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第262章 我想抽她幾個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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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2章 我想抽她幾個嘴巴子

  「你個老傢伙,消息有點落伍了啊!」

  許世龍一臉得意,「我這是遇到了貴人,從今以後,怕是那風濕病再也不會犯了。」

  戶福源一聽,十分替他高興,正想細問,旁邊一位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上來,低聲道:「戶局長,憐心同志的病已經不能再耽擱了,咱們快點吧。」

  「好。」

  戶福源連忙止住話頭,嘆道:「老許,咱們等下再說。」

  說完,就打開了裡屋的房門,示意那些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進去。

  許世龍是個急脾氣,瞅得一腦門子疑問,禁不住追問道:

  「老戶,你們這是幹啥呢?」

  「不會是憐心那丫頭病重了吧?」

  「快跟我說說,你真是急死人了!」

  見那些個醫生開始在自己孫女的房間裡忙碌起來,又是支架子,又是掛吊瓶,戶福源才鬆了口氣,皺著眉頭道:

  「憐心那丫頭又是一連好幾天不怎麼吃飯了。」

  「這幾個月來,她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日漸消瘦,早已不復之前的活潑開朗。」

  「我實在怕她撐不住,就找縣醫院的同志過來給她輸幾瓶營養液,希望她不要出什麼意外。」

  聽到這話,武國山和許秀芹都是一臉揪心,忍不住探頭往房間裡看了看。

  許世龍勃然大怒,罵道:

  「老戶,到底是哪家的王八羔子這麼不識抬舉?」

  「小憐心多好一個姑娘,咋會被他禍害成這樣?」

  「你給我說說,老子非揍得他媽都不認識不可!」

  戶福源卻沒有理會他的暴脾氣,搖著頭嘆了口氣。哪知道,剛想細說,又被一陣響動給打斷了。

  「我不!」

  「我不扎針!」

  「出去!」

  房間裡響起一個女子虛弱的聲音,她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卻依舊能從中聽到煩躁和憤怒。

  估計就是那位得了相思病的女孩,戶憐心。

  「戶同志,別!」

  那幾個醫生一陣慌亂,似乎想要阻撓她做什麼,最後卻一臉無奈的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根被拽斷了的輸液管,針頭上帶著一抹嫣紅,「戶局長,憐心同志她十分不配合,這營養液怕是輸不成了。」

  「輸不成了?那我孫女兒的命還要不要得成?」

  戶福源神色嚴肅,臉上的稜角猶如刀劈斧砍,帶著知識分子特有的克制,「陳正東既然派你們過來,無論用什麼辦法,你們必須把我孫女兒的命給救回來!」

  「她如果出了什麼意外,我要陳家的那個小子給她償命!」

  「給我繼續輸液!」

  那幾個白大褂被懟得啞口無言,一臉愁苦,卻只好低著頭折返回去。

  可結局還是一樣,戶憐心怎麼都不肯配合,急得那些醫生一腦門子的汗,頭都大了……

  戶福源站在門外,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許世龍見老夥計這麼生氣,猛然想起自己幹啥來了,連忙把王承舟推了過去,「老戶,你剛才不是想問我這風濕病是怎麼好的嗎?」

  「就是這小子給我治好的!」

  「他是國山從鄉下請來的神醫,可厲害了。這次,我就是特意帶他過來給小憐心治病的。」

  聽到他的話,不僅戶福源,甚至連那幫子焦頭爛額的醫生都愣住了,不由望了過來。可看到站出來的不過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青年,又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陳正東?

  王承舟心裡同樣有點疑惑,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這位小同志是大夫?」

  戶福源重新燃起了希望,和藹的問了一句。

  「戶爺爺,我是蒲山鄉王家生產大隊王家村的衛生員,名叫王承舟。」

  同樣的話,又一次脫口而出,「我確實是受許爺爺所託,過來給戶憐心姑娘治病的。不過,在那之前,你能先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戶福源瞅了一眼幾個束手無策的醫生,只好嘆了口氣,詳詳細細的把事情的經過述說了一遍。


  原來,幾年前戶憐心就和一個男子定下了姻親,倆人雖然是通過介紹認識的,但脾氣性格都十分相投,感情進展很快。

  原本,按照正常的發展,已經情愫互生的兩人早該完婚了,可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那男子卻執意推掉縣城裡的工作,跑到農村,一去不回。

  生活上的遠離,自然而然的就讓兩人之間產生了嫌隙,到最後,誤會越來越大,用情至深的戶憐心愁腸百結,最後就成了這樣。

  王承舟聽得嘴巴都快咧開了,一臉愕然。

  這聽著怎麼那麼像陳衛紅那小子啊?這狗東西竟然對自己的未婚妻始亂終棄?不應該吧?

  可仔細回想了一下,眼睛立刻就瞪圓了。

  陳正東,不正是陳衛紅的老子嗎?是縣醫院的院長!再看一眼幾個任勞任怨的白大褂,一切都明了了……

  若真是這樣,這相思病,他還真能給戶憐心姑娘治一治!

  戶福源說了一通,見他臉上神色變幻,跟走馬燈似的,以為他是被自己孫女兒的病情給為難住了,不由得心裡一緊,「小同志,這病,難治嗎?」

  王承舟卻驀然一笑,意味深長道:「戶爺爺,且容我先給憐心同志把一下脈吧?」

  「好,你請。」

  戶福源皺著眉頭,把他請了進去。

  房間裡的光線有些昏暗,布置得卻十分精緻,顯然戶憐心小姐的生活很優渥。而此時,一個身影正側臥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北面的窗戶,十分出神。

  可那窗戶卻拉著窗簾,上面除了簡單的印花之外,別無他物。

  「爺爺,我不想扎針。」

  聽到腳步聲,戶憐心並沒有回頭,而是喃喃的說了一句,語氣沙啞中帶著一絲哽咽,虛弱至極。

  「好,咱們不扎針。」

  戶福源眼圈一紅,柔聲安慰了一句,提起精神道:

  「我這次給你請了一個小大夫過來,你看看吧。他很年輕,你們都是一個年齡段的人,估計會有話題。」

  「他是你許爺爺親自推薦過來的,說是很厲害。」

  「憐心,你這樣終日不吃不喝也不是辦法,爺爺看著心疼啊。要不,讓他給你看看?」

  戶憐心終於轉過身來,黑暗中,露出一張憔悴的臉,頭髮有點蓬鬆,眼眶裡泛著淚花,似乎把睫毛都黏在了一起。

  她的容貌可以說長得十分美麗,即便是如此消瘦和頹喪的情況下,依舊帶著幾分動人的姿色。

  她好奇的打量了王承舟一眼,卻流著淚對戶福源道:

  「爺爺,對不起!」

  「我不是有意讓你憂心的,只是我實在沒有胃口,那些食物根本就咽不下。」

  「還有,我看到那些縣醫院來的醫生就煩躁,我不想讓他們給我扎針。」

  「好好好,咱們不扎針。」

  戶福源哄著自己孫女兒,沖王承舟使了個眼色。

  三指按在女孩兒瘦弱的脈口,左手寸部立刻就有弦脈出現,自己的判斷果然沒錯。

  見他稍微搭了一下便把手收了回來,戶福源眉頭皺得更緊了,正想說什麼,王承舟卻示意他到外面詳聊。

  帶上房門,一屋子人都望了過來。

  「怎麼樣,小承舟,小憐心的病,你能治嗎?」

  隨著許世龍的問話,大家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王承舟猶豫了一下,笑道:

  「在回答能不能治之前,我先給大家說一下戶憐心姑娘的病因病機吧。」

  「肝脈弦,是思慮過度導致的氣機鬱結、脾失健運。脾為後天之本,脾的運化功能強健,則運化水谷的功能旺盛,營養充足。表現為食慾正常,精力充足,形體強健;而脾失健運,則表現為納呆食少,形體消瘦,神疲乏力等症狀。」

  「這就是憐心姑娘一直茶飯不思,臥病在床的原因。」

  「總的來說,憐心姑娘的病因就是:思男子不得,氣結於脾故。」

  用大白話來說,就是想男人了。

  如此評價一個尚未出閣的大姑娘可能不太好聽,但它卻是事實。

  見他分析出來的症狀竟然跟自己孫女兒表現出來的一模一樣,戶福源一下子就激動起來,追問道:「那,小同志,這要如何治呢?」


  王承舟卻為難的撓了撓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拉著他來到許世龍跟前。

  一屋子人都是滿臉疑惑。

  戶福源更是花白的眉毛都擰成了一團,拍著胸脯道:

  「小同志,到底怎麼回事?」

  「是藥材難尋,還是藥品太過貴重?」

  「放心吧,為了我這個孫女兒,不管你說出啥來,我都會想方設法給你弄來!」

  哪知道,聽到他的話,王承舟更加糾結了,嬉笑著低聲道:

  「都不是。」

  「其實,想要治好憐心姑娘根本不用什麼藥。」

  「只是,這我有點不好開口。」

  許世龍是個急性子,見他吞吞吐吐的,氣得眼睛都瞪圓了,數落道:

  「你小子有啥話就直說唄!」

  「不管是幹啥,有我在,他老戶還能吃了你不成?」

  「你小子給我治病的時候挺爽利,這會兒怎麼磨嘰開了?」

  武國山和許秀芹同樣一臉疑惑,不明白到底有什麼難解之處,讓他如此踟躕。

  見事情到了這一步,王承舟只好咬著牙說道:「我想抽憐心小姐幾個嘴巴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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