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第297章 可以吃的青柿子
第297章 可以吃的青柿子
王承舟這話說得酸了吧唧的，可一幫子知識分子就愛聽這個，還覺得雙方之間瞬間就拉近了距離。
再一次感嘆這位鄉下土生土長的小伙子也是個懂得詩書禮儀的妙人。
「王承舟，你可算在家了。」
大傢伙兒一笑，一起圍了上來，「你昨天走的實在太不是時候了，縣裡報社的同志恰好過來宣傳咱們的事跡，沒成想，正主卻不在。」
「急得我們一頓好找，可那伏牛山里太過危險，咱們吃過一次虧，真是不知道到哪裡找你們倆了。」
「最後沒辦法，合影的時候就少了徐小芷同志、欒紅纓同志和你。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嘛。」
徐小芷站在一旁，淡然一笑，並沒有幫他搭腔。
王承舟愣了一下，心裡瞬間就明白過來，這些個知青只是在跟自己說場面話而已。或許昨天真的過來找過自己，但也僅僅是來找尋徐小芷的時候順道喊了一聲，要不然，家裡人不會不跟自己說。
畢竟人家縣報社的人過來主要是為了宣傳一幫子知青的光輝事跡，自己一個土生土長的農民雖是獵殺巨熊的首功之臣，可在這件事上太出風頭，卻有點喧賓奪主的意味了。
其實，這些他早就預料到了，而且，對於出名什麼的他並不感冒，更不想欒紅纓跟著湊熱鬧。
昨天兩人都不在家，不是正好？
「這確實是不湊巧。」
王承舟故作靦腆的一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不過，還好我不在，要不然，見到縣裡來的記者同志，我還真不知道咋開口了。」
「咱一個農民，畢竟跟你們這些知識分子不同，可不太會應酬人。」
「而且，昨天我跟徐小芷進山確實有正事，一直忙活到天黑才回來，可真是累壞了。」
大傢伙兒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在兩人身上掃了一眼，又寒暄了起來。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王承舟連忙把他們讓到院子裡。
果然，王愛朵俏生生的從屋子裡迎了出來，腳邊已經看不到黑炭頭，想必早就被她藏好了。
王承舟偷偷沖她擠了下眼睛，自己妹子的機智果然很讓人放心。
「小芷姐，余華姐，飛燕姐！」
王愛朵揚起小臉兒，燦爛一笑，卻衝著三個女知青跑了上去，親昵的跟她們擠在一起，別提多會來事兒了。
為了保險起見，王承舟並沒有把他們往屋子裡讓，而是讓王愛朵和徐小芷找了一些板凳，大家坐在院子裡，曬著秋日的暖陽，笑語晏晏。
「王承舟，你是不是忘了啥事兒？」
大家都是年輕人，不大會兒，氣氛就變得其樂融融。水西村的那個長得頗為陽光俊朗的秦朗嬉笑著沖他挑了挑下巴，質問道：
「當初你可是誇下海口，說請我們吃不澀的柿子呢。」
「這都快半個月過去了，怎麼還不見動靜，你是不是忘了呀？」
「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拿不出來，大伙兒可不依你啊。」
眾人一聽，一起笑了起來。
余華和潘飛燕立刻就開始跟著起鬨了。
徐小芷雖然沒說話，可同樣眉目含笑，不停地瞟著他。別說，這妮子從山裡回來之後，又變回了那個甜美可人的小女生，溫溫婉婉的，坐在人群中，輕易不會發表什麼評論。
不知道的，還真被她給誆騙了呢！
王承舟腹誹了一句，可心裡猛然一跳，又開始頭疼了起來……
講道理，若是說徐小芷裝，可除了在自己面前，她從來就是這個樣子，任何時候都沒有過一絲絲的改變。
或許，這就是她的本來面目，溫婉而有主見。
只是在單獨面對自己的時候，習慣於放飛自我罷了……這種小女生潛意識裡的區別對待，更說明她早已對自己有了想法。
這可怎麼辦嘛！
王承舟一陣煩躁，默不作聲的站起身，徑直往屋子裡走去。
大傢伙兒皆是一愣，以為他當初說過的大話被人揭穿，心裡頭不高興，才如此失態。於是，幾個女生不由得沖秦朗瞪了瞪眼睛，怪他說話沒有分寸，都多少天的事了，還提它做什麼？
年輕人有時候就是喜歡表現，誰還沒在同伴面前吹過牛嘛。
他王承舟只是個大夫，又不是個神仙，咋可能啥都能辦到？
秦朗不由得一陣尷尬，他確實沒想那麼多，見王承舟一聲不吭的離去心裡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再被大傢伙兒數落，臉上就有些掛不住，笑得很難看，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正在這時，屋子裡突然有聲音傳來。
「老秦，愣著幹什麼，快過來幫忙！」
「啊？哦哦！」
秦朗哪能聽不出王承舟的聲音，愣了一下，心裡卻禁不住有些雀躍，連忙沖了進去。
大傢伙兒面面相覷，有點不明所以。
「好好，慢點慢點！」
兩人一起抬著一口小缸，顫顫巍巍的跨過門檻，來到院子裡，「老秦，我家可就這一口麵缸，你可使點勁，要是摔爛了，俺娘饒不了我，我也不會饒了你！」
秦朗憋得臉頰通紅，實在沒想到這玩意兒這麼重，被他威脅著，根本還不了口。
咣當！
「好嘞！」
小缸放到院子裡，王承舟終於鬆了口氣，抹著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一陣傻笑。
秦朗翻了個白眼兒，喘氣兒都急促了，卻好奇的盯著面前用油紙布封起來的小缸，祈禱著他最好能弄出點花樣，好洗刷自己的冤屈。
大傢伙兒同樣圍了上來，心裡隱隱已經猜到了什麼。
「王承舟，這缸里裝的不會是柿子吧？難道，這麼多天過去，當初的青柿子已經放熟了？」
「咋可能？這缸密封的這麼嚴實，那種濕漉漉的青柿子放個十幾天，怕是早就變成一缸醋了……咱們站遠點吧，腐爛的柿子可不好聞！」
「額，我也聽說過柿子放一放會更加成熟，也更好吃，可那都是泛黃的柿子才行。我記得咱們摘回來的時候，那柿子還都是青蛋子吧？」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連徐小芷都抿著小嘴，不相信在沒有保鮮措施的情況下，他能把柿子保存這麼久。
看著這一幫子沒見過世面的城裡人，王承舟嘿嘿一笑，當即把油紙布解開了。
眾人滿懷期待的伸著腦袋，可看到裡面的東西，不由得大失所望。
只見那小缸里滿滿的都是清水，水裡泡著一堆的青柿子。雖然想像中的腐爛場面並沒有出現，可這柿子連顏色都沒變，隨著水面的晃動一沉一浮，明顯硬邦邦的，還是原來的樣子。
青柿子是很澀的，這是三歲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
鬧了半天，這玩意兒不是還不能吃嗎？
不過，王承舟在水裡撈了撈，卻很開心。
當即吩咐道：
「四丫，去廚房把菜刀拿過來，等下削柿子用。」
「先說好，俺家就這一把刀，你們等下都不許搶，一個用完另一個再用，要是割到了手，可沒人替你們疼。」
「這樣吧。老秦，得虧你提醒我，不然我還真把這茬給忘了。所以，今秋的第一個柿子就獎勵給你吃！」
秦朗一咧嘴，直勾勾瞅著水裡漂的青柿子，想起前些天在土崗上偷吃的經歷，舌苔上條件反射似的就開始澀了，恨不得能刮下來一層。噁心得他腦袋當即就搖成了撥浪鼓，想都沒想就拒絕道：「我才不吃！」
說完之後，還生怕王承舟強迫他似的，扭頭鑽進了人群中。
眾人齊聲大笑。
「王承舟，這麼好的東西，你留著自個兒吃吧！」
「就是！你咋這麼會坑害人呢？」
「早知道咱們不聽你的了，這不是浪費東西嘛。如果讓它們掛在樹上長到現在，估計都快熟了！」
潘飛燕和余華笑得前仰後合，不停揶揄著他。
王承舟翻了個白眼兒，見一群人都不相信自己，心裡跟犯病了似的，竟衝著徐小芷問了一句，「小芷，你吃嗎？」
徐小芷的大眼睛裡瞬間就泛起了光，乖巧的點了點頭，「你削給我，我吃！」
眾人大驚失色，連忙勸道：
「小芷，你可別上他的大當！這玩意兒肯定不能吃。我之前專門研究了一下，說柿子之所以會澀，是因為它裡面含有大量的單寧，這玩意兒跟唾液里的蛋白質接觸，會發生化學反應，生成很多基本不溶於水的化合物。所以吃進嘴裡，才會又澀又起一些絮狀的東西，很噁心的！」
「就是！這玩意兒是青蛋子，一點顏色都沒變，肯定是不能吃的。」
「徐小芷同志，你平日裡看著挺聰明，怎麼一被王承舟忽悠，就開始變得傻乎乎的啦？」
聽著這些話，徐小芷卻不為所動，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嘴角掛著甜笑。
王承舟立刻就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自己昨天剛下定決心離她遠一點，怎麼就鬼使神差的主動跟她搭話了？
要怪，只能怪兩人之前太過默契了，基本上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思，習慣成自然了……
「哥，給你刀！」
恰好，王愛朵正好把菜刀遞了過來。
沒辦法……
王承舟只好撿起一顆青柿子，默不作聲的削了起來。
不多時，堅硬的表皮剝落，乍一看去，那青柿子還真像一顆青蘋果。
「給我吧。」
徐小芷伸出手。
王承舟無奈的遞了過去，眼中卻泛起一絲笑意。
(本章完)
王承舟這話說得酸了吧唧的，可一幫子知識分子就愛聽這個，還覺得雙方之間瞬間就拉近了距離。
再一次感嘆這位鄉下土生土長的小伙子也是個懂得詩書禮儀的妙人。
「王承舟，你可算在家了。」
大傢伙兒一笑，一起圍了上來，「你昨天走的實在太不是時候了，縣裡報社的同志恰好過來宣傳咱們的事跡，沒成想，正主卻不在。」
「急得我們一頓好找，可那伏牛山里太過危險，咱們吃過一次虧，真是不知道到哪裡找你們倆了。」
「最後沒辦法，合影的時候就少了徐小芷同志、欒紅纓同志和你。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嘛。」
徐小芷站在一旁，淡然一笑，並沒有幫他搭腔。
王承舟愣了一下，心裡瞬間就明白過來，這些個知青只是在跟自己說場面話而已。或許昨天真的過來找過自己，但也僅僅是來找尋徐小芷的時候順道喊了一聲，要不然，家裡人不會不跟自己說。
畢竟人家縣報社的人過來主要是為了宣傳一幫子知青的光輝事跡，自己一個土生土長的農民雖是獵殺巨熊的首功之臣，可在這件事上太出風頭，卻有點喧賓奪主的意味了。
其實，這些他早就預料到了，而且，對於出名什麼的他並不感冒，更不想欒紅纓跟著湊熱鬧。
昨天兩人都不在家，不是正好？
「這確實是不湊巧。」
王承舟故作靦腆的一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不過，還好我不在，要不然，見到縣裡來的記者同志，我還真不知道咋開口了。」
「咱一個農民，畢竟跟你們這些知識分子不同，可不太會應酬人。」
「而且，昨天我跟徐小芷進山確實有正事，一直忙活到天黑才回來，可真是累壞了。」
大傢伙兒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在兩人身上掃了一眼，又寒暄了起來。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王承舟連忙把他們讓到院子裡。
果然，王愛朵俏生生的從屋子裡迎了出來，腳邊已經看不到黑炭頭，想必早就被她藏好了。
王承舟偷偷沖她擠了下眼睛，自己妹子的機智果然很讓人放心。
「小芷姐，余華姐，飛燕姐！」
王愛朵揚起小臉兒，燦爛一笑，卻衝著三個女知青跑了上去，親昵的跟她們擠在一起，別提多會來事兒了。
為了保險起見，王承舟並沒有把他們往屋子裡讓，而是讓王愛朵和徐小芷找了一些板凳，大家坐在院子裡，曬著秋日的暖陽，笑語晏晏。
「王承舟，你是不是忘了啥事兒？」
大家都是年輕人，不大會兒，氣氛就變得其樂融融。水西村的那個長得頗為陽光俊朗的秦朗嬉笑著沖他挑了挑下巴，質問道：
「當初你可是誇下海口，說請我們吃不澀的柿子呢。」
「這都快半個月過去了，怎麼還不見動靜，你是不是忘了呀？」
「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拿不出來，大伙兒可不依你啊。」
眾人一聽，一起笑了起來。
余華和潘飛燕立刻就開始跟著起鬨了。
徐小芷雖然沒說話，可同樣眉目含笑，不停地瞟著他。別說，這妮子從山裡回來之後，又變回了那個甜美可人的小女生，溫溫婉婉的，坐在人群中，輕易不會發表什麼評論。
不知道的，還真被她給誆騙了呢！
王承舟腹誹了一句，可心裡猛然一跳，又開始頭疼了起來……
講道理，若是說徐小芷裝，可除了在自己面前，她從來就是這個樣子，任何時候都沒有過一絲絲的改變。
或許，這就是她的本來面目，溫婉而有主見。
只是在單獨面對自己的時候，習慣於放飛自我罷了……這種小女生潛意識裡的區別對待，更說明她早已對自己有了想法。
這可怎麼辦嘛！
王承舟一陣煩躁，默不作聲的站起身，徑直往屋子裡走去。
大傢伙兒皆是一愣，以為他當初說過的大話被人揭穿，心裡頭不高興，才如此失態。於是，幾個女生不由得沖秦朗瞪了瞪眼睛，怪他說話沒有分寸，都多少天的事了，還提它做什麼？
年輕人有時候就是喜歡表現，誰還沒在同伴面前吹過牛嘛。
他王承舟只是個大夫，又不是個神仙，咋可能啥都能辦到？
秦朗不由得一陣尷尬，他確實沒想那麼多，見王承舟一聲不吭的離去心裡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再被大傢伙兒數落，臉上就有些掛不住，笑得很難看，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正在這時，屋子裡突然有聲音傳來。
「老秦，愣著幹什麼，快過來幫忙！」
「啊？哦哦！」
秦朗哪能聽不出王承舟的聲音，愣了一下，心裡卻禁不住有些雀躍，連忙沖了進去。
大傢伙兒面面相覷，有點不明所以。
「好好，慢點慢點！」
兩人一起抬著一口小缸，顫顫巍巍的跨過門檻，來到院子裡，「老秦，我家可就這一口麵缸，你可使點勁，要是摔爛了，俺娘饒不了我，我也不會饒了你！」
秦朗憋得臉頰通紅，實在沒想到這玩意兒這麼重，被他威脅著，根本還不了口。
咣當！
「好嘞！」
小缸放到院子裡，王承舟終於鬆了口氣，抹著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一陣傻笑。
秦朗翻了個白眼兒，喘氣兒都急促了，卻好奇的盯著面前用油紙布封起來的小缸，祈禱著他最好能弄出點花樣，好洗刷自己的冤屈。
大傢伙兒同樣圍了上來，心裡隱隱已經猜到了什麼。
「王承舟，這缸里裝的不會是柿子吧？難道，這麼多天過去，當初的青柿子已經放熟了？」
「咋可能？這缸密封的這麼嚴實，那種濕漉漉的青柿子放個十幾天，怕是早就變成一缸醋了……咱們站遠點吧，腐爛的柿子可不好聞！」
「額，我也聽說過柿子放一放會更加成熟，也更好吃，可那都是泛黃的柿子才行。我記得咱們摘回來的時候，那柿子還都是青蛋子吧？」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連徐小芷都抿著小嘴，不相信在沒有保鮮措施的情況下，他能把柿子保存這麼久。
看著這一幫子沒見過世面的城裡人，王承舟嘿嘿一笑，當即把油紙布解開了。
眾人滿懷期待的伸著腦袋，可看到裡面的東西，不由得大失所望。
只見那小缸里滿滿的都是清水，水裡泡著一堆的青柿子。雖然想像中的腐爛場面並沒有出現，可這柿子連顏色都沒變，隨著水面的晃動一沉一浮，明顯硬邦邦的，還是原來的樣子。
青柿子是很澀的，這是三歲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
鬧了半天，這玩意兒不是還不能吃嗎？
不過，王承舟在水裡撈了撈，卻很開心。
當即吩咐道：
「四丫，去廚房把菜刀拿過來，等下削柿子用。」
「先說好，俺家就這一把刀，你們等下都不許搶，一個用完另一個再用，要是割到了手，可沒人替你們疼。」
「這樣吧。老秦，得虧你提醒我，不然我還真把這茬給忘了。所以，今秋的第一個柿子就獎勵給你吃！」
秦朗一咧嘴，直勾勾瞅著水裡漂的青柿子，想起前些天在土崗上偷吃的經歷，舌苔上條件反射似的就開始澀了，恨不得能刮下來一層。噁心得他腦袋當即就搖成了撥浪鼓，想都沒想就拒絕道：「我才不吃！」
說完之後，還生怕王承舟強迫他似的，扭頭鑽進了人群中。
眾人齊聲大笑。
「王承舟，這麼好的東西，你留著自個兒吃吧！」
「就是！你咋這麼會坑害人呢？」
「早知道咱們不聽你的了，這不是浪費東西嘛。如果讓它們掛在樹上長到現在，估計都快熟了！」
潘飛燕和余華笑得前仰後合，不停揶揄著他。
王承舟翻了個白眼兒，見一群人都不相信自己，心裡跟犯病了似的，竟衝著徐小芷問了一句，「小芷，你吃嗎？」
徐小芷的大眼睛裡瞬間就泛起了光，乖巧的點了點頭，「你削給我，我吃！」
眾人大驚失色，連忙勸道：
「小芷，你可別上他的大當！這玩意兒肯定不能吃。我之前專門研究了一下，說柿子之所以會澀，是因為它裡面含有大量的單寧，這玩意兒跟唾液里的蛋白質接觸，會發生化學反應，生成很多基本不溶於水的化合物。所以吃進嘴裡，才會又澀又起一些絮狀的東西，很噁心的！」
「就是！這玩意兒是青蛋子，一點顏色都沒變，肯定是不能吃的。」
「徐小芷同志，你平日裡看著挺聰明，怎麼一被王承舟忽悠，就開始變得傻乎乎的啦？」
聽著這些話，徐小芷卻不為所動，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嘴角掛著甜笑。
王承舟立刻就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自己昨天剛下定決心離她遠一點，怎麼就鬼使神差的主動跟她搭話了？
要怪，只能怪兩人之前太過默契了，基本上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思，習慣成自然了……
「哥，給你刀！」
恰好，王愛朵正好把菜刀遞了過來。
沒辦法……
王承舟只好撿起一顆青柿子，默不作聲的削了起來。
不多時，堅硬的表皮剝落，乍一看去，那青柿子還真像一顆青蘋果。
「給我吧。」
徐小芷伸出手。
王承舟無奈的遞了過去，眼中卻泛起一絲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