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打姐夫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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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蘭琦見春晴不上心的樣子,只能替她干著急。

  春晴看著施蘭琦離開的背影,問老闆娘:「那孩子怎麼回事?」

  提到他,老闆娘的語氣里就多了一絲疼惜:「別看他十四五歲,黑瘦黑瘦的,已經是個小童生了。為了明年考秀才,全家勒緊褲腰帶送他來縣學。聽說家裡全靠他母親織布賺銀子撐著。」

  「家裡的錢全給他交束修了,一個月只有六十文的生活費。他就從家裡帶鹹菜來,一個饅頭吃三頓,省下一半的錢帶回家。」

  有一天餓暈在巷子口,我們就把他背了回來。

  我家當家的說孩子可憐,就讓他每天早中晚來店裡洗碗幫忙,包他的飯。

  孩子也是個懂事的,只撿一些客人剩下的吃。就算我們給他煮了新的,他也從不碰一下。」

  眾人聽得唏噓不已,都說這孩子可憐、懂事。

  春晴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不覺得施蘭琦可憐,只覺得施蘭琦強大又可怕。

  強大到恐怖的自制力。

  還捨得下面子,在同窗的注視下,在店裡幫工,這樣的心性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這種人一旦成長起來,不是一點點可怕。

  長直了,是國家棟樑。

  長歪了,就是千古罪人。

  春晴吃過早飯,付完錢,那叫黃瑞的還沒帶人來。

  春晴嗤笑一聲,就準備走了。

  離開前,她有些擔心地問老闆娘:「剛才的事會不會對你造成影響?」

  老闆娘爽朗一笑:「我能在這裡開店幾十年,也不是什麼靠山都沒有的。

  實話告訴你吧,縣學的院長喜歡吃我家的米粉,不會有事的。」

  她送了老闆娘兩塊肥皂試用:「要是有人來問,您就幫我宣傳宣傳,我三天後再進城來找你。」

  老闆娘笑著應下。

  隨後,春晴他們又去了雜貨鋪。

  春晴每次進城,都會往家裡帶不少東西。

  少不了去雜貨鋪購物。

  一來二去的,就跟縣城幾家雜貨鋪掌柜混熟了。

  她一出現,女掌柜就熱情地迎了出來:「春晴娘子,今天你想買點什麼?」

  能不熱情麼?

  每次春晴來,都大包小包地買。

  簡直就是活財神!

  「王掌柜,今天給我稱十斤果脯,一斤鹽、五斤飴糖,再買二十支蠟燭。」春晴報出需要的東西。

  都是值錢的東西,掌柜的親自為她準備。

  春晴在鋪子裡轉了一圈,沒看見新奇好玩的,就靠在櫃檯邊上看掌柜的忙活。

  王掌柜手腳很是麻利,沒一會兒就把她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這是什麼?」王掌柜好奇地打開油紙包,露出裡面米色的肥皂。

  「這是什麼?」王掌柜拿著肥皂在鼻間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還挺好聞的。

  春晴把自己的手湊到她鼻間。

  王掌柜在她手上聞到了同樣的味道:「這是用來洗手的?」

  「可以用來洗手,也可以用來洗衣服,這塊送給你用了。」春晴又拿出幾塊,「這些我想放在你這裡寄賣,五百文一塊。要是賣得好,以後我還會做洗臉洗澡用的。」

  反正就放在櫃檯上,又不需要她特別花心思。王掌柜自然不會拂了大主顧的面子,就答應了寄賣事。

  談好這家,春晴又去往下一家。

  不到半個時辰,她就把縣城幾家較大的雜貨鋪跑完了。

  有兩家答應寄賣,其餘的都委婉地拒絕了。

  春晴無所謂被拒絕,反正第一波試水之後,她也只會挑一兩家來合作。

  緊要的事情辦完,春晴他們就準備回家了。

  竇奎家中。

  黃村長還沒回村。

  竇奎坐在一旁,抱著酒壺喝悶酒。

  你把我們當賊來防,結果呢?

  現在肥水全流別人田裡去了。」


  黃村長灌了一口酒,不敢吭聲。

  他的女兒繼續數落他:「五年前陸家出事兒不久,奎哥是不是跟你提過,讓你直接把茶園買下來以絕後患?

  您當時是怎麼說的?

  說我們下手太快,會被懷疑成陸家的縱火兇手。

  好!您怕惹禍上身,奎哥說以他的名義買下來,您還是不同意!

  當時我就知道,您是怕我們把地占了,您得不到大部分好處,掌握不了話語權。

  結果呢?

  現在地成了別人的。您那些斤斤計較還有什麼用嗎?」

  女人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生氣。

  對面的要不是她親爹,她已經上手揍人了。

  黃村長給自己灌了一杯酒,悶悶地說:「我也沒想到!蕭家那一伙人來得那麼快,我根本沒有準備。」

  女人閉了閉眼睛,已經不想再爭辯什麼了。

  黃村長埋怨地瞪了女兒一眼,想要罵幾句回去。

  可是看見女婿陰沉的臉色,想到以後還要靠他撐腰,只得把抱怨的話咽回肚中。

  他放下酒杯站起來:「女婿,那我就先走了。」

  竇奎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十分冷淡地道:「我就不送了。」

  黃村長被怠慢,心裡不痛快,轉身就走。

  誰知,院門在這時被撞開。

  兩道人影沖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喊:「姐……姐夫,有人欺負我們,您要為我們報仇啊!」

  衝進來的兩人,不是黃瑞和矮個子,又是誰?

  「姐夫,你看,那個臭娘們兒不僅押著我跪下,還用腳踹我的屁股!」黃瑞沉浸在自己的怒氣當中,完全沒察覺到院中詭異的氣氛。

  他還扭過屁股對著竇奎的臉。

  「昌益縣誰不知道您是我姐夫,那個臭表子當眾打我,就是在打姐夫您的臉!這口氣連我都咽不下去,姐夫您難道要忍下嗎?」

  竇奎此時才抬起頭來看著黃瑞:「是誰打的你?」

  黃瑞一下卡殼了。

  打他的臭娘們兒叫什麼來著?

  他好像根本沒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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