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肥皂終於可以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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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霍錫林有多生氣,倒也不至於。

  但是被人耍得團團轉,心情總歸是不美麗的。

  春晴見他還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就又調了一碗冰沙端到他面前:「喏,還在生氣呀。您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每時每刻都有銀子進帳的大富豪,用賺錢的時間跟我一個平頭老百姓生氣不值當。」

  「我怎麼沒發現,你這般伶牙俐齒。」

  春晴哈哈乾笑兩聲,低眉順眼的不說話,一副隨便你怎麼罵我出氣都行的樣子。

  霍錫林非但沒有被她的『乖巧』哄好,心裡反而堵著一口氣。

  他跟自己生了一會兒悶氣,這才端起冰沙,一口一口吃起來。

  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對春晴道:「這種事,其實你可以直接說的。」

  春晴吃驚地看著他:「你在說什麼鬼話?我們哪有熟悉到這種程度!」

  噗——

  霍錫林感覺自己胸口中了一箭。

  誰會像她這樣耿直?

  一般人不都是順著台階下,再說些甜言蜜語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以待下次使用麼?

  他現在都沒法形容,春晴是真傻,還是裝傻故意氣自己。

  霍錫林猛吃冰沙,完全不想跟她說話。

  正在此時。

  一位婢女匆匆跑進小院:「春晴娘子在嗎?管家請您過去一趟。」

  這是柳家的婢女,春晴跟她見過兩次。

  「柳管家?她找我有事?」春晴問。

  婢女進屋之後,看見正在吃冰的霍錫林,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看了霍錫林一眼,便道:「管家沒跟我說,需要您過去之後才能知道。」

  「好。」看出她的忌諱,春晴應下。

  回頭看著霍錫林,「你是留在這裡繼續吃冰,還是……?」

  霍錫林吃掉最後一勺冰沙,掏出真絲手帕,拭去唇邊不存在的冰沙:「不了,我出來夠久了,也該回去了。」

  春晴叮囑琥珀守好小院。

  三人就一起往前院走。

  隔著一段距離,就見王荼蘼指揮著手下的人起鬨,讓柳欽蘭七步成詩。

  聽清作詩的主題,春晴神情放鬆。

  很快,一切都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果不其然。

  沒一會兒,就傳來柳欽蘭的聲音。

  因為離得遠,春晴只隱約聽見半句:「效顰莫笑東村女,頭白溪邊尚浣紗。」

  人人皆知,柳欽蘭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唯獨在作詩方面欠了些天賦。

  那些跟著起鬨的,都等著看她出醜。

  她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兩句詩一出口,把在場眾人都干懵了。

  讚美之情溢於言表。

  王荼蘼本想讓她難堪,沒想到卻起到了反效果。

  就連霍錫林都低聲自語:「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詩才了?」

  春晴:「你們認識?」

  霍錫林連忙否認:「不認識,我聽王荼蘼說柳欽蘭腦袋空空,沒有一點才華。所以才覺得意外。」

  「是嗎?」春晴抬頭看了霍錫林一眼,沒再多說。

  對柳欽蘭的讚美越多,她心裡就越不痛快,便用眼神暗示狗腿子們搞事。

  幾番挑撥,對柳欽蘭的質疑聲越來越大。

  柳欽蘭可不是吃素的。

  這種小場面,她自己能解決。

  因此春晴並沒有多關注。

  而是對霍錫林道:「王荼蘼就在那邊,你自己過去。」

  緊接著,春晴就被一股大力撞開。

  她趔趄著後退了好幾步,還是婢女扶了她一把,才沒有摔倒。

  春晴站穩,回頭看去,就見一個丫鬟張開雙臂,像老母雞一樣把霍錫林攔在身後:「哪裡來的小賤人,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勾引霍郎君!」

  這丫鬟她見過,正是王荼蘼的貼身婢女。


  春晴指了指自己:「莫名其妙,有病吧。」

  她忙著去跟柳管家對接工作,沒時間跟她掰扯,轉身就想走。

  對方卻不依不饒,抓住春晴的胳膊不讓她走,嘴裡不乾不淨,還問她是哪家的丫鬟,一點規矩都沒有,大庭廣眾之下發浪發騷。

  春晴真的氣極了。

  她活了兩輩子,都沒聽人罵人這麼髒過。

  更何況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罵她自己。

  春晴這爆脾氣。

  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抽在她臉上:「哪來的野狗亂吠!

  你的兩個大眼珠子是核桃做的嗎?沒看見我們是三個人走在一起嗎?

  張嘴閉嘴就是勾引、賤人的,你是爹娘用糞水餵大的嗎?

  春晴連珠炮似的噴完。

  這邊動靜鬧得挺大。

  周圍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過來。

  春晴一錯眼,就見霍錫林一臉興味地吃瓜。

  春晴氣得在心裡翻白眼。

  她在這裡拼命解釋,這個臭不要臉的傢伙還有心情看戲。

  春晴心裡不平衡極了。

  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對著他的膝蓋彎兒就來了兩腳:「你他娘的吱個聲,趕緊解釋清楚!」

  霍錫林原地直蹦,也沒躲過春晴的無影腿,低調奢華的白月長衫上,頓時多出兩個大腳印子。

  王家丫鬟也惱得不行,上前來推春晴,維護霍錫林。

  春晴能讓她推到第二次?拉著她的手腕一擰,王家丫鬟『哎呦』一聲慘叫,就趴地上了。

  春晴一腳踩在她後背。

  「好身手!」霍錫林吃瓜不嫌事大。

  春晴:「……」懶得搭理這傢伙。

  她沒理春晴和丫鬟,先是走到霍錫林身邊,一臉哀怨地看著他,不知說了什麼,還想伸手去扯霍錫林的衣袖。

  莫挨老子!霍錫林一擺手,躲過了她的拉扯。

  王荼蘼的手僵在半空,她咬碎一口銀牙,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狠狠瞪向自家丫鬟,又看向春晴:「不過是一場誤會,這我可以放開我的丫鬟了嗎?」

  「原來是場誤會啊!」春晴像沒事人一樣收了腳,「那剛剛她像護自己男人一樣護住他,應該也是一場誤會。」

  春晴轉身就走。

  在她轉身的一瞬間,王荼蘼的臉色驟變。

  她娘是說過,嫁人時要帶兩個漂亮的貼身丫鬟,等她懷孕以後,就提拔起來給夫君暖床,幫她穩固地位。

  她跟霍郎君的八字還沒一撇,死丫頭就已經惦記著給霍郎君當妾了。

  有沒有把她當這個主子放在眼裡?

  她回頭狠狠瞪了丫鬟一眼,命人把她拖下去。

  丫鬟身體一軟,眼裡全是絕望。

  因為這個小小的插曲,質疑柳欽蘭作詩的聲音消失了。

  春晴則找到柳管家。

  柳管家遠遠把幾個重要的人指給春晴看:「喏,坐在主位右側的,便是閬苑來的大儒,他出生於耕讀世家,對平頭百姓格外看重……」

  柳管家把幾個重要人物,按性格介紹完,就對春晴道:「今日天熱,提前上冷飲點心吧。」

  春晴心裡有點小激動,她的肥皂,終於可以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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