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一個都跑不了
兩人眼中的狠辣太過明顯，春晴想不察覺都難。
她和霍錫林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哎呀，原來是驪征書院的學子，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誤傷了一家人。
你要看瑄老先生的情況，就裡面請吧。」
賀知府變臉比翻書還快。
他臉上和煦的笑容，仿佛他剛才的衝突，真的只是一場誤會。
他又轉向春晴：「這位女俠……哦，不對，我應該稱你為小醫仙才對，還請你放了王家千金，她見識淺薄，剛剛才會認不出你來！」
霍錫林朝春晴使了個眼色。
春晴這才不耐煩地『哼』一聲，收回軟劍。
他們跟著王家主等人進屋。
霍錫林一隻腳剛跨進門，又忽地停住。
他回頭對外面的學子道：「為表公允，大家也一起來吧。不過治療時需要絕對的安靜，還請大家放輕呼吸，莫要弄出動靜。」
在場學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以王家為首的那一批世家學子，在王家主的眼神示意下，雖然心生好奇，卻沒一個人敢上前的。
但世家子弟畢竟只是少數。
更何況，站在柳家那一邊的李學子也在人群當中。
他第一個站出來，跟上春晴他們的腳步。
有他帶頭。
其餘人也陸續跟了上來。
最後，只剩下世家那十來個學子，尷尬地站在原地。
他們互相看了幾眼，最後還是推搡著跟了上去。
王家主和知府的臉色都變了。
這麼多人跟進來，還門戶大開。
眾目睽睽之下，他們怎麼悄無聲息地弄死兩個人？
難道真讓他們把大儒救活不成？
兩人急在心裡，臉上則半點不顯。
房間太小站不下這麼多人。
霍錫林就讓手下把門窗打開，讓進不來的人，就在門外趴在窗戶上看。
就在這時，忽聽一聲低呼：「齊大夫，你動了我的針灸？」
這是之前被請出去的三位大夫之一。
他立刻撲到床邊，檢查瑄老先生的傷口。
只看了一眼。
他就臉色大變：「出血量變大了。」
他急得吹鬍子瞪眼：「齊大夫，你知道的，針灸這東西，差之毫厘謬以千里。你這一動，瑄老先生的血止不住，人恐怕也……」
坐在病床邊的齊大夫臉色變了又變。
他想說自己沒動他的針。
是施針人自己學藝不精，沒扎到位。
誰知另外兩位大夫也急忙撲了過來，檢查自己用在瑄老先生身上的手段，是不是也被動過。
要是真動了，
導致大儒死去，
他們也成了殺死大儒的兇手之一。
這罪名，他們可不敢背！
必須現在就把事情說清楚。
齊大夫狡辯的話卡在喉嚨里，說不出口。
一個人沒扎到位，可以說是他粗心大意，但三個人的治療手段都出了問題，
那麼有問題的就是他齊大夫了。
齊大夫瞬間被架在火上，騎虎難下。
他若是承認動了針，就有謀害大儒的嫌疑。
一時間，不少人看出貓膩，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等著另外兩位大夫的結果。
兩位大夫檢查一番，一個沒問題，但另一個不甚確定地道：「我的也好像被動過了。」
「什麼叫好像？動就動了，沒動就沒動，不要說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
那位大夫臉漲得通紅，他也不敢把話說死了，就回答得模稜兩可：「確實動過了。當然，擺弄病人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也說不定。」
齊大夫吹鬍子瞪眼：「好啊，沒想到推了好幾個病人過來幫忙，卻被你們這樣冤枉，這個病人，我還不治了。」
齊大夫撂完話，就想離開。
「攔下他。」春晴已經來到病床邊，頭也不回地道。
她先檢查了一下瑄老先生的瞳孔，又扒開衣服，開始檢查傷口的狀況。
霍錫林想也沒想，就攔住齊大夫的去路。
齊大夫吹鬍子瞪眼：「你什麼人？憑什麼攔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當心我一句話，全栗州城的大夫都會拒絕接診你家所有的病人！」
霍錫林嗤笑一聲。
一個栗州城的大夫，竟然也威脅起他來了。
齊大夫見他不為所動，更加生氣，開始去扒拉他。
霍錫林有功夫傍身，齊大夫老胳膊老腿的，一絲一毫都撼動不了他。
晴終於給病號做完檢查。
她一邊吩咐霍錫林的手下，給她準備用具，一邊從『挎包』里一件一件往外掏工具。
此時，她才得空看向齊大夫。
「別白費力氣了，瑄老先生沒有醒過來，你永遠走不了。當然……若是瑄老先生再也醒不過來，在座的各位……」
春晴先指向齊老大夫，又指向王家主和知府二人，「在座的諸位，有一個算一個，就算不被誅三族，也要給瑄老先生陪葬！」
春晴說得輕描淡寫，但語氣卻冷得嚇人。
「憑什麼！我和師父只是來幫忙而已，憑什麼要拉上我們陪葬！」齊大夫的藥童嚇得瑟瑟發抖。
他只是跟著師父賺點跑腿費，憑什麼要搭上小命。
「憑什麼？」春晴笑得特別邪惡，「當然是憑躺在床上的，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儒，憑你師父把三位大夫趕出門，又關起門來瞎搞啊！誰知道你們把人趕出去之後，有沒有對病人動手腳！」
春晴才不跟他們彎彎繞繞，而是直接把事情攤開來說。
齊大夫的臉色瞬間慘白，身體晃了晃，差點倒地。
早知道……
他不該走這一趟的。
他現在追悔，卻為時已晚。
王家主和知府都是城府很深的人。
臉上半點情緒看不出來，內心卻在咆哮：她是不是聽牆角了，怎麼什麼都知道！
一時間，他們對春晴殺機四溢。
春晴就當沒看見似的，對霍錫林道：「你的那顆保命丸，給他餵下去。」
霍錫林讓手下維持現場秩序，他走到床邊，捏開瑄老先生的嘴，就把藥丸塞了進去。
春晴開始給瑄老先生處理傷口。
他的傷口只用了銀針止血，還沒有縫合，也沒有敷草藥。
倒是省了很多麻煩。
春晴要扒開傷口，再用清水和酒精清洗。
她一個人不好操作，想請另外三名大夫來幫忙。
幾位大夫看見她粗暴的操作，都不敢幫她。
害怕惹上麻煩，自己跟著吃瓜落不說，還要連累家人。
春晴：「……」
大儒不是普通的病人，她理解他們的顧慮，正打算叫霍錫林幫忙時，屋外傳來一道女聲：「我來幫你。」
她和霍錫林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哎呀，原來是驪征書院的學子，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誤傷了一家人。
你要看瑄老先生的情況，就裡面請吧。」
賀知府變臉比翻書還快。
他臉上和煦的笑容，仿佛他剛才的衝突，真的只是一場誤會。
他又轉向春晴：「這位女俠……哦，不對，我應該稱你為小醫仙才對，還請你放了王家千金，她見識淺薄，剛剛才會認不出你來！」
霍錫林朝春晴使了個眼色。
春晴這才不耐煩地『哼』一聲，收回軟劍。
他們跟著王家主等人進屋。
霍錫林一隻腳剛跨進門，又忽地停住。
他回頭對外面的學子道：「為表公允，大家也一起來吧。不過治療時需要絕對的安靜，還請大家放輕呼吸，莫要弄出動靜。」
在場學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以王家為首的那一批世家學子，在王家主的眼神示意下，雖然心生好奇，卻沒一個人敢上前的。
但世家子弟畢竟只是少數。
更何況，站在柳家那一邊的李學子也在人群當中。
他第一個站出來，跟上春晴他們的腳步。
有他帶頭。
其餘人也陸續跟了上來。
最後，只剩下世家那十來個學子，尷尬地站在原地。
他們互相看了幾眼，最後還是推搡著跟了上去。
王家主和知府的臉色都變了。
這麼多人跟進來，還門戶大開。
眾目睽睽之下，他們怎麼悄無聲息地弄死兩個人？
難道真讓他們把大儒救活不成？
兩人急在心裡，臉上則半點不顯。
房間太小站不下這麼多人。
霍錫林就讓手下把門窗打開，讓進不來的人，就在門外趴在窗戶上看。
就在這時，忽聽一聲低呼：「齊大夫，你動了我的針灸？」
這是之前被請出去的三位大夫之一。
他立刻撲到床邊，檢查瑄老先生的傷口。
只看了一眼。
他就臉色大變：「出血量變大了。」
他急得吹鬍子瞪眼：「齊大夫，你知道的，針灸這東西，差之毫厘謬以千里。你這一動，瑄老先生的血止不住，人恐怕也……」
坐在病床邊的齊大夫臉色變了又變。
他想說自己沒動他的針。
是施針人自己學藝不精，沒扎到位。
誰知另外兩位大夫也急忙撲了過來，檢查自己用在瑄老先生身上的手段，是不是也被動過。
要是真動了，
導致大儒死去，
他們也成了殺死大儒的兇手之一。
這罪名，他們可不敢背！
必須現在就把事情說清楚。
齊大夫狡辯的話卡在喉嚨里，說不出口。
一個人沒扎到位，可以說是他粗心大意，但三個人的治療手段都出了問題，
那麼有問題的就是他齊大夫了。
齊大夫瞬間被架在火上，騎虎難下。
他若是承認動了針，就有謀害大儒的嫌疑。
一時間，不少人看出貓膩，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等著另外兩位大夫的結果。
兩位大夫檢查一番，一個沒問題，但另一個不甚確定地道：「我的也好像被動過了。」
「什麼叫好像？動就動了，沒動就沒動，不要說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
那位大夫臉漲得通紅，他也不敢把話說死了，就回答得模稜兩可：「確實動過了。當然，擺弄病人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也說不定。」
齊大夫吹鬍子瞪眼：「好啊，沒想到推了好幾個病人過來幫忙，卻被你們這樣冤枉，這個病人，我還不治了。」
齊大夫撂完話，就想離開。
「攔下他。」春晴已經來到病床邊，頭也不回地道。
她先檢查了一下瑄老先生的瞳孔，又扒開衣服，開始檢查傷口的狀況。
霍錫林想也沒想，就攔住齊大夫的去路。
齊大夫吹鬍子瞪眼：「你什麼人？憑什麼攔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當心我一句話，全栗州城的大夫都會拒絕接診你家所有的病人！」
霍錫林嗤笑一聲。
一個栗州城的大夫，竟然也威脅起他來了。
齊大夫見他不為所動，更加生氣，開始去扒拉他。
霍錫林有功夫傍身，齊大夫老胳膊老腿的，一絲一毫都撼動不了他。
晴終於給病號做完檢查。
她一邊吩咐霍錫林的手下，給她準備用具，一邊從『挎包』里一件一件往外掏工具。
此時，她才得空看向齊大夫。
「別白費力氣了，瑄老先生沒有醒過來，你永遠走不了。當然……若是瑄老先生再也醒不過來，在座的各位……」
春晴先指向齊老大夫，又指向王家主和知府二人，「在座的諸位，有一個算一個，就算不被誅三族，也要給瑄老先生陪葬！」
春晴說得輕描淡寫，但語氣卻冷得嚇人。
「憑什麼！我和師父只是來幫忙而已，憑什麼要拉上我們陪葬！」齊大夫的藥童嚇得瑟瑟發抖。
他只是跟著師父賺點跑腿費，憑什麼要搭上小命。
「憑什麼？」春晴笑得特別邪惡，「當然是憑躺在床上的，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儒，憑你師父把三位大夫趕出門，又關起門來瞎搞啊！誰知道你們把人趕出去之後，有沒有對病人動手腳！」
春晴才不跟他們彎彎繞繞，而是直接把事情攤開來說。
齊大夫的臉色瞬間慘白，身體晃了晃，差點倒地。
早知道……
他不該走這一趟的。
他現在追悔，卻為時已晚。
王家主和知府都是城府很深的人。
臉上半點情緒看不出來，內心卻在咆哮：她是不是聽牆角了，怎麼什麼都知道！
一時間，他們對春晴殺機四溢。
春晴就當沒看見似的，對霍錫林道：「你的那顆保命丸，給他餵下去。」
霍錫林讓手下維持現場秩序，他走到床邊，捏開瑄老先生的嘴，就把藥丸塞了進去。
春晴開始給瑄老先生處理傷口。
他的傷口只用了銀針止血，還沒有縫合，也沒有敷草藥。
倒是省了很多麻煩。
春晴要扒開傷口，再用清水和酒精清洗。
她一個人不好操作，想請另外三名大夫來幫忙。
幾位大夫看見她粗暴的操作，都不敢幫她。
害怕惹上麻煩，自己跟著吃瓜落不說，還要連累家人。
春晴：「……」
大儒不是普通的病人，她理解他們的顧慮，正打算叫霍錫林幫忙時，屋外傳來一道女聲：「我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