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死亡量劇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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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援的摺子已經到陛下手裡了吧!增援的聖旨到底什麼時候能下來?」陸有食脾氣急躁,大巴掌拍在桌子上,梆梆直響。

  欒沖捶他一拳頭:「你著急也別拿桌子出氣,調兵遣將這麼大的事,總要開朝會商議的。」

  「我呸!那些文謅謅的京官連殺雞都沒見過,他們懂個屁的打仗。咱們現在被圍困,沒糧沒水的,晚一天都要了老命了!」

  這裡畢竟是『交通靠走,通訊靠吼』的古代。

  京城那邊多磨蹭一天,他們的損失就越大。

  春晴輕咳一聲,問道:「那就外祖母下個懿旨唄。

  虎翼營離我們不遠,雲夢城破了,下一個就輪到他們。刀懸在他們脖子上,又有外祖母承擔風險,相信他們很願意幫這個忙的。」

  眾將領齊齊看向春晴,又看向蕭老太太。

  他們大氣不敢出。

  他們也知道,這樣最省事便利。

  但直接讓公主傳旨,這不是藐視皇權嗎?

  到時朝中肯定會有人參她……

  眾人惴惴不安。

  蕭老太太卻爽朗大笑。

  她手指虛點在座的諸位將軍:「我啊,一直在等你們開口,沒想到你們一個個有賊心沒賊膽。你們的膽量還不如我的外孫女!」

  諸位將軍神情複雜地對視一眼,都有些羞赧。

  春晴連忙道:「外祖母,我有一個送求援信的人選。」春晴貼著蕭老太太的耳朵,小聲說出『夜霆澤』的名字。

  蕭老太太朝春晴露出個一言難盡的表情:「那小子真就那麼好?」

  春晴知道蕭老太太誤會了,但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並不辯解。

  援兵的事告一段落,春晴就又恢復了沉默。

  倉里的糧草,勒緊褲腰帶還能撐七八日。

  但這並不是最緊要的。

  現在最緊缺的是水源。

  糧草春晴空間裡囤著大把,隨時都能拿出來,至於水源,蕭老太太也無能為力。

  此前守兵囤的水,已經見底。

  而城中那幾口千年老井,雖然還能出水。

  但每日的出水量,不足以撐起幾萬人的日常使用。

  春晴雖然想要鑽井取水。

  不過還沒有眉目的事,她並不想張揚開。

  「對了,要麻煩外面的斥候,把玥國的糧草摸查清楚,有新的消息,還請各位將軍告知我一聲。」春晴提議道。

  「報……玥國兵又圍城了!」忽然,有傳令兵來報。

  「什麼!」陸有食拍案而起,「玥國那些癟犢子,到底還有完沒完,天天來,天天來!是看上爺爺我了還是咋的!

  要是看上我了就早說啊,我肯定把自己洗乾淨了再送上去。」

  陸有食咋咋呼呼地說著,操起他的兩顆大鐵錘,就走了出去。

  所有人都緊張地戒備著。

  以為脫墨王又要來一波猛攻。

  然而,玥國除了幾次叫陣挑釁外,根本沒打起來。

  就這樣圍而不攻過了三四日。

  「看來,脫墨王是想拖死我們。」石煊將軍眉頭緊鎖。

  蕭老太太冷笑一聲,「玥國朝中的育和哥肯定在彈劾他,否則以他急功進利的性格,但凡有多一點籌碼,他都不至於打得這麼含蓄。」

  「現在外面的補給進不來,拖得越久,對我們越是不利……」石煊濃黑的眉頭緊緊鎖著。

  「春晴早就幫你們準備好補給了!」蕭老太太拿出一把鑰匙交給石煊。

  院子裡不僅有糧草,還有十頭豬十頭羊。

  春晴說要給營里的將士沾點油水。

  「真的?!」石煊將軍喜出望外,雙手去接鑰匙。

  忽聽城中傳來驚天動地的尖叫歡呼。

  石煊驚得一哆嗦,差點沒接住鑰匙。

  他雙眼圓瞪,拔出刀:「怎麼回事?難道城裡發生了暴亂?」

  好一會兒,才有士兵來報:「將軍,好像是城裡挖到出水井了!」


  「什麼!水井!走走走,帶我去看看。」石煊撒丫子就往城中跑。

  副將伸出爾康手:「將軍,咱們還在打仗呢!」

  石煊頭也不回:「打不起來,有你盯著夠了。」

  副將委屈得跺腳腳:「可是……我也想去看水井啊!」

  石煊頂著四五十斤的盔甲,一溜煙就跑到了打井現場。

  就見春晴從一個大坑中爬了出來,糊得跟個泥人似的。

  石煊拉著春晴的雙臂,激動地問:「春晴娘子,真的,真的打出水了嗎?」

  春晴抖了抖身上的泥巴衣服,又指了指旁邊的一桶泥水:「喏,真的有水了。」

  石煊撲通一聲就原地跪下了,捧著泥水又哭又笑:「天佑我烈陽!天佑我雲夢城啊!」

  魁梧的漢子,此時竟流下激動的淚水。

  春晴看得心情複雜。

  不過……

  好消息可不止這一個。

  經過一天多時間的有藥,很多人感染髮炎情況得到明顯控制。

  只要後續的湯藥跟上,他們就能活下去。

  原本只能等死的重症,眼神里又出現光芒。

  這個好消息傳遍軍營,即將上戰場的恐懼都削弱好多!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玥國那邊的傷兵營。

  斥候傳回的情報講,玥國這次的傷員死亡量大增。

  重症傷員,基本沒挺過兩天就死了。

  而中症里那些輕度燒傷、燙傷、中箭,按照以往慣例好好治療,恢復十之七八不成問題。

  但是,這一次他們的傷情卻迅速惡化。

  就連那些輕症也沒能倖免。

  不過兩天時間,輕症變中症,中症變重症,重症全部歸西。

  一時間,鬧得玥國的軍營里人心惶惶。

  在謝懷璋的有心操縱下,甚至流傳出『詛咒』『神罰』一類的謠言。

  謠言越傳越烈,很快就傳到脫墨王的耳中。

  脫墨王氣得摔了酒杯。

  若非戰事吃緊,朝中有人盯著他。

  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傳謠言的人,統統拉出去砍頭!

  開會時,江七安是含笑讀完飛鴿傳書的。

  陸有食大巴掌拍在桌子上,粗獷的嗓門發出龍吟似的笑聲:「痛快!真想去親眼看看他們的吃癟樣兒!」

  其他人也有點憋不住地喜形於色。

  石煊作為大將軍,還在努力維持人設。

  他忍著笑意轉移話題:「今日的飛鴿傳書怎麼還沒到?」

  誰知,他話音剛落,就有將士推門而入,懷裡還抱著一隻灰鴿子。

  石將軍看完紙條,便眼神直勾勾地看向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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