

  蕭琉璃爽朗的道:「我苦什麼。苦的是蕭錦行。」

  「那老奴回京之後,就照這樣回稟陛下了。」

  春晴累得很,就沒起床吃晚飯。

  她睡得迷迷糊糊,等她睡醒時,感覺自己睡在搖籃里,整個人都搖搖晃晃的。

  「阿嚏——」她打了一個噴嚏,揉著眼睛坐起來,才發現自己睡在馬車裡。

  馬車裡墊了厚厚的被子,一點都不顛簸,身上蓋著被子。

  他們已經出發了?

  她怎麼不記得上馬車的過程了?

  她起身,想掀開車窗簾子,看一看他們走到哪裡了,眼下是什麼時辰了。

  沒想到手掌撐在一個軟乎乎、圓滾滾的東西上面。

  「嘶……」身後傳來倒吸氣的聲音。

  春晴嚇了一跳,趕忙回頭一看,沒想到竟是謝懷璋。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坐在後面。」春晴連忙道歉,「不過你怎麼在我的馬車裡?」

  「還不是你,抱著我的膝蓋,當了一夜的枕頭,甩都甩不掉!」

  謝懷璋想挪個位置,但他一動腿,就倒吸一口氣:「我腿麻了……」

  「不……不會是我壓的吧!」春晴有些心虛。

  「不是你還能是誰?你枕著睡了一晚上。」他全程動都不敢動一下,就怕把她吵醒了。

  「你怎麼不把我推開!」春晴揉了揉肚子。

  昨天下午吃了一碗飯,一直撐到現在,她早就餓得飢腸轆轆了。

  她找到自己的挎包,在裡面翻找吃的。「昨晚我們什麼時候出發的?我怎麼沒印象了?」

  「喏,這裡有吃的……」謝懷璋把一個食盒遞給她,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移開,不敢跟她對視。

  腦海里則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夜出發時,自己把春晴抱上馬車的場景。

  說實話。

  春晴並非別人口中描述的那般:香香軟軟。

  應是在外奔波了幾日,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汗酸味兒,有點熏人。

  不過他並無嫌棄。

  她在外忙碌奔波,顧不上梳洗,身上有汗味是正常的。

  他在前線打仗時,從戰場上下來後,誰不是滿身大汗,沾滿血污,那些味道混雜在一起,比這難聞不知多少倍。

  不過,春晴是真的軟軟的,小小的一個。

  他抱的時候,都要小心翼翼。

  生怕一不小心力氣大一些,就把她的骨頭折斷。

  他更是不敢置信,她這樣單薄嬌小的身體,是如何暴發出那樣強大的力量,和磅礴朝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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