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殺俘虜
所有材料匯聚在一起，竟然有不少。
春晴沒敢在程宅弄。
而是在關押蘇洛柔的隔壁空宅中製作。
幹活干累了，還可以去隔壁找蘇洛柔放鬆放鬆。
就在春晴足不出戶，沒日沒夜搓炸藥時，守城兵卻在城樓上燉豬肉，烤羊肉串。
他們處在當風的位置。
風一吹，誘人的肉香味飄出十里地。
處在下風口的玥國兵，聞到香氣撲鼻的肉味之後，嘴裡嚼著的雜糧窩窩頭，瞬間就不香了。
他們像餓狼一樣，綠油油地看向城牆方向。
有人發問：「不是說雲夢城斷水缺糧，撐不了多久嗎？他們怎麼還能煮肉吃？」
「是啊！連肉都有得吃，怎麼可能會少糧！」
「是不是有人存心忽悠我們！」
連連吃了敗仗，軍營里本來就憋著一股火氣。
現在有人帶頭鬧事，其他人也按捺不住了人，紛紛提出質問。
質疑聲越來越大。
最後甚至喊起了口號，要上面的人給個說法。
這事兒傳到脫墨王耳中，他眸光沉凝，大臉盤子黑得可怕！
這場戰事，是時候結束了。
次日清晨。
雲夢城再度被圍。
這人數太詭異了吧！
難不成，他們有新的增援？
直到那些人走近，春晴才發現不對之處。
並不全是玥國兵。
起碼有三分之二都是俘虜。
看這些俘虜的穿著和打扮，應該是前幾日往南逃的難民，被玥國兵給抓了！
俘虜用繩子串成串，押到城門之下。
玥國那邊一句話沒多說，直接開殺。
手起刀落，鮮血噴濺，人頭滾滾。
「啊——」
離得近的難民，被血腥的場面嚇得尖叫，有的甚至直接嚇暈。
但很快，尖叫者就成為下一個死者。
玥國兵一邊殺人一邊朝城樓上挑釁。
甚至有人把女屍的衣服剝開，當眾羞辱。
玥國人也格外狡猾，他們藏身於俘虜之中，以至於城樓上的將士，根本沒辦法攻擊他們。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隨意殺人。
「啊——」
守城士兵目眥欲裂！
有人受不了這刺激，失聲尖叫。
「將軍，讓我出戰，我要親手宰了這幫畜生！」
將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你不要衝動。你下去和他們博殺，就是落入他們的圈套。」
「可是……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殺人嗎？那些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啊……」
兩人還在爭辯。
忽聽『嗖』的一聲。
隨後，城樓之下傳來慘叫聲。
只見剛才殺頭殺得最歡的魁梧大漢，胸膛中了一箭。
那人皮糙肉厚，這一箭竟沒把他殺死。
春晴收起弓箭，甩了甩被弦勒痛的手，不滿地皺眉：「皮還挺厚的。」
拉弓、瞄準、發射，一氣呵成。
長箭插入他左眼。
魁梧大漢慘叫一聲，便倒地不起。
春晴最近才知道，蕭錦行跟著王嬤嬤學過箭術。
他力氣比王嬤嬤大，能拉開更重的弓，射程也更遠！
玥國兵里有一瞬間的慌亂，但是很快，他們就像挑釁一般，再次殺人。
他們殺一個。
春晴就讓蕭錦行射死殺人的人。
兩邊就像比賽一般，看誰殺得多。
總之……死一個百姓，他們就要死一個玥國兵。
典型的以殺止殺。
十幾個人殺下來，玥國那邊也開始害怕了。
竟無人敢當劊子手。
雙方就這樣詭異地僵持了下來。
傳令兵來報信，蕭琉璃讓春晴快快去北城門一趟。
「怎麼回事？」
「蕭琉璃沒說，只讓你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春晴三步並作兩步下了城樓，騎上馬紅紅就往北城門趕。
她剛下馬，就聽見城牆外傳來震天響的哭聲和求救聲。
春晴心裡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沒敢耽誤。
三步並作兩步爬上城牆，就聽見城樓下玥國兵在叫陣：「蕭瑾玉，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昭陽公主！
三十年前，你為了將士們的性命，寧願捨棄夫君遺骨。
今天的你，可會為了百姓性命，捨去你自己的性命！」
春晴心裡一抖。
就聽城樓下的人還在叫囂：「公主殿下啊，你可知程炫的頭骨，至今還是我朝陛下的痰盂？！
不得不說，人頭骨做的痰盂就是不一樣，特別是用桀驁的少年將軍做的，每日都能多吐上一兩口痰！
哈哈哈哈……」
其他的玥國兵也跟著哄堂大笑。
程炫，就是蕭老太太的丈夫，春晴原身的外祖父。
春晴小心翼翼地觀察蕭老太太的臉色，只見她面無表情，就好像城樓下羞辱的並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
敵人笑罷，又繼續挑撥道：
「昭陽公主，今日我向你保證，只要你現在打開城門跟我走，我保證不殺這幾萬俘虜，還會停止攻打雲夢城。
怎麼樣，這筆買賣很划算吧！
咦……
昭陽公主，你怎麼不說話？
是你覺得普通百姓命賤如草，不如士兵貴重，所以不值得救？
還是說在你心裡，你比程炫更高貴？
天下人都在傳說，昭陽公主深明大義，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嘛！」
「你們這些賤民睜開眼睛看看吧，這就是你們供養的皇族，沒有了利用價值，他們會第一個捨棄你們！」
說著，他手起刀落，砍下一顆人頭：「別怪我心狠手辣！是你們的公主不肯救你們！」
他說一句，殺一個。
人頭滾滾。
普通百姓何時見過這種場面。
他們尖叫著，呼喊著：「殿下，救救我們！」
「殿下，我可以死，救救我的孩子吧！」
殺人誅心！
開了城門，不止這些俘虜，幾萬守城將士都要死。
不開城門，幾萬俘虜身死，蕭氏皇族見死不救，信譽也會毀於一旦。
這是個兩難的選擇！
只見蕭老太太站得筆直，臉上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更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春晴氣得牙痒痒。
這種情況，別說是古代，就算是放到武器先進的現代，也是沒轍。
她恨不得拿出霰彈槍，用僅剩下的一顆子彈，爆掉對方的頭。
這時，蕭琉璃走過來，輕輕拽了拽春晴的衣袖，指著一個方向道：「你看那邊。」
春晴接過望遠鏡，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豁然在俘虜當中，看見了雲杉和石頭他們。
春晴沒敢在程宅弄。
而是在關押蘇洛柔的隔壁空宅中製作。
幹活干累了，還可以去隔壁找蘇洛柔放鬆放鬆。
就在春晴足不出戶，沒日沒夜搓炸藥時，守城兵卻在城樓上燉豬肉，烤羊肉串。
他們處在當風的位置。
風一吹，誘人的肉香味飄出十里地。
處在下風口的玥國兵，聞到香氣撲鼻的肉味之後，嘴裡嚼著的雜糧窩窩頭，瞬間就不香了。
他們像餓狼一樣，綠油油地看向城牆方向。
有人發問：「不是說雲夢城斷水缺糧，撐不了多久嗎？他們怎麼還能煮肉吃？」
「是啊！連肉都有得吃，怎麼可能會少糧！」
「是不是有人存心忽悠我們！」
連連吃了敗仗，軍營里本來就憋著一股火氣。
現在有人帶頭鬧事，其他人也按捺不住了人，紛紛提出質問。
質疑聲越來越大。
最後甚至喊起了口號，要上面的人給個說法。
這事兒傳到脫墨王耳中，他眸光沉凝，大臉盤子黑得可怕！
這場戰事，是時候結束了。
次日清晨。
雲夢城再度被圍。
這人數太詭異了吧！
難不成，他們有新的增援？
直到那些人走近，春晴才發現不對之處。
並不全是玥國兵。
起碼有三分之二都是俘虜。
看這些俘虜的穿著和打扮，應該是前幾日往南逃的難民，被玥國兵給抓了！
俘虜用繩子串成串，押到城門之下。
玥國那邊一句話沒多說，直接開殺。
手起刀落，鮮血噴濺，人頭滾滾。
「啊——」
離得近的難民，被血腥的場面嚇得尖叫，有的甚至直接嚇暈。
但很快，尖叫者就成為下一個死者。
玥國兵一邊殺人一邊朝城樓上挑釁。
甚至有人把女屍的衣服剝開，當眾羞辱。
玥國人也格外狡猾，他們藏身於俘虜之中，以至於城樓上的將士，根本沒辦法攻擊他們。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隨意殺人。
「啊——」
守城士兵目眥欲裂！
有人受不了這刺激，失聲尖叫。
「將軍，讓我出戰，我要親手宰了這幫畜生！」
將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你不要衝動。你下去和他們博殺，就是落入他們的圈套。」
「可是……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殺人嗎？那些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啊……」
兩人還在爭辯。
忽聽『嗖』的一聲。
隨後，城樓之下傳來慘叫聲。
只見剛才殺頭殺得最歡的魁梧大漢，胸膛中了一箭。
那人皮糙肉厚，這一箭竟沒把他殺死。
春晴收起弓箭，甩了甩被弦勒痛的手，不滿地皺眉：「皮還挺厚的。」
拉弓、瞄準、發射，一氣呵成。
長箭插入他左眼。
魁梧大漢慘叫一聲，便倒地不起。
春晴最近才知道，蕭錦行跟著王嬤嬤學過箭術。
他力氣比王嬤嬤大，能拉開更重的弓，射程也更遠！
玥國兵里有一瞬間的慌亂，但是很快，他們就像挑釁一般，再次殺人。
他們殺一個。
春晴就讓蕭錦行射死殺人的人。
兩邊就像比賽一般，看誰殺得多。
總之……死一個百姓，他們就要死一個玥國兵。
典型的以殺止殺。
十幾個人殺下來，玥國那邊也開始害怕了。
竟無人敢當劊子手。
雙方就這樣詭異地僵持了下來。
傳令兵來報信，蕭琉璃讓春晴快快去北城門一趟。
「怎麼回事？」
「蕭琉璃沒說，只讓你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春晴三步並作兩步下了城樓，騎上馬紅紅就往北城門趕。
她剛下馬，就聽見城牆外傳來震天響的哭聲和求救聲。
春晴心裡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沒敢耽誤。
三步並作兩步爬上城牆，就聽見城樓下玥國兵在叫陣：「蕭瑾玉，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昭陽公主！
三十年前，你為了將士們的性命，寧願捨棄夫君遺骨。
今天的你，可會為了百姓性命，捨去你自己的性命！」
春晴心裡一抖。
就聽城樓下的人還在叫囂：「公主殿下啊，你可知程炫的頭骨，至今還是我朝陛下的痰盂？！
不得不說，人頭骨做的痰盂就是不一樣，特別是用桀驁的少年將軍做的，每日都能多吐上一兩口痰！
哈哈哈哈……」
其他的玥國兵也跟著哄堂大笑。
程炫，就是蕭老太太的丈夫，春晴原身的外祖父。
春晴小心翼翼地觀察蕭老太太的臉色，只見她面無表情，就好像城樓下羞辱的並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
敵人笑罷，又繼續挑撥道：
「昭陽公主，今日我向你保證，只要你現在打開城門跟我走，我保證不殺這幾萬俘虜，還會停止攻打雲夢城。
怎麼樣，這筆買賣很划算吧！
咦……
昭陽公主，你怎麼不說話？
是你覺得普通百姓命賤如草，不如士兵貴重，所以不值得救？
還是說在你心裡，你比程炫更高貴？
天下人都在傳說，昭陽公主深明大義，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嘛！」
「你們這些賤民睜開眼睛看看吧，這就是你們供養的皇族，沒有了利用價值，他們會第一個捨棄你們！」
說著，他手起刀落，砍下一顆人頭：「別怪我心狠手辣！是你們的公主不肯救你們！」
他說一句，殺一個。
人頭滾滾。
普通百姓何時見過這種場面。
他們尖叫著，呼喊著：「殿下，救救我們！」
「殿下，我可以死，救救我的孩子吧！」
殺人誅心！
開了城門，不止這些俘虜，幾萬守城將士都要死。
不開城門，幾萬俘虜身死，蕭氏皇族見死不救，信譽也會毀於一旦。
這是個兩難的選擇！
只見蕭老太太站得筆直，臉上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更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春晴氣得牙痒痒。
這種情況，別說是古代，就算是放到武器先進的現代，也是沒轍。
她恨不得拿出霰彈槍，用僅剩下的一顆子彈，爆掉對方的頭。
這時，蕭琉璃走過來，輕輕拽了拽春晴的衣袖，指著一個方向道：「你看那邊。」
春晴接過望遠鏡，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豁然在俘虜當中，看見了雲杉和石頭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