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把家底全賠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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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圍觀的人群里爆發出一陣陣起鬨的笑聲。

  那是二娘子的私人衣物,又不能不拿回來。

  丫鬟都要氣哭了。

  好在此時,柳二郎匆匆趕來。

  他一聲不吭,飛起一腳踹在混子胸膛。

  混子本就瘦弱,這一腳直接把他踹飛三四米遠。

  砸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混子痛得縮成一團。

  柳二郎又是一腳踹在他腰上:「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碰我妹妹的東西!」

  混子躺了半天,才緩過勁了。

  他不但沒有喊屈,反而露出淫邪笑容:「能染指柳二千金,再挨兩腳也值了!」

  說著,他還緊抱披風用力嗅了嗅。

  他那話里的意思,仿佛摸的不是一件披風,而是柳欽蘭的身體。

  柳二郎氣得臉色鐵青。

  他幾步走過去,一把奪過那件披風,並且當眾把披點了。

  不一會兒。

  真絲披風就化為灰燼。

  柳二郎再狠狠一腳跺在男子腿上。

  清脆的『咔嚓』聲清晰可聞。

  混子的腿骨被踩斷了。

  「我的腿!我的腿斷了!柳家二郎殺人了,大家快來看啊!」

  柳二郎嗤笑一聲,摸出二兩銀子甩在他臉上:「喏,醫藥費賠給你!」

  「呸!我要你以命償命,以腿還腿!還有柳欽蘭那個賤婦已經被我摸過了,她只能嫁給我,等她成了我的女人,我要折磨她一輩子!讓她給我當牛做馬,每天跪著給我洗腳!」

  柳二郎暴怒。

  拳頭捏得咔嚓響,要上去揍人。

  小廝連忙攔住他:「二爺,切不可衝動!這種人不值得髒了你的手,讓我來。」

  「以命償命?好啊,今天我就滿足你。」小廝撿起路邊的石頭,朝混子走去,「我現在就殺了你,再去自首認罪。」

  小廝一臉狠絕,混子嚇得屁滾尿流。

  他想逃跑,卻斷了一條腿,根本走不了。

  眨眼,他就被小廝按在地上。

  海碗大的石頭正要砸下去。

  就聽馬車裡傳來清泠泠的女聲:「好了阿生,住手吧。」

  小廝不甘心:「可是……二娘子,不能這樣便宜了他!」

  清泠泠的女聲繼續道:「就像你說的,不必為了一個爛在陰溝里的玩意兒賠上自己的性命。

  「留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在場所有男子,只覺得襠下一涼。

  圍觀的人:「??」

  「勝造七級浮屠」是這麼用的嗎?

  混子更是嚇得夾緊雙腿,噗通一聲跪下求饒。

  他雖是個混子,

  什麼黑心錢都賺。

  挨打更是家常便飯。

  斷胳膊斷腿他都能接受,但是要騸了他,他死也不能接受。

  沒了那玩意兒,就是斷了他做男人的根本。

  他寧願四肢全斷,也不想失去那寶貝。

  可是,不管他再怎麼哀求,馬車裡的柳欽蘭都沒再說一個字。

  很快,混子就被拖了下去。

  圍觀的男人,都下意識地夾著腿往後退,生怕被牽連,也落得同樣下場。

  王荼蘼放下車窗,生氣地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

  琥珀從頭看到尾,直呼痛快:「那個混子太可惡了,柳二娘的名聲差點就被他給毀了。柳二娘好樣的,幹得漂亮。」

  琥珀跟著春晴時間長了,脾氣也跟著改變,大有向春晴靠攏的趨勢。

  春晴笑著道:「她要是不兇狠一點,早就臣服於王荼蘼了。而且剛才那一出,你真當普通混子,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去招惹富家千金?」

  柳家再被打壓擠兌,現在也是五大家族之一,不是誰都敢招惹的。

  琥珀很快就想明白了:「後娘的意思是,這背後有人指使?該不會是王荼蘼吧!」


  「就算不是她,也是想討好巴結她的人做的。」

  琥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拿出一個小本本,在上面寫寫畫畫。

  隨後,春晴又問起她鋪子的事。

  琥珀拿出房契交給春晴:「喏,已經辦好了。寫的是大舅舅的名字。」

  那家人在拿到尾款後,也馬不停蹄地出城去了。現在恐怕已經出了栗州城地界了。

  兩人聊著天。

  馬車搖搖晃晃。

  沒一會兒,他們就到了客棧。

  打頭的是程富貴,小花匠被他擠在後面,發財落在最後。

  程富貴笑呵呵的,有點傻裡傻氣:「姑奶奶,您可算回來了。」

  「你在正好,我有件事兒要你去打聽打聽。」

  程富貴搓著手,笑得特別狗腿:「姑奶奶您說。」姑奶奶安排活兒,就說明有錢給他賺,他能不高興麼!

  別說讓他狗腿些,就算是春晴讓他搖尾巴看看,他都能想盡辦法,找根尾巴搖起來逗姑奶奶高興。

  這裡人來人往,不好說話。

  於是他們就在酒樓里要了一個雅間。

  春晴點了一桌子吃的,等菜的功夫,程富貴拿出一串鑰匙交給春晴:「這兩天我帶著發財把鋪子裡里外外打掃了一遍,這是鋪子的鑰匙。哦,對了,隔壁那家賣文房四寶的夥計,總是過來看,還跟我打聽您的信息。不過我一句都沒透露。」

  春晴就詫異了,忍不住問程富貴:「你眼裡還挺有活兒的,當初怎麼就去干劫匪了呢?」

  程富貴老臉一紅:「沒去劫道之前,覺得打劫很簡單,來錢也很快,誰能想到……」

  說到這裡,程富貴的眼睛裡閃動著晶瑩的淚花:「誰知道劫道那麼難啊!嗚嗚嗚嗚……我幹了兩年劫道,不僅沒賺到錢,還把家底全部賠光了。

  更……更委屈的是,我還被暴揍了好多次,痛就算了,還要自己掏腰包付醫藥費,我找誰說理去……嚶嚶嚶……」

  程富貴哭得傷心欲絕。

  委屈得像個兩百斤的胖子。

  春晴和琥珀實在沒忍住,『撲哧撲哧』地笑了出來。

  程富貴更委屈了,眼淚就像壞掉的水龍頭,滴滴嗒嗒地掉個不停。

  到後來,春晴都有點後悔招惹這個哭包了。

  吃完飯。

  程富貴也止了哭。

  春晴就給他安排任務。

  「你幫我去打聽一下,昨天申時左右,柳家家主在何處?在做什麼?」

  從前幾天的往來中,春晴看得出,柳家主是很疼惜幾個子女的。

  可昨天下午發生那麼大的事,他竟然沒有露面。

  只在天黑之後,派家丁去打聽情況,隨後便再無消息。

  這也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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